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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国维点了点头,但眉间的忧虑并未散去。

他最初确实存了几分借刀杀人的心思,默许甚至轻微助推了某些“巧合”,让乌雅氏那条线能稍微靠近东宫一些。

他想着,若那蠢妇真能得手,自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若不能,反正一切都是乌雅氏自作主张,与佟佳氏毫无干系。

这本是一步险棋,却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可千算万算,他万万没算到乌雅家竟如此果决狠辣,在这个节骨眼上,直接将乌雅氏逐出了族谱!

这一步,彻底打乱了他所有的预想。

那女人愚蠢、短视且疯狂,根本不堪大用!

如今她家族弃她,儿子被夺,位份无望,俨然成了一条濒死的疯狗,谁离得最近,她必然扑上来咬谁!

书房内重归寂静,佟国维独自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的悸动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越来越响,如同擂鼓,一声声,敲击着不祥的预兆。

*

与此同时,索额图府邸却是另一番光景。

暖阁内,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深秋的寒意。

相较于佟国维府上的焦灼不安,索额图的书房内则弥漫着一种截然不同的气氛。

红木桌案上摊开着几分公文,一旁的珐琅彩茶杯里袅袅冒着热气。

索额图靠在宽大的太师椅里,听着心腹长随低声禀报宫外最新的动向,特别是乌雅氏被逐出族谱以及佟佳府邸近日异常的人手调动。

“好!好!”

他连声道,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舒坦,“他佟国维也有今日!终日打雁,倒叫雁啄了眼!乌雅氏那个蠢妇倒是歪打正着,给他们找了天大的麻烦!”

“乌雅家倒是壮士断腕,可惜,晚了三秋了。”

他慢悠悠地品了口热茶,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佟国维那老小子,这会儿怕是急得火上房了吧?哼,活该!”

长随低声附和:“正是。听闻佟公近日心绪不宁,府内戒备森严,出入盘查都紧了许多。”

“他能不紧吗?”索额图嗤笑一声,将茶盏重重搁在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平日里仗着宫里有贵妃,族中势大,一天天没事净给太子爷找事儿,变着法儿地给殿下添堵,惹得殿下心烦!

如今玩火自焚,想把烫手的山芋甩出去?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越想越觉得痛快。

佟佳氏与太子一系明争暗斗多年,虽表面维持着君臣尊卑,但佟国维那些小动作、佟佳贵妃在宫内若有似无的掣肘,都让索额图憋了一肚子火。

尤其是那位贵妃娘娘,抚养着四阿哥,心思莫测,实在是东宫的一大隐患。

如今他们自己内部出了这么大个纰漏,简直是瞌睡送了枕头来。

不过,仅仅是看笑话,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索额图眼中精光一闪,显然动了心思。他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佟国维现在想把自己摘干净,一门心思扑在灭火上……咱们可不能让他这么清闲。”

长随立刻躬身:“爷的意思是?”

“得再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

索额图嘴角勾起一抹老谋深算的冷笑,“省得他们总有空闲盯着东宫,琢磨那些不上台面的东西。这帮不要脸的玩意儿,不给他们找点麻烦,他们就不知道消停!”

他几乎是立刻就在脑中勾勒出了几个方案:或许可以让人在合适的场合,“不经意”地提一提乌雅氏昔日与景仁宫的些许“渊源”;

或者暗中推动几位御史,风闻奏事一下外戚过于“关心”宫闱之事;

再不然,将佟佳氏最近一些不算紧要的小错处放大些捅出去……

总之,务必要让佟佳氏手忙脚乱,焦头烂额,无暇他顾。

然而,这念头刚升起来,又被他自己按了下去。

他想起胤礽近些年愈发沉稳持重的模样,处理政务也越发有自己的章法。

索额图是真心疼胤礽,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他赫舍里氏一族未来的全部指望。

他恨不得将所有对殿下不利的因素全都扫除干净。

但他也深知,如今的胤礽已非昔日需要他事事呵护提点的稚童,胤礽有自己的打算和考量。

“罢了……”索额图最终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欣慰,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殿下如今……自有主张。老夫若动作太大,反而可能打乱殿下的布局,平白惹殿下不快。”

