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区，林霄没有先回家，而是直奔百草堂。距离血月之夜只剩九天，他必须在这九天内尽可能提升实力，至少要突破到炼气八层，才有底气对抗可能是筑基期的血煞大人。
百草堂的山羊胡老板正在算账，看到林霄进来，抬头笑道：“小伙子又来了？这次想要什么药材？”
“有没有能快速提升修为的灵药？”林霄开门见山。
老板放下算盘，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这修为……炼气七层？想快速提升，怕是要用到‘紫心草’和‘千年雪莲’，不过这两种药材价格不菲，而且千年雪莲我这儿也没有现货。”
“紫心草多少钱？”
“纯野生的紫心草，五十万一株，能提升炼气期修士的灵力纯度，配合凝气丹效果最好。”老板伸出五根手指。
林霄沉吟片刻——他身上还有卖古董剩下的四十万，不够的话只能用积分兑换现金了。
【系统提示：1000积分可兑换10万元现金，是否兑换？】
“兑换2000积分。”
很快，手机收到二十万到账短信。林霄付了钱，老板从内堂取出一个玉盒，里面放着一株紫色的小草，叶片中央有颗晶莹的露珠，散发着精纯的灵气。
【检测到百年紫心草，可提升灵力纯度5点，是否吸收？】
“暂时不吸收。”林霄将玉盒收好，又买了些辅助修炼的低阶药材，才离开百草堂。
回到出租屋，林霄立刻开始闭关。他盘膝坐在床上，先服下一株紫心草，再运转吐纳术。紫心草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凉的灵力流遍全身，所过之处，原本有些驳杂的灵力变得精纯起来。
【灵力纯度：88→93】
“果然有效。”林霄精神一振，又取出一枚中阶凝气丹服下。丹药的效力比低阶凝气丹强了数倍，灵力在体内奔腾，冲击着炼气七层的瓶颈。
时间一天天过去，林霄除了偶尔出门采购食物，其余时间都在修炼。中阶凝气丹和紫心草的效果显着，他的修为稳步提升。
第五天，系统提示终于响起：
【修为突破至炼气八层（10%）】
林霄长舒一口气，握了握拳，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比之前浑厚了不少。他调出系统面板：
【宿主：林霄】
【修为：炼气八层（10%）】
【灵力纯度：93\/100】
【肉身强度：93\/100】
【积分：5000-2000-1000（购买药材）=2000】
【物品：镇邪玉牌x1，凝气丹（中阶）x3，疗伤丹x3，初级符纸x80，朱砂墨x1】
积分还有两千，林霄兑换了五张“破甲符”——对付邪物或许能用到。
第七天夜里，林霄正在绘制符箓，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短信：
【血煞教总坛在北郊废弃的火葬场，他们已经抓了八十多个处子，就等血月之夜献祭。——一个知情者】
林霄眼神一凝，这消息来得太及时了，也太巧合了。但无论真假，他都必须去看看。
他立刻给楚清鸢发了条消息，告知对方火葬场的事，让她提醒警方留意最近的人口失踪案，自己则开始准备最后的行动。
第八天清晨，林霄换上一身黑色劲装，将玄铁匕首、符箓和疗伤丹都贴身放好，镇邪玉牌握在手中。他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
出租屋的阳光有些刺眼，林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半年的地方，转身毅然离开。
北郊的废弃火葬场比想象中更阴森。火葬场早已被废弃多年，大门锈迹斑斑，院子里长满了齐腰深的杂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焚烧后的焦糊味，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林霄激活隐匿符，悄无声息地潜入。火葬场的主楼里隐约有灯光闪烁，还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他绕到主楼后方，从一扇破窗翻了进去。楼内光线昏暗，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墙壁上的血迹昭示着这里发生过的事。
顺着哭声来到地下室门口，门口守着两个黑袍人，气息都在炼气七层左右。林霄没惊动他们，先释放神识探查——地下室里有八个邪修，其中一个气息尤为强横，远超之前遇到的黑影，很可能就是血煞大人！
还有八十多个被绑在柱子上的年轻女子，个个面色惨白，眼神空洞。
“果然在这里。”林霄眼神冰冷，握紧了玄铁匕首。
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悄悄退回走廊，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开始绘制符箓。他要尽可能多准备一些攻击和防御符箓，应对即将到来的大战。
时间一点点流逝，距离血月之夜，只剩最后一天。
火葬场的阴影里，林霄的身影如同蛰伏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他知道，明天夜里，将是决定这座城市命运的一战。
