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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河书屋 >  唐穿日常 >   第32章 投资

米价若低,可以往两三千走,要是在安史之乱后,黄金也好铜钱也罢,一律贬值地一塌糊涂,因为那时的斗米差不多要近二百文钱。

明洛在案前算得晕晕乎乎。

“记账呢?”天暗得比先前早了许多,宋郎中点上烛火,凑近眯了眯眼。

明洛稍稍遮了遮,有些不好意思:“嗯。”

“等那一百匹绢的赏赐领回来,你心心念念的衣衫纸笔还有铜镜就都有着落了。”宋郎中感慨般地叹了句,“车马什么的太贵,就是买回来了也难养,况且还有两口奴婢,都是吃饭的嘴。”

“阿耶,我打听过,马军他们淘换下来的老马或是受了伤的马匹,要价比官府定的价要低,不到二十贯诶。”明洛兴致勃勃道,满眼是未来的向往和规划。

宋郎中笑着摇摇头:“这马每日吃个没完,夜里也要吃,一月下来费的粮草比人还多,甭说另配的马鞭马鞍缰绳等物……”

“我也就这么一说,人得有个盼头不是。”明洛嘟囔着笑,难得显出几分稚嫩的神情,“况且人感念我救他一命,保不准把一应配饰都送了我呢。”

“走之前阿娘翻箱倒柜地给咱俩收拾衣裳,我可瞧见你俩去岁过冬的外衣了,打了多少个补丁了,今冬肯定得,我看西市有家样式好的成衣铺子,省得阿娘费眼睛,买现成的就是。”

宋郎中佯装生气,小心替明洛捡起掉地上的纸张,薄责道:“这话往你阿娘跟前敢说?一件春衫都要一贯钱,有这么好端端的两匹绢什么衣裳鞋子做不出来,就是你心疼阿娘,也可寻咱家隔壁的王二娘子,一手的好针线呢。”

明洛眼珠子一转,脸庞生动起来,轻轻拍手道:“阿耶说得是。我看王二娘子怪可怜的,她那嫂子也是,多能干又能吃苦,日子却还紧巴巴的。”

“你呀——”宋郎中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睨了她一眼没下文了。

什么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和王家死了夫婿被婆家赶回来的王二娘子相比,以及男人虽在,却断了胳臂残了右腿,为养活膝下嗷嗷待哺的三四个孩子到处给人洗衣做饭占小便宜的当家娘子相比。

明洛在家是不碰女红针线的,除了偶尔帮一帮胡阿婆生火做饭喂猪喂鸡,有时药铺一忙,她心疼上了年纪的胡阿婆,直接拿了自个儿的些许零花请王家的两位娘子帮忙换洗晾晒。

然后挨上胡阿婆的一顿批评教育。

“阿耶,我肯定能挣来好多钱的,左右这回也赐了咱家两口奴婢,以后一应粗活累活都有人做了,阿婆上了年纪该享福了。”明洛信誓旦旦地扬起笑脸。

宋郎中心思一动,视线划过不远处空置下来的一处病床,试探着问:“秦校尉可对你有什么言语?”

来了。

明洛舒出口气,到底和他实话实说:“阿耶,我是真想给您老寻一个不算入赘的上门女婿的。”

她掰着手指头一一道来:“一来家里有个男人,方便出头出面,不容易被人欺负。二来左右孩子和他姓,他也不吃亏。三来方便我照顾你们,可以不住在一块儿,邻近寻一处干净的宅子就是,我可以攒钱买。”

一番推心置腹下来,明洛眼里的真挚浓到使人无法忽视,像是满到要溢出来的模样,她面庞虽黑黄交加,但神情中的恳切之意表露无疑,怎能不令宋郎中动容。

他略略沉吟,好半晌道:“宅子没那么容易买。”

普普通通的二进院子,便是在长安最便宜的南边,也得上百贯钱,算上家俱陈设啥的,怎么也要两三百贯钱下去才能住人。

“慢慢来,我才十五呢。二十结婚也不晚的。”明洛顺理成章地绕开了这个话题,并带着宋郎中往更加正确的方向上去。

搞钱买房,总是再正确不过的事儿。

“而且……”明洛悄悄道,“一旦天下大定,李唐是最后的胜出者,长安的房价必定飙升,翻一倍都是少的。”

