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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左丞府邸门外,暮色渐沉。

郝祯看着面前的阿卜杜勒,眉头微皱。

他本欲带着色目商人同去阿合马府邸赴宴,却被对方婉拒。

阿卜杜勒言辞恳切,提及上次酒后失言,唯恐再惹相爷不快,只敢奉上精心备好的礼盒,恳请郝左丞代为转呈,聊表歉意。

“呵,相爷一句呵斥,便吓破了胆?”郝祯嗤笑一声,嘲弄地看着阿卜杜勒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倒也未作深究。

他随手接过沉甸甸的礼盒,嘴角上扬,不再多言,转身登上了等候的马车,扬长而去。

目送马车消失在街角,阿卜杜勒脸上的谦卑瞬间敛去,目光转向身旁另一人。

此人正是新近入都、即将赴任中书省参知政事的卢世荣。

他今日专程来郝祯府上拜谢提携之恩,未料郝祯态度敷衍,只丢下一句“不日赴任即可”,便匆匆赴宴去了。

卢世荣正欲离去,却被阿卜杜勒拦住。见是郝左丞身边亲近之人,他不敢怠慢,连忙躬身施礼。

“卢参知折煞了!”阿卜杜勒笑容满面,抢先一步扶住卢世荣的手臂,姿态放得极低。

“鄙人一介商贾,岂敢受大人之礼?”他话锋一转,热情洋溢:“大人远赴大都,荣登高位,实乃大喜。汉人有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知大人可否赏光,容鄙人略备薄酒,为大人接风洗尘,稍解旅途劳顿?”

卢世荣双眼微眯,并未即刻应允。

他心中念头飞转:这究竟是郝左丞的私下授意,还是眼前这色目商人自作主张的巴结?无论如何,似乎并无坏处。

卢世荣嘴角牵起一丝浅笑,拱手道:“阿卜杜勒兄弟盛情,卢某却之不恭。如此,便有劳了。”

两人遂一同登上阿卜杜勒那装饰华贵的马车,驶向揽月阁客栈。

车厢内,锦缎软垫,熏香袅袅。

阿卜杜勒率先打破沉默,语气恭维:“听闻卢参知在江西任榷茶使时,克己奉公,殚精竭虑,为平章大人分忧解难,立下汗马功劳。鄙人佩服之至!”

卢世荣反应平淡,只客气地应了一声:“职责所在,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阿卜杜勒见状,话头轻轻一转,笑容里带上几分神秘:“卢参知初临大都,今夜之宴,鄙人唯恐招待不周,失了礼数。故此,特意请了一位贵客作陪。”

他刻意顿了顿,压低声音:“此人不单精通佛法,更是位……手握权柄、举足轻重的人物。不知大人是否介意?”

“位高权重”四字,瞬间触动了卢世荣的神经,他脑中立刻闪过皇家寺庙仁王寺的影子。

他面上不动声色,故作好奇:“哦?不知是哪位贵人?若能提前知晓一二,卢某也好心中有数,免得到时唐突冒犯。”

阿卜杜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容更深,带着点故弄玄虚的意味:“大人莫急。若此刻便揭晓谜底,按汉人的说法,岂不是少了份彩头?赴宴的乐趣,也在于此啊。大人只需放宽心,届时一见便知。”

马车平稳前行,碾过大都的石板路。

车厢内,阿卜杜勒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话语断断续续。

不一会便来到揽月阁楼下,二人踏下马车。

卢世荣跟随着阿卜杜勒步入揽月阁三楼一间僻静雅室。

室内,一位身着绛红藏袍的僧人已端坐等候。

他身形魁梧壮硕,面相却带着几分异相,两颗硕大的龅牙突出唇外,配上那双精光内敛的眼睛,透出一股狡黠与豪横交织的气息。

阿卜杜勒一进门便疾步上前,满脸堆笑地告罪:“哎呀呀,劳烦同知大人久候了!小人该死,该死!”

他侧身让开,连忙引荐:“卢参知,这位便是小人斗胆想引荐给您认识的总制院同知大人——桑哥禅师!”

卢世荣心中暗道果然,面上却不敢怠慢,立刻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姿态恭谨:“下官中书省参知政事卢世荣,拜见同知大人。”

桑哥今日赴宴,本是念及上次营造巨木时,这位赛义德商行的掌柜暗中出了力,来还个人情。

没成想对方不仅请了自己,还邀了位品秩不低、身处中枢要职的参知政事。

桑哥虽为僧人,深谙权势之道,见卢世荣品阶与自己相仿,且是实权位置,并无倨傲之心,也立刻起身还礼:“卢参政客气了,贫僧有礼。”

三人分宾主落座。

精美的菜肴与醇香的美酒早已备好,阿卜杜勒率先举杯,笑容可掬:“今日设此薄宴,一则是为卢参政履新大都,接风洗尘!二则是贺桑同知上次营造巨木,功在社稷,圣心大悦!汉人有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人便斗胆邀二位贵人同聚,共沾喜气!若有招待不周之处,万望二位大人海涵!”

桑哥也端起酒杯,接口道:“阿卜杜勒掌柜言重了。上次之事,还多亏掌柜你鼎力相助,贫僧还未曾好好谢过呢。”

卢世荣在一旁听着两人寒暄,心中已然明了:这色目商人设的是一席掮客之宴。一为在自己面前展示其攀附权贵的能量,二为牵线搭桥,引他与桑哥这位新贵结识。

他心中了然,面上却丝毫不露,也含笑举杯向阿卜杜勒道:“掌柜盛情,卢某铭感五内。初来乍到,人地两疏,能得掌柜引荐,结识桑同知这般人物,实乃卢某之幸,沾了掌柜的光才是!”

桑哥闻听此言,眼中精光一闪,立刻会意地看向卢世荣,笑容更盛:“卢参政太谦了!你我同为朝廷效力,何分彼此?日后同僚之间,正该多多亲近才是!”

一时间,雅室内气氛融融,三人推杯换盏,相互恭维,言笑晏晏,各怀心思藏于杯酒之间。

酒过三巡,桑哥似是无意地提了一句:“贫僧虽方外之人,不问俗务,却也听闻这揽月阁素来只开放二楼待客。今日有幸在三楼雅间宴饮,倒是格外清净雅致。”

阿卜杜勒闻言,脸上立刻浮起一层醉意,拍着大腿笑道:“哎呀,同知大人法眼如炬!不敢欺瞒,这揽月阁……嘿嘿,正是小人名下一点微薄产业。您来时定瞧见隔壁那间珍宝堂。”

他指着门外一处方向,“那也是小人搜罗些南洋奇珍,在大都弄的小买卖,混口饭吃罢了。”

卢世荣心中猛地一震!此处乃大都北城最繁华之地,眼前这看似殷勤的色目商人,其财力竟如此深不可测!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与此同时,桑哥眼中亦是精光爆闪,虽瞬间隐去,但那抹贪婪与算计却如刀锋划过。

他立刻换上更热络的笑容,举杯赞道:“未曾想阿卜杜勒兄弟竟是这揽月阁的东家!买卖做得如此通达四海,真乃豪商巨贾!佩服!实在佩服!”

卢世荣也连忙压下心中惊异,举杯附和。

阿卜杜勒似乎醉意更浓了,连连摆手,笑声带着几分夸张:“笑话了,笑话了!小打小闹,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话音未落,他却突然站起身来,手中酒杯遥遥指向窗外那片灯火辉煌、戒备森严的宏大府邸方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醉态:

“若论起这泼天的富贵,放眼天下,谁人……又能及得上咱们平章大人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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