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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岁末祭,孔墨二贤和司徒博彦,欢度首个春节,太宰孔仲尼兴右学于公卿子弟,墨翟兴私学于百工学院,农猎渔工商士,各有所献,宋国得技艺增强而迅猛发展,孟渚泽和彭城,逐步兴盛。

一日,宋襄公召左师目夷、司马公孙固及太宰孔仲尼见,说道:“去岁,门官随太宰至周,平子带之乱,有功于周,得益于宋。朕今思之,门官,歼而复建,止一年矣,战力颇佳,扩充可否?”

左师目夷,总掌朝堂,对曰:“门官不事生产,专精于战,武力尚可;然多侵农猎,碍于生产,至于军备,更拾倍费之。今北有孟渚泽,东有彭城,方兴未艾,国财不足,请公慎之。”

司马公孙固对曰:“宋之所在,夹于齐鲁楚晋之间,多战之地;曹卫陈郑,诸国在侧,朝晋暮楚,羁绊往来,使吾宋如入渔网,挣不得脱;公若图强,增兵乃必然之途。”

见左师目夷蹙眉,司马公孙固乃接言道:“赖司寇墨翟及百工学院之力,今后叁载,我民足国富,指日可待。据此而言,计议长远,今日增兵,亦未不可,然止门官精兵,以壹当拾;待三年后国富,再增一军,另设水兵三师,象兵一师,介于三水之间,水陆并重,固本自保。若赖晋国亲近,或可并力扩地,亦未可知。”

孔仲尼亦言道:“吾前在周,见旅贲之疲敝,较之门官,远逊矣。料想西六师及殷八师,衰败更甚。昔日王师,竟至于此,何其哀也!果得富民强国,雄出诸侯,内保黎庶而外扬周威,此齐桓尊王攘夷之故辙也。”

宋襄公曰:“既如此,目夷领事,司马及司徒筹备,择庶民强健者柒千入伍,其家分田免赋赠牛,配以恶金农具,集并土地于孟渚泽,连片作之,合以灌溉,增以官奴,助耕作收种,使其无虑。”三人领命而行。

计议完毕,左师目夷另召司寇墨翟:“百工学院,仍需努力,人财无限,重奖无限,新出技艺,功莫大焉。”

司寇墨翟应命:“分内之事,自当竭力,拭目以待。”

思索之间,复又言道:“今欲图强,倚重百工,某自当竭力。至于百工,吾思之再三,有法者三。”

“首重耕,耕种之事,胜以效率。一户之耕,多产一斗一斛,百户仟户,集腋成裘,自可多养数兵。效率之要,恶铁农具之量,耕牛之数,水利灌溉及农肥积存也。此百工学院内工农猎之本者也。”

“次求人,当世时,战乱频繁。奴隶多多,求生不得,黎庶多多,求活不得。我宋之漆革二物,甲于天下,当以此物兑换诸国奴隶,归反吾国,或用于农,或作于工,此百工内商之功者也。”

“再次器,国战者,首在人,次在器,兵戈利而革甲坚,弓弩簇而战车广,百胜也;今公欲建门官精兵,皆脱产而专事兵,累计约万人,此万人之军备,甲于他国,则可以一当十,不碍他业。此百工内士工之本职也。”

目夷允其说,墨翟乃拜别,返百工学院。另遣商之所属,暗访各国之专长者,以待延请。

翌日,孔仲尼拜谒宋襄公,言道:“所以成军,操之以阵,演之以技,励之以勇,歌之以魂。今欲成军,请以为歌,以为军礼。”

待宋襄公允之。孔仲尼以宋祭祖歌为本,简而作之,献于襄公。“嗟嗟烈祖,有秩斯祜。申锡无疆,及尔斯所。既载清酤,赉我思成。来假来飨,降福无疆。顾予烝尝,汤孙之将。”