而他，必须赢。
夜色渐深，火葬场主楼的灯光忽然变得诡异起来，原本昏黄的光晕透出淡淡的血色，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愈发浓郁。林霄躲在通风管道里，透过缝隙看到地下室门口的两个守卫突然挺直身体，对着空气躬身行礼，嘴里念念有词：“恭迎血煞大人。”
一个高大的黑袍人从地下室走了出来，兜帽下的脸隐在阴影里，只能看到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周身散发的邪煞之气比之前遇到的黑影强了数倍，连通风管道的铁皮都被震得微微发颤。
【警告！检测到筑基期巅峰邪修气息，建议立即撤离！】
林霄屏住呼吸，握紧了手中的镇邪玉牌——这血煞大人的修为，比他预想的还要强。
血煞大人没注意到头顶的通风管道，只是对守卫冷冷道：“祭品都准备好了？”
“回大人，八十一个处子，一个不少。”守卫恭敬回话，“血月祭坛也已布置完毕，就等明日血月升起。”
“很好。”血煞大人发出低沉的笑声，“等血煞之影降临，本座就能突破筑基期，踏入金丹境！到时候，整个城市都将成为本座的囊中之物！”
他转身走进地下室，厚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还听到锁芯转动的声音。
林霄松了口气，额头已渗出冷汗。筑基期巅峰……这几乎是炼气期修士能对抗的极限。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破甲符和烈火符，又看了看镇邪玉牌，心里渐渐有了计划。
等到后半夜，守卫换班的间隙，林霄悄无声息地从通风管道滑了下来，像狸猫般窜到地下室门口。他掏出一根细铁丝，三两下就撬开了门锁——这手艺还是以前跟一个老锁匠学的。
推开铁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下室里灯火通明，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血色阵法，八十一个年轻女子被绑在阵法边缘的柱子上，个个眼神呆滞，显然被下了药。阵法周围站着八个黑袍人，正低声吟唱着邪恶的咒语。
而在阵法最前方，血煞大人正坐在一张骷髅骨拼成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林霄没有惊动任何人，先绕到柱子后面，用匕首悄悄割开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女子的绳索，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出声，等下跟着我跑。”
女子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清明，连忙点头。林霄如法炮制，又悄悄救了三个女子，刚想继续，血煞大人突然睁开眼，猩红的目光扫向他藏身的方向：“哪里来的小老鼠？”
糟了！被发现了！
林霄不再隐藏，猛地将手中的五张烈火符甩了出去：“动手！”
“轰！轰！轰！”五团火焰在黑袍人中炸开，瞬间点燃了他们的黑袍。三个刚被救下的女子趁机往外跑，林霄则冲向阵法边缘的其他女子，同时大喊：“想活命的就跟我走！”
“找死！”血煞大人暴怒起身，一掌拍向林霄。筑基期巅峰的威压如同泰山压顶，林霄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在作响，连忙将镇邪玉牌挡在身前。
“铛！”玉牌发出一声脆响，白光暴涨，勉强挡住了这一掌，但林霄还是被震得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喷出一口鲜血。
【气血值：70→45，建议立即使用疗伤丹！】
“一个炼气八层的小修士，也敢来坏本座的大事？”血煞大人一步步走来，黑袍下的手指变得尖利如爪，“今天就让你尝尝被吸干精血的滋味！”
剩下的五个黑袍人也反应过来，抽出骨刀冲向林霄。林霄强忍着剧痛服下一枚疗伤丹，玄铁匕首带着镇邪玉牌的灵力横扫而出，瞬间切开了最前面那个黑袍人的喉咙。
【斩杀炼气七层邪修，获得积分500，声望值+80。】
“借助玉牌的力量？可惜，差距太大了！”血煞大人冷笑一声，指尖弹出五道黑气，如同毒蛇般缠向林霄。
林霄展开追风步躲闪，同时甩出破甲符。符纸撞上黑气，发出“滋滋”的响声，黑气消散了不少，但还是有两道缠上了他的手臂，皮肤瞬间被腐蚀得冒出黑烟。
“啊！”林霄疼得闷哼一声，反手将玄铁匕首掷向血煞大人，自己则冲向最近的柱子，用匕首割开上面女子的绳索。
血煞大人侧身避开匕首，眼中红光更盛：“给我站住！”他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林霄面前，一爪抓向他的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林霄突然想起《九转玄功》碎片里的记载，猛地将灵力灌注到双脚，硬生生矮了半寸，险之又险地避开这一爪。同时，他左手抓住血煞大人的手腕，右手抽出藏在靴子里的短刀，狠狠刺向对方的肋下！
