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西弗勒斯，你这是气急败坏？”上学期他们就已经分工明确，虽然洑晓在各方面的天赋都还不错，但毕竟不是专修此道，也只是在通过熟练度提升魔药质量。
因此被放在那个专门预留出来的操作台上的魔药清单默认就是她在制作。
“洑晓小姐真是勇气可嘉。”不可否认斯内普并不介意洑晓偶尔的揶揄，但并不会意味他不会反驳。
“毕竟是作为您最得意的学生，我想我是有几分底气在的。”
“去做你的魔药！”气急败坏的斯内普说话时像极了尖叫的仓鼠，特别是他此刻刻薄的掀起唇瓣只露出一颗牙齿的样子，简直和仓鼠无甚区别。
“好的，院长。”看这样子吐真剂的效果已经过了，洑晓利落的站起身，反正是双方都获利的事，没什么好推脱的。
“魔咒留下。”
快走到坩埚旁的洑晓背对着斯内普，听到这话时没有任何停顿，将那本写满黑魔法的本子送到办公桌上。
手上已经拿起魔药清单查看。
斯内普的目光并没有第一时间被桌子上的笔记吸引，而是看着洑晓那仿若演练过数遍的动作出神。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的办公室才对，但为什么……视线里那只手拿了个空，随即才抬头。
然后像是知道他将东西藏在哪儿了一样，径直路过他走向魔药储藏室。
伴随着暗门的关闭，斯内普的视野里彻底失去洑晓的踪迹，可那扇门的作用似乎并不大，他甚至能够猜测到洑晓究竟在魔药储藏室里做了什么。
绝音鸟的羽毛被他放在架子的最上面，洑晓或许会用到那种独特的寻找东西的方法，也或许早就对魔药材料的位置烂熟于心，因此必然不会耗费多久。
二十秒完全足够洑晓移动那个斜梯，至于在目标明确下洑晓究竟会耗费多久时间，斯内普有个大概的估算。
手掌覆在桌子上，黑色的眼睛注视着那扇仿佛和墙融为一体的门。
三
洑晓大概率会将用过的斜梯放回放回原处，即便他并不在意，但不妨碍他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很舒心。
二
虽然他总觉得洑晓将他的办公室当作休息室，可实际上洑晓没有覆盖掉任何他留下的痕迹。
一
暖黄色的灯光从门缝后泄露，正如他猜想的那般，洑晓手中拿着绝音鸟的羽毛，斯内普匆匆往洑晓身后一瞥，斜梯果然摆放在正中的位置，那是他刚刚拿吐真剂移过去的。
许时察觉到他的视线，洑晓抬起头与他对视，露出了一个疑问的表情。
“西弗勒……”
斯内普猛地收回目光，这一定是吐真剂的副作用！
吐真剂：？
洑晓晃了下手中的瓶子，她完全可以确定她没拿错，那西弗勒斯一惊一乍的是因为什么？
蓝色的羽毛飘扬着、旋转着落到瓶底，无声的昭示着自己的美丽。
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终于收了回去，斯内普这才将全部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笔记上。
洑晓的笔迹一向很好认，甚至工整端正的让他产生了几分怪异。
其实更像是…描摹。
若这种字体出现在一二年级的小巫师笔下并不显得突兀，但此刻…斯内普看的直皱眉。
他想到了洑晓之前批改过的作业，不光是将他的语气，笔迹更是模仿的有九成相似。
还是这是为了避免麻烦故意这样写的？
但很快斯内普就分不出心神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上。
并没有被巫师界规则约束的洑晓在创造魔咒上十分大胆。
更多的是不拘一格的想法，例如阿瓦达索命和飞鸟群群融合，创造出带有群攻属性的魔咒，但斯内普能明显看出两个魔咒的连接并不融洽。
而‘神牵魂引’居然是基于‘黑魔标记’和…血盟？
斯内普将这几页仔仔细细的又看一遍，发现理论上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简直是…离经叛道！
事实就是斯内普一边心里吐槽，一边专心研究，甚至还会尝试魔咒末尾的手势图。
‘敛骨吹魂，生灵再造，死而复生。’斯内普看到这行字时呼吸都轻了许多。
不可否认洑晓极具黑魔法天赋，特别是在对于灵魂的研究上。
捻着纸张的手轻微发颤，也许对于能够轻而易举看透人灵魂的洑晓，这种事并非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