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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舟僵坐在床沿。

脑子里像塞了一团煮沸的浆糊,咕嘟咕嘟冒着泡。

全是昨夜走廊里那个猝不及防、滚烫又带着冷梅香的吻。

唇上仿佛还残留着那柔软的、微凉的触感,烧得他耳根发烫,坐立难安。

他偷偷抬眼,飞快地瞟向对面。

赵清璃正临窗而立,背对着他。

素白的寝衣外松松披了件半旧的月白薄衫,乌黑的长发未绾,柔顺地垂在肩头,发梢随着她整理包袱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也不敢直视他。

仿佛昨夜那石破天惊的一吻,吓到了她自己。

“咳,”

林云舟顶着一脸乌青,声音带着点宿醉未消的沙哑和刻意装出的镇定。

“那个……郡主,我们……今天去哪儿查?”

她看了一眼他的猪头脸,笑出声。

又忍不住。

“城西,槐花巷。”

她声音马上变清冷,“王府旧仆,严管家的家。”

林云舟心头一凛。

钱管家!他是晋王案子中的关键。

晋王府的老管家,在晋王案发前一个月,离奇溺死在护城河里。

官府草草结案,说是醉酒失足。

可赵清璃回京后暗中查访,发现严管家死前曾频繁出入几家票号,行踪诡秘。

这背后一定有文章!

“槐花巷?”

林云舟站起身,努力忽略心头那点旖旎的尴尬,换上正经神色,“那地方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有。我们这样去……”

他话没说完,赵清璃已从包袱里取出两套半旧的粗布衣裳,一套靛蓝,一套藕荷,料子普通,针脚细密,像是寻常市井夫妻的打扮。

“换上。”

她将靛蓝那套递给他,言简意赅,“从现在起,我是柳娘子,你是林相公。我们是南边来的行商,以前受钱管家生前一点小恩惠,专门来还银子的。”

林云舟接过那套还带着皂角清香的粗布衣裳,指尖触到柔软的布料,心头莫名一荡。

柳娘子……林相公……

他偷偷瞄了一眼赵清璃手里那套藕荷色女装,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扮夫妻?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昨夜那个吻,脸上刚褪下去的热度“噌”地又窜了上来。

“还……还银子?”他磕磕巴巴地问,试图转移注意力。

“那……那得带点银子吧?空着手去不像话。”

赵清璃没说话,只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靛蓝荷包,沉甸甸的,递给他。

“十两碎银,够‘还债’了。”

林云舟接过荷包,入手微沉。

他掂了掂,看着赵清璃那双清冷的眸子,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带着点混不吝的痞气。

“行!娘子!都听你的!咱这就去‘还银子’!”

那声“娘子”喊得又响又亮,带着三分市井痞气,七分理直气壮,尾音还得意地往上扬了扬。

这登徒子!脸皮是城墙砌的吗!叫得这般顺口!

这登徒子,怕不是混勾栏瓦舍的老手吧!

找机会定要好好拷打一番!!

街市上,他顶着一张姹紫嫣红的猪头脸,她仿佛是误入凡尘的仙女娘子。

两人并肩而行,活脱脱一幅“癞蛤蟆傍上玉天鹅”的活春宫。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啧,这汉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路边卖炊饼的货郎抻长了脖子,眼珠子黏在赵清璃身上,又嫌弃地扫过林云舟的脸。

林云舟浑不在意,甚至在那哄笑声里,将赵清璃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他故意扬高了调门,冲着赵清璃大声道:“娘子!你瞧这汴梁城多热闹!回头给你扯块上好的绸缎做新衣裳!”

”嗯。你嚷嚷的再响一点吧!“赵清璃朝他翻了个白眼。

“娘子,前头有卖糖人的!”

林云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指着不远处的小摊,眼睛发亮,“给你买个兔儿爷?还是大凤凰?”

他兴致勃勃,全然不顾自己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

旁边一个摇着拨浪鼓的老汉实在看不下去,摇头叹道:“造孽哟……这姑娘怕不是被这浑人拐来的吧?瞧那通身的气派,哪像是会嫁给这种粗胚的人?”

那些嫌弃他、同情她的目光,此刻让她洋洋得意。

路人纷纷侧目,摇头叹息:“唉,好白菜终究还是让猪拱了!”

槐花巷名副其实。

狭窄的巷子两边,歪歪斜斜挤满了低矮的泥坯房,墙皮剥落,露出里面掺着麦秸的黄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槐花香的复杂气味。

巷子深处,一扇半朽的木门虚掩着,门板上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个“严”字。

林云舟上前一步,屈指叩门。

“笃、笃、笃。”

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谁呀?”门内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女声,带着浓重的警惕。

“请问是严管家的家吗?”

林云舟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可靠。

“我们是南边来的行商,姓林。早年受过钱管家一点恩惠,特来……看看。”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穿着半旧的灰布衫子,头发松松挽着,插着一根磨秃了头的木簪。

她怀里还抱着个约莫两三岁的女娃,小脸蜡黄,瘦得脱了形,正怯生生地啃着手指。

“你们……找谁?”妇人眼神躲闪,声音细弱。

“这位可是严家嫂子?”

林云舟连忙拱了拱手,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带着点市井气的笑容,“在下林云舟,这是我娘子柳氏。我们夫妻早年落魄时,多亏钱管家在码头帮衬过一把,给了碗饭吃,才没饿死。前些日子听说严管家……唉,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不,刚攒下点钱,就想着来还上当年的恩情。”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个靛蓝荷包,双手奉上,语气诚恳:“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嫂子千万别推辞,不然我们夫妻心里难安!”

