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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秋老虎比往年烈,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脚踩上去能烙出印子。茶馆的幌子在热风里蔫蔫地垂着,竹帘却被伙计高高掀起,露出里面黑压压的人头——不是来躲凉的,是奔着说书先生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来的。

“诸位客官,今儿个咱不讲三国,不说隋唐,就说三日前东宫那场夜宴……”说书先生姓刘,脸上堆着油光,手里的醒木往桌上一拍,“啪”的一声,把满屋子的嘈杂都拍了下去。他故意顿了顿,端起茶碗抿了口,眼角的余光扫过角落里穿藏青短打的汉子——那是听风司的人,今早刚塞给他一块碎银子,要听“东宫夜宴的真章”。

茶客们的脖子都伸得像鹅,有个穿绸缎的商人急了:“刘先生快说!听说太子和三皇子在宴上动了手?”

刘先生放下茶碗,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要贴到桌子上:“何止动手!那酒壶摔得,瓷片溅了一地,差点划破太子的脸!”他比划着,“起因是三皇子给太子敬酒,说‘大哥劳苦,这杯弟弟替你喝了’,太子当场就翻了脸,说‘储君的酒,也是你能替的?’”

满屋子的抽气声此起彼伏,有人手里的茶杯都抖得洒了水。

“后来呢?”穿短打的汉子追问,手指悄悄在茶碗底下画着圈——这是听风司的暗号,让他说得细些。

“后来?”刘先生的声音又低了三分,“禁军统领张大人刚想劝,三皇子就指着他鼻子骂‘你是太子的人,也敢管我?’转头就对皇上说‘这统领心怀二心,得换!’你们猜怎么着?”他猛地一拍醒木,“第二天张大人就被摘了印,换上了三皇子的岳丈——兵部侍郎李嵩!”

“嘶——”倒吸凉气的声音更响了。穿绸缎的商人脸色发白:“这……这是要变天?”

“变天?”刘先生冷笑一声,“早该变了。太子党和三皇子党明争暗斗了五年,上个月户部拨给东宫的十万两银子,愣是被三皇子的人卡在太府寺,说是‘国库空虚,需暂缓’;转头三皇子就添了二十个新护卫,都是从边军里挑的好手。”

角落里的短打汉子指尖在袖中飞快地动着,把关键处记在指甲盖大小的纸上——这是听风司的密记法,回去拓在信纸上,就能变成清晰的字迹。他看见刘先生往自己这边瞟了一眼,便悄悄把第二块碎银子推了过去。

刘先生掂了掂银子,话锋一转:“要说最可怜的,还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昨儿个我去买米,粮铺掌柜说,禁军换了统领,城门口盘查得更严了,南来的粮车三天没进城,米价都涨了两成。”

这话戳中了众人的痛处,茶客们七嘴八舌地抱怨起来:

“可不是嘛!我侄子在禁军当差,说现在营里分成两派,太子的人站东头,三皇子的人站西头,吃饭都不凑一桌。”

“前儿个吏部的王大人被罢官了,就因为他给太子递了本奏折,说三皇子的岳丈贪墨军饷。”

“听说太医院的院判也被换了,新院判是三皇子的奶娘的儿子……”

短打汉子把这些话都记在心里,指尖的纸很快写满了。他起身要走时,刘先生突然又拍了下醒木:“诸位猜猜,这龙椅最终能落谁手里?依我看呐——”他故意拖长调子,目光扫过满堂人影,“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就看谁先咬下对方一块肉了!”

走出茶馆时,日头已经偏西。短打汉子混在人流里往南走,路过城门口时,果然见新换的禁军盘查得格外严,对穿绸戴缎的客客气气,对挑担子的百姓却搜身搜得仔细。他看见个卖菜的老汉被翻出几枚铜板,竟被说成“私藏饷银”,打得嘴角淌血——这哪是盘查,分明是借机敛财。

入夜后,短打汉子摸进城南的破庙。神像后藏着个油布包,里面有火折子、信纸和一小罐浆糊。他把指甲盖大小的纸片拓在信纸上,又凭着记忆补全细节,最后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龙椅,旁边用小字注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信写得差不多了,他从怀里掏出块蜡,把信纸裹成细条塞进中空的竹管,再用蜡封好。这竹管是听风司特制的,里层裹着防潮的油纸,就是泡在水里也不怕湿。

“明儿个一早走运河,三天准到断云寨。”他对着神像喃喃自语,把竹管藏进鞋底——那里有个夹层,是无数听风司密探用了十年的法子。

三日后的清晨,断云寨的议事堂刚开了窗,就有亲兵捧着个竹管进来:“曹哥,京城来的信。”

曹林正在看云州府的粮册,闻言放下笔,接过竹管。蜡封完好,他用指甲挑开,抽出里面的信纸。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虫子爬,却把东宫夜宴的细节写得清清楚楚:摔酒壶的时辰、被撤的禁军统领姓名、新上任的李嵩与三皇子的关系,连茶馆里听来的“米价涨两成”都记在末尾。

最显眼的是那个龙椅涂鸦,旁边“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注脚,用墨格外重。

“有点意思。”曹林把信纸递给秦先生,指尖在龙椅图案上敲了敲,“这李嵩是三皇子的岳丈,掌了禁军,太子那边能忍?”

秦先生眯眼看完,摸着胡须笑:“忍?怕是忍不了三天。太子党里有个户部尚书,是跟着先皇后陪嫁过来的老臣,明儿个保准会上奏折,参李嵩‘外戚干政’。”

“那三皇子呢?”曹林追问。

“三皇子手里有兵,”秦先生指着信上“添了二十个边军护卫”的字样,“他会说太子‘结党营私’,再让李嵩在禁军里抓几个‘太子的人’,打一顿,屈打成招。”

议事堂外,听风司的头目正在候着。曹林把信纸折好塞进怀里,对他说:“再派十个人去京城,不用探别的,就盯着粮价、禁军换防、官员任免,三天送一次信。”他顿了顿,补充道,“告诉他们,多去茶馆、酒肆转转,老百姓的话,比奏折靠谱。”

头目领命刚走,秦先生就指着窗外:“你看,这京城的风,已经吹到咱们这儿了。”

窗外的晒谷场上,几个从京城逃难来的百姓正在翻晒谷子,嘴里念叨着“还是断云寨安稳”。远处的工坊里,织机声“咔嗒”作响,织的是要往江南运的新布——那里的商户也听说了京城的事,托人带信说“最近少发点货,怕路上不太平”。

曹林望着南方的天际,那里的云层很厚,像藏着无数秘密。他想起信里那个歪歪扭扭的龙椅,忽然觉得,这京城的夺嫡戏,怕是要比说书先生讲的热闹多了。而断云寨要做的,就是搬个板凳,慢慢看——看这两虎怎么斗,看这空子怎么钻,看这天下的风向,最终往哪吹。

风掠过议事堂的窗棂,带着北境的凉意,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躁动。曹林把那封信锁进木匣,里面已经存了七封来自京城的密信,每一封都记着些琐碎的事,却像一块块拼图,慢慢凑出一幅暗流涌动的图景。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那龙椅旁的注脚“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与其说是预言,不如说是引子——引着断云寨,一步步看清京城的虚实,也一步步,靠近那更广阔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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