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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被刻意调暗,几盏造型别致的壁灯晕染出柔和的光圈,温柔地笼罩着铺了雪白餐布的长桌。桌面上,是王昊忙碌了整个下午的成果,每一道菜都凝聚着他沉默的专注。中间,几只细长的高脚杯里,深红的液体微微荡漾,映着跳动的烛火。

姜灵托着腮,烛光在她眼底跳跃,视线胶着在餐桌对面那个挺拔的身影上。他系着围裙,正仔细地给最后一道清蒸鲈鱼淋上滚热的豉油,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过于沉静的侧脸轮廓。

“王昊,”姜灵的声音带着糖霜般的甜腻,“你这手艺,五星级酒店的大厨都要失业了。”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高脚杯杯壁上画着圈,“以后天天给我做,好不好?”

王昊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放下瓷勺,抬眼,撞进姜灵毫不掩饰、盈满期待的眼眸里。那目光炽热坦率,像盛夏正午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他身上。一丝极其微弱的暖意,悄然在他冰封的胸腔深处破开一道缝隙。他张了张嘴,那句简单的“好”却卡在喉咙里,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捆缚。和林雅那段充斥着冰冷斥责与无尽羞辱的婚姻,早已在他心口缠满了带刺的荆棘,任何一点试图靠近的温度,都会引来尖锐的刺痛和本能的戒备。

他最终只是极轻微地点了点头,视线落回那尾淋了豉油、显得格外鲜亮的鲈鱼上,仿佛那是世间最值得研究的物件。

门铃就在这时清脆地响起,划破了室内酝酿着的、带着些许甜腻和更多晦涩的宁静。

“来了!”姜灵立刻像只被惊起的雀鸟,脸上瞬间焕发出光彩,轻盈地从座位弹起,快步走向玄关。王昊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其实毫无褶皱的围裙下摆,紧随其后。

厚重的雕花木门被姜灵拉开,门外走廊明亮的顶光倾泻而入。一个高挑的身影立在光晕里。

“琳琳!”姜灵欢呼一声,张开双臂扑了上去。

“灵灵!”若琳同样笑容灿烂,用力回抱好友。

然而,就在两人相拥的瞬间,若琳的目光不经意地越过了姜灵的肩膀,落在了静静站在稍后方的王昊脸上。她的笑容如同遭遇了极寒,瞬间冻结在唇边。那双总是带着职业性冷静和探究的眼睛,此刻却猛地睁大,瞳孔深处掀起一场无声的风暴。震惊、难以置信、某种被尘封的记忆碎片被狠狠搅动而起的悸动,清晰地在她脸上炸开。

她甚至没注意到,自己一直握在手里的钥匙串,“啪嗒”一声,失手掉落在地板上,清脆的声响在骤然安静的玄关里格外刺耳。

“你?!”两人几乎是同时失声,声音里充满了相同的惊涛骇浪。

王昊同样怔在原地。门口光线下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与记忆深处那个模糊却无比重要的白色身影,某个在剧痛和绝望的深渊里向他伸出援手的身影,骤然重叠!那个在绝望的深渊里,用冷静的双手和温柔的声音将他拉回人世间的医生!

“若琳医生?”王昊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和一丝颤抖,像是穿越了漫长的迷雾终于找到了锚点。

“枫云?”若琳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急切地在他脸上逡巡,从英挺的眉骨到略显苍白的薄唇,最终死死锁住他那双深邃的眼眸。这双眼睛!她曾在那个血肉模糊、几乎不成人形的伤者脸上见过无数次,在每一次艰难的换药和病情评估时,这双眼睛深处那种野兽般的求生欲和深藏的茫然,让她印象深刻。此刻,这双眼睛完好无损地镶嵌在这张轮廓分明、英气逼人的脸上,带来的冲击力远超她的想象。“真的是你……天啊,你的伤……”

姜灵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惊愕地来回扫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嘴微张:“你们……认识?”

