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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抱着襁褓踏入太极殿时,天光刚破晓。他未换朝服,玄色外袍沾着夜露与一丝极淡的血腥气,肩头披风边缘微皱,像是攥在手中太久。禁军列于阶下,铁甲森然,无人敢抬头直视。丹墀中央,产婆跪伏在地,双手被反绑,脖颈僵直,额角抵着冰冷石砖。

她听见脚步声逼近,抖得更厉害了。

裴砚将襁褓交给身侧内侍,只说一句:“送去乳娘处,不得延误。”声音不高,却压住了满殿低语。他转身,立于高台之上,目光落在那妇人身上,如寒刃出鞘。

“抬起头。”

产婆缓缓仰面,脸上沟壑纵横,眼底布满血丝。她不敢对视,视线滑向一旁——裴昭正站在宗室列首,锦袍玉带,神情冷峻,仿佛只是来旁听一场寻常审讯。

“你说你受人指使?”裴砚开口,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是谁,让你在贵妃生产时调换皇嗣?”

妇人喉头滚动,嘴唇哆嗦:“是……是王爷……裴昭……”

殿内霎时一静。

裴昭眉头微蹙,随即冷笑一声:“荒谬。一个稳婆,竟敢攀诬亲王?陛下,此等污蔑,怕是有心人授意,欲乱朝纲。”

裴砚不看他,只盯着产婆:“你说他是主谋,可有凭据?”

“有!”妇人猛地磕了个头,声音发颤,“他亲自召我入府,在书房密谈。说若生皇子,便溺毙换女,乱储位;若生公主,则养为己用,将来控于掌中……还说事成之后,许我千金,赐良籍,让我一家迁出京畿,永不受宫规束缚……”

“住口!”裴昭厉喝,脸色微变。

裴砚这才缓缓转头,看向他:“‘许我千金’——这四个字,你说过没有?”

“荒唐!”裴昭扬声,“这种话,谁不能编?贱民之言,岂足为信!陛下莫非真要听一个接生婆的一面之词,毁我清誉?”

裴砚仍不动怒。他从袖中抽出一封帛书,封口火漆已碎,但印痕清晰可见。他随手一掷,那信落在裴昭脚前。

“你与北狄右贤王往来的三封密信,户部截获于边境商队之中。笔迹、印泥、火漆封痕,皆经刑狱司比对无误。你要不要看看,是不是你的手笔?”

裴昭俯身拾起,快速扫过内容,脸色骤沉。他抬眼:“伪造!这分明是有人仿我笔迹,栽赃陷害!”

裴砚点头,又取出一张纸,摊开于御案之上:“这是产婆供词抄本。朕已命翰林院十位学士对照你近年奏折——‘许’字末钩转折角度一致,‘千’字起笔顿挫如出一辙。你写给北狄的‘事成裂土’,与此处‘事成许我千金’,用词习惯全同。你还敢说,这不是你亲口所授?”

殿内众臣悄然交换眼神。几位老尚书低头不语,手指却不自觉地摩挲着笏板边缘。

裴昭咬牙:“笔迹相似,未必就是本人所写!天下同笔法者何其多?陛下若以此定罪,恐难服众!”

裴砚终于走下台阶,一步步逼近。他的靴底敲在青石上,一声重过一声。

“你说伪造?”他声音低了些,却更冷,“那为何她能说出你书房密格藏银的位置?为何知晓你曾在王府后园试毒于犬?这些事,只有你亲口说过,她才可能知道。”

裴昭瞳孔一缩。

“你说她攀诬?”裴砚站定在他面前,几乎贴面而立,“那你告诉我——她一个从未踏进王府内院的妇人,怎么知道你书房西墙第三块砖松动,暗格需以铜匙逆旋三圈才能开启?”

空气凝滞。

裴昭呼吸一滞,额角渗出细汗。他想后退,却被裴砚的目光盯在原地。

“还有,”裴砚继续道,“你说她在狗身上试毒?那条黑犬死后埋在哪棵树下?你说啊。”

妇人突然抬头,嘶声道:“回王爷的话……那狗埋在后园槐树根下,尸身未焚,说是留作药效验证……”

裴昭猛地踉跄一步,撞上身后柱子。

他瞪着那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你……你怎么会知道……”

裴砚嘴角微扬,却无半分笑意:“你现在明白了吗?不是她背叛你——是你从未赢过。”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缓割进骨缝。裴昭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灰。他张了张嘴,似要辩驳,却发不出声。手中的信纸滑落,飘至地面,像一片枯叶。

裴砚不再看他,转身面向群臣:“此妇供状已录,血手印为凭,刑狱司画押为证。她所言每一条细节,皆与裴昭私密之事吻合。若有疑者,可当场质询。”

无人应答。

一位宗室老王低头咳嗽,另一人悄悄挪动脚步,离裴昭远了些。

裴砚踱回高台,拿起那份供状,举过头顶:“诸位都听清楚了。谋逆者,非为夺权,而是要篡改皇统,以假嗣乱国本。他要杀的是朕的孩子,毁的是大周血脉。”

他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回裴昭身上:“你一直觉得,朕靠手段登基,不配坐这龙椅。可你忘了——真正让天下归心的,不是出身,是治世之实。而你,为了争一口气,竟不惜勾结外敌,残害皇嗣,践踏伦常。”

裴昭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他抬头,嘴唇颤抖:“我不是……我只是……”

“你只是不甘心。”裴砚打断他,“从小到大,人人都说你温雅有礼,才学出众。可母妃早逝,父皇不喜,兄弟排挤,连最亲近的人都背弃你。你以为只要拿到权力,就能证明自己比谁都强。”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来:“可你错了。真正的强者,不是踩着别人上位,而是在绝境中守住底线。你连这一点都不懂,还妄谈天命?”

殿外风起,卷动檐角铜铃。一道阳光斜劈进来,照在裴昭脸上,映出他眼中的溃散与恐惧。

裴砚将供状重重拍在案上:“此事,尚未完。”

他抬手,指向殿外:“禁军听令——封锁王府,搜查所有密室暗阁,凡涉此案者,一律拘押候审。另传旨刑狱司,三日之内,呈上完整卷宗。”

禁军统领抱拳领命,转身而去。

裴昭仍坐在地上,双手撑地,指尖深深掐进砖缝。他忽然抬头,死死盯着裴砚:“你赢不了的……就算今天抓住我,你也堵不住天下的嘴……他们不会承认一个庶出帝王的儿子是正统!”

裴砚冷笑:“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铁证如山。”

他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块布巾,轻轻展开——正是那日包裹假婴的襁褓一角。他指着边缘一处极细的痕迹:“这是沈氏指血所留,形状不规则,却是她独有的标记。你们可以去查,宫中所有文书档案,凡经她手批阅者,背面均有此类暗记。她早料到你会动手,所以留下这一笔,只为今日当众揭伪。”

众人屏息。

这块布巾的存在,意味着整个调包计划从一开始就在对方掌控之中。不是侥幸脱险,而是步步设局。

裴砚将布巾收回袖中,目光如铁:“她没死于产中,孩子也没夭折。你们以为的阴谋,不过是她布下的诱饵。而你,裴昭——”

他缓缓走下台阶,停在对方面前,俯视着他:

“你连棋子都不是,只是个被看穿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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