及待成军,襄公请司马公孙固教以门官,以为宋之军歌,后续流传各军。

宋襄公以”龟兔赛跑”事,令游商往来于彭城与徐间,求得元龟象齿及南金,备为重礼,以做不时之需。恰值当年,重耳返晋,继位晋文公。宋襄公遣太宰孔仲尼往贺。

孔仲尼带门官西行,过郑而入周,献元龟象齿,以祥瑞恭贺襄王;其后,出周而入晋,献南金美漆,贺文公仁德。

时年,晋大荒,文公请教大夫箕郑,箕郑答以诚信:“君,名,政,事皆信,则上下同欲,同心,同行,同均,同苦而无不乐。”晋文公遂未求于秦,节俭量用,上下齐心而自救。秦亦无应答。

孔仲尼拜文公,以南金、元龟、象齿,言说南方异物,言说淮泗便利,言说吴徐及东夷诸国,言说水运利民利军;另言及此次大荒,宋虽小而愿助力,然卫曹相隔而不得,愿侥幸相间而邻,亲如兄弟。又言宋之于楚,譬如水火,盼晋解宋倒悬。

晋文公谢孔仲尼贺,回顾襄公盛情,复念公孙固仁义,明悉弱宋之针毡,愿遣人教宋以车阵强军法;遣人赴吴,会盟而共击楚,要宋亦遣人,并成其事;并有暗言,择机惩处曹卫而助宋国。言谈融洽,晋宋皆如意。

孔仲尼出而见公子絷及丕豹。此二人皆秦所遣,乃助文公复位之文武领军。此次庐柳倒戈,郇邑会盟,功莫大焉。孔仲尼闻公子絷之名已久,久不得见,今既得见,揖而求教。

说起公子絷,乃秦穆公之肱股,收罗公孙枝、百里奚、蹇叔、余由等贤臣良相,相继仕秦;发掘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等领军大材而任于军;助秦“三置晋君”,弱晋而强秦;虽亲手打造穆公之强秦班底,然默然无大名。穆公之秦国,孔仲尼评曰“虽小,其志大;处虽僻,行中正”,实乃穆公迷弟也。

公子絷不以宋积弱而自傲,不以太宰职而自卑,温润谦和,巧舌如簧,欺仲尼以方,使无所得。闻孔仲尼请以游秦,欣然允诺。

孔仲尼游晋,见晋之众贤。文公当朝,复前任老路,并以扩展,寡公族,重外卿,赐封地,领政军,教民化,定规制,齐刑罚。

辞晋入秦,过大河,见有三将,领甲士驻守,人若虎贲,剑、戈、矛、戟、弓,配备齐全,相较晋宋,尺寸更长,烁烁而金。

至雍,孔仲尼见秦穆公,愿学秦之尊王,恶楚之蛮夷,颂穆公之任贤,赞秦国之辟地,愿尊秦晋。

秦穆公答谢,赐宴,允以护宋。

出宫而拜秦诸卿,以宋人之身,止得见蹇叔,请教治国。蹇叔以家乡事询之,待以客,言止事,不及理,终无所得。

孔仲尼观晋秦皆重卿,思及后世所见,百年殊途,慨之良多。

游秦而反周,途之所见,骑甲多于东方,兵戈优于诸侯,骑射精于诸雄;民重农耕而寡声乐,良田漫野,粮富于国,商往来不绝于途,皆言重施于民;闻伯乐及九方皋之名,畜牧亦甚于东方。

此行,孔仲尼圆梦昔日秦晋未及之憾事,考察各国同异,验证仁礼致用,全面思索东周兴衰,所获良多。

过河至周,即至南阳,经郑反宋,经历半年而归来。拜谒宋襄公,言谈此行所得。

得孔仲尼反报,襄公着目夷接洽晋之来人,学车阵强军之法;遣人访吴,助力晋宋吴结盟敌楚;探查睢水下游,稳固彭城,侦查徐地,意图占据睢泗;着游商巡访曹卫,择机待时;召司徒墨翟,研究西秦青铜之利,晋秦畜牧之优;召司马公孙固,权衡骑兵之利弊,弓簇之精良,以革新门官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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