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倒也没必要一直贴着吧?”
“嗯~不嘛不嘛~现在不贴好长一段时间贴不到了~”
云石天宫里,阿格莱雅无奈地看着一整只都钻进自己怀里的猫,宠溺地笑了笑。
自己家的猫,那还能怎么办?养着呗?
“不过...阿雅你待会儿真的要......?”
赛飞儿吸了一口阿格莱雅,然后从怀里爬到了她背上,又吸了一口雅雅脑袋。
阿雅能量+1+1+1+1+1+1......
“我们不是在那天就决定好的吗?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哼,那家伙说得最好是真的......”
猫猫生气.jpg
“我能感觉到,她没有说谎。”
虽然金线已经不能覆盖全城,但是面对面的时候依旧有用。
即使那天墨卿说出的话很令人惊讶,但这匪夷所思的话却是切切实实真实的。
都是他发自内心的话。
“待会儿...会很痛吧?”
赛飞儿心疼地用手按在阿格莱雅心脏处,后者笑着摇了摇头。
“人行走在这世界上,「疼痛」是所必需的经历。”
“阿雅...你害怕吗?”
“当然。”
“唔?我还以为你这个性子啥也不怕了呢。”
感受着那一双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阿格莱雅转头,感受到了一对璀璨的眼睛。
“因为...害怕失去你...”
“!”
“什什什...什么?”
赛飞儿的脸瞬间暴红,一下子头顶就开始冒烟。
这人机阿雅怎么今天这么会讲话了?
嘿嘿嘿~
“所以...手能拿开了吗?”
阿格莱雅无奈地看着这双咸猫手。
往哪儿摸呢?这多洛斯小猫。
“嗯?”
阿格莱雅感受到附近的金线颤动,而且来的人还不少。
看来时候到了啊。
“要走了吗?”
赛飞儿不舍地抬起头,阿格莱雅摸了摸微微颤动的猫耳。
“是啊...愿我们在西风的尽头相会...”阿格莱雅微微一笑,“这次...是真的了。”
“......”
阿格莱雅的背上一轻,只有一缕风吹过,带走了猫耳少女的重量。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响,阿格莱雅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冻结,被冰冷的眼神替代。
站起身,凯妮斯已然走到她的身后。
“......”冰冷的怒火在心中开始酝酿,因为她的金线收到了墨卿那边的消息。
被元老院威胁的女孩已经救下,计划可以进行。
女孩......元老院居然无耻至此。
“我还记得,这座能俯瞰整座天宫的浴场,是元老院于九百年前主张兴建的。”
“建立它的目的,原本是为了纪念那第一次逐火之旅,为了追忆于千年前为翁法罗斯做出
重大牺牲的英雄们。”
“规矩也自那时定下。除了受到「金织」邀请的宾客,他人不得擅闯此处。”
“但,我猜..你们现在已经无意假装规行矩步了,对么?凯妮斯阁下。
在阿格莱雅的感知里,身后虽然只有凯妮斯和一个「清洗者」,但在四周的各个角落里,
都已经站满了「清洗者」。加起来几乎百来位。
呵.还真是看得起我。
“阿格莱雅,呵,阿格莱雅....”凯妮斯怨恨的眼神死死盯着阿格莱雅。这个女人,死到临头了还是这么从容,真是让人不爽啊。
但这样也好,现在越是从容,等会儿的惨状就会越让她兴奋。
“你这千年不死的妖女,披着神明的皮在人间惑众...一直以来,我们都对你太仁慈了。’
“仁慈?何必用这个惺惺作态的词,来掩饰你们的.....「无能」。
“你!”
“阿那克萨戈拉斯令各位在公民面前颜面尽失。若你们还心存廉耻,就该在幕匿时纵身跃
下黎明云崖,以保全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经历三番五次羞辱的凯妮斯瞬间暴了,气得胸脯上下起伏,眼神更加怨毒。但马上,她就冷静了下来。
她就快死了,自己没必要对一个死人生气。
“半神,何不以池水作镜,好好看看你如今的恶毒相?”
“如今你不但痴盲,而且昏聩..「清洗者」就是为了这个时刻诞生的。当一切秩序、规矩
和法理都无法制约你们,那就该轮到匕首来审判了。
“你..你在于什么?”
凯妮斯原本得意洋洋的表情一僵。
阿格莱雅放下了手中的镜子,放在桌上,眉头一挑。
“照照自己的「恶毒相」,毕竟这是墨涅塔的选择。”美貌这一块。
看着凯妮斯被自己气得脸色涨红的样子,阿格莱雅突然感觉自己的人性正在不断上涨。
感觉有点找回以前的感觉了。
这就是彻底放飞自我的舒爽感吗?
果然墨卿说的没错,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在演好这出戏之前,好好恶心一下凯妮斯果然是个十分不错的选择。
“若真如此急不择途,你们倒不妨试试看。”
阿格莱雅手中金线浮现,语气冷淡。
“哼..哼哼...与半神正面较量?我们没蠢到那个地步。”凯妮斯走上前,和阿格莱雅只有一步的距离。
“匕首并非抵在你的脖颈上,而是......”
“凯妮斯大人小心!”
凯妮斯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卫士就一把扑倒了她。一根金线闪过,一缕发丝垂落。
“对金线的控制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真是抱歉呢凯妮斯阁下。”
阿格莱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歉意,反而全是遗憾和嘲笑。
凯妮斯:......
你笑得就没停过!
“你这个人性尽失的刽子手!”
“哦?你对我最严峻的指控便是人性将尽,你还指责我对人间悲欢的关切皆是假意。”
“那么如果指控成立..你凭什么觉得这些平民的性命能令我妥协?”
阿格莱雅手中的金线微微颤动,仿佛在说:
我要控制不住金线了!
凯妮斯眼皮抽搐,默默后退两步。
“哼,无妨,那我就再费些口舌,戳穿你这半神的面具吧。”
“我早说了,如今你不但痴盲,而且昏聩。近些日子,你对奥赫玛的掌控变弱了。
“你看不到我们刻意在市集安排的行窃,也没能监听到在大地兽工坊发生的接头。对于在
你眼皮底下酝酿着的阳谋,你无动于衷。”
“人性将尽?啊,阿格莱雅,你不妨用你那引以为做的金线读读我..她的想法,看看我们
精心给你准备的礼物,能不能让一尊冰冷的半神动容?”
一想到阿格莱雅这个疯女人的金线,凯妮斯默默改口,指了指身边的「清洗者」。
看着凯妮斯那和老鼠一样畏畏缩缩的样子,阿格莱雅从未感觉心情如此开朗。
这真是最近这段时间最爽快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