餐厅里,摇曳的烛光将三人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墙壁上。菜肴的香气混合着红酒醇厚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流淌。王昊用最简洁的语句,将这几个月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剧变——从在林家被视如草芥的“枫云”,到失去一切记忆、仅靠本能生存的保安,再到与林雅彻底决裂——平静地叙述出来。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只有那双放在桌下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泄露着深藏的情绪。

若琳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了,指节绷得发白。听到林雅一家对王昊的种种践踏,尤其是林雅那番“臭保安”的恶毒言辞时,一股冰冷的怒意猛地窜上她的脊背,让她几乎捏碎手中的高脚杯。她猛地仰头,将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那深红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怒火。

“离得好!”她重重地将空杯顿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激赏和快意,“那种地方,多待一秒都是亵渎!王昊,你这一步,走得太对了!”她的目光转向王昊,带着一种医者的审视,更混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完全察觉的关切,“那你现在……记忆方面,有没有一点恢复的迹象?”

王昊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如同烛火被风吹过,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他缓缓摇头,声音低沉:“没有。只是……会做一些零碎的梦。”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轻轻按了按后脑那道被头发半遮半掩的、狰狞凸起的伤疤,“很混乱。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然后,就是那把刀刺过来的瞬间……同样看不清是谁。”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苦涩而空洞,“像隔着厚厚的毛玻璃,怎么都看不清。”

“唉……”若琳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带着深深的怜悯和医者的责任感。她伸手,越过桌面,轻轻拍了拍王昊放在桌边的手背。那是一个纯粹的、带着抚慰意味的动作,肌肤相触的瞬间,一股细微的电流感却让王昊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他立刻将手收了回去,动作快得有些仓促。

若琳的手停在半空,指尖还残留着他手背皮肤微凉的触感。她微微一怔,随即自然地收回手,脸上并未露出尴尬,反而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掠过一丝更浓的兴味和某种了然。她转过头,对姜灵勾了勾手指,红唇贴近好友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恶作剧般的笑意和酒后的微醺:“喂,老实交代,发展到哪一步了?亲了?抱了?还是……嗯?”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促狭地在姜灵和王昊之间暧昧地扫动。

姜灵的脸颊“腾”地一下烧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她羞恼地推了若琳一把,嗔道:“胡说什么呀!没有的事!”声音虽低,却带着少女般的娇羞。

“真的?”若琳挑眉,明显不信,又凑得更近,吐气如兰,“那……机会是不是还均等?要不……公平竞争?”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议,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或者……”她故意顿了顿,目光大胆地落在王昊轮廓分明的侧脸和宽阔的肩膀上,声音带着一丝诱人的沙哑,“考虑一下二女共侍一夫?姐姐我可不介意哦……”说着,还故意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在姜灵光滑的下巴上挑了一下。

“呀!你疯了!”姜灵被她这大胆露骨的玩笑惊得低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捂她的嘴,动作太大,差点带翻了自己面前的酒杯。

两个美丽的女人顿时在座位上笑闹成一团,耳鬓厮磨,低声的娇嗔和嬉笑如同羽毛般轻轻骚动着寂静的空气。她们的目光时不时地、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某种隐秘的评估,肆无忌惮地落在对面王昊的身上——从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到他被合身衬衫勾勒出的结实胸膛,再到那双修长有力的手。那目光,灼热得如同实质。

王昊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炙烤。他僵硬地坐在椅子上,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脖颈也染上了一层薄红。他只能死死地盯着面前餐盘里那块被他切得细碎、却一口未动的牛排,仿佛那是全世界最值得研究的课题。他端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大口,试图压下喉咙里那阵莫名的干渴和胸腔里失控的心跳。冰凉的液体滑入食道,带来的清醒却微乎其微。空气里弥漫着红酒的醇香、食物的气息,还有两个女人身上若有似无的、截然不同的高级香水味,混合成一种令人晕眩的、充满诱惑力的气息,无声地包裹着他,拉扯着他理智的弦。

