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站在经济公司签约仪式的舞台中央，镁光灯刺得她眼睛发疼。她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笔，纸张在掌心皱成一团。台下闪光灯连成一片，快门声像密集的雨点砸在耳膜上。
\"苏小姐，听说你父亲是苏氏集团的董事长？\"主持人笑容甜美地递来话筒，\"这次签约是不是意味着苏氏要进军娱乐圈了？\"
苏晴喉咙发紧。她想起三天前父亲在书房说的话：\"要么签这个约，要么我把你送出国。\"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她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后台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苏晴的经纪人李姐踩着高跟鞋快步走来：\"该你了，别磨蹭。\"她瞥了眼苏晴发白的脸色，皱眉道：\"又没吃午饭？\"
\"李姐...\"苏晴抓住经纪人的袖子，\"合同第17条...\"
\"别管那些细节。\"李姐不耐烦地抽回手，\"谢氏集团注资的项目，能亏待你？\"她压低声音，\"听说谢临川亲自过问了你的合约。\"
苏晴如遭雷击。化妆镜里映出她惨白的脸，睫毛膏在眼下晕开一小片阴影。三个月前谢临川在图书馆对她说的那句话突然在耳边回响：\"苏晴，你父亲很欣赏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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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仪式结束后，苏晴在洗手间隔间里发现一部被遗忘的手机。屏幕自动亮起，正在播放一段视频——镜头摇晃着对准化妆台，她正在补妆，而一只涂着丹蔻的手突然入镜，往她的粉饼盒里倒了什么东西。
视频突然切换到洗手间监控视角，显示有人趁她去洗手时动了她的化妆品。最后几帧画面里，镜面反射出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帽檐下闪过一抹银灰色发梢。
苏晴浑身发冷。她认得那个发色——谢临川高中时染过的颜色。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新消息弹出：
【别声张，否则你父亲的项目会出问题。——一个朋友】
苏晴把手机塞进包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镜子里，她看见自己嘴唇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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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在金融系实验室等到凌晨三点。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图表不断跳动，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突然发现异常——谢氏集团最近三笔大额转账都流向同一家海外空壳公司。
\"果然有问题。\"他冷笑一声，正准备截图保存，实验室的灯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中响起脚步声。程野迅速拔掉U盘塞进口袋，朝门口退去。就在这时，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氰化物的气味。
\"程同学，这么晚还在做实验？\"谢临川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戏谑的笑意。
程野背抵着门：\"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我的...作品。\"谢临川打开灯，实验室中央摆着一个玻璃箱，里面蜷缩着一只抽搐的白鼠。程野脸色骤变——那只老鼠的症状和他父亲自杀前一模一样。
\"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程野声音发抖。
谢临川慢条斯理地戴上橡胶手套：\"只是帮他把实验做完而已。\"他走近玻璃箱，用镊子夹起老鼠，\"你父亲一直在进行非法人体试验，这些数据...很有价值。\"
程野猛地扑向谢临川，却被他轻松制住。谢临川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以为你母亲为什么突然同意你和谢雨桐联姻？因为她发现了你父亲的罪证。\"他松开手，\"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帮我拿到陆离的画廊账本，要么看着你母亲进监狱。\"
程野瘫坐在地上，冷汗浸透了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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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的公寓里，林清绾正在翻看一叠文件。突然，她发现其中一张画廊转账记录的金额数字有些异常——小数点后多了两位不存在的数字。
\"这是...\"她皱眉放大图片，那些数字在特定角度下会组成一个坐标位置。
手机突然响起，是苏晴发来的加密消息：
【画廊账本被动过手脚，谢临川在监视我。坐标39.9042°N, 116.4074°E】
林清绾猛地站起来——那是谢氏集团总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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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集团顶楼办公室，谢临川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夜景。桌上摆着三部手机，分别亮着不同的消息提示。
第一部手机：程野发来的实验数据。
第二部手机：苏晴发来的求救信号。
第三部手机：陆离画廊的异常转账记录。
他拿起第四部手机，拨通了一个海外号码：\"计划提前。把陆离的画运到码头，准备拍卖。\"
挂断电话后，他走向保险柜，输入密码时停顿了一下——那是他母亲的忌日。保险柜里躺着一本伪造的画册版权页，上面赫然印着陆离的名字。
\"很快，\"他抚摸着烫金的封面，\"你们都会成为我的作品。\"
窗外，一轮血月悄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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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程野偷偷潜入谢氏集团数据中心。服务器机房里，数十台机器发出嗡鸣。他戴上耳机，开始入侵系统。
突然，监控摄像头转向他这边。程野暗骂一声，加快手速。就在他即将下载完关键文件时，整个数据中心的电力突然中断。
黑暗中，他听见脚步声逼近。程野摸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屏住呼吸。
\"找什么呢，程同学？\"谢临川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程野没有回答。他猛地掷出军刀，金属撞击声后，谢临川发出一声闷哼。
借着应急灯的微光，程野看见谢临川捂着手臂站在不远处。更让他震惊的是，谢临川身后站着三个黑衣人——他们胸前的徽章显示，这是国际刑警的制服。
\"游戏结束了。\"为首的黑衣人用枪指着谢临川。
谢临川却笑了：\"你们来得太晚了。\"他突然扯开衬衫，露出胸前绑满的炸弹引线，\"要救他吗？\"他指向被绑在角落的程野。
程野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被安装了微型炸弹控制器。
\"三、二...\"谢临川开始倒数。
程野突然暴起，用军刀割断控制线。与此同时，黑衣人开枪击中了谢临川的肩膀。
混乱中，程野看见谢临川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笑得更加灿烂：\"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
他的手掌按在某个红色按钮上。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栋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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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绾在画廊地下仓库找到了陆离。画家正疯狂地销毁一批画作，那些画布上全是扭曲的人脸。
\"谢临川给我下了最后通牒。\"陆离颤抖着说，\"要么交出账本，要么毁掉所有作品。\"
林清绾突然注意到墙角堆着的空画框——那些画作的尺寸和谢氏集团拍卖清单上的完全一致。
\"他在洗钱。\"林清绾恍然大悟，\"用假画伪造交易记录！\"
陆离脸色惨白：\"所以那些被撤展的作品...\"
警报声突然从远处传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出口。
而此时，谢临川正被国际刑警押上直升机。他望着窗外燃烧的谢氏集团大楼，脸上露出解脱般的微笑。
\"告诉孩子们...\"他对押送人员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直升机消失在夜空中，留下一串渐远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