“噗嗤！”短刀刺入半寸，血煞大人发出一声怒吼，反手一掌拍在林霄胸口。
林霄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撞在阵法中央的血池里，鲜血瞬间染红了池水。但他这一刀也不是白刺的，血煞大人的肋下冒出黑烟，气息明显减弱了几分。
“你成功激怒我了！”血煞大人捂着伤口，眼中充满疯狂，“血煞之影，提前降临吧！”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阵法中央的血池里。原本平静的血池突然沸腾起来，冒出无数气泡，一团漆黑的雾气从池底升起，里面隐约有无数只手在挥舞，发出刺耳的尖啸。
【检测到邪物“血煞之影”即将降临，灵力强度超过筑基期，建议立即撤离！】
林霄心里一沉，知道不能再等了。他从血池里爬出来，抓起身边一个女子的手就往外跑：“快走！”
其他被救下的女子也跟着往外冲，血煞大人想阻拦，却被血池里的黑雾缠住——那是血煞之影在吸食他的精血，作为降临的代价。
跑出地下室，林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团黑雾越来越大，已经快要笼罩整个地下室，血煞大人的惨叫声渐渐微弱下去。他不敢停留，带着十几个被救下的女子一路狂奔，直到跑出火葬场很远，才停下来喘口气。
“谢谢你……”一个女子泣不成声地说。
林霄摆了摆手，看着远处火葬场方向越来越浓的黑雾，心里没有丝毫喜悦——血煞之影还是降临了，虽然比计划提前了一天，但危险并没有解除。
他掏出手机，给苏瑶打了个电话：“北郊火葬场，快来救人，还有……准备应对紧急情况。”
挂了电话，林霄握紧了手中裂开的镇邪玉牌。明天，就是真正的决战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楚清鸢带着一队特警赶到，将获救的女子们接走安置。她看着林霄满身血污和手臂上的腐蚀伤痕，眉头紧锁：“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不用。”林霄摇摇头，从储物戒指里取出最后一枚疗伤丹服下，“血煞之影已经降临，医院治不了这伤。”他望向火葬场方向，那里的黑雾已经蔓延到半空，像一块巨大的墨渍污染着晨光，“你让警方封锁周边区域，别让任何人靠近，剩下的事交给我。”
楚清鸢知道劝不动他，从警车里拿出一把特制手枪：“这是局里最新研制的破邪子弹，或许能帮上你。”
林霄接过手枪别在腰间，转身往回走。每靠近火葬场一步，空气中的邪煞之气就浓重一分，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他能感觉到，那团黑雾正在凝聚成型，里面蕴含的力量让他灵魂都在颤抖。
【警告！邪物“血煞之影”已初步成型，实力相当于金丹期初期，建议联合其他修士共同对抗！】
金丹期！林霄心里一沉，难怪系统一直建议撤离。他摸了摸胸口的镇邪玉牌，玉牌上的裂痕越来越清晰，灵光也黯淡了许多——昨晚硬接血煞大人那一掌，对玉牌损伤极大。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瑶提着一个木盒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焦急：“我听说了消息，就赶过来了。”她打开木盒，里面是苏家珍藏的“凝神玉露”和几张黄色符箓，“这是我爸年轻时用过的‘金刚符’，能抵挡金丹期一击。”
林霄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一暖：“这里太危险，你回去。”
“我不回去。”苏瑶把符箓塞进他手里，眼神异常坚定，“青云观的道长和张执法者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我们一起等他们。”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从远处疾驰而来，正是青云观的老道和张执法者。老道看到半空的黑雾，脸色凝重：“没想到血煞之影竟能凝聚得这么快，看来这六十年它吸收了不少怨气。”
张执法者拔出背后的长剑，剑身上灵光流转：“师父，弟子去牵制它！”
“等等。”老道按住他，从袖中取出三张金色符箓，“这是‘三才镇邪符’，需三人同时激发才能发挥最大威力。林小友，苏丫头，你们愿意助老道一臂之力吗？”
林霄和苏瑶同时点头。老道将两张金符分给他们，自己手持一张，沉声道：“待会儿听我口令，将灵力注入符箓，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中断灵力输出。”
三人呈品字形站定，老道一声令下，三张金符同时升空，在半空组成一个金色三角，发出耀眼的光芒，竟硬生生将黑雾逼退了几分。
黑雾翻腾着，里面传来无数凄厉的尖啸，隐约凝聚出一个高达数丈的黑影，没有具体形态，只有无数双猩红的眼睛在转动，死死盯住地面上的三人。
“吼！”黑影猛地拍出一掌，漆黑的掌风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压来。
“激发符箓！”老道大喊。
