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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刚透进窗棂,清悦已将昨夜写下的那句“势成于无形,威立于不争”折了角,夹进《贞观政要》里。她翻开“君臣鉴戒”一篇,提笔在页眉批了两行小字:“露才者危,藏器者安;争宠者躁,守分者久。”笔尖顿住,又添一句:“教子如理政,根稳则枝不摇。”

胤禛进来时,她正合上书册。

“母妃早。”他行礼,声音比往日低了些,目光扫过案头那本《贞观政要》,欲言又止。

清悦抬眼:“昨夜睡得不安?”

“儿臣无事。”他站直了些,“只是今晨去上书房,见三阿哥献了新作的诗,皇阿玛当众夸了两句。八阿哥背《孝经》也得了赞许。十三弟昨日呈策论,听说乾清宫还留了底稿。”

清悦没接话,只把书推过去:“你读过这一段么?”

胤禛低头看去,是唐太宗诸子争位一段。他默念片刻,道:“儿臣读过。太子承乾谋逆,魏王泰觊觎储位,皆不得善终。”

“那你可知为何?”清悦问。

“因……急于显迹,失了本分。”

“不止。”清悦指尖点着书页,“他们争的是父皇一时的眼前欢喜,忘了帝王看重的从来不是谁更会说话、谁更能讨巧。你看承乾,年少时何等聪慧?可越是急着证明自己,越走偏了路。”

胤禛垂手站着,喉头动了动:“可若什么都不做,会不会……被忘了?”

清悦起身,走到柜前取出一份抄录的纸页,递给他:“这是近三个月皇阿玛批过的奏折摘录,凡提及‘务实’‘戒虚词’‘重行不重言’的,我都记了下来,共十七处。”

胤禛接过细看,眉头渐渐松开。

“八阿哥昨夜能背《孝经》,不是偶然。”清悦语气平缓,“我让人查了,翰林院一位老学士每日申时后出入其府邸,已有半月。他选的篇目,全是皇阿玛近年常提的典籍。”

胤禛猛地抬头:“他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是算准了。”清悦坐下,“他知道皇阿玛尚孝,便投其所好。可这种‘好’,来得快,去得也快。真正能让人心中留下位置的,是你能不能办成一件事,能不能扛住一次难局。”

她停顿片刻:“你记得你写的那篇赋税策论吗?皇阿玛没当众夸你,但户部尚书私下对我说,那是诸皇子中唯一提到‘地方实耗与账面差额’的人。”

胤禛怔住。

“别人争的是赏,我们争的是——十年后,谁还能站在乾清宫门口,说得出一句让朝臣信服的话。”清悦看着他,“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赶在别人前面开口,而是确保每一次开口,都值得被记住。”

胤禛低头,手指慢慢收紧,捏住了那页摘录的纸边。

午后风起,卷着落叶掠过永和宫回廊。胤禛从西六宫回来,脚步略沉。安蓉端茶进来时,听见他在外头与侍读低声说话,语气温和,却避开了“圣眷”二字。

清悦正在核对一份布料出库单,见他进来,只问了一句:“今日课业可毕?”

“已毕。”胤禛答,“儿臣重写了昨日策论,补上了漕运损耗一节。”

清悦点头,招手让他过来。她抽出他的原稿,摊在案上,拿朱笔圈出一段:“这里说‘官仓管理不善’,太泛。若你是户部主事,该如何改?”

胤禛思索片刻:“应列具体州县,指出哪几处仓廒漏雨、哪几处账册迟报,再提‘责成巡按核查’。”

清悦落笔改了一处:“不必提‘责成’,只说‘请旨派员查实’。你是皇子,不是官员。话说得太满,反显僭越。”

胤禛看着那改动,缓缓点头。

清悦搁下笔:“文章如人,根基牢,风雨才不倒。你现在少得几句夸,没关系。要紧的是,别为了那几句夸,把自己变成只会背书、不会想事的人。”

她抬眼看他:“你怕被人落下,是因为你在乎。这没错。可你要分清——你在乎的是被人看见,还是真的要把事做成?”

胤禛沉默良久,忽然跪下,叩首至地。

清悦没拦他。

“儿臣明白了。”他声音稳了下来,“别人争的是眼前一眼看得见的赏,我们修的是十年后无人可替的本事。”

清悦伸手扶他起来,没多说什么,只将那份修改后的策论收进抽屉底层,压在《宫务时效考评草案》之上。

傍晚,胤禛离开时,脚步已不再迟疑。他走过西暖阁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窗纸映着灯影,母亲仍在案前翻阅文书,肩线挺直,笔未停歇。

清悦听见脚步声远去,放下手中文书,从匣中取出一张新纸,写下几条新规:

- 凡皇子向内务府申领书籍文具,须附师傅签章;

- 上书房所用纸张墨锭,每月由档房统计用量并公示;

- 诸宫嫔妃不得私授皇子课程,违者以干政论。

她写完,吹了吹墨迹,命人送往各处。

安蓉轻声进来:“娘娘,刚才听赵谙达说,十三阿哥那篇农政策论,皇阿玛让誊抄三份,一份留乾清宫,一份交户部参详,一份存上书房档案。”

清悦嗯了一声,继续批阅手头的炭薪调度单。

“您不担心……别的阿哥再出新花样?”

“他们会出。”清悦头也不抬,“争宠的人,永远需要新的花样。可只要我们不动,规矩在,流程在,账目在,他们闹得再响,也只是风过树梢。”

她顿了顿,提笔在单据右下角画了个小勾:“风来了,叶子晃,根不动就行。”

安蓉退下后,清悦合上账本,推开半扇窗。夜风拂面,檐下铜铃轻响。她望着远处乾清宫方向,灯火未熄。

她知道,这场安静不会太久。

次日寅正,胤禛准时出现在东宫书房。他坐下后翻开《资治通鉴》,翻到“萧规曹随”一页,提笔在旁空白处写道:“不争非怯,乃知所守。”

他写完,抬头看向门口。

清悦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新抄录的田赋数据,递给他:“这是去年直隶各州县实征数目,你拿去对照户部年报,看看差了多少。”

胤禛接过,郑重应下。

清悦转身欲走,忽又停下:“昨夜我想起一事——你上次说八阿哥背《孝经》得赞,心里不舒服。那你告诉我,如果今天轮到你当众背书,你能比他更快吗?”

胤禛一愣。

“不能。”他老实答。

“那你能比他理解更深吗?”

胤禛想了想:“若只背诵,未必。但若问及‘孝如何用于治国’,儿臣或可多说几句。”

清悦嘴角微动:“这就够了。你不需要在他擅长的地方赢他,你只需要在没人能替代的地方站住脚。”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去吧,把那篇农政策论再改一遍。这次,我要你写出‘若由你主政,第一步做什么’。”

胤禛起身,捧书而行。走到门边,阳光斜照进来,落在他肩头。

清悦坐回案前,铺开一份宫人调任文书,提笔写下“双签制”执行情况汇总。

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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