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又与这男子在打斗中晋级,纯属巧合。
要知道,在灵界,单属性修炼者的练气期不过七层。
寒玖曦身负全属性,究竟要在炼气期滞留多久,连小天和小恶魔也说不准。
不过他们俩当年,似乎都是在炼气期冲过八十一层,才最终冲破壁垒踏入筑基期的。
想当年,他们头顶可都顶着“废物”的头衔……
“走吧,”小恶魔开口,然后看着寒玖曦,“你留意着辛月瑶的消息,这边若没进展,就把消息放出去。”
说罢,他将手中的灵晶瓶递过去,随即与小天一同隐去了身形。
寒玖曦望着瓶中再次蜷缩成一团的“辛月瑶”,这是使用“追溯符”的后遗症。
无奈地摇了摇头,身影也很快消失在原地。
她们刚走没多久,装着“辛月瑶”尸体的铁盒便被人打捞上来。
此时天际已泛起鱼肚白,工作人员不敢耽搁,立刻带着铁盒返回单位。
因为,他们现在没有趁手的工具,想打开它,还得靠电锯。
寒玖曦回到家,将装着“辛月瑶”的灵晶瓶随手扔进背包,便径直进入了混沌界。
那里有时差,正好能让她一边修炼,一边好好歇口气。
太阳终于挣开云层,金晃晃的光透过枝桠筛下来,在地上拼出晃动的碎金。
窗棂外的河边的老树枝桠上,几只麻雀扑棱着翅膀蹦跳,叽叽喳喳的叫声穿透薄雾。
寒玖曦刚放下碗筷,指尖还沾着点粥渍,正拿帕子擦手时,姜芽的手机就响了。
姜芽已经快步接起电话,听完后转头看向她,眉头微蹙:“小姐,是许浅柠。”
“哦?这么早?”寒玖曦有些诧异。
姜芽举着手机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压得低了些:“她说天还没亮透,就被她爸爸的电话吵醒了,让她赶紧去房管局门口等着。
她现在就在江景河畔的大门口,您看……”
寒玖曦指尖一顿,想起昨夜宋沛沛揣回来的布包,抬眼望向楼梯口。
下巴微扬:“你去我房间阁楼,桌上竹筐里有个蓝色布袋,给她送去。”
她顿了顿,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记得告诉她,见她爸之前,先拐去银行把袋里那张银行卡里的钱转干净,一分都别留。
对了,告诉她,最好弄张新卡。
如果她爸爸问起时,转告她就说没看见卡,只有房产证和户口本。”
姜芽蹙眉道: “这怕不行,她爸爸如果想查,一查就知道。”
“你给二哥打个电话,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哎。”姜芽应得干脆,转身就往楼梯走。
这时李萍端着茶杯从厨房出来,脚步轻缓地走到桌边。
把杯子往寒玖曦面前推了推,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
“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寒玖曦看李萍。
李萍手还搭在杯沿上,指尖微微蜷缩,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红晕:“七小姐,我们商量好了。”
寒玖曦抬眸看她,示意她继续说。
李萍指尖蹭了蹭围裙上的口袋,眼神有些闪躲:“院子里的活,就请姜芽她爸和我大姑父来做,他俩都是干农活的好手。
卫生这块…想请我大姑的小姑子来。”
她咬了咬下唇,声音放轻了些,“她离婚后一直在县里做家政。
人缘好,干活也利落,就是…就是离过婚,您看这……”
“多大了?有孩子吗?”寒玖曦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她吹了吹浮沫,轻轻抿了一口。
李萍往后退了半步,站在离桌子三步远的地方,双手在围裙上悄悄绞着。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忐忑:“她今年虚岁35,周岁刚34。
结婚第五年离的,俩人是和平分的手,没吵没闹。
就是…就是因为谢小姑不能生养,之后就一直没再找。
离婚后就在她二嫂娘家的家政公司做事,客户都夸她呢。”
她说完,偷偷抬眼瞄了寒玖曦一下,又飞快低下头。
心里暗自嘀咕:七小姐还没嫁人呢,家里来个离过婚的,寒家会不会觉得不吉利……
寒玖曦放下茶杯,杯盖与杯身相碰发出“咔嗒”一声。
她目光扫过宽敞的客厅,又落回李萍身上,眉梢微挑:“单靠一个人做卫生肯定不够。”
她指了指窗外,“你看这院子,光扫落叶就得半天,屋里上下三层,哪忙得过来?”
她心里自有盘算:虽说手里有除尘符、净化符可用,但眼下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些门道。
偶尔用个一两次倒无妨,可若是长期依赖,难免让人养出惰性,反倒不美。
“还有我大堂姐,就是大伯家的闺女,她也是离了婚的。”李萍说到这儿。
脸颊猛地涨红,指尖在围裙上使劲蹭着,心里直打鼓——
这话说出来,怎么反倒像她和姜芽合伙欺负七小姐似的?
这…这要是让寒家和苏家人知道,她和姜芽的工作…
寒玖曦瞧着她窘迫得耳根发红的模样,正觉得好笑。
眼角余光瞥见姜芽从楼梯上下来,便开口道:“离没离过婚,我不在乎。
我看重的是人品,最恨的是吃里扒外的,这是我的底线。”
真以为她是好糊弄的?
敢欺骗她,她就让她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李萍忙不迭摆手,语气急得带了点颤音:“人品您绝对放心!
她们俩都勤快得很,虽说文化不高,但教养没得说。
不说别的,就说我奶,那可是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人。”
她顿了顿,声音放软了些,“我堂姐是因为家暴才离的,她婆家重男轻女得厉害。
而且,我堂姐生的是个女孩,离婚后孩子归她。
当初那婚事是她自己选的,若是听了我奶的劝,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那男人就是看她堂姐好看,连哄带骗的把她堂姐骗回家。
之后又未婚先孕,不得不嫁给那个男人,没想到,孩子生下来一看是个女孩儿。
那一家子就原形毕露,那个男人每天跟狐朋好友出去喝酒。
最后喝的工作没了不说,还逼着大堂姐向厂子透支工资。
一次两次还好,时间长了,人家工厂也不干了,就把堂姐辞了。
自从堂姐没了工作,几乎是天天挨打,开始为了女儿忍着。
后来他们一家子连孩子都打,堂姐这才跑回家求助,一心要离婚…
要不是奶奶上门,那一家子还扣着堂姐和孩子不放。
“七小姐,李萍说的是实情。”姜芽拿着蓝色布袋走过来。
路过李萍身边时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安慰,语气里满是对李家奶奶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