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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的研讨室里,阳光把百叶窗的影子刻在墙上,像一道一道细格子。推门进来的人有点特别,穿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头发利落地剪到耳垂,左手腕上套着串磨得发亮的木珠,一开口,声音比寻常女生低些,却带着股温和的韧劲。

“我叫林深,”她往讲台边站了站,目光扫过屋里的人,“今天想跟大家聊聊‘标签’这回事。”

苏拉把笔记本翻开,笔尖停在纸页上,没马上写。她见过林深几次,在图书馆的哲学书架前,总捧着本厚厚的海德格尔,手指在书页上慢慢划,像在触摸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生下来时,户口本上写的是‘女’。”林深的指尖轻轻敲着讲台边缘,节奏很稳,“可打小就觉得不对劲。别的小姑娘抢着穿花裙子时,我偷穿我哥的蓝布褂子;她们凑在一起跳皮筋,我蹲在墙根跟男生弹玻璃球。我妈总说‘你是个姑娘家,得有个姑娘样’,可我咋就觉得,那‘姑娘样’像件不合身的衣服呢?”

马克推眼镜的动作顿了顿,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下“自我认知与社会期待”。

“后来上了高中,”林深的声音低了些,“我开始留短发,穿男装,班里女生背后叫我‘假小子’,男生聚在一起时,我凑过去,他们又嘻嘻哈哈地散开,说‘女生别掺和’。有回体育课后换衣服,我刚脱下校服外套,就听见有人喊‘变态’,吓得我抓起衣服就跑,躲在厕所隔间里,听见外面有人说‘她是不是不男不女啊’。”

研讨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麻雀偶尔“啾”地叫一声。穿白裙子的女生攥着笔,指节有点发白;连帽衫男生把帽檐又往下拉了拉,露出的耳朵红了。

“上大学后,我才知道‘跨性别’这个词。”林深抬眼看过来,眼神亮了些,“像找到把钥匙,一下子打开了锁。我开始按自己的心意活,穿喜欢的衣服,跟投缘的人来往。可新的麻烦又来了——”

她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点涩:“我去参加跨性别互助小组,有人说我‘不够彻底’,既没做手术,也没改名字,算不得‘真正的自己’;回家里,我妈抱着我哭,说‘你是不是受了啥刺激’,我爸摔了杯子,说‘你要是敢对外这么说,就别认我这个爹’。”

“两边都不接纳你?”苏拉忍不住问。

“嗯。”林深点头,“像站在河中间,往前迈是没踏稳的石头,往后退是滑溜溜的泥滩,想站稳,难。”

迪卡拉底老师从讲台侧面走出来,手里转着的钢笔停了:“那你觉得,‘你是谁’,该由谁来定?”

“当然是自己啊!”连帽衫男生先开了口,声音闷闷的,“我爸总说‘你得考公务员,铁饭碗’,可我就喜欢画画,难道我喜欢画画,就不是我了?”

“可社会不认咋办?”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镜框,“找工作时,简历上的性别跟身份证对不上,人家根本不给面试机会;去银行办卡,柜员盯着身份证上的照片反复看,那眼神跟看怪物似的。”

林深接过话:“他说的是现实。有回我去租房,房东本来都答应了,一听我说‘我身份证上是女,但我平时穿男装’,立马说‘房子不租了,怕邻居说闲话’。你说我没偷没抢,就想按自己的样子活着,咋就这么难?”

苏拉翻开笔记本,刚写下的“自我定义”旁边,又添了行“社会标签”,两个词之间划了道问号。“我表姐是护士,”她忽然说,“她说医院里有个医生,平时戴眼镜穿白大褂,斯斯文文的,可一到周末就穿汉服,梳发髻,有人背后叫他‘老古董’,可他给病人看病特别认真,谁也没法说他不是个好医生。”

“这不一样吧?”白裙子女生轻声说,“穿汉服是爱好,可性别……是根本啊。”

“啥是根本?”马克忽然开口,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两下,调出张图片——是张模糊的婴儿照,看不出男女,“人刚生下来,除了生理特征,还有啥?是后来家人说‘你是男孩要坚强’,老师说‘你是女孩要文静’,社会说‘男人该赚钱,女人该顾家’,这些标签一层层贴上来,才成了别人眼里的‘你’。”

他抬眼看林深:“就像你妈觉得‘姑娘就得穿裙子’,那是她脑子里的‘姑娘标签’,可你不是那个标签,你是林深啊。”

林深的指尖在木珠上蹭了蹭,没说话,眼里却慢慢浮起层光。

“可标签也不是全无用处吧?”戴眼镜的男生又说,“比如‘医生’‘老师’,这些标签能让人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问题是标签会变成笼子。”迪卡拉底老师的声音不高,却像块石头落进水里,“当‘男人必须阳刚’‘女人必须温柔’成了铁规矩,不符合的人就成了‘异类’。可你们想想,人这辈子,难道就是为了符合标签活着?”

他走到林深身边,指了指窗外的树:“那棵是杨树,那棵是槐树,我们给它们贴了标签,知道杨树高、槐树开花。可要是有棵杨树长得矮,有棵槐树不开花,它们就不是树了?”

讨论声又起来了。有人说见过男护士被病人家属质疑“你会不会打针”,有人说女司机开车明明很稳,却总被人说“女的开车就是不行”,还有人说自己明明喜欢安静,却被朋友说“你一个大男人,咋跟小姑娘似的”。

林深听着听着,忽然笑了,这次的笑里没了涩味:“其实我今天来,不是想抱怨啥。就是前阵子在网上看到句话,说‘人不是被定义的,是被体验的’。我给社区做志愿者时,帮张奶奶搬过米,陪李大爷聊过天,他们不知道我是啥性别,就知道我是‘那个帮干活的小林’,那时候我觉得,特踏实。”

夕阳西斜时,林深收拾东西准备走,苏拉递过去颗橘子:“我姥姥总说,橘子有酸有甜,圆的扁的都能吃,哪能非得按一个模子长。”

林深接过橘子,指尖碰了碰苏拉的手,温温的:“谢了。”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笑了笑,“对了,我下周要去给流浪猫做绝育,有人想一起去不?”

连帽衫男生第一个举手:“我去!我画画给它们做领养海报!”

迪卡拉底看着林深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转脸对剩下的人说:“标签就像地图,能帮我们认路,可要是把地图当成了路本身,就容易迷路。”他指了指窗外,暮色里,杨树和槐树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却都在晚风里轻轻摇着。

苏拉把笔记本合上,封面上印着的“哲学导论”几个字,好像比早上刚来时,多了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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