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我问候你姥姥”
石头刚压下来的火气再次爆炸,像疯了一般撞向松本,大有大家一起死的态度,以张振华的身手,他居然能硬生生撕烂衣服一头撞在松本肚子上。
松本两眼一翻,坐在椅子上往后翻了过去,后脑勺重重砸在硬化后的泥地上,暂时晕了过去。
“你干什么”张振华对着石头的肚子就是一拳,“这么简单的激将法看不出来?”
“你不知道他就是在一心求死吗?”
“呃”石头干呕一声,捂着仿佛不存在的肚子,跪在地上,疼得眼泪流出来。
“吭哧、吭哧”
“嘎啦!”
门口传来大口大口喘息的声音,特务连的战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他双眼流着泪,将上了膛的长枪对准松本。
“够了,把枪放下,简单几句话就让你们心神大乱,你们平时怎么训练的?”张振华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老赵轻轻揉着红肿的额头,“振华别怪他们,战士们这方面并没有训练过,被松本几句话就刺激得发狂,是我这个政委失职”
“哇”松本被淑烟扶起来后吐了一口鲜血,看到黑洞洞的枪口脸上一喜。
他呲着大牙哈哈笑,猩红色鲜血将还算干净的牙齿染红,又顺着嘴角流下,将军服污染一大块地方。
“你们不知道这些花姑娘有多白有多嫩,小肚子还有大腿,一掐一个手印,她们的叫声像黄鹂一样悦耳,看到我来到床前,动都不敢动,只敢拿被单裹住身子,像一只可爱的鹌鹑”
“够了,就算你一心求死,也不会得逞的”张振华一拳打在松本脸上,他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好了,其他人都出去吧,我来慢慢审他”
老赵还想说点什么,被张振华强行调头推了出去。
“我看的出来你忍得很难受,你把这两个王八蛋关禁闭去,我来负责审问,你在外面听着吧”
老赵张张嘴,叹了口气,拉着垂头丧气的石头还有那名战士离开,他也怕自己忍不住,想要肘击松本这个王八蛋。
但他更明白,和自己的情绪相比,让松本配合工作,显然更加重要。
昏迷中的松本做了一个梦,他被大舔狗特战队救了出去,还见到了渡边中将。
他有被俘虏的历史,渡边要对他他进行审查,根据八路那边窃取到的审查记录,他需要一一回应之前交代过的事。
得知只要审查通过就可以官复原职,松本大喜过望,连忙交代他之前说的事情。
强抢民女这些事情,他这个旅团长自然不会去做,但是下面的人怎么做,他也不能全部控制的住。
他上面的华北集团军司令部,对这些事情相当了解,就算他发电询问过,也只得到模棱两可的回答——要保持并提振士气。
他只能做到保持自己洁身自好,并让自己的指挥部照做,其他的,他管不了这么多。
不对!
渡边中将怎么会问这些问题?
外面的张振华神色一变,对着眼皮疯狂跳动的松本,再次来了一拳。
太阳穴遭受重击,松本陷入平静。
他感觉一阵飘忽过后,又被八路抢了回去,自己再次成为俘虏,他很沮丧。
他面前出现一个年轻人,他自我介绍是先锋团作战参谋张振华,他过来是通知松本,他的旅团长生涯已经结束。
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配合八路,揭穿扶桑帝国使用毒气弹的真相。
毒气弹?
松本脑子一阵恍惚,这是帝国机密,他不能说出来,不然远在扶桑的家人活不到第二天。
尤其他的妻子,不仅比他小好几岁,还长得风情万种,看谁都很深情的样子,他一旦失势,她的遭遇必定令人惋惜。
如此美丽的禁脔,没了后台,又得罪大本营高层,能进军营赎罪,都是一种奢望。
甚至,松本还有年幼的女儿,如果妈妈进了军营,那她……
“不行,不可以这样”
一想到女儿这么小的年纪,就因为自己的原因,要遭这么大的罪,松本终于崩溃。
“我说,我都愿意说”
“求求你们了”
“只要见到她们我什么都说”
关完石头他们,老赵前往禁闭室,还在外面就听到松本的哭声,这是一种精神崩溃后的无奈嘶吼。
他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那时的他,对华夏的未来感到迷茫,直到后来遇到首长,他才重新充满希望。
“有什么要求,你说,能办到的我们一定办”
老赵推开门走了进来,这里和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只是张振华没有坐在桌子后面,而是靠在桌子前面,双手抱胸看着痛哭流涕的松本。
“我要立刻见到扶桑的家人,见不到她们,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松本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可是说完又陷入魔怔状态,嘴里喃喃自语,“如果看不到她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
老赵有些为难,这可不是一般的问题,松本远在扶桑的家人,说实话,八路没办法帮他,但是振华似乎可以,可是什么事都麻烦他,别说老赵,首长也会不好意思。
事关重大,老赵和张振华来到师部,问问首长的看法。
首长能有什么办法,听到要去扶桑解救松本的家人,他也只能无奈的挠挠头。
“我就说我去嘛,但是如果我把人弄回来,他还是不愿意配合我们,宣传小鬼子使用毒气弹,那就别怪我打人了”
首长和康参谋互相看了看,这确实是个问题,花了大价钱,却发现被耍了,这的确很恼火。
康参谋眼珠一转有了好主意,“既然他要等家人过来再开口,那和不如让他先去广播上说说话,不需要说什么,能开口就是胜利,哪怕表现相当抵抗也可以”
“这是什么意思?”张振华被搞得一头雾水。
“你呀,真是一叶障目”不愧是工作多年的拍档,首长很快知道康参谋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