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曹阳打来的，他一脸兴奋地向方正报喜，说在他奥斯卡影帝般的表演下，那个喝酒视频已经成功转发给了张茜茜。
而且没有被宋诗文盘问，算是躲过一劫。
然后方正问他：“张茜茜说什么没有？能不能打探到她现在在哪？”
曹阳笑道：“不要着急，我已经让黑客LZ给诗文的手机安装监听程序了，只要下次张丫头给她打电话，我们就能定位到她的位置。”
方正惊讶道：“你可以啊，竟然能想到这种办法。”
“那是，我也是很聪明的好吧？”
结果他的一句吹嘘的话还没说完，顾瑶就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皱眉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监听程序？”
方正无语道：“你这个女人，怎么偷听别人打电话？”
顾瑶冷哼道：“你们说这么大声，我就算不想听也做不到啊。”
方正不想告诉她，就故意逗她道：“我们在商量，怎么给你的手机安装一个监听程序，这样你下次再说我的坏话，我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了。”
顾瑶嗤笑道：“哪需要这么麻烦？下次我对你有意见的时候，就直接打电话给你，当面说给你听。”
方正看了她一会，点头道：“看不出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这么特殊。”
结果这句充满歧义的话，又令顾大小姐的脸红了，她咬牙道：“滚蛋！狗嘴吐不出象牙！”
“再说一次小舌头给你抠出来！”
“神经病！”
就在两人互相斗嘴的时候，包厢门被服务员推开，他们等的客人来了。
一位身穿休闲西装的矮个中年人，带着一个年轻的男秘书走了进来。
方正连忙挂断电话，收起手机，然后和顾瑶一起迎了上去。
“王叔，您来啦，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老板，方正。”顾瑶迅速恢复成名门贵女的样子，开口介绍道。
“哦？果然是年少有为。”王志鹏笑着伸出手，和方正握了握。
“王局您过奖了，我这点成绩在您面前就是班门弄斧。”方正的姿态也放得很低，毕竟对方是体制内的领导，而他今天是求人办事的。
王志鹏又把身后的秘书介绍给方正认识，两人还互换了一张名片。
一番寒暄过后，众人一同落座。
王志鹏看见桌子上的茅台，摆摆手道：“既然要谈事情，白酒就不喝了，换成红酒吧。”
“好的。”顾瑶招招手，让服务员进来换酒。
王志鹏也没有闲着，他主动开口问道：“我听顾小姐说，方先生准备筹办一个城市足球联赛？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打算的？”
“呵呵，说实话，最开始我也没想到要做什么城市联赛，纯粹是机缘巧合。”
方正笑道：“前段时间我在买一个足球场时，顺便买下了一支业余足球队，然后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什么现象？”王志鹏来了兴趣，点了一根烟示意方正继续。
“这些业余俱乐部的水平其实都不错，有些甚至不比职业队差多少。但是他们缺乏一个展示的平台，缺乏关注度。”
方正边说边做手势，“您想想，现在大家都喜欢看中超、欧洲联赛，但那些都太遥远了。老百姓更希望看到身边的球队，看到自己城市的荣誉。”
王志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说。”
“所以我就想，能不能搭建一个区域性的联赛平台，让江北省内各个城市的业余强队都参与进来，打造成真正的城市德比。”方正越说越兴奋，“比如平川对阵常州，苏城对阵镇江，每场比赛都代表着城市荣誉，您说老百姓会不会关注？”
顾瑶在一旁补充道：“而且我们计划把比赛放在每个城市最大的体育场，让更多市民能够现场观赛，营造节日般的氛围。”
王志鹏沉思了一会，问道：“你觉得这个联赛能给我们江北省带来什么？”
“三个方面。”方正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提升城市知名度和影响力。一个城市如果有自己的足球队在省级联赛中表现出色，必然会吸引更多外地人关注。第二，带动体育产业和周边经济。比赛日当天，餐饮、住宿、交通都会受益。第三，增强市民的城市归属感和自豪感。”
“特别是第三点，”顾瑶接过话茬，“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往大城市跑，对家乡缺乏认同感。如果家乡的球队能够在联赛中取得好成绩，会极大增强他们的自豪感。”
王志鹏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们考虑得很全面。不过我还有个疑问，这个联赛的商业模式是什么？总不能一直烧钱吧？”
方正早就准备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计划通过三个渠道实现盈利。首先是赞助商，每个城市的本地企业都会有很强的赞助意愿，这是最直接的品牌露出机会。其次是门票收入，虽然不会很高，但积少成多。最重要的是转播权和媒体版权，我们会和各大视频平台合作，打造专业的赛事转播。”
“转播？”王志鹏有些惊讶，“业余联赛也能有人看？”
“王局您小看了现在的年轻人。”方正神秘一笑，“现在直播平台上什么内容都有人看，关键是要有话题性和互动性。我们会在比赛中加入很多创新元素，比如球迷互动环节，赛后采访，甚至球员的日常训练都可以做成节目。”
顾瑶补充道：“而且我们还计划邀请一些退役的知名球员担任解说和嘉宾，增加节目的专业性和娱乐性。”
王志鹏听得频频点头，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这个想法确实很有创意。不过具体的实施方案呢？比如什么时候开始，参赛队伍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