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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天还没亮透,破庙里冷得像口井。寒门子已经不在了,包袱也不见了,地上只留下几根稻草和一道歪斜的脚印印子。

我没动,靠在墙边慢慢把手伸进袖口,摸到了那片钢片,冰凉但结实。我又探了探内衣夹层,账册还在。最后手指滑到腰后,折扇也藏得好好的。

“看来你是真走了。”我对着空屋子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某个看不见的人告别。

但我没打算走。

昨夜我说要混流民北上,是真计划。可今早醒来,我知道——还得再留一天。

裴仲渊还没死,还站在台前风光,那就说明这局棋,还没杀到命门。

我从怀里掏出一块黄绢,摊在膝盖上。墨迹干了,边角微微卷起,像是被谁翻过很多遍。这是我自己写的“传位诏书”,字是仿宫中笔吏的路子,连印泥我都调了三天,用的是特制药水,阳光一照,能显出暗纹来。

我指尖划过最后一行:“丙戌年三更,紫宸殿东壁藏匣。”

这句话只有两个半人知道。一个是先皇,死了。一个是当年守夜的小太监,据说后来疯了。还有半个——就是裴仲渊自己。他母亲临终前告诉他的秘密,是他这辈子最深的执念。

他知道这事,但他不敢信。

所以我得让他不得不信。

我在破庙角落的香炉灰堆里扒拉了几下,找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铜哨,不是军用的那种,是街头小孩玩的玩意儿,吹起来声音尖利,能穿街过巷。

我把哨子塞进袖子,又把黄绢重新裹好,外面沾了点香灰和泥土,看起来像是被人扔过似的。

然后我起身,拍了拍粗布衣裳上的灰,拎起靠墙的竹篮,里面装着几个馒头和一壶凉茶——这是今早特意买的,热气都没了,正好。

我推开门,外头风小了些,街上已经有挑担的小贩开始吆喝。

我沿着巷子往裴府方向走,脚步不快不慢,像个普通跑腿的仆役。走到裴府后街,我停下,在一家卖浆水的铺子前买了碗酸汤,一边喝一边抬头看。

裴府后院墙高,但有个焚纸井,每日清晨由老太监清理废纸残笺。这规矩我查了半个月。

我喝完汤,把碗递回去,顺手把油纸包塞进了浆水桶底下。那老板没注意,我也没多留。

转身走开十步,我听见一声猫叫。

不是真猫。

是我之前安排的人,信号来了——东西已经投进井里。

我笑了笑,没回头,继续往前走。

半个时辰后,我坐在裴府对面的酒楼二楼,要了壶劣茶,靠窗坐着。桌上摆着一副望远镜,说是古镜,其实是用两块磨过的水晶拼的,能看清对面府门前站岗的家丁脸上的痦子。

我一边喝茶,一边等。

大约卯时三刻,裴府侧门开了条缝,一个穿灰袍的老太监急匆匆出来,手里捧着个布包,直奔书房。

又过了片刻,书房窗户推开,裴仲渊的身影出现在窗后。他手里拿着黄绢,正低头看着。

我看不清他表情,但从他肩膀绷紧的程度,就知道他心跳一定不慢。

他突然抬头,目光扫过街道,像是在找什么人。

我没动,端起茶杯吹了口气,假装看楼下卖糖人的。

他关了窗。

一刻钟后,府门前鼓乐齐鸣,大门敞开,裴仲渊一身月白锦袍走出来,身后跟着十几个亲信幕僚,个个神色肃然。

他站在台阶上,举起那道黄绢,声音朗朗:“先皇遗诏在此!命我裴仲渊承继大统,安定社稷!”

街上行人愣住,有人抬头张望,有小孩吓得躲进娘怀里。

我放下茶杯,嘴角翘了翘。

来了。

就在这时,街角传来一阵童谣声:

“玉玺归裴郎,金殿换新王,昨日还是臣,今朝坐龙床——”

三个小孩蹦跳着唱过去,声音清脆。

这歌我编的,教给城南一群野孩子,每人给了五个铜板。

裴仲渊脸色变了变,但没打断,反而把诏书举得更高了。

我知道他在赌。他在赌这份诏书是真的,他在赌那个“丙戌年三更”的秘密没人能伪造,他在赌自己真是天命所归。

可惜啊,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真皇帝不会当街喊自己是皇帝。

我伸手摸了摸桌下的铜哨,轻轻一捏。

“呜——”

尖锐的哨音划破长空,连响三声。

这是紧急军情的信号。全城都能听见。

不到两分钟,县衙方向冲出一队衙役,领头的是师爷,直奔裴府。

“奉令拿问!”师爷嗓门极大,“裴仲渊谋反!竟敢私藏伪诏,图谋篡位!”

裴仲渊脸色骤变:“放肆!这是先皇亲笔!你们敢动我?”

“是不是亲笔,拿到堂上再说!”师爷一挥手,“拿下!”

几个衙役冲上去,裴仲渊还想挣扎,被一脚踹跪在地上,锁链哗啦套上脖子。

他怒吼:“这是楚昭的诡计!是他设的局!你们都瞎了吗?”

没人理他。

人群围上来,指指点点。有人骂他狼子野心,也有人嘀咕说这诏书看着挺真。

我坐在楼上,一口一口喝着凉茶,听着底下的喧闹。

直到裴仲渊被押走前,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刀般扫过街道,最后停在酒楼这边。

我们的视线,隔着一条街,撞上了。

他没看见我。窗户挡着,我又缩在角落。

但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楚昭……你不得好死。”

我笑了,把最后一口茶喝完,放下杯子。

“你以为我想让你死?”我低声说,“我只是想看你,自己把自己送上断头台。”

我收起古镜,放进竹篮,拎起就走。

下楼时,掌柜喊我结账。

我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柜台上,顺便问了句:“刚才那阵哨声,听着像哪来的?”

掌柜挠头:“不知道,像是西边传来的,怪得很。”

我没接话,出门走了。

走出三条街,我在一处拐角停下,从竹篮里取出折扇,打开看了一眼。

扇骨裂了道缝,是上次打斗时留下的。我合上,塞进怀里。

刚要走,远处传来马蹄声。

我抬头一看,一队衙役正朝这边跑来,带队的是县令本人,脸色铁青,手里提着鞭子。

他们不是去追裴仲渊的残党。

他们是冲着酒楼去的。

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们跑过去,扬起一阵尘土。

然后我转身,走进旁边一条窄巷。

巷子很深,两边都是废弃的柴房和堆煤的库房。

我走了一半,忽然听见背后有脚步声。

回头一看,没人。

再往前走几步,脚步声又来了。

我停下,从靴筒里抽出那片钢片,握在手里。

巷子尽头有扇小门,半开着,风吹得门板轻轻晃。

我盯着那扇门,慢慢后退一步。

就在这时,巷口出现了一个人影。

不是衙役。

是个穿皂衣的文书,手里抱着一叠公文,低着头快步走过。

我松了口气,正要继续走,却发现——

那人的影子,落在墙上,是两个人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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