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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那枚银钉,指尖顺着尾部细纹滑过,像是摸到了一块老城墙的砖缝。寒门子蹲在墙角,盯着我看,嘴唇动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这真是边关的东西?”

“不是边关的,能有这种压纹?”我把钉子递到他眼前,“戍北营专用信钉,一钉传令,三军皆知。要是伪造的,纹路不会这么深,更不会用这种银料——熔炉编号我都背得出。”

他接过钉子翻来覆去地看,手有点抖。“可……送信的人呢?就这么一声猫叫,扔个东西就走?”

“你指望他还留下来喝茶?”我冷笑,“裴家私兵已经进城了,这时候敢露脸的,不是疯子就是死人。”

外头风还在吹,破窗扇拍得药柜咚咚响。刚才那队披甲士兵的脚步声早没了,但我知道,城门已经被锁死了。现在街上走的,不再是衙役,是刀。

寒门子把钉子还给我,声音低了几分:“你是说……王将军真在边关?而且他还记得谢家?”

“二十年前宫变,皇后拼死送出一个婴儿,身边只剩一个侍卫长护着逃出京城。”我靠在墙上,慢慢说道,“那人姓王,单名一个铎字。后来他在北境守了二十年,没升官,没回京,连过年都不准士卒放炮仗——说是怕惊了京城的方向。”

寒门子愣住了:“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查过旧档。”我摩挲着钉子背面刻的三个小字,“你以为我只对账册感兴趣?天下大事,哪一件不是从残片里拼出来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可万一……他已经死了呢?或者投靠了裴党?我们千里迢迢跑去,结果一头撞进埋伏?”

我笑了下,笑得有点冷。

“你觉得我现在在哪?不也是埋伏里?”

他张了张嘴,没说话。

我站起身,走到倒下的药柜前,一脚踢开一堆碎陶罐,露出底下压着的一块木板。掀开一看,是个浅浅的地洞,里面空空如也,显然早被洗劫过了。

“这地方原先是个小药铺,专治跌打损伤。”我说,“现在没人来了,饥民抢完药材就散了。可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吗?”

寒门子摇头。

“昨天这时候,这里还能听见哭声、骂声、砸门声。”我缓缓道,“现在呢?太安静了。裴仲渊发了几筐霉米,百姓哄抢一阵,就被赶回了巷子。兵一进城,连狗都不敢叫。”

我回头盯着他:“这不是平乱,是封口。等他们清点完尸体,抓完‘暴民’,再找个替罪羊砍了脑袋,这事就算翻篇了。”

寒门子脸色发白:“你是说……他们会栽赃我们?”

“不用栽赃。”我拍拍怀里的账册页子,“我们本来就是‘妖言惑众’的主谋。师爷昨晚就想抓我们,只是没抓到。现在裴党有了兵权,第一件事就是搜城。”

屋外传来远处的敲锣声,一声接一声,缓慢而沉重。那是宵禁的信号。

寒门子猛地站起来:“咱们不能在这儿等死!”

“所以我们要走。”我收起银钉,塞进袖口夹层,“而且得往北走。”

“边关?”

“对。”我点头,“王铎若是还活着,手里至少有三千能战之兵。他不归朝廷调遣,只听军令司节度使一人号令。只要我们带着谢家信物出现,就有机会让他出兵。”

寒门子急了:“可我们现在连城都出不去!裴家私兵把守四门,见生面孔就盘查,我们两个伤员怎么混出去?”

“谁说我们要走城门?”

我弯腰从靴筒里抽出最后一片钢片,在掌心转了个圈。

“明天一早,西郊会有一批流民北上。朝廷贴了告示,招募屯田户去边关开荒,每人给三斗米、一副锄头。这种队伍向来松散,官府也不清点人数。”

寒门子眼睛亮了一下:“你是说……混进去?”

“不止混进去。”我冷笑,“我们还得让他们以为,真正的威胁还在城里。”

他明白了:“你是想让他们继续追查账册?”

“没错。”我从怀里抽出几张纸,“你今晚再去抄三份账册副本,分别藏在茶楼后厨、驿站马槽、还有南街医馆的药柜顶上。别留名字,别留痕迹,就让它们自己‘冒出来’。”

寒门子咧嘴一笑:“让他们以为我们还在城里搞事?”

“让他们忙得顾不上查一支流民队伍。”我收起纸张,“拂晓前,我们在西郊破庙碰头。带上干粮,换身粗布衣裳,别带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他犹豫了一下:“那你这身青衫呢?太扎眼了。”

“烧了。”我说得干脆,“连同这把折扇一起。它陪我走过一段路,但现在该换条活法了。”

寒门子看着我,忽然问:“如果……王铎不肯帮我们呢?”

我停顿了一瞬,然后笑了笑。

“那你告诉我,除了赌这一把,我们还有什么选择?留在城里等着被砍头?还是跪着求裴仲渊赏一口饭吃?”

他没吭声。

我走近一步,压低声音:“我不是什么义士,也不是忠臣。我只想活下去,顺便拉几个垫背的。王铎若不愿动,我就逼他动。三十年前他能为一个女人豁出命去,现在我就算拿她的孩子去敲门,他也得开门。”

寒门子咬了咬牙,终于点头:“好,我跟你去。”

我拍了拍他肩膀:“记住,路上少说话,别露眼神。流民队伍里也有探子,说不定就是裴家安插的。”

他点点头,转身想去翻找还能用的包袱。

我站在原地,伸手探进内衣夹层,确认账册还在。又摸了摸袖中的银钉,冰凉坚硬,像一块沉睡的铁。

外面的敲锣声停了。

夜彻底黑了下来。

我正要开口,寒门子忽然回头:“你说……那个送钉子的人,会不会再来?”

“不会。”我摇头,“这种人一辈子只传一次令。这次任务完成,他就该消失了。”

“那我们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可靠?”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因为他没写‘速逃’,也没写‘莫来’。他写的是‘王将军’。”

三个字,一个名字。

不是警告,是引路。

寒门子不再多问,低头开始收拾东西。

我走到门口,推开一条缝往外看。街道空荡,月光斜照在对面墙上,映出一道歪斜的影子。

我没动。

片刻后,那影子消失了。

我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站着。

“明天拂晓。”我说,“西郊破庙,不见不散。”

寒门子应了一声,正在捆包袱的手突然一顿:“等等,你说……我们带谢家信物去?哪个信物?”

我低头看了看胸口,那里贴身藏着一枚玉佩,边缘已被体温磨得温润。

“就是她塞给我那天,说‘要是饿了,拿去换碗面吃’的那个。”

寒门子瞪大眼:“你还留着?”

“废话。”我嗤笑一声,“那时候我以为真是用来换面的。”

他愣了愣,随即笑出声。

我也笑了。

笑声很轻,像风吹过枯草。

屋外风更大了,吹得门缝呜呜作响。

我攥紧袖中银钉,指节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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