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嘴一笑，盯着那团黑雾，它也回我一个笑，嘴角裂开的角度跟我小时候照镜子时一模一样。这玩意儿不仅读我的心，还敢抄我的表情包？
顾清言的手还抓着我手腕，力道没松。他呼吸很轻，但我能感觉到他在等——等我下一步动作。
我没说话，只是慢慢抬起手，在自己脑门上轻轻拍了三下，像开机重启的手机。其实是在心里默念：“家人们谁懂啊，这届反派太卷了，连笑容都要同步直播？尊嘟假嘟？退退退！”
“叮。”
【梗力值+1】
“叮。”
【梗力值+1】
“叮。”
【梗力值+1】
三声清脆响动在脑子里接连炸开，不是系统提示音变快了，是我提前把梗塞进了灵力通道，像往炮管里压子弹。玉佩开始发烫，龙气顺着经脉往上顶，但我咬牙没让它出来。
黑雾动了，缓缓抬手，指尖凝聚一团血光。它知道我在蓄力，但它不知道我在憋什么大招。
顾清言突然低声道：“你还有几秒。”
我知道。它要先动手了。
果然，地面符文一闪，红雾化作锁链从四面八方扑来，速度快得根本来不及闪。可就在那一瞬，我猛地拍向玉佩，吼出一句：“启动预加载模式！”
“轰”一声，青金光芒炸开，像是路由器终于连上了5G信号。积蓄的梗力瞬间释放，形成一圈透明屏障，硬生生把锁链弹开半寸。与此同时，我感觉脑子里“咔”地一下，像是关掉了某个后台程序。
读心术断了。
它听不到我了。
黑雾一顿，那张脸扭曲了一瞬，像是信号丢失的投影仪。它张嘴想说什么，但这次声音没直接钻进我脑子，而是从空气中传来的，带着点回音。
“你以为……沉默就能赢？”
我没理它，低头看了眼玉佩。表面多了道细纹，像是被高温烫过的玻璃。刚才那一招耗了不少本源之力，但值得。现在它没法靠我的情绪充电了，接下来就看谁的输出更狠。
顾清言喘了口气，撑着地面站起来，灵笔只剩半截，但他用指尖蘸了点血，在空中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符。
“这波我c。”他说完，把符拍进地缝。
轰！
残留的地脉符文炸开一片火光，红雾被掀飞一大片。黑雾怒吼一声，想重组，但我已经跳上了高台中央。
脚底传来灼热感，是龙气在回应。我拔出噬灵剑插进砖缝，左手展开火焰扇挡在身后。风从扇面掠过，带起一层薄火，勉强护住后背。
“家人们！”我冲着黑雾大喊，“今天这波不是反转，是清算！”
“叮！”
【梗力值+50】
金光从我瞳孔里炸出来，玉佩裂缝中涌出一股暖流，像是有什么东西醒了。前朝残魂？祖宗托梦？不管了，现在它是我的bUFF。
黑雾咆哮着扑来，速度比之前快三倍。我知道它急了，越急越好。
就在它撞上护盾前一秒，我闭了下眼。
脑子里闪过冷香殿的夜晚，我蜷在破被子里数屋顶漏下的月光；又闪过来世加班到凌晨的画面，电脑屏幕蓝光映着空荡荡的工位。那时候我以为一切都没意义。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睁开眼，冷笑出声：“尊嘟假嘟？你说我会孤死？可我现在有队友、有奶茶粉、还有烦我的顾清言——你说的命运，早被我摆烂摆没了！”
“叮！”
【梗力值+50（隐藏加成：团队羁绊触发双倍奖励）】
体内的灵力像是被人按了快进键，哗啦啦往头顶冲。玉佩烫得几乎握不住，但我死死攥着。
双手结印，引龙气灌入裂缝，我吼出最后一句：“全体注意！现在开启——龙焰净化·全屏AoE！”
金色火焰从我脚下炸开，顺着地缝蔓延，所过之处红雾蒸发，符文崩解。火势越滚越大，最后化作一条巨龙虚影盘旋升空，张口一吸，把整片黑雾卷了进去。
“啊——！”
血影教教主发出凄厉尖啸，黑雾被层层剥离，像脱皮的蛇。它挣扎着想逃，但龙焰追着它烧，直到缩成指甲盖大小的一团，落回国师耳坠的碎片里，彻底熄灭。
风停了。
焦味弥漫在空气里，地上全是裂痕和烧黑的痕迹。我腿一软，差点跪下，好在及时扶住了噬灵剑。
玉佩还在发烫，但那道裂纹没再扩大。我低头看了看，轻声道：“还好没炸，不然王嬷嬷得骂我败家。”
顾清言走过来，半蹲在地上，手里那半截灵笔“啪”地断成两截。他左耳的痣褪成了淡粉色，脸色白得吓人。
“你还行吗？”我问他。
“死不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就是下次别让我当工具人补刀，能不能早点说你有大招？”
“我说了啊，‘启动预加载模式’，多明显的提示。”
“那是你能听懂的暗号。”
我笑了下，正想回嘴，忽然看见国师动了。
他趴在地上，手指抽搐了一下，然后慢慢撑起身子。紫袍破了好几个洞，浮尘也不见了，整个人灰头土脸，但眼神清醒。
他抬头看我，嘴唇动了动：“你……到底是谁？”
我没急着回答。往前走了两步，蹲在他面前，平视着他。
“我是那个本来该在冷香殿等死的人。”我说，“也是你三百年前亲手封印错的那个公主。”
他瞳孔一缩。
我还想说什么，但就在这时，脚下传来一阵震动。
不是地脉那种深层颤动，更像是……什么东西在下面爬。
我回头看了眼顾清言，他也皱起了眉。
“不对劲。”他说，“龙气还没稳。”
我站起身，握紧噬灵剑。剑柄还是滑的，汗没干。我用袖子擦了擦，重新握牢。
远处宫灯一盏盏亮起，照在焦黑的地面上，影子拉得很长。风又起来了，带着灰烬的味道。
我盯着国师刚才趴过的地方，那里有一小块黑色残渣，像是烧糊的纸片，但边缘泛着暗红光。
它没死透。
只是藏起来了。
顾清言走到我身边，低声说：“你还有梗吗？”
我咧嘴一笑，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包奶茶粉，捏了捏。
“家人们，第二轮团战，准备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