宋郎中见多识广,对明洛所言反而认真思索起来。

“咱们要买,还是以小而方便的民宅为主,大的宅子不好转卖脱手……”

很快父女俩达成共识,就长安的地段和街坊展开了新一轮的讨论。

薛军将营内。

众人皆面色端凝地听完斥候声嘶力竭的回报,一片鸦雀无声里,唯有正中之人发出几声怪异而不合时宜的低笑。

薛仁杲身形高大威猛,早早披甲在身,每一枚甲片被擦得锃亮,隐隐反射出几分阴森的寒凉光芒,乍一看完全是个名将的形象打扮。

只是与那些中规中矩的持重将领不同,他眼角处泛着极深的暗红,眼下亦有肉眼可见的乌青,预示着多日以来的夜不得好觉,且神情上他并不装作老谋深算的模样,在旁人面前维系住所谓的大将风范。

他面容微微扭曲,渗人地笑:“此番运粮是哪一部的士兵?”

其中一位身形中等的将军出列,言辞沉稳:“是末将麾下。”

薛仁杲笑意加深,令人不敢直视:“如此甚好!既是你部运粮不力,今儿起自是你属下士兵先断晚饭。”

帐中气氛再度凝固,有参军忍不住建言:“大帅万万不可,便是粮草不济也不能如此分派,一旦日久必将造成骚动,于军心离散上变本加厉。”

薛仁杲瞬间敛了笑容,厉声道:“日久?!久不了了!再过几日,全军的伙食就该都减至一餐了!尔等有闲暇在吃食上动脑筋,不如想想法子怎么引出对面那群缩了头的乌龟。”

他阴晴不定的神情使得一众参军幕僚愈发恹恹,一想到前几日被拉出去砍了的赵姓谋士,心灰意冷之下,大家纷纷闭上了嘴。

连缺粮后的基操都懒得建议了。

军队缺粮,是必然导致士气崩溃,军心涣散的。

那么在土崩瓦解前,可以适当学一学‘破釜沉舟’,给大家伙儿吃上顿饱饭,然后全军冲锋决一死战,或是循序渐进,寻摸一两场小规模的胜利,找补点士气和凝聚力,以便后续操作。

毕竟粮草辎重被劫,已是这十天半月来的家常便饭了。

总归还有下一批。

或是下下一批。

得想办法稳住局面,以求将来。

偏偏薛仁杲此时此刻呈现出来的气质,完全是向着自暴自弃的方向一去不回头的。

上位者如是,也就不怪下位者自寻生路了。

被薛仁杲当众先行断粮的正是刚接应部众从西面而来的梁胡郎及其麾下将士,他面色颇苦地回到营地,左右随行的亲卫副官皆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张大和裘狗子怎样了?”他出神地张望了下四周,忽然开口。

这俩正是从唐军突袭下收拢溃兵与他会合的校尉。

“一个在包扎,还有一个……”亲卫也很茫然。

副将则低声道:“听说伤药也不够了,皆要按品阶职位得用,方才带回来的好些伤兵都还在和都尉磨叽,不肯给用药呢。”

梁胡郎听得眉毛连连抽动,眼中迸发出噬人的精光,强忍着怒意问:“这也是薛大帅的意思?”

副将连声否认:“不是,这是底下人私自作主的。只是……就算上报上去……毕竟物资紧张是事实。”

以薛仁杲长久以来的作风,没再得寸进尺就不错了。

这就不是能体谅将士们的主儿。

梁胡郎再度压制着眼中冰冷的杀气,大步往伤兵处而去。

缺粮的消息好似军营里从来挥散不去的淡淡血腥味,顷刻间弥漫开来,无孔不入地撩拨着每一个士兵的心。

尤其是被先行断了晚饭的梁胡郎部。

就算梁胡郎为了若干伤兵的药和掌事的几位都尉争得差点要动刀子,可也改变不了粮少的事实。

各种怨言和气话就这样炸了开来。

人人皆有一张嘴。

别的大营有饭吃,自然合上嘴巴闷头吃饭,他们能干嘛呢?没饭吃,不就只好嚷嚷着喊不公,闹情绪了。

第二日早上,梁胡郎得到了一个令他瞠目结舌的消息。

他草草披衣起身,匆匆奔至离他最近的一处简易将台,赫然是一排鲜血淋漓的脑袋,其中一人正是昨日还中气十足的张大。

“怎么回事!”他怒喝一声,杀气不相称地蔓延上他那略似娃娃脸的面庞。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自身侧而来,梁胡郎愤然看去,正是骑着高头大马、全副披甲的薛仁杲,似笑非笑又高高在上地直视着他,挥着一根又长又张扬的马鞭,打马而来。

