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希和刘芳芳前脚刚走，小圆和岁岁就像按捺不住的小鸟，“呼啦”一下凑到秦韵身边。
岁岁眼睛锃亮，一脸兴奋地晃着秦韵的胳膊。
“店长店长，刚才那个帅哥是谁呀？感觉跟你挺熟的样子！”
秦韵被她们逗得无奈一笑，伸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
“还能是谁，就是来修花瓶的客人呀。”
她没打算多说。
钱希显然不记得高中时的事了，那些陈年旧事，也没必要特意翻出来讲。
小圆和岁岁一听，肩膀立刻垮了下来，对视一眼，脸上明晃晃写着“没劲”。
秦韵看她们这样，忍不住打趣。
“怎么，这就泄气了？还指望是什么浪漫邂逅啊？少看点小说吧”
“那倒不是”
小圆手一撑，趴在收银台上，眼睛直勾勾盯着秦韵。
“主要是店长你这么好，漂亮又温柔，怎么就一直单着呢？我们都替你着急！”
秦韵拖长了调子“嗯……”了一声，故意摆出认真思考的架势。
然后伸手轻轻敲了下小圆的额头。
“小丫头懂什么，赚钱才是正经事。银行卡里的数字，不比男人靠谱？”
“欸？”
小圆被她一敲，也不恼，反而摸着额头若有所思。
“好像……是有点道理哦！”，她那副煞有介事的模样，逗得岁岁噗嗤笑出声。
岁岁笑着摇头，对小圆故作深沉。
“店长说的对，新时代女性，搞钱要紧。”
秦韵拿起桌上的登记本，指尖在纸页上轻轻划过，笑着对两人摆摆手。
“好啦，借着聊天偷懒是不是？该干活啦，不然月底奖金真要飞了。”
两人吐了吐舌头，嘻嘻哈哈地散开。
店里很快又响起了陶土碰撞的轻响和客人的低语。
秦韵低头整理表格，指尖却无意识地在纸页上顿了一下，某些不愉快的记忆碎片掠过脑海，她轻轻摇了摇头，将它们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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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红灯闪烁，数字倒数。
钱希握着方向盘，指尖在真皮包裹的盘沿上无意识地轻点，节奏松散。
副驾驶上的刘芳芳却坐不住，一会儿侧头瞅瞅他，一会儿又望望前方拥堵的车流，嘴角抿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钱希早就留意到了，趁着绿灯亮起，车子平稳滑出时，转头冲她笑了笑。
“外婆，您这眼神都快把我盯穿了，想说什么就说呗。”
“也没什么。”
刘芳芳先摆了摆手，到底没忍住，开了口，“就是刚才店里那小姑娘，看着真不错。”
她说着，偷偷观察着钱希的侧脸，见他没什么特别反应，才继续道。
“模样周正，性子也好，说话温温柔柔的，做事也细致，看着就让人舒服。”
钱希目视前方，没接话。
刘芳芳又轻叹一声。
“这么好的姑娘，也不知道将来便宜了谁家小子。”
车子平稳地转过一个弯，驶向小区方向。
钱希才笑着反问，“怎么，您才见一面，就想当红娘了？也不问问人家有没有男朋友。”
“我问过啦！”
刘芳芳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她自己说没有。”
说完，眼睛亮亮地盯着钱希，“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车子正好倒进停车位，钱希拉上手刹，语气平淡。
“挺好的。”
刘芳芳见他这副油盐不进、半点不上心的样子，没好气地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换了个思路。
“我看你刘姨家那小子就挺好，人踏实，工作也稳当……”
“外婆”，钱希哭笑不得地打断她。
“您才跟人家见了一面，就琢磨着给人介绍对象？别回头把人家吓跑了。”
“你懂什么！”刘芳芳不满地哼了一声。
“我是真觉得那姑娘投缘，看着喜欢才这么想的。这事儿急不得，得慢慢来”
她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钱希摇摇头，懒得跟老太太争辩，
推开车门下了车，绕到副驾这边替她打开车门，熟练地转移话题。
“行了，到家了。我可馋您做的麻婆豆腐了，今儿说什么也得吃两碗饭。”
“那还用说！”
提到自己的拿手菜，刘芳芳立刻眉开眼笑，拍着胸脯保证。
“管够！让你吃得饱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