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和霍普两人不欢而散。
霍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温西则是向林煜这边走了过来。
“谢谢你能照顾这孩子，艾瑞莉娅小姐。”
牵过自己的女儿，温西向艾瑞莉娅道谢。
“不用客气，”艾瑞莉娅摇摇头，“我没有做什么，珍妮很乖。”
温西的脸色带着一丝忧愁，牵着珍妮离开了。
争吵的人都走了，林煜和艾瑞莉娅对视一眼。
“晚安。”
艾瑞莉娅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她要休息了。
“晚安。”
比起艾瑞莉娅的晚安，烬的晚安就让林煜不太舒服了。
戏命师和他说晚安，他总觉得像是一种诅咒。
所有人都离开后，林煜和慎也回到了房间中。
林煜把霍普可能是诺克萨斯人的事情告诉了慎。
慎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惊讶的表情。
“师兄你果然早就知道了？”林煜猜测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
“算是吧，”慎点点头，肯定了林煜的猜测，他略微沉吟：“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艾欧尼亚人。”
“不过诺克萨斯人，我对诺克萨斯了解的不多。”
谈到诺克萨斯时，慎轻轻摇头。
“现在你不了解，等以后你就了解了。”
林煜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有点地狱了。
林煜之前就一直想找机会说出诺克萨斯可能会入侵艾欧尼亚这件事，但是一直没有好机会。
也许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暗示慎。
“我听说诺克萨斯是一个相当好战的地方。”
“没错，诺克萨斯尚武之风盛行，确实热衷于战争。”
慎皱了皱眉，这是符文之地很多地方对诺克萨斯的普遍认知。
艾欧尼亚人崇尚自然和谐，十分反感诺克萨斯的好战行为，慎也不例外。
“那诺克萨斯不就得到处侵略别的地方。”林煜旁敲侧击。
林煜话中有话慎能听出来，但慎不知道林煜到底想说什么。
“师弟你的意思是？”
“我在想……”林煜在脑中思考，他不能直接确定的告诉慎诺克萨斯以后会入侵艾欧尼亚。
且不说慎信不信，即便慎信了，慎问林煜诺克萨斯会在何时行动，兵力如何，从哪里登陆林煜也是两眼一抹黑。
林煜也只能侧面提醒慎这种可能。
“既然诺克萨斯到处掀起战争，”林煜眼睛盯着天花板，“诺克萨斯有没有可能有一天会来入侵艾欧尼亚。”
慎信不信，能让他对此有个印象也好。
虽然林煜所言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可能，但慎还是仔细思考了林煜的话。
沉吟半晌，慎摇了摇头：“不太可能。”
“诺克萨斯与艾欧尼亚隔海相望，光是跨海运送兵力就是一件难题。”
“况且，若是诺克萨斯真的想进攻艾欧尼亚，不说能不能打下来，即便真的打下来了，艾欧尼亚人也不会支持诺克萨斯人的统治。”
“诺克萨斯的根基在另一块大陆上，如何能在相隔了无边海洋的艾欧尼亚立足？”
尽管是在讨论自己家乡被侵略的可能，慎的神色依旧如常。
听着慎的理性分析，林煜暗暗点头。
不愧是慎，头脑清晰，慎分析的也足够客观。
诺克萨斯和艾欧尼亚没有任何相连，符文之地的科技水平嘛，很迷。
就算是科技最顶尖的皮城，在观看双城之战的时候，林煜觉得也没有多发达，甚至某些地方可能还不如地球。
但某些地方又很离谱。
比如说杰斯的海克斯飞门，这都属于空间科技了吧。
还有一个能找到符文之地任何一个人在哪的球体装置，这能是科技？
诺克萨斯是实用主义，科技和魔法并行，科技估计比不上皮城。
也就是说诺克萨斯大概率没有空中单位运输兵力。
从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的争端来看，两个国家估计还是以肉搏为主，虽然有一定科技水平和魔法作为辅助手段。
但战争的方式大概率还是接近古代和近代。
那么问题来了，在这种情况下，诺克萨斯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搞定艾欧尼亚呢？
诺克萨斯连德玛西亚都没搞定。
“万一诺克萨斯真的入侵了呢？”
林煜承认慎分析的没毛病，如果他不知道剧情，他大概也不会觉得诺克萨斯会把目光放到艾欧尼亚上。
但诺克萨斯就是入侵了。
“那也是卡尔玛需要考虑的事，和我们无关。”
战争是凡俗的领域，均衡教派不会插手。
所以慎从来没考虑过这种事，况且慎不认为艾欧尼亚会出现战争。
“……好吧。”
见慎没有在意，林煜只能放弃，慎不信他也没办法。
“不过那个霍普是诺克萨斯人不要紧吗？”
“他是诺克萨斯人又有哪里要紧呢？”慎向林煜反问。
“诺克萨斯人好战……”林煜本想说诺克萨斯人热衷战争与杀戮，会不会是凶手，但仔细想想两者之间不存在强相关。
“你之前还说烬很大可能是凶手呢。”慎轻笑着摇摇头，他知道林煜的意思。
他很能理解林煜，很多人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无论他是艾欧尼亚人也好，诺克萨斯人也好。”
慎耸了耸肩：“只要他爱好和平，我们都会对他一视同仁。”
“虽然霍普身上确实有疑点，但只要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那我们就不应该用看待凶手的眼神看他。”
“……”
林煜承认他戴了有色眼镜，慎的想法也是大多数艾欧尼亚人的观念，或许有些迂腐，但总比大记忆恢复术要好很多。
这种传统思想会让艾欧尼亚民风淳朴。大多数人爱好和平，但出了什么事，解决也是真的难解决。
林煜不知道这种想法是好是坏。
但慎有一点说的确实没错，他们需要的是证据。
无论凶手是霍普还是烬，找不到证据林煜再瞎猜也没用。
“好了，别想太多，先睡吧。”
慎拍拍林煜的肩膀。
由于第二天中午林煜前往卡尔玛的行宫接受卡尔玛的教导，晚上才能回来，所以查清楚凶手是谁的事就基本落在慎的身上了。
虽然林煜留在这对慎的帮助也不大，但少了一个人慎还是有些分身乏术。
林煜在卡尔玛的帮助下对能量的掌控更进一步。
在林煜不在的这段时间，却发生了林煜和慎都没意料到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