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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河书屋 >  东宫引 >   第191章 解围

宫灯早已熄了大半,只留墙角一盏昏黄的守夜灯,在微凉的夜风中轻轻摇曳,将殿内奢华的陈设投下模糊而静谧的影子。

姜保宁早已卸去钗环,穿着一身柔软的素色寝衣,乌黑的长发如瀑般铺散在枕上,正沉入梦乡。

忽然,殿门外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小猫在挠门。

紧接着,是值夜宫女压低的、带着些许为难的劝阻声:“公主殿下,您怎么这么晚……太子妃娘娘已经歇下了……”

一个更加压低、却带着明显兴奋和撒娇意味的女声响起:“我就进去一会儿嘛……好姐姐,通融一下……”

姜保宁睡眠本就浅,这般动静之下,她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尚未完全清醒,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问道:“情客……外面何事?”

不等情客回应,那殿门竟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不是李念毓又是谁?

她穿着一身粉嫩的寝衣,头发也有些毛茸茸的,像是刚从自己被窝里爬出来,眼睛在昏暗中亮晶晶的,带着做坏事般的兴奋和期待。

“嫂嫂……

姜保宁彻底醒了,她撑着手臂坐起身,丝绸薄被从肩头滑落。

她看着门口那颗小脑袋,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故意板起脸,压低声音道:“李念毓,你愈发没规矩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夜闯东宫,该当何罪?

李念毓见她醒了,立刻像条小鱼儿似的哧溜一下钻了进来,反手轻轻关上门,几步就跑到床榻边,踢掉软鞋,不由分说地就往姜保宁温暖的被窝里钻!

“哎呀,冷死了冷死了!”

她一边小声叫着,一边把冰凉的手脚往姜保宁身边凑,脸上却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

姜保宁被她冰得轻呼一声,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没真的推开她。

“你呀……”

姜保宁伸出纤指,轻轻点了点李念毓的额头,“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我这里胡闹什么?”

李念毓嘿嘿一笑,往她身边又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才仰起脸,神秘兮兮地说:“嫂嫂,你猜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姜保宁疑惑地看了看窗外浓重的夜色:“什么时辰?子时了吧……”

“不对不对!”

李念毓兴奋地摇摇头,声音虽低却雀跃无比,“是子时正!刚过!现在已经是六月二十五了!”

姜保宁微微一怔,随即恍然,看着李念毓那期待无比的眼神,不禁莞尔:“所以……今天是某只小皮猴的生辰了?”

“对呀!

李念毓用力点头,眼睛亮得惊人,“我十六岁的生辰!

看着她这副天真烂漫、为长大一岁而兴奋不已的模样,姜保宁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深宫之中,能保持这份纯真何其不易。她收起那点玩笑的心思,唇角绽开一个温柔而真挚的笑容,柔声道:“好,祝我们念毓,生辰快乐,岁岁安康,年年皆胜意。”

她的祝福轻柔而温暖,如同夜风里裹挟的花香。

李念毓听得心里甜滋滋的,忍不住抱紧了姜保宁的胳膊,把发顶在她肩窝蹭了蹭:“谢谢嫂嫂!我就知道嫂嫂最好了!”

“所以,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我这里,就是为了听一句生辰快乐?”姜保宁笑问。

李念毓抬起头,眼神闪烁了一下,带着点小小的央求:“嗯……还有就是……我今晚想跟嫂嫂睡,可以吗?就像小时候我害怕了,跑去母后宫里那样……”

姜保宁看她这副模样终究是不忍,生辰之日,母后病重,兄长和牵挂的人却远在烽火连天的边境,深宫寂寥,她本能地想靠近这个唯一能说些心里话的嫂嫂。

姜保宁看着她那双清澈眼眸里的小心翼翼,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

她心下微软,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替李念毓掖了掖被角,语气更加温柔:“好罢,看在你今日最大的份上,准了。不过可不许踢被子,也不许说梦话吵我。”

“保证不会!”

李念毓立刻喜笑颜开,飞快地保证,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像只找到窝的小兽,安心地窝在姜保宁身边。

帐幔之内,香气氤氲,气氛温馨而宁静。两人静静躺了一会儿,姜保宁侧过身,看着身边似乎毫无睡意、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李念毓,轻声问道:“念毓,过了这个生辰,可有什么愿望?”