那妇人看着递到眼前的、沉甸甸的荷包,又看看林云舟诚恳的脸和他身后那个一直沉默着、却气质清冷的“柳娘子”,眼圈瞬间红了。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颤抖着手接过了荷包,声音哽咽。

“这……这怎么好意思……当家的他……人都没了……”

“嫂子快别这么说!”

林云舟连忙道,“严管家是好人!我们这点心意,比起他当年的恩情,算得了什么?快收下!给孩子买点吃的!”

妇人抹了把眼泪,侧身让开。

“外头风大,林相公,柳娘子……快请进来坐坐吧。”

屋子很小,光线昏暗。

一张土炕占了半间屋,炕上铺着半旧的草席。

墙角堆着些杂物,唯一像样的家具就是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破木桌。

妇人局促地搬来两个小木凳,用袖子擦了又擦:“家里……家里乱,二位别嫌弃。”

赵清璃微微颔首,安静地在木凳上坐下,脊背挺直,即便穿着粗布衣裳,也掩不住那股清冷的气度。

林云舟则自来熟地跟妇人攀谈起来。

“嫂子,严管家的事……唉,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我们也是刚听说,心里难受得很。他……他走之前,可有什么异常?”

妇人抱着孩子,坐在炕沿上,眼圈又红了。

“异常?能有什么异常?他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在王府当差,勤勤恳恳大半辈子……谁能想到……”她声音哽咽,“那天……那天他回来得比平时晚,脸色不太好,说……说心里闷,想出去走走……谁知道……谁知道就……”

“出去走走?”

林云舟皱眉,“去哪儿走了?嫂子知道吗?”

妇人摇摇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他……他没说。就说去河边透透气……谁知道……谁知道就掉河里了……捞上来的时候……人都泡胀了……”她捂着脸,泣不成声。

屋子里顿时一片愁云惨雾。

林云舟顿了顿,试探着问:“严管家在王府当差多年,想必……也攒下些家底吧?嫂子和小侄女以后的日子……”

妇人抬起泪眼,茫然地摇摇头。

“家底?哪有什么家底……他那人老实,在王府也就是个跑腿的,能挣几个钱?这些年,也就……也就攒下点碎银子。可能……可能还有一张房契……”

“房契?”

“不是我们住的这儿……”妇人苦笑,“具体在哪我也不甚清楚”

“他只说……存在一个票号里了。可全汴梁有一百多个票号,我又没有存据,到哪里去问啊。”

她说着,又悲从中来,抱着孩子呜呜咽咽地哭。

林云舟看着眼前这对孤儿寡母,心头一阵酸涩。

“嫂子,您别急。这房契既然是严管家留下的,那就是您和孩子的!这样,我和内子正好要去城里几家钱庄票号办点事,顺道帮您去问问,看能不能把凭证拿回来。您看行吗?”

妇人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希冀光芒:“真……真的?林相公,您……您肯帮我们?太谢谢了!”

“举手之劳!”林云舟拍着胸脯。

妇人千恩万谢。

林云舟一一记下,又宽慰了妇人几句,这才和赵清璃起身告辞。

回到客栈,林云舟立刻铺开汴梁钱庄票号分布图。

他蘸墨圈出几家字号,突然压低声音唤来小厮阿福。

“去,给这些掌柜捎句话——我们要去查探一张房契,请他们都行个方便。”

“好。”

“还有——若见我与夫人同来,都要夸一句‘郎君娘子好登对’,说的好,以后合作才能长远。”

“‘爷放心,定夸得郡主小娘子心尖儿发颤!’”阿福吐舌做了个鬼脸。

在裕丰票号。

靛蓝棉帘掀开,油光满面的掌柜堆笑迎上。

“林相公!柳娘子!”待验过林云舟袖中暗扣的晋商符牌,账房捧茶时忽扬声。

“二位真真织女配牛郎——哦不,神仙眷侣!郎君娘子好登对!”

赵清璃垂眸吹着茶沫,葱白指尖在粗陶碗沿微微一滞。

在广泰汇兑庄。

白发老掌柜颤巍巍抚过汇票密码册,目光扫过赵清璃腰间半露的羊脂玉佩。

“老朽七十载未见如此龙凤呈祥的佳偶!”

林云舟得意挑眉,却见赵清璃正专注查看账册,仿佛未闻。

在德昌钱庄。

青石阶雨渍未干,赵清璃绣鞋一滑,林云舟猛地揽住她的腰。

“娘子当心!”

柜台立刻传来赞叹:“郎君这般体贴,真真天赐良缘!”

赵清璃倏然抽身,耳尖泛红如滴血玛瑙。

行至第六家“隆昌记”时,赵清璃忽在门槛前驻足。

“林相公这出‘夫妻情深’,买通了多少掌柜?”

檐下雨丝绵密,她转身时眸如寒星。

“从裕丰到德昌,每个掌柜上来就夸赞咱们登对,你顶张包子脸,跟我站在一起,请问,哪里登对了?”

林云舟喉结滚动,姹紫嫣红的脸上尬笑凝固:“大家眼光一样,说明确实般配嘛……”

郡主冷哼一声,嫌弃。

最终踏入永通票号密室时,山羊胡掌柜抖开泛黄契纸:“三年前存此房契,留话‘非血亲不取’……”

烛火忽地一跳。

赵清璃指尖点在房址“甜水井胡同甲七号”上,瞳孔骤缩——

那正是汴梁晋王府后墙暗门的出口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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