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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风卷着梧桐叶扫过窗台,迪卡拉底正用沾了墨水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批注文稿。案头的陶瓶里插着两枝野菊,是苏拉昨天从城外坡地上采来的,这会儿花瓣边缘已经微微发卷,倒添了几分自在的意趣。

“先生,您看这处推论是不是太绝对了?”苏拉抱着一摞抄本走进来,亚麻色的辫子搭在粗布罩衫上,发梢还沾着点午后阳光的温度。她把抄本往桌上一放,指尖在其中一页敲了敲,“关于‘善’的定义,我总觉得不该框得这么死。”

迪卡拉底放下笔,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叩着:“说说你的道理。”

“就像村头老木匠做桌子,有的桌子结实耐操,能传三代人;有的桌子雕着花纹,摆在堂屋能叫人看着欢喜。您能说哪个不算好桌子?”苏拉蹲下身给陶瓶添水,辫梢扫过膝盖,“用处不同,好的标准也就不一样,不是吗?”

坐在窗边的马克“嗤”地笑了一声,他正用小刀削着一根鹅毛管,打算自己做支新笔。“苏拉你就是太实在,先生说的是哲学上的‘善’,又不是木匠铺的账本。”他把削得尖尖的鹅毛举起来对着光看,“照你这说法,小偷觉得偷东西能填饱肚子,那偷也是善了?”

“我可没这么说!”苏拉猛地站起来,辫梢差点扫翻墨水瓶,“小偷填饱肚子是一回事,可他让别人受了损失,这就不是善了。我的意思是……是善得看具体情形,不能一刀切。”她急得脸有点红,抓着罩衫下摆捏出几道褶子。

迪卡拉底抬手示意他们安静,目光落在门口——邮差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院门外。不等仆人去接,一个棕褐色的信封已经被塞进了栅栏缝,信封边缘磨损得厉害,盖着个谁也没见过的火漆印,像是只展翅的鸟。

“这是……寄给先生的?”马克先跑过去捡起来,信封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墨水晕开了好几处,“地址写得真潦草,亏得邮差能找到这儿。”

迪卡拉底接过信封,指尖抚过粗糙的纸页。这信封用的是极厚的麻纸,摸起来带着沙砾般的质感,不像是城里常见的纸品。他拆开火漆时,火漆脆得一掰就碎,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用炭笔写着几行字:

“东方三千里,有岛名‘知返’。岛上人不耕不织,以思为食,以悟为衣。昔年闻先生论道,知是同道。今岛有疑,盼先生往。”

字迹断断续续,像是写字的人手指不太稳,末了连个署名也没有,只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圆圈。

“不耕不织?那他们喝西北风活着?”马克把羊皮纸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子土腥味,倒像是从沙漠那边来的。”

苏拉却盯着“以思为食,以悟为衣”这八个字出神,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划着:“这说的是……靠思考和领悟就能生活?这怎么可能呢?人总得吃饭穿衣啊。”

迪卡拉底把羊皮纸铺在阳光下,纸面上隐约能看到细密的纹路,像是被风沙打磨过。“十五年前,我在南部游学的时候,听过一个传说。”他指尖点着那个圆圈印记,“据说在戈壁尽头的海边,有群人靠解读星象和岩石上的纹路生活,他们觉得万物都在说话,只要能听懂,就什么也不缺。”

“那不就是算命先生吗?”马克撇撇嘴,把鹅毛管往笔筒里一插,“我家隔壁就有个,说能算出来谁丢了钱袋,结果自己喝醉了把铜板掉茅坑里。”

“可这信是专门寄给先生的。”苏拉凑近了些,睫毛在羊皮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昔年闻先生论道’,说明写信的人听过先生讲课,说不定是位真正的智者呢?”

迪卡拉底看着两个学生,一个满脸怀疑,一个眼里闪着光,倒像是把“怀疑”与“相信”这两个词活画了出来。他想起前两卷课程里,他们为了“真理是否恒定”争了整整三天,苏拉说真理像河水,会流动;马克说真理像河床,总得有个根基。这会儿,一封神秘信件,倒把这争论落到了实处。

“收拾行李吧。”迪卡拉底突然说,伸手把野菊从陶瓶里抽出来,插进窗台上的粗瓷碗里,“明天一早出发。”

“真要去啊?”马克蹭地站起来,椅子腿在石板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那地方连名字都透着怪气,‘知返’?意思是去了就知道该回来?说不定是陷阱呢!”

“就算是陷阱,也该去看看。”苏拉已经转身去收拾自己的帆布包,声音从门口传过来,“要是真有能靠思考生活的人,那我们学的哲学,不就有了新的样子吗?”

马克还想说什么,却被迪卡拉底按住了肩膀。“你觉得,我们学哲学是为了什么?”迪卡拉底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麦田,“是为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把书上的道理背得滚瓜烂熟?”

“当然不是。”马克梗着脖子,“是为了弄明白事理。”

“那事理在哪儿呢?”迪卡拉底指了指窗外,“在书本里,在集市上,在争吵的夫妻、赶车的马夫那儿……也可能,在三千里外的海边。”他拿起那张羊皮纸,对着光看,“你怕的是陷阱,还是怕他们说的道理,会打碎你现在相信的东西?”

马克的脸腾地红了,抓着头发往门外走:“我去看看马车的轮子牢不牢。”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嘟囔了一句,“要是真饿肚子,我可不管谁是智者,先找饭馆。”

院子里传来他叮叮当当敲马车的声音,苏拉抱着包出来,里面露出半截《论自然》的抄本。“先生,您说他们为什么要叫‘知返’?”她蹲在井边打水,水面映出她亮晶晶的眼睛,“是说走再远,也得回到根本上吗?”

迪卡拉底没回答,只是把那张羊皮纸折好,放进贴身的布袋里。风从东边吹来,带着一丝海的咸味,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低语。他想起年轻时看过的星图,戈壁尽头的海域,星星总是连成不同的形状,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第二天拂晓,天刚蒙蒙亮,马克就把马车赶到了门口,车辕上捆着两袋干粮,车板上堆着苏拉收拾的草药和绷带。苏拉背着帆布包,手里还攥着那朵快蔫了的野菊,说是要带在路上看看能不能救活。

迪卡拉底最后检查了一遍行囊,把羊皮纸揣进怀里,转身锁上门。门环上的铜锈在晨光里泛着暗绿的光,像块沉默的石头。

“走了。”他踏上马车,帆布帘被风掀起一角,能看到远处的路,像条被风吹皱的带子,一直往东边延伸,消失在晨雾里。

马克甩了一鞭,马蹄声踏碎了黎明的寂静。苏拉把野菊插进车壁的小洞里,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突然问:“先生,您说我们能听懂万物的话吗?”

迪卡拉底看着她,又看了看前排握着缰绳、嘴硬心软的马克,笑了笑:“先得问问自己,愿意不愿意听。”

马车碾过路边的石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开启一段新的提问。远方的召唤已经响起,至于答案,或许就藏在那三千里的风尘里,藏在怀疑与相信的缝隙中,藏在每一步踏向未知的脚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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