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提勒斯就这么走了？”
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存在转身离开，幸存下来的人都松了口气。
诺提勒斯就在他们的眼前收走了许多人，有他们的同伴，也有他们的敌人，诺提勒斯的存在让他们压力很大。
“普朗克呢？”
莎拉放松下来后，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普朗克的下落。
“可能被诺提勒斯收走了……”
雷文看着幸存下来没有被诺提勒斯带走的人，他没有看到普朗克。
“我还以为这次我们也要被诺提勒斯带走，凶多吉少呢。”但他们活了下来，真幸运。
“可我们没有欠海债。”
莎拉下意识的反驳，她虽然对比尔吉沃特的传说嗤之以鼻，但每次出海都很守规矩。
“那可不好说。”
雷文说道。
“你敢保证你每一次都没有遗漏吗？”
莎拉语塞，她只能说她守了规矩，但谁也不敢说自己万无一失。
不过在亲眼见到诺提勒斯之后，她以后会更加谨慎对待比尔吉沃特的那些传说了。
即便那些传说再离谱，她也会当成真的去看待。
林煜看着诺提勒斯离开的海底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
‘大海记得每一个人。’
诺提勒斯离去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林煜的记忆中没有和深海泰坦有交集的画面，甚至连与大海打交道的次数都不多。
所以是被自己忘记的过去里，他曾经见过诺提勒斯？
那诺提勒斯交给自己的护符又是什么意思呢？
林煜最讨厌这些话不说明白的谜语人了。
收好护符，诺提勒斯把护符交给他肯定有原因。
林煜想不明白，但他暂时不打算前往海中一探究竟。
无论是诺提勒斯还是其他谁有什么目的，想利用林煜也好，总归是要再来找他的。
“普朗克被诺提勒斯带走了。”
回过神来，林煜对莎拉说道。
他看到了诺提勒斯将普朗克一块收了起来。
“普朗克死了？”
听到一直以来的灭门仇人死了，莎拉却感觉不到任何开心。
因为好没有实感。
她想过许多种报仇的场景，甚至想过自己努力半生最后却复仇失败这种结果。
唯独现在的结局她没有想过。
普朗克死了，但不是死在她手里，而是被比尔吉沃特的传说带走。
这是否有些可笑。
她这么多年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一阵虚弱感袭来，让莎拉跪坐在地上。
她报仇了吗，好像报仇了，普朗克死了。
但好像又没有报仇。
毕竟普朗克被诺提勒斯带走就好像他出海时遇到风暴船毁人亡，难道她该说普朗克是遭了报应？
开什么玩笑！
她要的不是这个结果，但她似乎再也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林煜看了看莎拉，又看了看大海。
普朗克虽然被诺提勒斯带走了，但他真的会死吗？
林煜觉得这个答案有待商榷。
莎拉的身体还很虚弱，全凭着一股仇恨振作起精神，现在结局已定，脑袋一阵恍惚。
“莎拉！”
一声担忧的呼喊传入耳朵，莎拉的意识便再次沉入黑暗。
“莎拉。”
当莎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住处了。
从床上坐起来后，莎拉走出房间，金克丝立刻喊了一声。
“你醒了。”林煜看了一眼莎拉。
“我昏迷了多久？”
“两天。”林煜回答。
“都两天了？”莎拉惊愕，低头看了看自己脸色一变，她的衣服已经换掉了。
“放心吧，你的衣服是金克丝换的。”
林煜在莎拉开口前就解释道。
莎拉张了张嘴，毕竟是为了救她，就算是林煜动手她也说不了什么。
但还好是金克丝。
莎拉看林煜的眼神多了一些感激，这个人虽然在私底下不算正经，但道德上比比尔吉沃特的本地人要高了不知道多少。
至少没趁人之危。
“雷文呢？”想了想，莎拉问道。
虽然她喊雷文老哥，但两人年龄上差了一辈有余，雷文作为她的助手，大了几十岁，经验丰富，从莎拉刚来到比尔吉沃特的时候就在帮她。
莎拉可不希望他有什么事。
“去收拾残局了。”
很难说莎拉有没有成功报仇，但这一次误打误撞让普朗克翻车，毫无疑问莎拉是最大的赢家。
正说着雷文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莎拉醒了，雷文沉着的表情放松下来。
“你终于醒了。”
雷文明显松了一口气，“你再不醒来我就要去请蛇医过来看看了。”
他开玩笑道，林煜说莎拉没事，就是太累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对于林煜的判断，雷文还是认可的。
“我才不要。”听到蛇医这个词，莎拉露出厌恶的神情。
“那你应该高兴你苏醒得早。”
打趣了几句后，莎拉关心起现状如何。
“我们的兄弟死了不少……”
听到莎拉问起来，雷文的表情有些难过。
他不知道诺提勒斯是如何来判断一个人有没有欠海债的，但诺提勒斯并没有带走所有人。
只是仍旧有许多兄弟或是死在战斗里，或是溺水而死，或是被诺提勒斯带走。
比起为了那些纯粹是为了利益聚集在一块的海盗，他们这些人都和普朗克有仇，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让他们的感情也比其他海盗帮深厚一些。
莎拉也露出黯然的表情。
普朗克死了，本应该是普天同庆的事，结果她并没有多开心。
“不管怎么说，普朗克死了都是一件好事，我们的复仇完成了。”
雷文也只能这么说，安慰莎拉，也是安慰自己。
“以后该为自己而活了。”
他很早以前就想劝莎拉不要一直活在仇恨中，也要为自己而活，但那时候他知道莎拉听不进去的。
现在雷文才借着这个机会说了出来。
“嗯。”
莎拉神色复杂的应了一声，但怎么想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对了，虽然没有拿到月蟒号，但普朗克的冥渊号现在是属于我们的了。”
雷文又说道。
他清点了活下来的兄弟后，占据了冥渊号。
而侥幸活下来的铁钩们也大多投降，偶尔有负隅顽抗的也被杀了。
可莎拉的话却让雷文一怔。
“我要炸掉冥渊号。”
“什么？”雷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要毁掉冥渊号！”
莎拉眼中的仇恨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