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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内,浑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摇曳的微弱油灯光晕下,苏定方刚毅的脸庞上光影交错,眼神锐利如即将扑击的猎鹰。焉耆老人带来的消息,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瞬间打破了绝望的沉寂,也点燃了深藏的一线生机。

“葛逻禄家反了?攻打王宫和神殿?”苏定方重复着关键信息,大脑飞速运转,沙场宿将的直觉和对战机的把握能力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猛地看向地上昏迷的裴行俭,又扫过眼前伤痕累累却眼神坚定的亲兵,以及那些眼中重新燃起微弱希望的百姓。

“将军,这是个机会!”一名脸上带着血污的亲兵激动地低声道,“让他们狗咬狗,我们正好……”

“不!”苏定方打断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不仅仅是趁乱逃走。这潭水既然已经浑了,那我们就要把它搅得更浑!火中取栗,方显我军本色!”

他蹲下身,目光扫过众人:“听着,我们的目标变了。第一,仍是尽全力救醒裴参军,他是我们的兄弟,更是大唐的栋梁!第二,我们要趁此机会,不仅要逃出去,还要给这焉耆城,给那暗影秘教,给趁火打劫的西突厥人,留下一个永世难忘的教训!第三,必须将‘长安或有内鬼’的消息送出去!这比我们的性命更重要!”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铿锵的力量,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连那些瑟瑟发抖的百姓,也似乎从他的眼神中汲取到了一丝勇气。

“请将军下令!”三名亲兵,包括那名伤兵都挺直了胸膛,压低声音应道,眼神决然。那焉耆老人也用力点头。

“好!”苏定方快速部署,“我们现在有几点优势:一,敌明我暗,他们在混战,无人刻意搜寻我们;二,我们对城南巷道比他们熟悉;三,我们是精锐,哪怕人少,亦可一击破面!”

“你,”他指向那名伤势较轻、身手最灵活的亲兵,“你立刻出发,潜行至葛逻禄家攻打王宫或神殿的区域外围,不必参战,只远远观察,弄清战况焦点、双方兵力配置、以及……是否有西突厥残兵活动的迹象。最重要的是,寻找一条通往城南城墙的、相对安全的路径。半炷香后,必须回来报告!”

“喏!”那亲兵毫不迟疑,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钻出了地窖。

“你,”苏定方看向另一名亲兵和焉耆老人,“你们负责照顾伤员和百姓,准备转移所需的清水和简单遮掩物。老人,你再仔细回想一下,从这皮匠铺到城墙根,还有没有更隐蔽、更不为人知的小路,哪怕是狗洞也好!”

“小的……小的尽力!”老人连忙应道,开始苦苦思索。

最后,苏定方看向那名受伤的亲兵:“你跟我一起,尝试救醒守约!”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面布满裂纹的铜镜上,眼神凝重。

时间紧迫,苏定方知道常规方法无效。他回想起刚才接触铜镜时感受到的那一丝微弱的、属于裴行俭的浩然正气和龙魂余韵,又看了看裴行俭眉心那点不灭的金光,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再次拿起铜镜,这一次,他没有试图注入内力或意念沟通,而是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他小心翼翼地将铜镜那冰冷镜面,轻轻贴在了裴行俭眉心那点微弱的金光之上!

就在镜面接触皮肤的刹那,

嗡!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嗡鸣响起!裴行俭身体猛地一颤!那铜镜裂纹深处,竟然再次亮起了一丝微弱到极致的白光,如同风中残烛,却顽强地闪烁着!而裴行俭眉心那点金光仿佛受到了吸引和滋养,猛地明亮了一丝!

有效!苏定方心中狂喜,但不敢有丝毫大意,稳稳地按住铜镜。

只见那丝白光通过眉心,缓缓流入裴行俭体内,所过之处,他肩头那灰黑色的邪气仿佛遇到了克星,发出细微的“滋滋”声,竟然开始一点点地消退,虽然速度极慢,但确确实实被净化、驱散!