梁胡郎只觉眉心剧烈的跳动,下意识地想去摸腰间的长刀,却扑了个空。

刚才出来地太急,连条马鞭都没带。

“今一大早巡寨,路过你和蒋七的兵营时,正好碰见这几人窸窸窣窣地在角落商讨着什么事儿,胡郎也晓得的,我这人最是耳聪目明,尤其对投降,唐军这些字眼最是敏感。”薛仁杲看向梁胡郎的眼神里有难以抑制的阴冷,他马鞭一抬,指向那排人头,话意再清楚不过了。

梁胡郎也听懂了,凉意宛若一场倾盆大雨浇上心头,想要掩饰住因情绪起伏而产生的异样潮红,却直接成了可笑的一红一白,交错浮现在脸上。

生死关头,他一个激灵便扑通下跪,垂首恭敬道:“劳烦大帅动手!只是末将管教不力,难辞其咎,听凭处罚!”

薛仁杲面色缓了一两分,眯起眼道:“你不必惊慌。我早已详细审问,他们一路昨日方与你会合,连你身边的副官都叫不出名儿。”

否则……

他岂能容得梁胡郎。

梁胡郎如逢大赦,各种情绪交织下,本想说些恭维奉承的好话,却一句都逼不出来,只好干巴巴地磕了个头后慢慢起来。

不远不近处的薛仁杲挥着马鞭走了,昏黄又微热的日光下,稍有出神的他依稀发现了挎在马鞍边一柄弯刀上的斑斑血迹,猩红而略略凝结。

他转过身子,扭头木然地看了眼将台。

张大粗犷的面容微微晃动着,血迹干涸的嘴唇似乎微微在动,仿佛提醒着他什么要紧的事。

梁胡郎片刻间下定了决心。

投降的流程说简单也很简单,不过是派一心腹先往唐军处探一探情况,谈一谈待遇,然后定个妥善的时间,他带人过去即可。

唐军帅帐中,处于众将和文士打量下的中年男人四平八稳地将自家将军的心意陈述完毕,静待上头发话。

不多时,只听最上首之人抚掌而笑,爽朗大气道:“弃暗投明之人,我唐自是欢迎,至于具体事宜…”

他从容道:“玄龄,你先领下去问一问详细情况。”

“大王宽仁,某先替将军叩谢了。”礼多人不怪,中年男人能被梁胡郎委以重任,显然很有分寸,谨小慎微,从始至终未曾抬头直视上方,维持了一个谦卑的形象。

秦王眉毛微扬:“不必闹这些虚礼,起吧。”

“是。”男人稳稳起身,又朝四下围观的一众将士们团团拱手,方跟着房乔往后营走去。

帷幔尚未彻底落下,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出言:“大王,此乃薛军最擅长的诈降手段,千万不能轻易上当!”

本就端重的众人纷纷再次肃然,凝眸看向秦王。

秦王一改先前春风化雨般的和眉善目,面色稍稍沉寂,盯视着前方铺展开的舆图默然不语。

“兵不厌诈不假,但眼下薛军粮草紧缺,内部有所动摇也是如假包换的事实……”前日方从柴绍军中转回来的年青文士不急不缓道,却又被另一刚直强横的男声所打断。

“如何断定此为事实?顶多是估量罢了。万一薛军粮草丰沛,或是没到捉襟见肘的份上,为了尽早打开局面,诱使我军与他决战,特意放出来的消息和奸细呢?”

窦轨横眉冷目,凛然道,“如今我军以月余的等待和不断的袭扰取得了微弱的优势,岂能因些许归降之人能有所动摇?”

年青文士虽是儒生装扮,但腰间的佩刀仍昭示着他文武双全的出挑和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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