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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的画舫摇荡着,赵安康半倚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听着邻舫传来的琵琶声。酒过三巡,脸上泛起几分醉意,连带着眼神都比往日慵懒了几分。

“赵公子,再来一杯?”苏小小提着酒壶,笑盈盈地为他斟满酒杯。杯中酒是新酿的“女儿红”,入口绵甜,后劲却足。

赵安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打了个酒嗝:“苏姑娘,你说这日子,是不是赛过神仙?”

苏小小掩唇轻笑:“公子若是觉得好,便多留些时日便是。”

赵安康笑了。他确实有些乐不思蜀。前世只是个为生计奔波的普通人,何曾想过能在这秦淮河上,有美人相伴,有美酒相佐,更有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傍身?这种从底层一跃成为人上人的感觉,像温水煮青蛙,不知不觉就浸透了心,让他渐渐忘了北地的风雪,忘了济州岛的炊烟,甚至忘了自己最初为何练剑。

“是啊,多留些时日……”他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那里本该是纳虚葫所在的地方,如今却空空如也。

这变化发生在三日前。

那日他在“烟雨楼”的舱房里打坐,忽然心血来潮,想试试将全身内力注入纳虚葫会发生什么。这些年他靠吸星大法吸纳的内力,经葵花真气炼化,再融合太极心法,早已浑厚得如同江海,寻常容器根本承受不住。

他本是抱着玩闹的心思,将真气一丝丝导入葫芦。起初并无异常,葫芦只是微微发烫,里面的各色灵酒依旧泾渭分明。可当他将大半内力注入时,葫芦忽然剧烈震颤起来,发出嗡嗡的鸣响,周身泛起七彩霞光,竟化作一道流光,猛地钻进他的丹田!

赵安康当时吓得魂飞魄散,还以为是走火入魔。他连忙内视丹田,却见那纳虚葫竟缩成拇指大小,悬浮在丹田气海之中,通体莹润,像是用羊脂白玉雕成。而葫芦里的吸星酒、九剑酒、阴阳酒……所有灵酒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汪清澈的液体,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晕,正缓缓旋转,与他的真气交相辉映。

更奇的是,他试着用意念催动,那金色液体便会分出一丝,顺着经脉流转,所过之处,经脉传来阵阵酥麻的痒意,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噬杂质,丹田的真气也随之增长了一分。

“洗精伐髓……”赵安康当时便反应过来,这金色液体竟是汇聚了所有灵酒精华的“灵液”,不仅能增长功力,还能淬炼肉身,比之前的灵酒不知神奇了多少倍。

只是这葫芦入体,总让他有些不安。尤其是想起前阵子在玄心观,那位清玄道长看他的眼神,似乎带着几分探究,临走时还说了句“公子身有至宝,当善用之,莫要为宝所累”,当时他只当是客套话,如今想来,道长怕是早已看出了纳虚葫的底细。

“难道是道家的人?”他心里嘀咕。这世间能看穿纳虚葫秘密的,怕是只有那些隐世的老怪物。可这么久过去了,既没人来抢,也没人来找麻烦,倒让他越发捉摸不透。

“公子在想什么?”苏小小见他神色恍惚,轻声问道。

“没什么。”赵安康回过神,笑了笑,“只是在想,这秦淮河的酒虽好,却不如济州岛的海水解渴。”

苏小小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了然:“公子要走了?”