李念毓闻言,眼神飘忽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丝绸被面,半晌,才用极轻极轻、几乎如同叹息般的声音说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裴赫卿他们……都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姜保宁心中了然,并不点破她的少女心思,只是顺着她的话,用一种沉稳可靠的语气道:“会的。哥哥用兵如神,裴将军他们也都是身经百战的猛将,定会旗开得胜,平安凯旋。”

沉默了片刻,姜保宁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语气变得更加轻柔,带着一丝引导的意味:“说起来……光是心里想着盼着,有时也觉得空落落的。你若实在担心,或许……可以试着写封信给他?”

“写信?”

李念毓猛地转过头,在黑暗中看向姜保宁,声音里带着惊讶和一丝慌乱,“这……这怎么行?不合规矩……而且,写什么呀?”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姜保宁的声音平静而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非常时期,一封来自京城的、问候将士的家书,能鼓舞士气,陛下和母后知道了,也不会过多苛责。至于写什么……”

她微微一笑,“就写写京中的近况,说说大家的牵挂,嘱咐他们保重身体……不必过于拘谨,真诚就好。”

姜保宁仿佛看穿了她的犹豫,又轻描淡写地投下一颗分量十足的棋子:“没关系的,我也要写,而且,我若没记错的话,裴将军的生辰,似乎就在七月二十六?若是你的信能赶在那之前送到,或许还可以顺便备上一份小小的生辰礼?将士在外征战,若能收到来自后方的生辰祝福,想必……也会十分欣慰。”

“七月二十六……”

“嫂嫂……”她的声音里带着感激和重新燃起的活力,“你说得对!我……我试试!”

看着身边瞬间变得活力满满的小公主,姜保宁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笑。

两人就这样合眼,慢慢进入梦乡,度过了一个晚上。

翌日清晨,天光还未大亮,李念毓便像是身上装了弹簧般,轻手轻脚却又迫不及待地从姜保宁温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

她回头看了眼依旧睡得香甜的嫂嫂,狡黠一笑,像个偷吃到糖的孩子,悄悄溜回了偏殿自己暂居的暖阁。

一回去,她便迫不及待地唤来贴身宫女,打开衣匣妆奁,兴致勃勃地打扮起来。

她今日梳了一个的抛家髻,髻上对称簪着金丝堆叠的缠枝牡丹并蒂花钗,垂下细碎的珍珠流苏,脸上薄施脂粉,唇点丹朱,眉心贴了金色的花钿,身上穿着一件樱色的罗裙,外罩一件轻薄透明的同色大袖纱罗衫,臂弯间挽着一条长长的霞色披帛。

待她打扮停当,姜保宁也起身梳洗完毕。

今日是昭仪公主的生辰,今日姜保宁择了一身更为庄重的深紫色蹙金绣云凤纹长摆大袖宫装,高耸的抛家髻上戴着一顶小巧而精致的金丝点翠镶宝珠冠子,冠子两侧垂下长长的珍珠碧玺双流苏。

用过早膳,姜保宁缓步走入东宫承恩殿的正厅。

早已等候在此的李念毓裙摆翩跹,笑容灿烂地行礼:“念毓给嫂嫂请安!”

姜保宁看着她这身打扮,不禁莞尔:“今日打扮得这样漂亮,是要去赴谁的宴呀?”

“今日我生辰嘛,自然要穿得好看些!”

李念毓笑嘻嘻地道,凑上前挽住姜保宁的胳膊,“嫂嫂今天也好看极了,这冠子真衬你!”

姑嫂二人正说笑着,殿外内侍通传:“嘉懿公主到——”

话音未落,一位身着湖蓝色宫装、气质温婉沉静的少女便微笑着走了进来。

正是年方十八的嘉懿公主李清婉。她容貌清丽,举止端庄,眉宇间带着一丝书卷气,见到姜保宁,便规规矩矩地行下礼去:“清婉给太子妃嫂嫂请安。”

“公主殿下请起,不必多礼。”

姜保宁虚扶一下,笑道,“嘉懿公主可有事?