三道金光从三角符阵中射出，与掌风碰撞在一起。林霄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灵力消耗如同决堤的洪水，差点握不住符箓。苏瑶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鲜血，显然也快支撑不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阵阵钟声，青云观方向升起一道青色光柱，直冲天际。老道精神一振：“是观里的护山大阵！我们有援军了！”
随着钟声响起，周围山林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兽吼，无数飞鸟盘旋而来，竟都朝着黑雾发起攻击——这些生灵受青云观阵法感召，自发前来对抗邪物。
“就是现在！”老道眼中精光爆射，将全身灵力注入金符，“林小友，用你的镇邪玉牌！”
林霄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镇邪玉牌上。玉牌发出前所未有的白光，裂痕处竟渗出丝丝金线，化作一道白色长龙冲向黑影。
“嗷——！”黑影被白光龙击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黑雾剧烈翻腾，无数人脸在里面痛苦挣扎。
苏瑶趁机甩出所有寒冰符，将黑雾冻结了一瞬。张执法者的长剑化作一道青虹，刺穿了黑影的核心。
“轰隆！”黑影炸开，无数黑色碎片四散飞溅，却被金符阵的光芒净化成点点星光。
林霄脱力跪倒在地，看着黑雾彻底消散，阳光重新洒满大地，终于松了口气。老道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多亏了你。”
苏瑶跑过来扶住他，眼眶红红的：“我们做到了。”
林霄看着她沾了灰尘却依旧明亮的眼睛，笑了。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或许只是开始。但只要身边有这些愿意并肩作战的人，无论未来有多少凶险，他都敢闯一闯。
远处，楚清鸢站在警车旁，看着阳光下相拥的两人，悄悄收起了准备拨打的求助电话。有些事，或许真的该交给那些藏在都市阴影里的守护者。
血煞之影消散后的第七天，城市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失踪人口被陆续寻回，警方对外宣称破获了特大人口贩卖案，只有少数人知道，这座城市曾离毁灭只有一步之遥。
林霄在青云观养伤期间，老道用百年灵参帮他修复了受损的经脉，镇邪玉牌上的裂痕也在张执法者的符文滋养下渐渐愈合，只是那道金线般的印记却永远留了下来，像是某种勋章。
“这玉牌经过血煞之影的邪气淬炼，又吸收了你的精血，反倒生出了灵性。”老道捻着胡须笑道，“以后再遇到邪物，威力怕是能翻倍。”
林霄抚摸着玉牌上的金线，心里却在想另一回事。那天决战后，系统提示他完成了隐藏任务“净化血煞之影”，奖励了一枚《九转玄功》碎片和五万积分，如今功法进度已经到了3\/10。
“对了，林小友。”老道突然递给他一封烫金请柬，“下个月的‘修士大会’，你要不要去看看？各地的年轻才俊都会参加，说不定能找到其他功法碎片的线索。”
林霄接过请柬，上面用灵力书写着“修士大会”四个古字，散发着淡淡的威压。他刚想答应，就听到外面传来苏瑶的笑声，她正和张执法者讨论着什么，声音清脆如铃。
“我去。”林霄站起身，目光望向窗外。阳光正好，苏瑶的身影在庭院里晃动，给这清静的道观添了几分生气。
离开青云观那天，苏瑶特意拉着他去了城里最大的甜品店。她舀起一勺草莓蛋糕递到他嘴边，眼睛亮晶晶的：“庆祝我们大获全胜！”
林霄张嘴吃下，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比任何灵果都要清甜。他看着苏瑶沾了奶油的嘴角，忍不住伸手帮她擦掉，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脸颊都泛起红晕。
“对了，我爷爷说，他灵圃里的凝露草成熟了，下次带你去摘。”苏瑶慌忙转移话题，拿起菜单假装研究。
林霄笑着点头，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他知道，属于他的修行之路还很长，陨龙窟的封印、《九转玄功》的秘密、即将到来的修士大会……还有很多未知在等着他。
但此刻，看着眼前女孩明媚的笑容，听着窗外街道的车水马龙，林霄突然觉得，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身边有这样的温暖相伴，就没什么好怕的。
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储物戒指，里面静静躺着玄铁匕首、剩余的符箓，还有那半块指向陨龙窟的兽皮地图。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戒指上，淡蓝色的宝石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像藏着一片星空。
从甜品店出来，夕阳正将天空染成橘红色。苏瑶指着不远处的摩天轮：“要不要去坐坐？听说在最高点许愿很灵的。”
