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华北集团军第九旅团旅团长松本少将,我奉命在华夏战场,使用毒气弹等一系列反人类武器”
“屠杀了成千上万名无辜百姓,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我深知这些军令违背人性,却仍然执行,致使无数家庭破碎”
“今日,我以军人的名义忏悔,向所有受害者家属谢罪,我愿承担所有罪责,我的余生将会在赎罪中度过”
随着松本在广播里忏悔,剩下十几个大佐还有尉官,依次上广播忏悔道歉。
这一刻,不管是汾源城的渡边,还是总部的首长,旅部的旅长,又或者一直关注着的闫长官还有山城,都知道要出大事了。
旅团长还有六名大佐轮番忏悔,在晋东南掀起轩然大波,底层鬼子兵人心浮动,敷衍作战,认为帝国已经摇摇欲坠。
高层鬼子兵认为司令部长官是酒囊饭袋,这武运看来是长久不了一点,就连一直想要待价而沽的汉奸都少了一点,可见这件事的影响。
一连三天,渡边每天早上都能收到来自大本营的甲级训电,问责的当然是先锋团还有躲猫猫军团的事,就连国内发生的骚乱也扣在他的头上。
渡边双目无神的靠在椅子上,他知道大本营已经有了换指挥官的心思,这些训电只是在铺路罢了。
看着桌子上的“通过交通线分割共军区域”“囚笼政策”等一系列报告,他烦躁的捶了桌子一拳,站起来在指挥室内来回走动。
是他不想干出一番事业吗?
是现实不允许啊!
什么十五公里建一座碉堡,什么公路组网困死八路,都是扯淡,都是放屁!
一座碉堡有什么用?
先锋团隔着一公里就把它给炸了,不炸也能把里面的士兵全部震死,修建合格的碉堡少说一个星期,对方破坏却只需要按分钟计算。
他不想抓躲猫猫军团吗?
大军还没调动过去,对方就得到消息溜之大吉,等到了遗弃的团部,肯定有连环地雷加迫击炮伺候。
他也没办法啊!
他们就像滑溜溜的泥鳅,根本抓不住,总能在防御缺口溜之大吉。
哼哼!
我倒也想现在就进入预备役养老,但是有人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吗?
显然大家都不是傻子!
他渡边可不是靠裙带关系当上的中将,没有慧眼识珠的本事,还有扎实的军事功底,哪里来的这么多战功。
想是这么想,可是看到先锋团就在那一片区域,却怎么也抓不到核心人物,他怎么可能甘心。
就在渡边老鬼子烦躁的时候,山城的常公刚陪大漂亮驻山城特使吃完饭,一群人西装革履的在闲聊。
“常先生,我听说华北集团军的观摩团被伏击,你可以和我说说细节吗?”
特使就是特使,哪怕是废话,依然让其他人停下说话,下意识看向他这里。
凯申物流创始人老常脸色一僵,心有怒火不敢发,只能下意识捶了沙发扶手一掌。
这才挤出微笑,“这是我第十八集团军的又一辉煌战绩”
见特使没有反驳什么八路军、十八集团军,老常松了口气,简短介绍事情经过,不添加各种危险剧情,直接说大概故事,平铺直叙,没有任何吸睛之处。
直到他说完,一直在倾听的特使才叹了口气,“想想就很刺激啊,我听说当时的广播还能听见战场上的机枪声,真是疯狂而勇猛的战士啊”
“是啊、是啊,他们的勇猛的确士气可嘉”老常顺着特使的话恭维一句,说完自己都觉得恶心。
等闲聊完,特使在老常等山城高官众星拱月下离开,直到车子看不见,还有人在依依不舍的挥手,他老爹都没这待遇。
不过也不能怪他,他老爹可给不来这么多荣华富贵。
老常回到办公室,坐在桌子前沉思,特使都关注这件事,看来确实不好继续当看不见了。
思索一番,他拿起笔桶里的毛笔,沾满墨水后,在信纸上笔走龙蛇,没一会,一封嘉奖令出炉。
几天后,这封嘉奖令出现在闫老板的办公桌上,他皱眉沉思,最后叫来上次实地探查过先锋团的楚屏南。
几天后,楚屏南笑吟吟的带着几辆马车,来到先锋团新驻地。
“哈哈哈,今天吹什么风把你楚团长给吹来了”老李笑哈哈上前和楚屏南敬礼。
“牧岳兄真是贵人多忘事”楚屏南装作生气的板着脸,见老李实在想不起来什么,他才突然笑了出来。
“我可是真羡慕你啊,看看这是什么”孙副官递给老李两封信。
老李不知道楚屏南葫芦里埋的什么药,手上不着痕迹捏了捏,脸上还是保持笑容,确认没有其他东西,这才大胆打开信封。
两封都是嘉奖信,来自常公和闫老板。
“嗐,这常公和闫老板也太客气”老李看完嘴角一抽,但还要挤出笑容,这笑容多少和歪嘴战神有点像。
原来,常公赏了一万发子弹给先锋团,不知是为了显得清单好看,还是故意恶心人。
这一万发子弹全是冷门老货的,从老套筒到中正式到手枪子弹,只要型号够偏,他就给你送一点来,至于最常用的三八大盖,不能说没有,足足有900发呢,一成都不到,真是够恶心的。
但是对振华的奖励就丰富多了,常公又给了五根小黄鱼,闫老板给的是一整套印刷设备,甚至印刷用到的纸张也送了一部分。
“咦,怎么不见振华兄?”楚屏南好奇打量四周的战士。
“他有事不在,咱们去指挥室坐坐吧”老李做出请的手势,给志刚眨了眨眼睛。
他和楚屏南前往指挥室的路上,志刚已经让战士们三下五除二搬空马车,要不是车夫哭着拼命阻拦,连马车带板车都得姓李。
“突、突突、突~~~”
两人刚在指挥室坐下,远处传来汽车轰油门的声音,他们同时脸色一变,一个掏出快慢机,一个掏出左轮手枪,几步跑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