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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边境的风,总裹着戈壁的沙砾与山间野草的涩味,刮在脸上时不是刺痛,是带着韧劲的钝疼,像无数细针在慢慢碾过皮肤。傅凌川抬手抹了把脸,指腹蹭到的是没洗干净的训练灰,再低头看身上的迷彩服——袖口磨出了圈毛边,洗得发白的布料上还沾着清晨战术训练时溅上的泥点,泥点早已干透,结成了硬硬的小块,蹭着皮肤时能感受到粗糙的触感。这是他们在这个藏在群山褶皱里的连队扎根三个月的印记,比任何勋章都来得实在。

曾经压在衣柜最上层的定制衬衫、擦得能映出人影的锃亮皮鞋,如今被塞在行李箱最底层,上面叠着的是三套轮换的作训服,每套都带着洗不掉的汗味与阳光晒过的味道。傅凌川记得刚来时,周子睿还总抱怨作训服“硌得慌”,可现在两人站在宿舍屋檐下,连说话时带着的京城少爷那股漫不经心的调调,都被日复一日的出操、负重拉练、深夜站岗磨成了沉缓的语气,连眼神都比从前沉了几分。

周子睿靠在墙角,左手使劲揉着发酸的小腿肚子,右手搭在额头上挡住刺眼的阳光,望着远处连绵到天际的山影叹气。前几天五公里越野冲线时,他还喘着粗气跟傅凌川开玩笑,说“再这么练下去,老子能追着山里的野兔跑”,可此刻刚结束上午的战术训练,他累得连抬胳膊的力气都快没了,只想一头栽进宿舍的硬板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他甚至开始习惯这种“天不亮就被哨声拽起来、熄灯号一响就沾枕头睡”的节奏——习惯了训练后战友递来的半瓶凉水,瓶盖没拧开就直接递过来,带着对方手心的温度;习惯了雷连长吹胡子瞪眼的训斥,骂完又会偷偷把自己的鸡蛋塞给体能跟不上的新兵;习惯了深夜站岗时,山风吹过铁丝网发出的“哗啦”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狼嚎。某种意义上,这是一种麻木,是身体对疲惫的妥协,可也是一种融入,是慢慢把自己当成这个连队的一部分。

直到那纸调令递到两人面前时,周子睿还叼着根没拆封的火腿肠,以为是雷连长又想出来的“新训练项目”,比如“模拟接收紧急命令”之类的。

调令的纸张是部队特有的米黄色,摸起来厚实挺括,边角印着只有内部人员能看懂的细密防伪纹路,最下方盖着的红色印章字迹遒劲,却没有标注任何单位名称,只有一圈模糊的麦穗花纹。内容只有短短两行,用黑色宋体字打印出来,墨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夜:“调傅凌川、周子睿二同志即刻整理行装,由专人护送前往新单位报到,不得延误。”

没有地点,没有任务,甚至连“新单位”是作战部队还是后勤部门都只字未提。一向雷厉风行的雷连长拿着调令,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反复看了三遍,又翻来覆去检查了防伪纹路,最后只能叹着气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上面的意思,我也摸不透。你们……到了那边多留心,好自为之。”

周子睿捏着调令,指腹因为用力都泛了白,火腿肠“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这张薄薄的纸,此刻却重得像块铅,压得他胸口发闷,连呼吸都觉得不畅快。他凑到傅凌川身边,脑袋几乎要贴到对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发慌:“川哥,这到底是要把我们弄哪儿去啊?这破地方已经够鸟不拉屎了,连个小卖部都得走三公里,总不能去比这更偏的地儿吧?”

他越想越慌,开始脑补各种糟糕的场景——是不是上次站岗时偷偷打了个盹,被巡逻的上级抓了把柄?还是上次拉练时不小心摔了装备,要把他们发配到更艰苦的地方“反省”?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连手心都冒出了汗。

傅凌川指尖轻轻划过印章的边缘,眼神沉了沉。这印章的格式,他太熟悉了——去年在家时,父亲沈司令书房的文件上,盖的就是同一种样式的章,只是当时父亲盖的章上有清晰的单位名称。他瞬间明白,之前在这个连队的三个月,不过是父亲安排的“开胃小菜”,是用枯燥的日常磨掉他们身上的纨绔气,让他们懂什么是纪律、什么是敬畏,什么是“穿上军装就不是少爷”。而现在这张调令,才是真正的“正餐”,是要把他们扔进更核心、更严峻、甚至可能有危险的环境里,接受真正的锤炼。

他抬手拍了拍周子睿的后背,掌心带着沉稳的力量,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别瞎琢磨,也别问。收拾好必需品,就带换洗衣物和常用药品,跟着走就是了。”

那晚,连队的熄灯号按时响起,营房里很快就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傅凌川和周子睿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动作轻得像猫一样,把两套换洗衣物、一小瓶碘伏、几包创可贴和感冒药塞进迷彩背包。他们没有惊动隔壁床铺的战友,甚至没敢打开宿舍的灯——调令上“即刻”二字,像一道无形的命令,容不得半分拖延。

天还没亮透时,营区外传来了轻微的引擎声,不像是连队里常见的卡车,更像是越野车的声音,而且特意压低了音量,怕惊动营区里的人。傅凌川和周子睿背着背包走出宿舍,借着晨雾的掩护往操场走,才看到一辆墨绿色的越野车停在操场角落,车身光滑干净,没有任何标识,连车窗都贴着最深色的膜,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车牌被一块黑布牢牢遮住,只露出两个金属螺丝,整辆车像一头蛰伏在晨雾里的猎豹,安静却透着一股威慑力。

司机穿着一身黑色作训服,戴着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看到两人过来,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吐出两个字:“上车”,便再无多余的话,连眼神都没跟他们对视。

傅凌川和周子睿背着背包,最后看了一眼熟悉的连队宿舍楼——二楼的窗户里还透着微弱的光,那是早起的炊事班班长在准备早饭,战友们还在熟睡,偶尔传来几声梦话。他们没有告别,也没法告别,甚至不知道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只能咬了咬牙,转身钻进了车里。

越野车缓缓驶出营区,车轮碾过铺满石子的路,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在寂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车窗外,群山被一层薄薄的薄雾笼罩,像裹了层轻纱,只有天边泛起一丝淡淡的鱼肚白,把天空染成了浅灰色。周子睿靠在车窗上,看着熟悉的营房、铁丝网、训练塔渐渐后退,最后消失在雾里,心里依旧七上八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背包带;而傅凌川坐在副驾驶,望着前方被晨雾模糊的山路,手指轻轻攥紧了背包带,指节微微泛白——他知道,一段全新的、未知的、或许充满挑战的旅程,从这一刻,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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