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冲进院子,火路在他脚下烧得通红。他眼睛死死盯着角落那片扭曲的空气。
“出来!”
话音刚落,元始就从虚空中踏出一步。他穿着白袍,手里握着一杆黑枪,枪尖直指伏羲眉心。
伏羲坐在石凳上,手里的书没放下,眼皮都没抬一下。
神农站在药炉旁,手指已经搭在了鼎耳上。轩辕站在殿门口,右手按在剑柄上,指节发白。
萧战扑过去的时候,枪尖离伏羲的额头只剩三寸。
他用肩膀撞上去,整个人被震飞出去,砸在地上滑出三丈远。地面裂开,蜘蛛网般蔓延。
他撑着地爬起来,嘴里有血腥味。
“老子说过你会疯,但没想到你连兄弟都能杀。”
元始冷笑:“我不是杀兄弟。我是清理祸根。人族不该强,他们只会引来灾劫。”
“放屁!”萧战吐了口血沫,“那你呢?你不是也从混沌里爬出来的?谁给你的资格决定谁该活?”
元始不答,抬枪又刺。
这一次目标是萧战。
黑虹划破空气,速度快得看不清轨迹。
萧战来不及闪,只能抬手硬挡。盘古血脉瞬间催动,手臂肌肉暴涨一圈,青筋暴起。
枪尖撞上他的掌心,发出一声闷响。他倒退五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焦黑的脚印。
胸口那团火在跳,像是要炸开。
他知道不能再硬接了。刚重生的身体扛不住这种冲击。
“神农!”
神农听见喊声,猛地一推神农鼎。鼎口喷出一道青色火焰,化作锁链缠向弑神枪。
轩辕同时出手。轩辕剑脱鞘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斩向元始后背。
元始冷哼,枪尾一甩,把神农鼎的锁链震断。转身抬手,枪尖挑开轩辕剑。
两件神器被弹开,各自飞回主人手中。
萧战趁机翻身跃起,双手贴在胸前的混沌青莲印记上。
他心里默念:“系统,能帮我吗?”
【检测到三皇神器同时激活,组合签到成功】
【获得“人皇气运”加持,全属性提升300%】
一股热流从胸口炸开,顺着四肢百骸冲上去。他的骨头噼啪作响,身体拔高半尺,皮肤泛起淡淡的金光。
伏羲终于站起身。他抬起手,指尖在空中划了几道符纹。那些线条亮了一下,随即隐入虚空。
“空间封住了。”他说,“他走不了。”
元始眼神变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果然没再动。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他声音低了下来,“天道之下,没有逃不掉的人。”
“那就试试。”萧战活动了下手腕,拳头捏紧时发出咔咔的响声。
他冲上去,左手凝聚盘古之力,右手引动涅盘火残炎。双掌合击,砸向元始胸口。
元始举枪格挡。枪身撞上双掌,整个人被轰得往后滑行,脚底在地上犁出两道深沟。
虎口裂开,鲜血顺着枪杆流下来。
轩辕抓住机会,召回轩辕剑,一剑劈下。剑气如龙卷风般压向元始头顶。
神农再次掷出神农鼎,鼎口朝下,要把元始罩进去。
伏羲站在原地不动,双手快速掐算,嘴里低声念着什么。
元始咬牙,突然抬起左手,对着自己心口狠狠一拍。
一道血光从他体内冲出,化作一张符箓模样,在空中燃烧起来。
“弑师命格,借因果之力——镇!”
一股无形压力落下,萧战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神农鼎停在半空,轩辕剑的剑气被压散。
只有伏羲还在动。他的推演阵纹闪了闪,硬生生撑住了那一股压制。
“快!”伏羲喊,“他撑不了多久!”
萧战咬破嘴唇,腥甜的味道让他清醒了一瞬。他把涅盘火往血脉里压,强行提起一口气。
“神农!再扔一次!”
神农点头,双手结印。神农鼎旋转着飞出,这次带着一层青绿色的光晕。
轩辕也冲了上去,剑光如雨点般落下。
萧战喘着粗气,指着伏羲和神农说:“我不来,他们就死了。”
萧战跟在后面,拳头裹着金焰,直奔元始面门。
三人联手,硬生生把元始逼到了墙角。
元始嘴角流血,眼神却冷得吓人。
“今日算你们赢。”他说,“但这局还没完。天道不会放过变数。”
话音落下,他的身体开始变淡,雾般消散。
最后一丝身影消失前,他看了萧战一眼。
那一眼里,没有恨,也没有怒,只有一种近乎怜悯的东西。
萧战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轩辕收剑入鞘,走过来扶他。
“你刚重生,不该这么拼。”
“人族要是没了三皇,那些跪着求我回来的人,他们的命谁管?”
神农走过来,递给他一颗药丸。
“吞下去,能稳住气息。”
萧战接过药丸塞进嘴里。苦味在舌头上散开。
伏羲走到他面前蹲下,看着他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元始要来?”
萧战摸了摸胸口,生死簿碎片还在,红纹微微发烫。
“有人告诉我。”
“谁?”
“一个不该存在的人。”萧战笑了笑,“就像我一样。”
伏羲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你能来,说明你还信我们。”
“我一直信。”萧战站起来,晃了晃身子,“只是有时候,信也要靠拳头打出来。”
轩辕拍拍他的肩:“下次别一个人冲。我们三个也能打。”
“这次是紧急。”萧战看向远方,“下次不会了。”
他话刚说完,脑子里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
【任务完成:阻止元始刺杀三皇】
【奖励发放:因果律武器·逆命针】
他伸手往虚空一抓,一根银针出现在掌心。针身细长,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拿在手里有点凉。
“这就是逆命针?”他问。
【可打断一次因果锁定,使用后消失】
“听着挺厉害。”萧战把针收进怀里,“省着点用。”
神农看着他:“你还打算去哪?”
“万劫谷。”萧战说,“系统说那里有开天斧残片。”
轩辕皱眉:“那个地方死过不少人。”
“我知道。”萧战咧嘴一笑,“所以我才要去。活着的人总得比死人多走几步。”
伏羲忽然开口:“等你回来,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哪个?”
“告诉你消息的那个。”
萧战没答。他抬头看了看天。
云层正在聚拢,太阳快要被遮住。
他迈步往前走,脚踩过的地方,火痕又开始蔓延。
轩辕在后面喊:“小心点!”
神农补了一句:“活着回来!”
萧战抬起手挥了挥,没回头。
火路越烧越远,一直通向天边。
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下。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孩子,该听我说完那段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