他摆了摆手,对长随道:“暂且按兵不动。给咱们的人都提个醒,近期都收紧皮子,谨言慎行,看好自己的差事,别在这个时候出去惹是生非。

佟佳氏那边……哼,他们自己惹出来的烂摊子,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咱们只管看好戏便是。”

“嗻。”长随恭敬应下。

索额图重新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眼神却飘向了皇宫的方向。

他虽然决定暂时不加干预,但心中的算盘并未停止。

扳倒佟佳氏非一日之功,必须等待最致命的一击。

“且让你们再得意几日……”他低声自语,嘴角噙着一丝冷嘲。

*

书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微声响。

索额图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淡了下去,一抹浓重的忧虑攀上眉头,取代了方才的畅快。

他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和摇曳的花影,重重叹了口气。

无他,胤礽年岁渐长,已快至大婚之龄。

寻常皇子到了这个年纪,皇上即便不立刻指婚,也早该有所考量,放出些风声,让内务府和礼部开始预备。

可如今,乾清宫那边关于太子妃人选,竟是一丝消息也无,杳无音讯。

这让他如何能不心急如焚?

“唉……”又是一声长叹,在寂静的春夜里显得格外沉重。

索额图福晋端着一盏新沏的参茶轻轻走进来,见他这般模样,便将茶盏放在桌上,柔声问道:“老爷方才还高兴着,怎地又愁上了?可是又为了太子殿下的事?”

索额图回过身,接过茶盏却无心饮用,眉头紧锁:“殿下眼看就要……可这婚事,皇上至今不提不念,我这心里,实在是不安稳啊。

莫非……皇上心中另有考量?”

这是他最不愿想,却又无法不想的可能。

他越说越急,站起身在屋里踱步:“寻常宗室子弟这个年纪早就定了亲,咱们殿下可是储君!再拖下去,朝野上下不知要传出多少闲话!”

福晋闻言,却微微一笑,语气温缓:“老爷这是关心则乱。依妾身看呐,皇上未必是另有考量,倒更像是……舍不得。”

“舍不得?”索额图一怔。

“老爷怎么糊涂了?”

福晋轻声道,“您想想,殿下是皇上亲手带大的,陛下对殿下如何,满朝文武谁人不知?

春天怕着凉,夏天怕暑热,喂药都要亲自尝一口温冷。

那是捧在手心里养大的珍宝。

殿下自幼体弱,陛下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

如今眼看殿下长成,风姿卓然,温润如玉,陛下既是君父,亦是寻常父亲,心中定然是不舍的。

这婚事拖上一拖,只怕是陛下想多留殿下几年,承欢膝下呢。”

索额图听着她的话,神色稍霁。

其实这个道理,他何尝不知?

只是身处局中,难免患得患失。

*

烛火噼啪作响,映得他眼角细纹格外清晰。

索额图目光落在跳跃的烛火上,沉默了良久。

窗外春虫唧唧,更衬得室内一片静默。

他脑海中闪过胤礽从小到大的模样。

“罢了,”

索额图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经过沉淀后的沉稳与决然,“急也无用。皇上自有圣裁,咱们做臣子的,谨守本分便是。”

他转过身,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目光仿佛能穿透重重宫墙,看到东宫那盏或许还未熄息的灯火。

“横竖,”他顿了顿,语气坚定如山,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殿下身后,还有我们赫舍里家。

只要我赫舍里·索额图还有一口气在,只要赫舍里一族尚未死绝,便会倾尽全力,护持殿下周全。”

福晋见他如此,心中亦是酸楚。

她轻轻走上前,将温热的参茶又往他手边推了推,声音放得愈发柔和:“老爷的心思,妾身都明白。

您对殿下的心,天地可鉴。只是,越是这个时候,您越要保重自己。

若您先急坏了身子,岂不是更让亲者痛仇者快?”

