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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学习齿向测量仪

仲昆和仲伟刚走出量具刃具厂的大门,夏末的风带着些热意,却被路边几处公交站的树影滤去了几分燥。蓝底的站牌藏在叶隙间,安安静静立在那儿。

“哥!”仲伟忽然拽了拽仲昆的胳膊,手指着其中一块站牌上的字,声音里带着高兴,“这路车到骡马市大街!”

仲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眼睛“唰”地亮了,抬手就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力道里都是欢喜:“嘿!那地方可是成都最热闹的地界儿!下午咱就去逛逛!”

公交摇摇晃晃往市区去时,窗外的景致渐渐活泛得像幅浸了水的画。老楼的墙头爬满三角梅,紫的红的堆在一块儿,把灰扑扑的墙染得热闹;路边裁缝店的“咔嗒”声脆生生的,混着隔壁杂货铺飘来的竹篾香,一缕缕钻进车窗;还有冰粉摊的蓝白小伞,伞下玻璃碗里,红糖汁跟着摊主的手晃,甜意都快漫出来了。

刚踏上骡马市大街,热烘烘的气浪先扑过来,裹着饭菜的香、小贩的吆喝,一下子把人裹进了烟火里。百货大楼里挤得人潮涌动,姑娘们挎的花布包在人群里晃,卖糖画的担子旁围了圈孩子,连邓丽君的歌声都从柜台里飘出来,软乎乎地缠上街头的喧闹。

花坛边聚着几个老人,摇着蒲扇摆龙门阵,川音抑扬顿挫的,倒比唱小调还动听。炒货摊前“哗啦”响,铁铲翻动着瓜子,焦香“轰”地散开,仲昆顺手买了袋塞给仲伟,“咔嚓”咬开一颗,脆香混着街上的烟火气往心里钻,刚才赶路的乏劲儿顿时散了,心里敞亮得很。

老茶馆的竹椅顺着街沿摆了半条街,茶客们举着盖碗茶,指节敲着碗沿闲聊。戏台子上正演变脸,红的黄的脸“唰”地换,台下叫好声差点掀了棚顶。仲伟拉着仲昆往竹椅上坐,跑堂的拎着铜壶过来,“滋啦”一声冲开茉莉花茶,茶叶在碗里慢慢舒展,清香慢悠悠地缠上旁边飘来的烟草味,是成都独有的、让人骨头都松下来的慵懒。

夕阳斜斜挂在百货大楼顶上时,金晃晃的光把楼角染得暖融融的,路灯慢慢亮了,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仲昆拽着弟弟往大楼里走,脚步轻快得很:“咱买两瓶全兴大曲,那是成都的名酒,几百年的老牌子了;再带两盒汤长发麻饼,回去给两家老人尝尝。等会儿就在街头吃碗担担面,红油拌得香香辣辣的,吸溜一口冒汗,才算没白来这一趟。吃完坐公交回厂,东西先放招待所,等你学习结束,咱哥俩直接从招待所出发去火车站,回家!”

等两人回到量具刃具厂,门口的门卫大爷正摇着扇子纳凉,见是他们,笑着往里头指:“顺着这条道往里走,到头右拐就是招待所。最近厂里客人不多,房间早收拾干净了,铺盖都是新晒过的。”

两人谢过大爷,顺着道往里走。路边是熟悉的红砖厂房,墙根爬着青苔,高大的白杨树直往天上长,叶子在风里“沙沙”响。招待所是栋两层小楼,白墙刷得净亮,推开门,房间里果然干净整洁,桌子擦得能反光,床上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还带着点阳光晒过的暖。洗去一路风尘,换下汗湿的衣裳,两人躺在软乎乎的床上,听着窗外树影里的虫鸣,没一会儿就沉沉歇下了,连梦都是骡马市大街上甜津津的红糖香。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仲昆和仲伟就醒了。常年在车间里养成的作息,让他们到点就没了睡意。洗漱完毕,两人走出厂门,发现不远处的巷口有个热闹的早市,吆喝声此起彼伏。走近一看,有卖豆浆油条的,也有摆着小桌卖吃食的摊子。“尝尝这个?”仲伟指着一个写着“老成都抄手”的摊位,仲昆点点头。

两人各坐一张小凳,老板麻利地端上两碗热气腾腾的抄手,皮薄馅足,汤里飘着葱花和红油,香气直往鼻尖钻。

“这玩意儿,跟咱北方的馄饨一个意思,就是叫法不一样。”

