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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散尽,宫道上的碎瓷早已被人扫去,仿佛昨夜那场对峙从未发生。沈知微回到凤仪宫,未进内殿,只在廊下立了片刻。她抬手抚了抚鬓边白玉簪,指尖触到一丝凉意,随即转身吩咐:“取纸鸢来。”

宫女一怔:“娘娘,这……禁足令尚未解除,御花园非妃嫔随意走动之处。”

“我不过去湖边坐一坐。”她声音平缓,“一张素纸,一根细线,能惹出什么祸事?”

纸鸢取来,素绢裁成,无名无纹,轻巧得像一片落叶。她亲自系上线,捧着走出宫门。

御花园偏湖处,柳枝垂水,风从湖面掠过,带着湿气。她寻了块青石坐下,将纸鸢举向空中。风起时松手,纸鸢摇晃着升上半空,越飞越高,只剩一线牵在她手中。

远处花影深处,一抹朱红衣角悄然隐没——惠妃站在海棠丛后,指尖掐住帕子,目光死死盯着那道纤瘦身影。她已在此守了半日,原以为沈知微会因昨日之事闭门不出,谁知竟敢公然入园,还放起了纸鸢。

这哪里是闲情逸致?分明是示威。

她咬牙,正欲转身离去,却见回廊尽头一道玄色身影踱步而来。

裴砚今日并未穿朝服,只一身常服,外罩暗纹锦袍,腰间佩玉未摘,显然是刚从乾元殿出来。他脚步不疾不徐,目光却落在湖心上空那一点素白。

纸鸢忽地一颤,线绳崩断。

它打着旋儿飘向湖心,最终落进水中,缓缓沉入莲叶之间。

宫女慌忙道:“奴婢这就去唤舟子打捞——”

“不必。”沈知微望着水面,眉目低垂。

就在此刻,裴砚已行至湖畔。

他停步,看着那片被涟漪吞没的素绢,沉默片刻。随后抬脚,履靴踏上水面。

莲叶承足,浅波不惊,他一步步走向湖心,衣摆浸湿大半,却始终稳如陆地行走。待俯身拾起纸鸢,才转身折返。

众人屏息,无人敢言。

他走到她面前,将湿漉漉的纸鸢递还:“下次,朕替你牵线。”

沈知微抬眸。

四目相对,风静湖平。

她指尖微颤,终是接过纸鸢,低声:“陛下踩疼了荷花。”

裴砚未答,只目光微动,似有千言压在喉间,终究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

【检测到心声:“若她不是沈家女……该多好。”】

三秒倒计时结束,机械音消散。

这是第二次听见这句话。

第一次是在批红殿,山河图卷铺展于案,他凝视着南境要道,忽然低语一句,随即恢复冷峻。那时她尚不能确定,那是否真出自本心。如今,眼前无奏折、无政务、无权谋算计,唯有她与他,隔着一池莲叶,一句话再度浮现心头。

原来,他记得。

记得她的出身,记得那些无法抹去的标签,记得她背负的姓氏如何一次次成为枷锁。可即便如此,他仍踏水而来,亲手拾回一只无名纸鸢。

她垂首,指节攥紧纸鸢骨架,耳尖泛起薄红。

远处花丛中,惠妃看得浑身发抖。她亲眼看着帝王为一个被禁足的妃子踏入湖中,只为归还一件孩童玩物;看着他语气柔和,眼神未曾移开半分。她猛地转身,指甲划破掌心,帕子落地也未察觉。

沈知微望着湖面涟漪一圈圈扩散,唇角轻轻扬起。

这一幕,必会传遍六宫。

不是靠权术压人,不是借罪名立威,而是以情势立身——她不需要争宠,也不必自证清白。只要她站在这里,有人愿为她破例,就够了。

裴砚站在她身侧,未立即离去。阳光穿过树隙洒在他肩头,映出淡淡金痕。他忽然开口:“你明知禁足期间不宜外出。”

“臣妾只是去了湖边。”她语气平静,“并未越界。”

“可你放了纸鸢。”

“纸鸢飞得再高,线还在手里。”她抬眼看他,“就像有些事,看似自由,实则从未真正脱手。”

裴砚眸光微闪。

【检测到心声:“她竟懂这些……若她生在寻常人家,该有多自在。”】

又是同样的遗憾。

这一次,她几乎能听见那句话背后的重量——不是怜悯,不是施舍,而是一种深切的惋惜:惋惜她被困于身份,惋惜她步步为营,惋惜她连一次无忧放筝的机会,都要算准风向、人心、时机,才能名正言顺地拥有。

她忽然觉得胸口发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缓慢裂开。

她习惯了伪装,习惯了冷静,习惯了用算计应对每一次危机。可此刻,面对这个愿意为她踏水拾物的男人,她竟不知该如何继续扮演那个不动声色的皇后。

“陛下。”她轻声道,“这纸鸢湿了,不能再飞。”

“那就换一只。”

“可规矩还在。”

“朕说了,下次由朕来牵线。”他顿了顿,“你想放,随时都可。”

她怔住。

这不是赦令,也不是恩典,而是一句近乎私语的承诺。没有诏书,没有印信,却比任何圣旨更让她心口发烫。

她低头看着手中湿透的纸鸢,绢面皱缩,墨迹晕染,像极了她的人生——原本平淡无奇,却被命运揉皱、浸湿,再一点点晾晒、展平。

“臣妾谢恩。”她终于说。

裴砚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玄袍翻动,步履沉稳,却在走过回廊拐角时,微微一顿,回头望了一眼。

她仍立在湖畔,白衣素簪,身影单薄,手中握着那只再也飞不起的纸鸢。

他没有再走近,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看了片刻,才抬步离开。

沈知微没有立刻回宫。

她在湖边又坐了一会儿,直到日影西斜,风渐凉。宫女上前劝道:“娘娘,该回去了。”

她点头起身,将纸鸢交给宫女:“收起来吧。”

“这都湿透了,怕是不能用了。”

“留着。”她淡淡道,“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返宫途中,她走在长长的宫道上,阳光斑驳地洒在石阶上。风再起时,她伸手按了按鬓边玉簪,没有放线。

前方宫门半开,几名内侍正搬运新贡的花木,一盆紫藤被抬过门槛时,枝条轻晃,一朵花瓣脱落,飘然坠地。

她迈步跨过,裙裾拂过落花,未曾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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