林霄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摩天轮缓缓转动，座舱里的灯光像散落的星辰。他刚点头，手机就响了，是楚清鸢打来的。
“林霄，有空吗？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楚清鸢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我们在火葬场地下室发现了一个密室，里面有很多血煞教的古籍，局里没人能看懂，你能不能来看看？”
林霄和苏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严肃。“我们马上过去。”
赶到警局时，楚清鸢已经在门口等候。她带着两人来到证物室，桌子上堆满了泛黄的古籍，上面用暗红色的墨水写着诡异的符号，散发着淡淡的邪气。
林霄拿起一本翻了几页，眉头渐渐皱起——这些古籍里记载的不仅是血煞教的修炼方法，还有关于“域外邪族”的描述，说他们正在寻找打开空间裂缝的方法，血煞之影只是先锋。
“域外邪族？”苏瑶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微变，“苏家古籍里提到过，说是上古时期入侵过地球的异族，后来被上古修士打退了。”
楚清鸢也紧张起来：“你的意思是，他们还会再来？”
林霄放下古籍，指尖在书页上划过：“这些记载说，空间裂缝最薄弱的地方，就在陨龙窟。”
三人面面相觑，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原本以为血煞教的事结束了，没想到背后还有更大的危机。
“看来，陨龙窟是非去不可了。”林霄握紧了拳头，“修士大会结束后，我们就出发。”
离开警局时，夜色已经降临。苏瑶看着天边的月牙，轻声道：“不管是什么域外邪族，我们一定能打败他们的，就像打败血煞之影一样。”
林霄看着她坚定的侧脸，心里涌起一股力量。他抬头望向星空，仿佛能看到遥远的域外，那些蠢蠢欲动的黑影。
“嗯，一定能。”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城市的烟火气。林霄握紧了苏瑶的手，两人并肩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储物戒指里的兽皮地图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着远方的呼唤。
属于他们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但只要携手并肩，再大的风浪，也终会迎来晴空。
距离修士大会还有半个月，林霄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上。《九转玄功》进展顺利，肉身强度已经突破100点，系统提示他解锁了“铜皮铁骨”的被动技能，寻常刀剑难伤。
苏瑶也没闲着，她翻遍了苏家藏书，找出不少关于陨龙窟和域外邪族的记载，甚至画了一张详细的陨龙窟地形草图，标注着可能存在的妖兽巢穴和陷阱。
“你看，这里有处‘寒潭’，据说里面的‘冰魄珠’能压制邪煞之气，我们可以去取几颗备用。”苏瑶指着草图上的蓝色圆点，笔尖在纸上划出清脆的声响。
林霄凑近看去，鼻尖不小心碰到她的发梢，闻到一股淡淡的草木香。他连忙移开视线，假装研究图纸：“这个寒潭周围标注着‘迷魂阵’，得提前准备些破阵符。”
两人正讨论着，林霄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行字：“修士大会有诈，小心王家。”
王家？林霄想起那个在修士集市遇到的王浩，眉头微蹙。他试着回拨过去，对方却已经关机。
“怎么了？”苏瑶察觉到他的异样。
林霄把短信给她看，苏瑶看完脸色也沉了下来：“王家在修士圈里名声一直不好，据说和一些邪修有来往。”她顿了顿，“要不，我们别去了？”
“不，要去。”林霄摇头，“越是有问题，越要查清楚。说不定，这和域外邪族有关。”
接下来的几天，林霄特意去修士集市打探消息，果然听到一些风声——这次修士大会是王家联合几个大家族举办的，说是要推选“新一代领袖”，实则在暗中拉拢势力，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看来，这次大会不会太平。”林霄摸了摸腰间的玄铁匕首，眼神锐利起来，“我们得做好准备。”
苏瑶点点头，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铜铃：“这是‘示警铃’，遇到危险时摇动，我爷爷留在家里的护院就能感应到。”她把铜铃塞进林霄手里，指尖带着一丝颤抖，“答应我，一定要小心。”
林霄握紧铜铃，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安定了不少。他看着苏瑶担忧的眼神，突然伸手抱住她：“放心，我会回来的。等从修士大会回来，我们就去摘凝露草。”