李清婉起身,又对李念毓笑了笑:“听说念毓妹妹今日生辰,特来道贺。祝妹妹韶华永驻,欢喜常伴。

“多谢三姐姐!”李念毓开心地回礼。

三人落座,宫人奉上香茗点心。李清婉品了口茶,语气温和地解释道:“方才去给母后请安,母后还是病着,听闻念毓妹妹在嫂嫂这里,便想着过来凑个热闹。说起来,我们姐妹也有些日子未好好说话了。

姜保宁点头:“正是呢,你平日多在宫中读书习画,甚少出来走动。”

闲聊了几句家常和宫中趣事后,话题不知不觉间,便转到了女儿家最关心,也最无奈的终身大事上。

或许是因李念毓生辰又长一岁,或许是因李清婉已至婚龄,气氛使然。

李清婉轻轻放下茶盏,语气平淡地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说起来,前日父皇召见我,我的婚事……大抵是定下了。”

李念毓立刻好奇地睁大了眼睛:“定了?是哪家的公子?姐姐可见过?”

姜保宁也投去关注的目光。

李清婉微微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一丝极淡的怅然,但更多的是认命般的平静:“是工部温尚书,父皇说,温尚书家风清正,为人端方勤勉,是个可靠的。”

李念毓歪着头想了想:“温尚书?我好像有点印象……似乎是个很温和守礼的人。姐姐你喜欢他吗?”

李清婉被妹妹这直白的问题问得微微一怔,随即失笑,轻轻摇头:“傻念毓,这世上哪能事事如意,桩桩婚事都两情相悦?父皇为我择定的,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于国于家皆有益的良配。赵公子品性端良,日后能相敬如宾,安稳度日,便是很好的了。”

她顿了顿,带着一丝憧憬,也带着一丝无奈玩笑道,“若是太子哥哥西征顺利,速战速决,说不定……还能赶上送我出嫁呢。”

李念毓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她看着姐姐平静的侧脸,想到自己那份刚刚萌芽、却前途未卜的隐秘情愫,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触动和迷茫。

原来即使是公主,婚事也未必能由己心。

在盛世,公主养尊处优,但仍为了王朝牺牲个人幸福。

姜保宁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微叹。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清婉说得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世间圆满难得,相敬如宾已是福分。记得《关雎》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道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这夫妻之道,有时并非始于浓烈情爱,而是重在日后相处中的相互敬重、彼此扶持。日子久了,情分自然也就深了。”

“不瞒你们说,当初嫁与太子殿下时,我也并未觉得他便是世间最好的儿郎,心中又何尝没有忐忑?不过是恪守本分,尽己所能罢了。如今相处下来,虽时有磕绊,但细想来,殿下亦有他的好处。这世间夫妻,大抵如此,如同同林之鸟,需得共同经历风雨,方能见得虹霓。

李清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和共鸣,她认真点头:“嫂嫂说的是,是清婉想左了。能得静好,已是难得。况且,”

她语气微微加重,带着一丝清醒的认知,“嫡庶有别,尊卑有序。念毓是嫡出的公主,身份尊贵,日后父皇母后为她择婿,定然是万里挑一的高门显宦,或许……境遇又会不同。

李念毓听着姐姐和嫂嫂的话,小脸上表情变幻,似懂非懂。

她年纪尚小,对情爱婚姻的理解还停留在懵懂和幻想阶段,但姐姐的认命和嫂嫂的务实,都给她天真烂漫的世界里投下了一抹现实的阴影,也让她对自己那份刚刚诞生的、关于裴赫卿的念想,产生了一丝不确定的惶惑。

姜保宁见气氛有些沉凝,便笑着转移了话题,聊起了近日宫中趣闻和时兴的妆容发饰。

少女们的话题总是容易偏移,很快,殿内的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

又坐了片刻,李清婉便起身告辞,她还要回去准备嫁衣,李念毓也蹦蹦跳跳地跟着出去,说是要去给母后和几位嫔妃请安收礼物。

李念毓的身影刚消失在承恩殿外的宫道转角,姜保宁正欲转身回殿,忽听得不远处廊庑下传来一阵极其刺耳的嘈杂声。

姜保宁脚步一顿,秀眉微蹙,问身旁的情客:“何处喧哗?去看看。”

情客侧耳细听,脸色微变:“娘娘,像是从茶房那边传来的……”

话音未落,那呵斥声愈发嚣张起来:“没眼力见儿的蠢货!手脚这般慢吞吞!两位公主金枝玉叶在此,竟连盏茶都奉不上!要你这废物有何用?!看我不打烂你的手!