裴行俭灰败的脸色泛起一丝极淡的血色,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动,呼吸也变得稍微有力了一些。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铜镜上的裂纹似乎又蔓延了一丝,那微弱白光也闪烁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显然,这种方法对受损的铜镜负担极大。

“兄弟,撑住!醒来!”苏定方低声喝道,仿佛要将自己的意志力传递过去。

或许是听到了呼唤,或许是正气复苏,裴行俭的眼睫剧烈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微弱、沙哑的呻吟。

“水!快!”苏定方急忙道。

旁边的亲兵立刻将清水小心地滴入裴行俭干裂的嘴唇。几滴清水下肚,裴行俭的努力似乎得到了回报,他猛地咳嗽了几声,终于艰难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眼神 initially 涣散无焦,充满了疲惫和痛苦,但很快,那抹熟悉的、坚韧睿智的神采逐渐回归。他看到了苏定方焦急的脸庞,看到了周围的环境,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苏……苏将军……”他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我们……出来了?百姓……”

“出来了!百姓救出来一些!”苏定方重重松了口气,连忙将铜镜从他眉心移开。那白光瞬间隐没,铜镜变得更加黯淡。裴行俭眉心的金光也微弱下去,但不再似之前那般岌岌可危。“感觉怎么样?别多说,节省力气!”

裴行俭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情况,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邪气……入体,神魂……受损……但……暂时……无碍了……多谢将军……”他看到了苏定方手中的铜镜和上面的裂纹,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是你自己命硬!”苏定方将他小心扶起靠墙,“现在没时间细说,你醒了就好!听着,外面情况有变……”他言简意赅地将当前焉耆城的混乱局势和自己的初步判断快速说了一遍。

裴行俭凝神听着,虽然虚弱,但思维依旧敏锐,眼中不断闪过思索的光芒。当听到“长安也有眼睛”的碎片信息时,他瞳孔骤缩,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必须……将消息……传回……”他艰难地说道,语气却无比坚决。

“我知道。所以我们要闹一场大的!”苏定方眼中寒光一闪,“不仅要走,还要让他们痛入骨髓!”

就在这时,出去侦查的亲兵回来了,带回了最新情报:“将军!葛逻禄家的人马和王室卫队、神殿残余打得不可开交,主要集中在王宫广场和前神殿街!西突厥残兵大概还有十几人,由那个刀疤脸带头,他们没参与混战,正试图从城西方向突围,看样子是想跑!城南城墙区域相对空虚,守军大多被调去平乱了,但各处城门肯定戒严!”

“想跑?”苏定方冷笑一声,“哪有那么容易!他们可是我们送给焉耆人最好的‘礼物’!”

一个完整而大胆的计划瞬间在苏定方脑中成型。他看向裴行俭:“守约,你还能不能行?我需要你的‘眼睛’和判断!”

裴行俭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住身体的虚弱和剧痛,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将军……放心……指点方位……尚可……铜镜……虽损……感应邪祟……犹存……”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却被苏定方按住。

“你不必动!就在这里指挥!”苏定方将他安置好,然后看向那名侦查回来的亲兵和伤势较轻的另一人,“你们两个,跟我走!我们去给西突厥的朋友们‘送行’!”

“将军,你们要去……”焉耆老人似乎猜到了什么,面露惊骇。

“老人家,你带剩下的人,照顾好裴参军和百姓,就在这里等我们回来!”苏定方吩咐完,抓起弯刀,对两名亲兵一挥手,“记住,我们的目标不是全歼,是驱赶和嫁祸!动作要快,要狠,要乱!”