仲昆舀起一个,吹了吹送进嘴里,热辣的汤汁混着鲜嫩的肉馅,暖了胃也醒了神。两碗抄手下肚,浑身都舒坦了,两人付了钱,慢悠悠往厂里走。

进厂门时,门房墙上的挂钟刚过8点。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仲昆轻轻一推,今天的办公室格外热闹,四张办公桌前都坐了人。

罗处长抬头见是他们,立刻从墙角拖过两把折叠椅,笑着招呼:“来得正好,快坐。” 等两人坐下,他指着斜对面桌前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介绍:

“这是黄技师,今天由他带你们学习齿向测量仪的操作规程。” 接着又转向黄技师,“他们是山东廷和齿轮厂来的仲昆、仲伟,除了齿向测量仪,齿形测量仪也麻烦你一并讲讲。”

“没问题,罗处长。”

黄技师爽快地应着,手脚麻利地把桌上散落的图纸、工具归拢到一边,腾出一块空地。他站起身:

“那咱们现在就过去?”

仲昆和仲伟连忙点头,跟着黄技师往办公室外走。经过罗处长的桌子时,仲昆顺手拿起昨天带来的那个装齿轮帆布包,那是厂里生产的样品,也是他们这次学习要实操的物件。

学习的实验室在三楼,在实验室里,仲伟第一次站在齿向测量仪前时,那台银灰色的仪器像位精密工匠,探针细如发丝,显示屏亮着冷冽的光,旁边摊开的操作手册上,密密麻麻的参数和曲线图看得他有些发怵。

“这玩意儿能测出齿轮齿向的偏差,精度到微米级。”黄技师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仪器中央的工作台,

“第一步,把工件卡牢,轴线得跟台面垂直,差一丝都不行。”

仲伟点点头,抱起待检测的齿轮。齿轮边缘的齿牙整齐排列,却在测量仪的“眼睛”里藏着无数细微的秘密。他按照手册上说的,调整三爪卡盘,每拧动一下旋钮,就俯身用肉眼比对齿轮边缘与基准线的距离。反复试了三次,黄技师才在一旁吭声:“差不多了,开机试试。”

按下启动键的瞬间,仪器发出轻微的嗡鸣,探针缓缓贴近齿轮的齿面。仲伟盯着显示屏,只见一条起伏的曲线慢慢浮现,却歪歪扭扭,与手册上的标准图相去甚远。“这是咋回事?”他额头冒了汗。

“探针压力没调对。” 黄技师递过一个小扳手,“顺时针转半圈,让探针既贴紧工件,又别压变形。齿轮齿面看着光溜,实际跟波浪似的,力道不对,读出来的全是瞎数。”

仲伟屏住呼吸调整旋钮,指头能感受到扳手传来的细微阻力。再次启动时,曲线果然平顺了许多,但在接近齿根的位置仍有个突兀的尖峰。他皱着眉对照参数表,手指在“螺旋角”“导程”几个名词上划来划去,忽然想起黄技师说过,齿向偏差常跟机床进给角度有关。

“要不要调一下测量起始点?”他试探着问。得到肯定后,他转动工作台侧面的手柄,将探针移向齿面中部。这次的曲线终于变得规律,起伏控制在0.003毫米以内——在合格范围内。

接下来的两天,仲伟几乎泡在了测量仪旁。他记熟了不同模数齿轮对应的探针型号,学会了用校准件检查仪器精度,甚至能从曲线的微小波动里,猜出加工时可能出现的刀架松动问题。

“现在看这曲线,就像看齿轮在说话。”他跟黄技师打趣道。黄技师笑着递给他一杯热水:“等你能从这‘话’里听出齿轮的脾气,就算真学会了。”

第二天下午三点,实验室里的机器声渐渐平稳了些。黄技师走到仲伟身边,看他正熟练地操作着齿向测量仪,满意地点点头,开口说道:“齿向测量仪你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这样,你先停下手头的活,拿出一个小时,我教教你齿形测量仪的使用方法。”

仲伟闻言立刻停下动作。黄技师一边领着他往另一台仪器走,一边解释:

“齿形测量仪操作可比齿向测量仪简单多了,说明书上写得明明白白,仔细看看就能上手。”

正如黄技师所说,齿形测量仪的操作逻辑清晰,步骤也不复杂。仲伟本就对测量仪器有了一定基础,加上黄技师在关键处稍加点拨,不到一个小时,他已经能流畅地完成整个测量流程,动作熟练得像是用了许久。