苏瑶愣了一下，随即轻轻回抱住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嗯，我等你。”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宁静。谁也不知道，即将到来的修士大会，会掀起怎样的风浪。但此刻，他们只知道，无论前路有多少荆棘，只要彼此牵挂着对方，就有勇气走下去。
距离修士大会，还有三天。
林霄正在院子里帮苏瑶整理灵圃的篱笆，听到苏老爷子的声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转过身时脸上还带着点泥土，眼神却格外认真：“苏瑶很好。”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她聪明、善良，还特别勇敢。上次在火葬场，明明很害怕，却一直站在我身边；研究古籍的时候，比谁都专注；连画符都比我有天赋……”
说着说着，林霄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像是想起了什么温暖的画面：“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不管是打邪修还是研究地图，都觉得很踏实。”
苏老爷子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手里摇着蒲扇，看着眼前年轻人泛红的耳根，眼底闪过笑意：“这么说，你是喜欢我们家瑶瑶了？”
林霄被问得一愣，随即重重点头，语气无比坚定：“是，我喜欢她。等处理完修士大会和陨龙窟的事，我会正式求娶她。”
阳光穿过葡萄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映得他眼神亮得惊人。苏老爷子笑着捋了捋胡须，把一杯刚泡好的灵茶推过去：“我们家瑶瑶，从小被宠着长大，脾气是急了点，但心肠最软。你要是敢欺负她，我这把老骨头可不答应。”
“您放心，我只会护着她。”林霄接过茶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心里也暖烘烘的。
不远处的客厅里，苏瑶正偷偷扒着窗户看，听到林霄的话，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忙转身跑回沙发，心脏“砰砰”跳得厉害，手里的古籍都拿反了。
院子里，苏老爷子看着林霄认真的模样，终于满意地笑了。有些话，不用多说，看眼神就知道了。这小子，靠谱。
苏老爷子呷了口灵茶，看着林霄手里还没放下的篱笆剪，慢悠悠道：“我们苏家虽算不上顶尖修士家族，但护短得很。瑶瑶这孩子，看着活泼，其实心思重，当年她爹娘去陨龙窟寻药没回来，她偷偷哭了好几个月，愣是没在我面前掉过一滴泪。”
林霄握着剪子的手紧了紧，他从没听苏瑶提过这些。
“你要娶她，我不拦着。”老爷子放下茶杯，眼神沉了沉，“但陨龙窟那地方，我得提醒你——当年她爹娘就是为了找‘回魂草’才出事的，那地方的邪煞之气，比血煞教的厉害十倍不止。”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陨龙窟的内部结构，比苏瑶画的详细得多：“这是她爹留下的，标红的地方是煞气最浓的禁区，能不去就别去。”
林霄接过地图，指尖抚过上面的朱砂印记，突然明白苏瑶为何对陨龙窟的事如此上心——那不仅关乎空间裂缝，更藏着她爹娘的过往。
“老爷子放心。”林霄把地图折好放进储物戒指，“我会带着苏瑶一起去，找到回魂草，也查清当年的事。”
正说着，苏瑶端着一盘切好的灵果从屋里出来，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假装没听见他们的谈话：“爷爷，林霄，吃点东西吧。”
林霄看她把果盘往自己面前推了推，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背，两人又像触电般缩回手。
苏老爷子看着这一幕，眼底的担忧淡了些，嘴角却勾起一抹促狭的笑：“瑶瑶啊，明天跟林霄去趟集市，给他挑块好点的玉佩，上次那枚镇邪玉牌不是有裂痕了吗？”
苏瑶愣了一下，随即明白爷爷是故意的，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乖乖点头：“知道了。”
林霄看着她转身去洗果盘的背影，阳光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他摸了摸胸口的镇邪玉牌，突然觉得，无论修士大会有多少阴谋，陨龙窟有多少凶险，只要身边有她，就没什么坎过不去。
院子里的葡萄藤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着这份悄然滋长的约定。
第二天一早，苏瑶就拉着林霄往修士集市赶。她今天穿了件淡紫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手里还提着个竹篮，说是要装新买的玉佩。
“其实镇邪玉牌已经没事了。”林霄看着她认真挑选玉佩的样子，忍不住道。
“那不一样。”苏瑶拿起一块墨玉在他脖子上比划，“这块能安神，配你的镇邪玉牌正好。”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我爸妈以前也总说，两块玉佩一起戴，能互相护佑。”