她顿了顿,见索额图神色微动,继续温言道:“陛下对殿下的疼爱,绝非作假。

这婚事迟迟未定,或许真有陛下舍不得殿下早早成家立府的缘故在里头。

咱们殿下那般品貌,满京城里也寻不出第二个来,陛下多看顾几年,也是人之常情。

咱们若是催得太紧,反倒不美,显得咱们赫舍里家沉不住气,或是……别有企图似的。”

福晋又道:“眼下宫里宫外风波不断,佟佳氏那边自顾不暇,咱们更需冷静,以静制动。

殿下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只要不行差踏错,这位置便稳如泰山。

咱们要做的,是替殿下扫清周边的魑魅魍魉,而不是自己先乱了阵脚。老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索额图长长吁出一口气,伸手端起了那盏早已温凉的参茶,呷了一口。

微苦的茶味在口中弥漫开,让他纷乱的思绪稍稍清晰了一些。

“你说得对。”他放下茶盏,声音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沉稳,“是老夫有些心浮气躁了。这个时候,确实不能自乱阵脚。”

福晋见他终于想通,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正是这个道理。老爷能这样想,妾身就放心了。”

*

毓庆宫主殿内,烛火明亮。

胤礽独自坐在一张紫檀木嵌碧玉的棋枰前,指尖拈着一枚温润的黑玉棋子,姿态闲适。

枰上棋局已至中盘,黑白双子纠缠厮杀,看似胶着,实则白棋已隐隐占优,一条大龙即将被合围屠戮。

他并未看向棋局,目光悠然地落在跳跃的烛火上。

一名穿着青色袍服、面容普通得扔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太监悄无声息地步入殿内,垂手侍立在几步开外。

胤礽并未转头,仿佛自言自语般轻声道:“钟粹宫那边……动静如何?”

太监的声音又轻又平,毫无波澜:“回主子话,乌雅庶妃今日午后收到家书后,闭门不出,期间摔了一套茶具,责罚了一名宫女。

戌时三刻,其心腹曾试图接近东华门,被咱们的人拦了回去,并未接触到来接应的人。”

“哦?家书?”

胤礽眉梢微挑,落下一子,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看来乌雅家是彻底断了念想,弃车保帅了。也好,省得孤再多费手脚。”

太监继续禀报:“另,佟府那边,一个时辰内派出了三拨人,皆是往几个往日与乌雅家或宫内某些低等仆役有牵连的暗桩去,看样子,是在紧急扫尾。”

“扫尾?”胤礽轻笑出声,终于将目光从烛火上收回,看向棋盘,指尖的白子精准地落在了一个致命的位置上,“现在才想起来扫,不觉得太晚了些么?

蛛丝马迹既已露出,再想抹去,不过是欲盖弥彰。”

他轻轻提起几枚被吃定的黑子,放在棋罐旁,发出清脆的响声。

“佟佳氏……处理得还算干净。”

殿内寂静片刻,只有棋子偶尔落下的轻响。

胤礽的目光重新变得幽深,他缓缓扫过棋盘。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俊美无俦,却让人无端生出寒意,“也好,正好让孤看看,还有哪些魑魅魍魉,急着跳出来。”

现在,还早,棋要一步一步下,网要一步一步收。

“继续盯着。”胤礽吩咐道,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淡漠,“钟粹宫那边,让她动。孤倒要看看,她还能演出什么好戏。

佟府和其他几家……他们越是忙乱,露出的破绽才会越多。”

“嗻。”太监躬身领命,依旧无声无息,仿佛从未出现过。

胤礽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棋局,优雅地落下最后一子,彻底屠灭了黑棋的大龙。

他看着满盘皆输的黑子,心情颇好地弯起了唇角。

这宫里的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何玉柱躬身笑道:“殿下圣明。如此一来,那位怕是又要睡不着觉,琢磨殿下您到底知晓多少了。”

胤礽但笑不语,重新拿起另一卷书,目光沉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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