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暧昧。
顾瑶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恼羞成怒道：“行啊，我一会儿拿两双臭袜子给你！”
“是丝袜吗？”方正坏笑着问道。
“你……你这个流氓！”顾瑶彻底败退，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方正连忙叫住她，“我就是开个玩笑，别生气。”
“谁生气了？”顾瑶强装镇定，“你好好休息，我去楼下看电视。”
说完，她匆匆离开了房间，留下方正在原地摇头苦笑。
方正脱掉外套，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昨晚和姚文君、张茜茜发消息到很晚，今早又赶早班机，确实有些疲惫。
这一觉睡得很香，一直到下午四点，才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
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顾杰发来的微信消息：“你是不是来魔都了？”
方正打了个哈欠，回复道：“是啊，我现在就在你姐家，有事吗？”
“我姐在旁边吗？”
“不在，她在楼下。”
很快，顾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电话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然：“姐……姐夫，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方正一愣，挑眉道：“你叫我什么？”
顾杰有些尴尬地说道：“迟早的事嘛，早几天晚几天没区别。”
这话说得方正心情大好，笑道：“说吧，什么忙？”
“能不能借我500万临时用一下？但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我姐和我大伯。”
方正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头微皱：“借钱没问题，但你必须告诉我要做什么用。”
顾杰沉默了几秒，最终坦白道：“我……我和人赌球输了800万。身上只有300万，还差500万。”
“赌球？”方正一惊，立即反应过来，“赌的是欧洲杯？”
“是的……”顾杰的声音更加沮丧，“我本来没打算赌的，朋友盛情邀请，就想小玩一场。结果第一场输了，我就翻倍加注想回本，结果又输了。现在已经连输三场，一共输了800万。”
方正皱眉道：“你该不会被人做局了吧？”
“应该不是，不是我一个人在玩，我们十几个富二代都在参与。大家建了一个投注池，要押注就把钱投进去，赢的人从里面取钱。”
“具体规则呢？”
“猜胜负是一赔一，但需要有人和你对赌。猜进球数或者具体比分是一赔三，风险大但收益也高。”
方正若有所思：“听起来挺正规的。是谁组织的？”
“发起人有好几个，陆明远也是其中之一。他上次在股票上被你……”顾杰停顿了一下，“总之他最近通过赌球赢回了不少钱，吸引了一群富二代参与。”
“陆明远？”方正冷笑一声，“这家伙还真是不死心。”
顾杰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夫，我知道这事做得不对，但现在骑虎难下。能不能……”
“你姐说你最近在创业，忙得不沾家，该不会就是在赌球吧？”
“当然不是！”顾杰连忙解释，“我确实在做一个项目，是一款能够自动买卖股票的程序，可以替代人工操作员做高频交易。只是还在开发阶段。”
方正眼前一亮：“量化交易程序？你小子还懂这个？”
“不是我懂，是我有个朋友比较擅长这方面。他是计算机天才，对算法交易很有研究。”
方正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那朋友该不会叫梁文丰吧？”
“梁文丰？我不认识这个人啊。”
方正有些失望，但还是问道：“那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李俊杰，复旦计算机系的研究生。”顾杰如实回答。
虽然不是前世那位AI界的传奇人物梁文丰，但能开发量化交易程序的人才也不多见。方正暗自记下了这个名字。
“500万没问题，我现在就给你转过去。”方正爽快地说道，“不过你接下来还准备赌吗？”
“不赌了，”顾杰苦笑道，“我发现自己没有赌钱的命，竟然能连错三场，真是服了。”
“那你帮我赌一场吧，”方正忽然说道，“我再给你500万，帮我压比分。”
“啊？”顾杰一愣，“你也要赌？”
“玩玩而已，体验一下。”方正淡然说道，“今天晚上有哪几场比赛？”
“只有一场，法国对爱尔兰。”
“嗯？小组赛结束了？”
“对，现在是淘汰赛阶段。”
方正想了一下，吩咐道：“那就买法国2比1胜。”
顾杰有些担心：“你确定？淘汰赛阶段很难预测的，而且压具体比分赔率虽然高，但命中率很低。”
“区区500万，确不确定的无所谓，”方正轻松地说道，“你别压错了就行，要是买成1比2，我可找你算账。”
“放心吧，不会出错的。”顾杰保证道，“那我现在就去安排。”
挂掉电话，方正躺在床上想着心事。陆明远这家伙还真是不安分，在股市上被收割了，又跑去搞赌球。不过这样也好，让顾杰见识一下什么叫降维打击。
今晚的法国对爱尔兰，方正记得很清楚，最终比分确实是2比1。有了前世的记忆，这不就是送钱吗？
又躺了一会儿，方正忽然想起还没给顾杰转钱，连忙打开手机银行。看着账户余额，他直接给顾杰转了1000万——一半帮他还债，另外一半用来押注。
转账完成后，他也没了睡意，干脆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出去转转。正好晚饭可以在外面解决，省得顾家的私厨还要忙活。
刚走到楼下客厅，方正就看到顾瑶蜷缩在真皮沙发上睡着了。她侧躺着，一条腿微微弯曲，长发散乱地垂在脸颊边，看起来格外恬静。
电视里还播放着偶像剧，男女主角正在海边深情对视，配着煽情的背景音乐。也不知道是什么狗血剧情，竟然这么有催眠效果。
方正玩心大起，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边，蹲下身子把脑袋一点点凑近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