夜深人静,别墅二楼那间弥漫着少女馨香的客房里,灯光早已调至最暗。

柔软的大床上,若琳和姜灵并排躺着,薄被随意地搭在腰间。若琳侧着身,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的手指正调皮地在姜灵细腻的腰线上轻轻画着圈。姜灵被她挠得痒极了,一边咯咯笑着躲闪,一边不甘示弱地伸手反击,目标是若琳睡衣下那弧度诱人的柔软曲线。

“别闹了……琳琳!”姜灵喘着气,好不容易抓住若琳作乱的手腕,脸上红晕未退,眼睛在昏暗光线下亮晶晶的,“说真的……你白天提的那个什么‘竞争’,还有那个……那个荒唐的‘共侍一夫’……”她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认真,“开玩笑的吧?”

若琳停下了嬉闹的动作,就着窗外透进的朦胧月光,凝视着好友的眼睛。她脸上的戏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姜灵很少在她身上看到的、近乎锐利的认真。“灵灵,”她反握住姜灵的手,声音低沉而清晰,“你觉得……他怎么样?”

姜灵没有立刻回答。黑暗中,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似乎在仔细捕捉内心翻涌的情绪。“他……”她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很特别。明明受过那么多伤害,眼神却还像……像某种未被驯服的动物,又警惕,又……干净。看着他笨拙地表达一点点好,笨拙地接受别人的好,就……”她顿住了,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就忍不住想把他藏起来,想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若琳静静地听着,嘴角慢慢勾起一个了然于心的弧度。她松开姜灵的手,指尖却带着某种宣告的意味,轻轻点了点姜灵的心口:“这里,已经陷进去了,对不对?”她没等姜灵回答,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眼神在夜色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至于我……灵灵,你知道的,我见过他最糟糕的样子。血肉模糊,气息奄奄,但那双眼睛……即使在昏迷的痛苦里,也像在燃烧着某种不肯熄灭的东西。”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近乎宿命的感慨,“现在,命运把他洗刷干净了,推到我们面前……你告诉我,这样的男人,谁能轻易放手?我若琳看上的东西,看上的……人,从来就不会轻易拱手相让。”

姜灵的心猛地一沉。若琳话语中那份志在必得的锐气,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她刚刚认清的心意里。危机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上来,让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被角。

“可是……”她试图争辩。

“没有可是。”若琳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商场谈判般的强势,这气势与她此刻慵懒躺在床上的姿态形成奇异的反差。“明天,我会跟他谈条件。放心,是好事。”她神秘地笑了笑,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一个他绝对无法拒绝的条件。”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宽敞的客厅照得一片通透明亮。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盛宴的淡淡余香。

若琳换上了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西装套裙,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昨夜截然不同的、精明干练的气场。她坐在单人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精准的手术刀,落在对面单人沙发上沉默的王昊身上。姜灵则坐在稍远的长沙发上,双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警惕,紧紧盯着若琳。

“王昊,”若琳开口,声音清晰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关于你的失忆,还有你后脑那个棘手的伤疤,我昨晚想了很多。”她的目光扫过他下意识又想去触碰后脑的手,“常规治疗对你效果甚微,这点你自己应该也深有体会。”

王昊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无声地默认了。

“我在国外进修时,参与过一个前沿项目,专门针对重型颅脑创伤导致的顽固性记忆障碍。”若琳的语速平稳,每一个字都像经过精确的打磨,“我们研发了一套非侵入性的神经耦合刺激系统,配合特定的认知激活程序。原理复杂,但简单说,就是绕过受损区域,尝试重新激活并连接那些被‘打散’的记忆碎片。在几例和你情况类似的志愿者身上,我们观察到了显着的片段性记忆恢复。”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捕捉着王昊眼中骤然亮起的那簇微弱的希望之火。他挺直了背脊,身体微微前倾,像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看到了绿洲的幻影。姜灵的心也跟着揪紧了。