“嗯。”赵安康点头,“出来得太久,也该回去看看了。”

他终究还是放不下济州岛的那些人。或许正如清玄道长所说,莫要为宝所累,他的根,从来就不在这秦淮河的温柔乡里。

次日,赵安康辞别了苏小小和一众琴师,换上青布长衫,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返回济州岛的路。没有了纳虚葫在怀里沉甸甸的坠感,他竟有些不习惯,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才想起葫芦已在丹田。

一路往北,他刻意放慢了脚步,一边赶路,一边熟悉纳虚葫的新变化。他发现这灵液不仅能淬炼自身,还能附着在兵器上。那日在途中遇到一伙拦路抢劫的盗匪,他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将灵液注入其中,那树枝竟变得坚硬如铁,轻轻一挥,便将盗匪的钢刀削成了两段,吓得盗匪屁滚尿流地跪地求饶。

“倒是省了不少事。”赵安康扔掉树枝,心里暗暗称奇。有这灵液相助,以后怕是连兵器都不用带了,随手拈来一物,皆可成剑。

他还试着将灵液融入剑法。当灵液随着剑气射出,原本银白色的丝剑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破甲之力倍增,连他之前用剑气都难以穿透的铁甲,如今一剑便能洞穿,还带着灼烧的痕迹。

“若是早些有这本事,北地的鞑子怕是要多死几倍。”他心里想着,却没有半分欣喜,反而生出一丝警惕。这灵液太过神奇,若是依赖过甚,怕是会荒废了自身的剑道修行,到头来成了只会依赖宝物的废物。

行至登莱附近,他忽然想起周遇吉,便绕路去了总兵府。却被告知,周将军已被革职查办,押往京城了。

“为什么?”赵安康抓住一个老亲兵问道。

老亲兵眼圈通红:“将军不肯议和,还杀了鞑子派来的使者,被朝中奸臣参了一本,说他通敌叛国……”

赵安康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周遇吉是铁骨铮铮的汉子,通敌叛国纯属诬陷,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挡了那些主和派的路。

“京城里,可有能说上话的人?”他问道。

老亲兵摇了摇头:“如今魏忠贤当道,朝中都是他的人,谁还敢为将军说话?”

赵安康沉默了。他可以杀尽北地的鞑子,却杀不尽朝堂的奸臣;他可以守住一座岛,却护不住一个忠良。

“将军被押走前,让小的给您带句话。”老亲兵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他说,那三千精锐,随时听候公子调遣。若有一日,能看到鞑子被打出去,他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赵安康接过令牌,入手冰凉,仿佛还带着周遇吉的体温。

“我知道了。”他拍了拍老亲兵的肩膀,“照顾好自己。”

离开总兵府,赵安康没有立刻登船,而是在登莱城的酒馆里坐了一夜。他点了一壶最烈的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却总觉得不如丹田的灵液来得解愁。

他想起了风清扬,那个在思过崖上守着独孤九剑的老者,明知五岳剑派的纷争,却始终不出山;想起了东方不败,那个为了葵花宝典自困黑木崖的教主,最终在绣架前走完一生;想起了周遇吉,那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将军,最终落得个革职查办的下场。

“这江湖,这世道……”他喃喃自语,心里忽然有了个念头。

次日,他没有去码头,而是转身往京城的方向走去。

他不是去救周遇吉——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闯入天牢无异于自投罗网。他是想去看看,那个让周遇吉蒙冤的朝堂,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想去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那般腐朽。

一路上,他看到了更多的流民,听到了更多的冤屈。有被贪官逼得家破人亡的百姓,有被阉党诬陷的官员,有想报国却无门的学子……这一切,都让他胸口的郁气越来越重。

他开始控制不住地出手。在济南府,他夜里潜入知府衙门,用沾了灵液的树枝,将那个搜刮民脂民膏的知府“请”到了大街上,让百姓们指着鼻子骂;在保定府,他遇到魏忠贤的爪牙在强抢民女,直接废了那人的武功,扔到了乱葬岗;在通州,他看到押送周遇吉的囚车经过,那些押解的兵丁正肆意打骂,他远远弹出几道金芒,将兵丁手里的鞭子打断,吓得他们再也不敢动手。

