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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那年,我们的专业课在教学楼的三楼。教室窗户正对着一条大马路,视野开阔。那天阳光很好,马路上车水马龙,一切都显得很平常。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市场调研与数据分析”,那些枯燥的术语像催眠曲一样,让我昏昏欲睡。我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侧着头,盯着窗外发呆。

就在这时,一队出殡的人从马路上缓缓走过。不是那种现代的、喧闹的车队,而是一支很传统的队伍。前面有人撒着纸钱,黄白色的纸片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后面是几个穿着奇怪服饰的人,敲锣打鼓,声音沉闷而诡异。再后面,是抬着棺材的人,步伐缓慢而沉重。

我看得有些出神。不知为何,我对这种场面总是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既好奇又有点害怕。

就在棺材从我视线中经过的那一刹那,我眼前猛地晃了一下。不是光线的闪烁,也不是我眼花,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我的眼前快速地“刷”了一下,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我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再看出去,队伍已经走远了。阳光依旧明媚,马路上依旧车来车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我却觉得不对劲。

我的眼皮变得异常沉重,像是被灌了铅。老师的声音在我耳边变得遥远而模糊,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我努力想抬起头,可脖子也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怎么都抬不起来。

“喂,你怎么了?”同桌轻轻推了推我,“老师看你呢。”

我猛地一惊,挣扎着抬起头,勉强冲老师笑了笑。可视线刚一回到黑板上,那种强烈的困意又席卷而来,我的脑袋“咚”地一声,又砸在了桌子上。

“起来啊!”同桌在我耳边小声惊呼,用力掐了我一下。

我被掐得一激灵,再次坐起来。可这一次,我只坚持了不到十秒钟,眼皮就像千斤坠一样,再次合上了。无论同桌怎么叫我、推我、掐我,我都像被钉在了桌子上,只能发出几声含混不清的“嗯……嗯……”,然后立刻又沉沉睡去。

那两节课,我就这样在同桌的惊慌和老师的不满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像梦游一样,跟在同学后面,慢吞吞地走回宿舍。午饭我也没吃,连鞋都没脱,就一头倒在了床上。

我的室友王瑶正在上铺看剧,看到我这样,吓了一跳:“苏然?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想回答,可嘴唇只是动了动,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下一秒,我就彻底坠入了黑暗。

这一觉,睡得极其沉。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像灵魂漂浮在一个空旷、冰冷的空间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始做梦。

我梦见自己站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我头顶上方有一盏昏黄的灯,光线很弱,勉强照出我脚下一小块地方。

我想动,却发现自己像被钉在了原地。就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一股冰冷的气息从我的背后缓缓靠近。

“谁?”我猛地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

可下一秒,一双冰冷、枯瘦的手,突然从我的背后伸了过来,死死地勒住了我的脖子!

“唔——!”我一下子无法呼吸,胸腔像要炸开一样疼。

那双手的力气大得惊人,冰冷的触感透过我的皮肤,直钻骨髓。我能感觉到那手指的关节,像枯枝一样突出,死死地扣在我的咽喉上。

“放开我!放开我!”我拼命挣扎,手脚乱蹬,可我的身体像被冻住了一样,怎么都用不上力。

我绝望地大喊:“王瑶!王瑶!救我!”

我叫得声嘶力竭,可回应我的,只有空旷房间里自己的回声。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模糊,眼前的灯光开始闪烁。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的手不知为何,触碰到了冰冷的墙壁。

求生的本能让我爆发出最后的力气,我用尽全力,把自己的头和手往墙上猛撞!

“砰!砰!砰!”

每撞一下,我都感觉眼前的黑暗松动了一点。那双手的力气似乎也减弱了一些。

我咬紧牙关,一下、两下、三下……不知撞了多少下,我的额头火辣辣地疼,眼前的灯光猛地一亮,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醒了。

我浑身是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我的心跳得飞快,“咚咚咚”地撞击着我的胸腔。我的脖子还隐隐作痛,仿佛真的被勒过一样。

“苏然?你终于醒了!”王瑶从上铺探下头,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你吓死我了!”

“我……我刚才……”我想说话,嗓子却嘶哑得厉害,“我做梦,有人……勒我脖子……”

“我知道!”王瑶脸色发白,“我听见你在叫我,声音特别怪,像被什么卡住了喉咙,就‘嗯嗯嗯’的,我喊你你也不醒,我都想打120了!”

我愣住了。她听见了?

“我……我叫了你很久吗?”

“你从下午一点多回来就一直睡,现在都晚上九点了!”王瑶说,“你中间一直在‘嗯嗯’地叫,还不停抓自己的脖子,我看你脖子都被你抓红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一片火辣。

“我刚才做梦,梦见有人从背后勒我脖子,我怎么都挣不开,我一直叫你,你不理我……”我的声音在发抖。

王瑶的脸色更白了:“我真的没听见你叫我的名字,就听见你发出那种……很痛苦的呻吟声。”

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直窜上天灵盖。

我不敢再想,颤抖着手拿起手机,给我外婆打电话。

外婆是个很传统的老人,懂一些“门道”。从小到大,我遇到什么解释不了的怪事,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她。

电话很快接通了,外婆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喂,然然啊,这么晚打电话,怎么了?”

听到外婆的声音,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我哽咽着,把今天发生的事,从课上看到出殡队伍,到那奇怪的“晃眼”,再到回宿舍后的沉睡和那个恐怖的梦,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然然,”外婆的声音变得很严肃,“你今天是撞着‘东西’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外婆,是什么东西?”