姜保宁面色一沉,不再多言,径直朝着声音来源走去,情客及几名宫人连忙跟上。

绕过一片翠竹,只见茶房外的廊下,一个穿着东宫低等太监服饰、面相却带着几分凶狠的中年太监,正手持一根细竹板,恶狠狠地抽打着一个跪在地上的小宫女。

那小宫女看着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身形瘦弱,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宫装,吓得浑身发抖,不住地磕头求饶,嘴角已然破裂,渗出一缕血丝,脸颊也红肿起来。

“住手!

那太监打得正起劲,闻声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太子妃,慌忙丢下竹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奴才参见太子妃娘娘!惊扰娘娘凤驾,奴才罪该万死!

姜保宁的目光先落在那小宫女身上,见她狼狈可怜的模样,眼中掠过一丝不忍。

她并未立刻叫起那太监,而是先温声问那小宫女:“抬起头来。为何在此受罚?”

小宫女吓得魂不附体,泪眼婆娑,哆哆嗦嗦地回道:“回…娘娘,奴婢在煎茶……因今日天气实在太热,茶房里如同蒸笼,奴婢汗流浃背,手脚慢了些……未能及时将茶煎好奉与公主殿下……求娘娘恕罪……

姜保宁这才明白原委。原来是因为方才嘉懿公主和昭仪公主来时,未能及时奉上茶水果点这等小事。

夏日炎炎,茶房确是闷热难当。

她转头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太监,声音依旧平稳,却冷了几分:“她所言,可是实情?”

太监连忙道:“娘娘明鉴!确实是这贱婢偷懒怠慢,误了伺候主子……”

“便是她慢了些,教训两句也就罢了,何至于动用私刑,将人打成这般模样?”

姜保宁打断他,目光扫过小宫女嘴角的血迹和红肿的脸颊,“瞧着她怪可怜的。情客,去取些冰来,给她敷一敷。”

“是。”情客立刻应声,吩咐身后的小宫女去取冰。

那太监见姜保宁如此回护,心下有些不服,却又不敢顶撞,只得嘟囔道:“娘娘仁慈……只是这些奴才们,若不严加管教,只怕日后更加懈怠,失了东宫的规矩体统……”

姜保宁闻言,眸光微转,落在那太监身上,“规矩体统,自然要紧。但驭下之道,并非一味苛责打骂。如今天气酷热,人在闷热之处劳作,效率低下,亦是常情。若只因一杯茶便如此重罚,寒了下人的心,日后谁还肯尽心尽力当差?”

她顿了顿,语气不容置疑地做出了决定:“既然是天热所致,那便想法子解了这暑热。传我的话,从本宫这个月的俸禄里,拨出十两银子,每日用来采购绿豆、冰糖,制成冰镇绿豆汤,分发给东宫各处当差的宫人解暑。”

此言一出,不仅那太监愣住了,连周围旁观的宫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喜神色。

十两银子!这足够东宫上下所有宫人每天都喝上冰镇绿豆汤,直到夏天结束了。

那太监张了张嘴,似乎还想争辩什么,姜保宁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等他开口,便缓缓上前一步,直视着他,声音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在东宫,本宫是太子妃,是他们的主子,自然对他们有庇护之责。想让下人们尽心尽力做好事,将主子们伺候得周到舒适,光靠吝啬和鞭子是不行的。”

“体恤他们的难处,解了他们的苦处,他们心中感念,做事自然更加用心尽力。这,才是长远之道。”

她的目光扫过那太监微微发白的脸,最后定定地道:“此事,就这么定了。”

“是……是!奴才愚钝!娘娘仁德!奴才遵命!”

姜保宁不再多言,转身款步离开。情客连忙示意人照顾好那个受伤的小宫女,然后快步跟上。

走出不远,还能听到身后传来宫人们压抑不住的、带着喜悦的窃窃私语。

“太子妃娘娘真是菩萨心肠……”

“这下可好了……”

“咱们可得更加尽心当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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