他的行事越来越张扬,不再掩饰自己的行踪。江湖上又开始流传“蓝衫剑客”的传说,只是这一次,他杀的不再是鞑子和盗匪,而是贪官污吏和阉党爪牙。

“赵安康疯了吗?竟敢跟朝廷作对!”有人说。

“我看他是活腻了,魏公公的势力,岂是他能撼动的?”有人骂。

“好样的!早就该有人收拾这些狗官了!”也有人赞。

赵安康却不管这些。他只知道,自己丹田的灵液在沸腾,体内的真气在咆哮,那些百姓的哭声,那些忠良的冤屈,像一把把火,点燃了他骨子里的血性。

他想起了自己悟出的《江湖行》,想起了琴音里的刚柔并济。原来,真正的江湖,从来不止于刀光剑影,更在于这世道的公平与正义;真正的剑,不仅要杀敌人,更要斩妖邪。

这日,他行至京城郊外的一座破庙,正想歇脚,却看到庙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清玄道长。

“赵公子,别来无恙?”清玄道长抚着胡须,笑容依旧淡然。

赵安康握紧了拳头,体内的灵液开始运转:“道长是来抢葫芦的?”

清玄道长摇了摇头:“贫道若是想要,早在玄心观便可动手。”他看着赵安康,“只是来劝公子一句,世道浑浊,非一人一剑可清。你这般行事,与以卵击石何异?”

“就算是卵,也要碰一碰这石头。”赵安康眼神坚定,“总不能看着这天下,被这群蛀虫啃噬干净。”

清玄道长叹了口气:“你可知,你丹田的葫芦,本是上古灵物,能聚天地灵气,化万物为宝。只是它认主之后,会渐渐与宿主融为一体,若宿主心术不正,或急于求成,便会被其反噬,最终爆体而亡。”

赵安康愣住了。他从未想过纳虚葫竟有如此隐患。

“前阵子你在秦淮河沉迷享乐,葫芦的气息便有些紊乱,幸好你及时醒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清玄道长道,“如今你戾气太重,葫芦的灵液虽能助你增功,却也在无形中放大你的杀心,长此以往,怕是会走火入魔。”

赵安康沉默了。他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行事,确实越来越急躁,越来越依赖灵液的力量,甚至有几次差点控制不住,想将那些贪官满门抄斩。

“那我该怎么办?”他问道,语气里少了几分桀骜,多了几分请教。

“道在己身,不在外物。”清玄道长道,“葫芦是宝,却也只是辅助。你若能守住本心,以自身剑道驾驭灵液,而非被其左右,方能得其真谛。至于这世道……”他指了指远方的京城,“自有它的劫数,你只需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说完,清玄道长转身便走,身影渐渐消失在山林中,只留下一句:“济州岛的人,还在等你。”

赵安康站在破庙里,望着清玄道长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他摸了摸丹田,那里的葫芦依旧静静悬浮,灵液缓缓旋转,仿佛在等待他的抉择。

许久,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眼神渐渐变得清明。

是啊,他该做的,从来都不是凭着一时意气去闯京城,去杀阉党。他的根在济州岛,那里有五千多双眼睛在等着他,有周遇吉托付的三千精锐,有他亲手建立的家园。

守护好那里,让那些饱经苦难的人能安稳活下去,或许比杀几个贪官更有意义。

至于这浑浊的世道,或许正如清玄道长所说,自有它的劫数。他能做的,便是守住一方净土,待时机成熟,再以剑问心,以道证世。

想通了这层,赵安康只觉得浑身一轻,丹田的灵液也变得温顺起来,不再那般躁动。

他转身走出破庙,朝着登莱的方向走去。脚步比来时更沉稳,眼神比来时更坚定。

路过通州时,他没有再去找押送周遇吉的囚车,只是对着京城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然后加快了脚步。

有些债,迟早要讨。有些事,迟早要做。但不是现在。

现在,他要回家。回那个有海、有田、有牵挂的家。

夕阳西下,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腰间依旧没有佩刀,手里依旧没有持剑,可谁也不知道,在他的丹田深处,有一枚葫芦静静悬浮,里面的灵液流转,映照着他的剑,他的道,和他守护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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