招待所仲昆和仲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影子,投在墙上又被脚步踏碎。桌上那枚做破坏性试验时失败的齿轮,边缘还留着抗齿的痕迹,像块堵在心口的石头问题到底出在哪,始终没个头绪。

“要不……再去问问黄技师?”仲伟攥着图纸。仲昆没犹豫,抓起桌上的齿轮就往门外走:“走,现在就去。”

他和仲伟闯进了黄技师的工作室。黄技师正低头校对着一台仪器,见两人神色急惶,放下了手里的游标卡尺。仲昆手里紧紧捏着那个齿轮,径直走到黄技师面前,把齿轮递过去时,指尖都带着点颤:“黄技师,您给瞧瞧。”

黄技师接过齿轮,指头在齿条上轻轻一摸,又对着光看了眼,眉头没皱,反倒笑了:“这是个半成品啊,还没加工完。”

仲昆连忙摇头,声音都拔高了些:“黄技师,这是我们加工好的成品!就是做破坏性试验时失败了,断得蹊跷,翻来覆去查不到问题出在哪,您可得给我们指条明路。”

黄技师笑着摆了摆手,拿起齿轮转了半圈,指着齿条的走向解释道:“原因其实很简单,是你们没读懂图纸。你看,这种伞形齿轮,它的齿条是折线形的——主齿轮得是向下凹的,被动齿轮齿条反过来是凸的,这样咬合时才顺。你们做的这个呢?齿条是直的,硬邦邦卡在一起,转动起来能不抗齿吗?试验自然会失败。”

说着,他顺手从桌角抽过一张图纸,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参数继续讲:“图纸上这个系数有三组,别弄混了。第一组55.00mm,是齿条的长度,这个你们没弄错。第二组27.50\/0.15\/-1.2,27.5是齿条的中点,关键在后面:前面这条折线和直线的夹角是1.2°,距离直线0.15mm,这是凹向的标准。第三组正好和第二组相反,是凸向的对应参数,得对着齿轮的位置换着用。”

一旁的仲伟本来还蹙着眉,听到这儿,眼睛“唰”地亮了,忍不住拍手道:“这下我彻底明白了!怪不得咬合时总卡,原来是折线角度和直齿条没对上!”

仲昆也松了口气,胸口那股憋了几天的气总算顺了,他转身从随身带的手提包里掏出两盒中华烟,不由分说地塞进黄技师口袋里,脸上堆着笑:“我刚才看到您桌子上的烟灰缸,就知道您抽烟。这点小东西不成敬意,真是太感谢您了!您这一句话,比我们瞎琢磨三天都管用。”

黄技师连忙推辞了两下,见仲昆态度实在恳切,也就收下了,摆了摆手:“客气啥。都是搞技术的,哪能看着问题卡着。以后再遇到啥问题,别客气,直接打个电话给我就行。”

三人后来回到销售处办公室时,罗处长正好在。仲昆脸上的兴奋藏都藏不住,快步走上前向罗处长汇报,声音里带着笑意:“罗处长,黄技师讲得太认真细致了!不光帮我们找出了问题,仲伟跟着学了两天,把齿向、齿形两台测量仪的全部操作规程都掌握了。这趟成都之行,真是太值了!”

罗处长闻言,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抬手朝桌旁一指:“巧了,昨天你们的汇款刚到,这就是你们订的齿向测量仪。”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只包装精致的木箱静静立在墙角,木头上还留着新钉的钉子印,显然是刚送到不久。

“太感谢了!”仲昆连忙道谢,上前试着搬了搬木箱,估摸着约有30斤重。本以为得费些劲,好在罗处长心细,早已让人在木箱两侧安了两个结实的提手,他和仲伟一人一边提着,竟轻快不少。再一看,木箱侧面还装了两条宽背带,竟是四川人常用的“背货”法子,仲伟饶有兴致地把背带往肩上一搭,试了试便笑道:“嘿,这比提着还轻快呢,设计得真贴心!”

一番感谢后,仲昆和仲伟告别了罗处长与黄技师,带着测量仪回到了招待所。刚把东西放下,仲昆便拍了板:“我们现在乘公交车去火车站,在附近找个旅馆住下,我先把票换好。这样不管几点的车,咱们随时走都方便,回去就能照着黄技师说的改齿轮。”

仲伟连连点头应下,两人麻利地收拾了东西,一人提着一边的提手,那台设计贴心的测量仪在两人手里晃悠着。出了招待所门,阳光正好,两人脚步轻快,匆匆往公交站赶去——成都的这趟差事,总算从“卡壳”变成了“顺溜”,连空气里都带着点松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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