“你看到的那个出殡的,”外婆缓缓地说,“那个死的人,是上吊死的。”

“上吊……死的?”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嗯。”外婆说,“这种死法,怨气最重。他走在路上,看到你阳气弱,又正好对着看,就跟着你回来了。他勒你脖子,就是想找个替身。”

“替……替身?”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别怕。”外婆的声音变得温柔了一些,“还好你命大,自己撞墙醒了。这种梦,你要是不醒,就危险了。”

“外婆,我该怎么办?”我哭着问。

“你现在听我说,”外婆的声音很坚定,“你先把宿舍的灯都打开,不要关灯睡觉。然后,找一件你穿过的、带有你气味的衣服,放在枕头旁边。再拿一把剪刀,压在枕头底下。记住,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睁眼,不要说话。”

我一边哭,一边按照外婆的嘱咐,让王瑶帮我把宿舍所有的灯都打开。然后我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我经常穿的t恤,放在枕头边。王瑶又从她的抽屉里找出一把小剪刀,递给我。

“还有,”外婆在电话那头继续说,“明天一早,别穿今天的衣服,全部换掉。去学校外面,找一棵老槐树,在树底下吐三口唾沫,然后绕着树走三圈,嘴里念着‘各走各路,互不打扰’。记住,一定要绕三圈,不能多也不能少。”

“我记住了,外婆。”

“别怕,有外婆在。”外婆叹了口气,“你是好孩子,命硬,他拿不走你的。”

挂了电话,我和王瑶对视了一眼,我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

“你今晚……真的要开着灯睡吗?”王瑶小声问。

“嗯。”我点了点头,把剪刀紧紧压在枕头底下,衣服也放好了。

可就在我准备躺下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困意再次席卷而来,比下午在课上还要猛烈。我的眼皮像被千斤坠吊着,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抗拒。

“我……我好像……又要睡着了……”我对王瑶说,声音轻得像耳语。

“别睡!苏然,别睡!”王瑶冲到我床边,用力摇着我,“你千万别睡!”

可一切都太晚了。我的意识像被人猛地拉了一下,再次坠入了那个黑暗的深渊。

我又回到了那个空旷的房间。

头顶上那盏昏黄的灯依旧亮着,光线依旧微弱。我的身体依旧无法动弹。

背后,那股冰冷的气息再次缓缓靠近。

“不……不要……”我绝望地想喊,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双手,再次从我的背后伸了过来,冰冷、枯瘦、有力,死死地扣住了我的咽喉。

“唔——!”

这一次,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双手的皮肤贴在我的脖子上,湿冷、黏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腥臭味。我的眼前开始发黑,耳边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我耳边低语,又像是风从破洞里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

“放开我……放开我……”我在心里疯狂地呐喊。

就在我意识快要彻底消失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外婆的话——不要睁眼,不要说话。

我死死地闭着眼睛,咬紧牙关,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把手伸向枕头底下。我的手指触碰到了冰冷的剪刀。

我猛地抓住剪刀,不顾一切地往后刺去!

“噗嗤!”

一声闷响,像针扎进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里。

勒在我脖子上的手猛地一松。我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拼命地呼吸,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

我不敢回头,也不敢睁眼,只是死死地握着剪刀,不停地挥舞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累得筋疲力尽,瘫倒在床上。

这一次,我没有再被拉回那个黑暗的房间。我在宿舍明亮的灯光下,沉沉睡去。

我是被王瑶叫醒的。

“苏然!快起床!已经早上八点了!”王瑶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你昨晚没再‘嗯嗯’叫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心里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坐起来,脖子依旧隐隐作痛,但比昨晚好多了。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把小剪刀,剪刀的尖端,沾着一点奇怪的、黑色的东西,像干涸的血迹,又不像。

“你看这个。”我把剪刀递给王瑶。

王瑶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了:“这……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但我知道,昨晚我用它刺中了什么。”

我们都沉默了。

洗漱完毕,我按照外婆的嘱咐,把昨天的衣服全部换掉,穿上了一套干净的。然后,我和王瑶一起,去学校外面找老槐树。

学校后门有一条小巷,巷子里果然有一棵很老的槐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

我让王瑶在一旁等着,自己走到树下。我先吐了三口唾沫,然后绕着树开始走。

“各走各路,互不打扰。”我小声念着。

第一圈,风平浪静。

第二圈,我感觉背后有点发凉。

第三圈,我刚走到一半,一阵风吹来,树上落下了几片叶子,正好落在我的肩上。我吓得一哆嗦,加快了脚步。

走完第三圈,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回到宿舍,我给外婆打电话,告诉她我照做了。外婆听了,笑着说:“好了,没事了。他不会再来找你了。”

“外婆,你怎么知道他是上吊死的?”我忍不住问。

外婆沉默了一下,说:“你外公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一次。那种勒脖子的梦,只有上吊死的人才会做。”

我“哦”了一声,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别怕了。”外婆说,“你命大,以后少看热闹,特别是这种事。”

“我知道了,外婆。”

挂了电话,我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那天晚上的经历,成了我一辈子的阴影。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在上课时盯着窗外发呆,也再也不敢看任何出殡的队伍。

有时夜深人静,我会想起那个空旷的房间,那盏昏黄的灯,和那双冰冷的手。每一次想起来,我的脖子都会不由自主地一紧,仿佛那双手,还在我的背后,随时准备再次勒住我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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