林霄心里一动，没再推辞，任由她把墨玉系在自己颈间。冰凉的玉坠贴着皮肤，和镇邪玉牌的温热形成奇妙的对比，像是有两股力量在悄然交融。
两人转了没多久，就看到前面围了一群人。挤进去一看，竟是王浩在和一个摊主争执，地上还摔碎了几个玉瓶，里面的灵液洒了一地。
“不过是个破瓶子，本少爷赔得起！”王浩趾高气扬地掏出一叠积分卡，“这些够不够？”
摊主是个瘦弱的老头，气得浑身发抖：“这是我好不容易炼的‘聚灵液’，你赔得起吗？”
林霄皱了皱眉，刚想上前，苏瑶却拉住他：“别冲动，还有三天就是修士大会了，别惹麻烦。”
正说着，王浩突然看到了他们，眼睛一亮，带着人走过来：“哟，这不是林霄吗？怎么，还敢来集市？”他瞥了眼林霄脖子上的墨玉，嗤笑道，“戴块破玉就想提升修为？真是笑死个人。”
林霄懒得理他，转身想走，王浩却拦住他：“别急着走啊，听说你要去修士大会？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免得被打出屎来。”
他身后的护卫也跟着哄笑起来，语气里满是挑衅。
苏瑶脸色一沉，刚想开口，林霄却轻轻按住她的手，对王浩淡淡道：“修士大会上，我等着。”
说完，他拉着苏瑶挤出人群，没再回头。
“你干嘛拦着我？”苏瑶有些气不过，“他太过分了！”
林霄握紧她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没必要跟他浪费时间。三天后，会上分高下。”
阳光穿过集市的灵光云层，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林霄摸了摸颈间的墨玉，心里清楚，王浩的嚣张背后，一定藏着更大的阴谋。但他不怕，无论是修士大会，还是陨龙窟，他都会一步一步走下去，带着身边的人，还有那些未完成的约定。
离开集市后，苏瑶还是有些闷闷不乐，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王浩肯定在修士大会上设了圈套，他那人最记仇了。”
林霄弯腰捡起一颗光滑的鹅卵石，递给她：“圈套也好，陷阱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掂了掂手里的积分袋，“正好刚才买了些画符的材料，这两天多画些攻击符，有备无患。”
苏瑶接过鹅卵石，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突然笑了：“对了，我爷爷说，他年轻时参加修士大会，靠的不是修为，是智谋。我们也可以想想办法，不一定非要硬拼。”
两人回到苏家，立刻钻进书房。苏瑶翻出历年修士大会的记载，林霄则铺开符纸开始绘制。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书桌上，一边是沙沙的翻书声，一边是灵力注入符纸的嗡鸣，倒也相得益彰。
“你看，”苏瑶突然指着一页记载，“往届大会都有个‘秘境试炼’，据说里面藏着宝物，其实是各大势力暗中较量的地方。王家这次既然是主办方，肯定会在秘境里动手脚。”
林霄放下符笔，凑过去一看，上面画着秘境的地图，竟是个天然的聚灵阵：“这秘境的阵眼，说不定就是他们的目标。”
“那我们……”苏瑶眼睛一亮。
“我们先去阵眼等着。”林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正说着，苏老爷子端着两碗莲子羹走进来：“劳逸结合，别累着。”他看了眼桌上的秘境地图，捋着胡须道，“这秘境我去过，里面有棵‘姻缘树’，据说情侣在树下许愿，特别灵验。”
苏瑶的脸“腾”地红了，嗔道：“爷爷！”
林霄却心里一动，看着苏瑶泛红的耳根，悄悄把刚画好的一张“同心符”塞进了储物袋。
夜色渐深，书房里的灯光还亮着。林霄看着苏瑶趴在桌上睡着的模样，小心翼翼地给她披上外套。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恬静得让人不忍打扰。
他拿起桌上的秘境地图，指尖划过阵眼的位置，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无论王家有什么阴谋，他都会护好苏瑶，护好所有他在乎的人。
窗外的蝉鸣渐起，像是在为三天后的风雨，奏响前奏。
林霄正收拾着散落的符纸，闻言动作一顿，抬头时撞见苏老爷子促狭的目光，倒也没躲闪，只是耳根悄悄泛红。他想了想，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喜欢。”
不是“她很好”，也不是“挺合适”，就是干脆利落的两个字，像他挥拳时的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苏老爷子呷了口茶，眼尾的皱纹笑成了沟壑：“哦？有多喜欢？”
“愿意用命护着她的那种。”林霄指尖拂过刚画好的烈火符，符纸上的金光映在他眼底，“上次在火葬场，她挡在我前面的时候，我就想，这辈子都不能让她受委屈。”
他顿了顿，想起苏瑶趴在桌上睡觉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练符不觉得枯燥，打怪不觉得害怕，连吃颗灵果都比平时甜。”