“但是,”若琳话锋一转,带着一种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客观,“这套设备极其精密,对环境稳定性和个体生理指标的实时监控要求极高。它目前还处于高度实验阶段,需要最严格的环境控制,以及……密切的、持续的观察和即时调整。”她的目光在王昊和姜灵之间扫过,最终定在王昊写满渴求的脸上,“我的私人实验室,就在我住所的顶层。那里有最完善的隔离和监控系统。所以,为了达到最佳治疗效果,也为了安全,治疗期间,你需要住在我那里。”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不行!”姜灵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尖锐。她快步走到王昊的沙发旁,像护食的小兽,带着一种宣告主权的姿态,“王昊住我这里很好!为什么要搬到你那里去?”她看向若琳,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抗拒,“琳琳,你……”

“灵灵,”若琳打断她,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这是治疗需要,不是儿戏。设备的功率、环境的温湿度波动、甚至他睡眠时一个细微的脑波异常,都可能影响效果,甚至带来风险。我的住所,是唯一能提供这种稳定性的地方。”她看向王昊,眼神坦荡,“这无关私人情感,纯粹是医疗上的最优选择。”

王昊的内心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深潭,剧烈地翻腾着。找回自我的渴望,如同被囚禁已久的野兽,疯狂地撞击着理智的牢笼。若琳描述的那个可能,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对他而言都是无法抗拒的救赎。他太想知道自己是谁,太想知道那个梦里的女人是谁,太想知道是谁将冰冷的刀锋刺入他的身体!这执念深入骨髓,几乎成了他呼吸的一部分。

然而,姜灵……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她紧咬着下唇,眼眶微微泛红,倔强地瞪视着若琳,那眼神里有委屈,有愤怒,还有一种深深的、被侵犯了领地的受伤感。这些日子,是姜灵在他最黑暗的时刻伸出了手,她的住处是他唯一能感受到一丝安全的地方。搬离这里,对她而言,无异于一种背叛。

两种力量在他体内疯狂撕扯,一边是深渊般的过去在呼唤,一边是眼前真实的温暖在挽留。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苦,胃部都因为这剧烈的拉扯而隐隐痉挛。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指节捏得发白,手背上青筋隐隐浮现。

若琳将他的挣扎尽收眼底。她端起面前的骨瓷咖啡杯,轻轻呷了一口,姿态优雅从容。她放下杯子,目光在姜灵强忍泪意的脸上停留片刻,最终落回王昊身上,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带着一丝妥协意味的弧度。

“看来,我们都需要一个折中的方案。”她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这样吧,王昊。治疗周期初步定为三个月。治疗期是每周一、三、五、七这几天你必须在我那里治疗,其余时间,周二、四、六”她看向姜灵,语气缓和了些,“你可以留在灵灵这里。如何?”

这个提议像一根突然抛出的浮木。姜灵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弛下来一丝,虽然眼中仍有不甘和疑虑,但比起让王昊完全搬走,这无疑是个巨大的让步。她看向王昊,等待他的决定。

王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所有的矛盾和痛苦都暂时压下。他抬起头,目光在姜灵写满期待和紧张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缓缓转向若琳,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的浪潮终于渐渐平息,沉淀为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然。

“好。”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千钧的力量,清晰地敲在另外两人的心上,“我答应。”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异常锐利,直直地刺向若琳,带着一种近乎孤狼般的警惕和坚持:“但我有一个条件。”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不容置疑。

客厅里的空气再次凝固。姜灵屏住了呼吸。若琳身体微微前倾,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深邃:“你说。”

“治疗过程,”王昊一字一顿地说,目光紧紧锁住若琳,“必须完全透明。我要知道每一步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所有可能的风险,以及……任何一点进展或者失败。”他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握得更紧,骨节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我的记忆,我的脑子,是我的。我……有权知道一切真相。我不做任何人的小白鼠。”

他的话语落下,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尊严和力量。阳光透过窗户,正好落在他挺直的脊背上,将他整个人勾勒出一道沉默而坚韧的轮廓。那轮廓里,有对过去的无尽探寻,有对未来的孤勇,也有对当下这份来之不易的、由两个女人带来的微妙局面的无声宣示——他王昊,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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