三人如同三道幽灵,再次融入焉耆城混乱的夜色之中。

根据侦查亲兵的指引,他们很快尾随上了那支正在小巷中狼狈穿行、试图悄悄摸向城西的西突厥残兵。骨咄禄脸色阴沉,骂骂咧咧,显然对功亏一篑和损失惨重极度不满,只想着尽快逃离这个见鬼的地方。

苏定方三人远远吊着,借助地形和阴影完美地隐藏着踪迹。

“将军,他们前面拐过弯,会有一段相对开阔的街道,那里有一小队王室卫兵正在设置路障。”亲兵低声道。

“好机会!”苏定方眼中精光一闪,“听我口令!”

当西突厥残兵拐过弯角,暴露在街道上,正与那队大约十人的王室卫兵愕然相对时,

“就是现在!用这个!”苏定方猛地从怀中掏出几个之前在黑市换来的、声音极其尖锐刺耳的响哨,用力吹响!

吱......!吱......!

尖锐的哨音瞬间划破夜空,格外引人注目!

同时,苏定方和两名亲兵用刚刚学会的半生不熟的焉耆语和突厥语混杂着,运足内力大吼道:

“西突厥人在这里!”

“别让他们跑了!杀了他们为大祭司报仇!”

“唐军奸细!抓住他们!”

突如其来的尖叫和怒吼,让正准备悄悄溜走的西突厥人和设置路障的王室卫兵都懵了!

骨咄禄又惊又怒,还没想明白是谁在陷害他们,对面的王室卫兵已经被哨音和喊声刺激,看到这群明显经历过血战、形迹可疑的西突厥人,立刻认定他们是制造混乱的元凶之一,更何况还有“唐军奸细”的指控,当即发一声喊,挺起长矛冲杀过来!

“妈的!中计了!”骨咄禄气得差点吐血,但对方已经杀到眼前,不得不挥刀迎战,“儿郎们,杀出去!”

双方立刻在这条街道上爆发了激烈的战斗。

而始作俑者苏定方三人,则早已悄无声息地退到了更高的屋顶阴影处,冷漠地注视着下方的厮杀。

“将军,他们打起来了!”亲兵兴奋地低语。

“不够。”苏定方语气冰冷,“再加把火。”

他用缴获的西突厥弓弯弓搭箭,瞄准了下方一名正在指挥小队作战的王室卫兵头目,但箭簇却在最后一刻微微偏转!

嗖!

箭矢并非射向头目,而是狠狠射穿了他身旁一名卫兵高举的火把!

啪!

火把骤然炸裂,燃烧的油布和火星四溅,顿时引燃了旁边堆放的一些杂物和帐篷!火苗腾地一下窜起!

“起火啦!”

“快救火!”

混乱再次升级!战斗、火光、喊杀声,将更多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这里。

“走!”苏定方毫不留恋,立刻带着亲兵撤离屋顶,向着下一个预定地点潜行。

他们如法炮制,在不同的区域,针对不同的目标,有时是遭遇的零星星秘教徒,有时是巡逻的王室士兵,用响哨、喊话、冷箭、纵火等方式,不断地制造新的混乱点和误解,将“西突厥人是罪魁祸首”、“他们在四处纵火破坏”的印象牢牢种下,巧妙地将各方势力的怒火和注意力,牢牢吸引在西突厥残兵和他们制造的混乱上。

整个焉耆城,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着,乱上加乱,各方势力彻底失去了冷静和判断,陷入了彻底的混战和猜忌之中。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则如同暗夜中的精准猎手,每一次出手都迅捷狠辣,每一次撤离都干净利落。

当苏定方三人如同鬼魅般重新回到皮匠铺地窖时,外面的喊杀声和火光似乎比之前更加炽烈了。

“成了!”苏定方对上半身裹着干净布条、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亮得惊人的裴行俭说道,“西突厥人这口黑锅,背定了!现在,全城的眼睛都被吸引到城西和中央区域了!”

裴行俭靠墙坐着,虽然虚弱,却露出了苏醒后的第一丝笑容,带着钦佩和了然:“将军……好一招……祸水西引……搅动风云……此刻……城南……必然空虚……”

“没错!”苏定方大手一挥,气势如虹,“时机已到!我们即刻出发,从城南突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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