书房外的葡萄藤被夜风吹得沙沙响，像是在替谁应和。苏老爷子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突然觉得，当年苏瑶爹娘没说完的话，或许此刻有了答案。
“傻小子。”他放下茶杯，拍了拍林霄的肩膀，“护着她是应该的，但也得好好活着护着。等从修士大会回来，爷爷教你苏家的‘护心诀’，保命的本事，多学一门是一门。”
林霄重重点头，攥紧了口袋里那张同心符，冰凉的符纸像是突然有了温度。他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成了比功法更重的承诺。
这时，里屋传来苏瑶模糊的呓语，大概是被他们的说话声吵醒了。林霄连忙起身：“我去看看她。”
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苏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端起茶碗时，月光正好落在碗沿，漾起一圈温柔的光晕。
林霄轻手轻脚走进里屋时，苏瑶正揉着眼睛坐起来，头发睡得有些凌乱，看到他进来，懵懵地问：“爷爷跟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林霄顺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说让你早点睡，明天还要练符。”
苏瑶哦了一声，却没动，只是盯着他的脖子看——那枚墨玉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和镇邪玉牌贴在一起，像是天生就该如此。她忽然伸手碰了碰墨玉，小声道：“其实……我画了张符，想给你。”
说着从袖袋里摸出一张粉色符纸，上面用金线画着两个交缠的小人，正是她偷偷练了好几天的“同心符”。
林霄的心猛地一跳，从储物袋里掏出自己画的那张，竟和她的一模一样。
两人看着对方手里的符纸，都愣住了，随即忍不住笑起来。月光从窗缝溜进来，落在两张符纸上，金线仿佛活了过来，缓缓交融在一起。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林霄把两张符纸叠在一起，小心地收进贴身的口袋。
苏瑶的脸颊比符纸还红，低下头小声道：“修士大会……你一定要跟紧我。”
“好。”林霄在她身边坐下，能闻到她发间的草木香，“等出来了，我们就去姻缘树许愿。”
苏瑶猛地抬头看他，眼里的星光比窗外的月亮还亮。
里屋的动静传到外间，苏老爷子放下茶碗，摸出一个小巧的木盒，里面是枚雕刻着龙凤图案的玉佩——那是当年准备给苏瑶爹娘的聘礼。他轻轻摩挲着玉佩，嘴角的笑意温柔得像这夜的月光。
有些缘分，兜兜转转，总会在恰当的时候，开出最美的花。
距离修士大会只剩最后一天，苏家上下都透着股紧张又期待的气氛。苏老爷子一早就在院子里打拳，招式间虎虎生风，倒比年轻小伙还有劲。苏瑶在厨房忙着准备路上吃的灵食，林霄则在客厅检查装备，把同心符贴在玄铁匕首的柄上，又将苏老爷子给的陨龙窟地图仔细折好。
“尝尝这个。”苏瑶端着一盘刚烤好的灵果干走出来，上面撒着亮晶晶的糖霜，“用凝露草的花蜜做的，能补充灵力。”
林霄拿起一块放进嘴里，清甜中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和她身上的味道很像。他看着苏瑶额角的薄汗，伸手替她擦了擦：“别忙了，休息会儿。”
苏瑶拍开他的手，脸颊微红：“就好就好。”转身回厨房时，脚步却轻快了不少。
午后，青云观的老道和张执法者来了。老道带来一把通体莹白的长剑，递给林霄：“这是‘清玄剑’，能斩邪祟，比你的玄铁匕首更趁手。”
张执法者则拿出一个罗盘：“这是‘寻踪盘’，能在秘境里定位阵眼，还能预警危险。”
林霄接过剑和罗盘，心里暖烘烘的。这些天的相处，他们早已不是简单的萍水相逢，而是能托付后背的战友。
“对了，”老道突然想起什么，“王家最近和‘黑风寨’的人走得很近，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你们在秘境里遇到了，一定要小心。”
林霄点头记下，把清玄剑收进储物戒指，指尖划过冰凉的剑鞘，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夕阳西下时，苏瑶把收拾好的行囊背在身上，里面装着灵食、疗伤丹和各种符纸，鼓鼓囊囊的像个小包袱。林霄伸手想帮她背，却被她躲开：“我自己能行，说不定待会儿还要我保护你呢。”
话虽如此，她还是悄悄把一张“金刚符”塞进了林霄的口袋。
夜幕降临，苏家的灯一盏盏亮起。林霄站在院子里，看着书房的灯光下苏瑶和老爷子说话的身影，握紧了手中的清玄剑。
明天，就是修士大会了。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他都会握紧身边人的手，一步一步走下去。
夜风穿过葡萄藤，带来远处的虫鸣，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征途，轻声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