“我看他接近林老师你，也是别有用心！”
“说不定就是想利用你教师的身份做掩护，方便他偷鸡摸狗！”
王聪说着转向围观的众人，煽风点火道：
“同学们，老师们！这种害群之马，绝对不能姑息！”
“我们学校的安宁，不能被这种老鼠屎给坏了！”
王聪的话极具煽动性，周围不明真相的学生和路人听了，看向曾小凡的目光顿时充满了鄙夷和指责，议论纷纷。
“看着挺帅的，没想到是个小偷！”
“真是人不可貌相！”
“林老师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被骗了吧？”
“报警抓他！”
就连旁边奶茶店那个长相甜美的兼职小妹，原本还对曾小凡多看了几眼，此刻也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小声跟同伴嘀咕：
“啧，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个贼！真恶心！”
一时间，曾小凡仿佛成了千夫所指的罪犯。
林玉含急得眼圈都红了，拼命解释，但她的声音在嘈杂的指责声中显得那么无力。
曾小凡面对这一切，却始终面色平静。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豆浆碗，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才抬眼看向一脸得意的王聪，眼神锐利如刀。
“王聪，你说我偷了东西？”
曾小凡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耳中：
“赃物呢？证据呢？”
王聪早有准备，冷笑一声，对那个行政男子使了个眼色。
那男子立刻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用证物袋装着的看起来很高精尖的小型金属部件。
“这是从你昨晚临时落脚的地方，林老师宿舍附近的花坛里找到的！”
“上面还有你的指纹！”
王聪大声道，“这就是物理实验室丢失的精密传感器！价值好几万！”
“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人群再次哗然，证据似乎确凿！
林玉含不敢置信地看着那证物，又看看曾小凡，嘴唇颤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曾小凡却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讥诮和了然。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盯着王聪：
“哦？在我的落脚点附近找到的？还有我的指纹？”
他向前一步，逼视着王聪：
“那我倒想问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昨晚在哪里住？？”
“还这么确定有我的指纹？行政老师告诉你的吗？…”
“就算学校丢了东西，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行政老师凭什么告诉你？难不成这行政老师是你请来的，串通了来搞我的？”
曾小凡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王聪脸色猛地一变！
曾小凡的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王聪脸色瞬间煞白，周围嘈杂的议论声也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王聪身上。
“我…我…”王聪张口结舌，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刚才只顾着得意，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身份好像确实不该这么直接说证据！
但事已至此，王聪也不管了，只指着曾小凡的鼻子道：
“就你小子这种穷鬼屌丝，本来就是臭老鼠，你偷东西谁都能管！”
“这叫垃圾废物人人喊打懂不懂？”
“少废话了，赶紧老实交代吧！”
曾小凡只冷冷一笑，淡淡道：
“一大清早的，我不想影响心情，所以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立马带上人给我滚！否者，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王聪听了只歪嘴一笑：“呲？就你？”
“一个贼还想让我后悔？”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在这里装模作样地吓唬谁呢？”
“赶紧跪下认错，说不定老子还能让学校从轻发落，不然就等着进去吃牢饭吧！垃圾！废物！”
王聪身边那几个狗腿子也立刻跟着起哄，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就是！聪哥说得对！瞧他那穷酸样！”
“死到临头还嘴硬！”
“林老师，您可别被这种小白脸给骗了！他也就一张脸能看，内里早就烂透了！”
面对这铺天盖地、毫无逻辑的辱骂和纠缠，曾小凡脸上的讥诮渐渐化为一种冰冷的淡漠。
他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曾小凡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很轻，却奇异地穿透了嘈杂的嘲讽声。
“既然你一心求捶，”曾小凡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那我就满足你。”
说着，曾小凡不慌不忙地从那身看似普通，甚至被王聪讥讽为“地摊货”的衣物口袋里，掏出了一部造型简单，似乎有些过时的手机。
王聪等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加猖狂的冷笑和嘲讽。
“噗——哈哈哈！你们看到他那破手机了吗？”
“这年头还有用这种老年机的？真是穷得清新脱俗！”
王聪指着曾小凡的手机，笑得前仰后合：
“怎么？想打电话摇人？”
“就你这种社会底层的渣滓，还能叫来什么人？”
“叫收破烂的还是扫大街的？哈哈哈”
黄毛小弟也在一旁帮腔，语气极尽鄙夷：“装！继续装！我看你就是想趁机打电话找机会开溜吧？”
“死心吧曾小凡！今天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跑不了了！”
“老老实实认罪，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就是，别白费力气了！你那破电话能打给谁？”
“110吗？哈哈哈，我们这可是人赃并获，报警也是抓你！”另一个小弟也跟着附和。
就连旁边奶茶店那个长相甜美的兼职小妹，之前还对曾小凡的颜值有过一瞬间的好感，
此刻见他拿出这样一部“落后”的手机，还要“装模作样”地打电话，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更深切的鄙夷，小声对身边的同事嘀咕：
“啧，没钱就没钱呗，还非要打肿脸充胖子，真下头。”
林玉含看着这一幕，秀眉微蹙。
她内心是坚信曾小凡清白的，毕竟昨晚两人几乎一直在一起。
只是她觉得曾小凡完全没必要在这种时候，用这种方式来硬撑场面。
在她看来，直接报警，由警方介入调查，凭她的证词和事实，完全可以还曾小凡清白。
林玉含轻轻拉了拉曾小凡的衣袖，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和劝解：
“曾大哥，算了，没必要跟他们争这个。”
“我们直接等警察来吧，我会给你作证的，昨晚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没时间去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