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菲娜沉吟了一下,选择了一个模糊但接近真相的说法:“它是一个……被污染了的古老智慧象征。拥有它会带来不幸。”
“哇哦!”詹姆斯睁大了眼睛,觉得这听起来酷极了,但又因为塞拉菲娜之前的郑重而不敢太过兴奋,“听起来真刺激!不过你放心,娜娜,这是我们的秘密,我谁都不会说!连西里斯和莱姆斯也不告诉!”
他看着塞拉菲娜,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共享秘密的兴奋感和一种“我帮到了娜娜”的巨大成就感。
塞拉菲娜看着他重新变得阳光灿烂的脸,心中微动。
或许,有这样一个炽热而忠诚的同伴在身边,她的救世之路,不会那么孤单。
“嗯,我们的秘密。”她轻声重复道,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走吧,该回去了。今晚……谢谢你的帮助,詹姆斯。”
“随时为你效劳,我的女士!”詹姆斯故作夸张地行了一个骑士礼,然后高高兴兴地再次披上隐形衣,和塞拉菲娜一起,带着一个足以震动魔法世界的巨大秘密,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成功封印拉文克劳的冠冕后,塞拉菲娜并未松懈。
下一个目标,锁定在了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上。
与藏匿于霍格沃茨、只需要费些力气寻找的冠冕不同,日记本的位置非常明确,它此刻正被卢修斯·马尔福小心翼翼地保管在马尔福庄园的某个地方,等待着十多年后被塞进金妮·韦斯莱的坩埚里。
如何接近它?塞拉菲娜将目光投向了洛夫古德家族的中立身份和纯血统地位。
尽管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先生以其独特的……嗯……思维方式和对神秘事物的痴迷而闻名,但洛夫古德家族确实是一个古老的纯血家族,拥有自己的人脉和生意网络。
随着独女塞拉菲娜进入霍格沃茨,谢诺菲留斯虽然醉心研究,却也难得地多了一份为人父的务实。
他担心日益紧张的局势会波及到女儿,尤其是那些标榜“纯血至上”、行事越发激进的家族。
因此,在塞拉菲娜有意无意的暗示和推动下,谢诺菲留斯开始有选择地拓展一些与同样古老的纯血家族的业务往来,其中就包括马尔福家。洛夫古德家拥有一些独特的、关于稀有魔法植物、神奇生物材料以及某些偏门古代魔文解读的服务,这些都是马尔福家可能感兴趣并愿意用加隆来换取的东西。
目的是建立一种基于利益的、表面的友好关系,相当于一种无声的声明:洛夫古德是中立且无害的,值得维持基本的体面,请不要找我们家孩子的麻烦。
计划进行得颇为顺利。
在一封封关于生意往来的猫头鹰信件末尾,总会附带一些礼节性的问候和对彼此子女的关心。
于是,在一年级结束后的暑假来临之际,一个顺理成章的邀请通过猫头鹰送达了洛夫古德家:卢修斯·马尔福邀请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先生携女到马尔福庄园进行一场“友好的午后茶会”,并“探讨进一步合作的可能”。
谢诺菲留斯对马尔福家华丽浮夸的作风有些看不上眼,私下里对塞拉菲娜抱怨过他们“缺乏对弯角鼾兽最基本的美学欣赏”,但他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在确认塞拉菲娜确实想去“看看那些据说会自己打扫卫生的盔甲和会骂人的肖像画”后,他回信接受了邀请。
“记住,塞拉菲娜,”出发前,谢诺菲留斯难得严肃地叮嘱,虽然他的严肃很快被对骚扰虻的抱怨打断,“马尔福家……嗯,金光闪闪,但可能藏着咬人的狐媚子。保持警惕,但也别忘了礼貌。哦,对了,听说他们的花园里可能有骚扰虻聚集地……”
“我会小心的,爸爸。”塞拉菲娜安抚道。
她穿着一条款式简单但用料讲究的浅紫色长裙,银灰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只戴了一枚用月光石和珍珠鸟羽毛做成的发卡,看起来既符合纯血家族的礼仪,又带着洛夫古德家特有的空灵气质。
她知道,卢修斯·马尔福学长此刻保管着日记本,但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伏地魔只是将这个东西“托付”给他保管,或许暗示过它很重要,但绝未透露这是主人的魂器。
在卢修斯眼中,这更可能是一件象征信任的、带有黑魔法力量的危险物品,需要小心存放,但未必理解其真正的价值和恐怖之处。
过程非常顺利,进入马尔福庄园,塞拉菲娜就细微地感知那件散发着与冠冕类似、但又有所不同的阴冷魂器气息的物品。
马尔福庄园很大,但这股黑暗力量对于能感知到它的塞拉菲娜来说,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
在父母谈论生意时,塞拉菲娜装作欣赏着花园的孔雀,实际在原地留下一具傀儡,自己则来到了马尔福家的藏书室。
日记本就在卢修斯的书房书桌的抽屉里,用一个简单的混淆咒让可能看到她的家养小精灵和肖像画暂时忽略她的存在或动作。
把提前准备一个外观相同的空白旧日记本,施展一个幻象咒进行替换。
即使卢修斯后来发现,也只会以为是某个黑魔法物品自己失去了力量或遭到了破坏,很难怀疑到一次短暂的访问上。
得手后,迅速将日记本收入本源珠,彻底隔绝气息。
然后继续表现得像个对古老庄园充满好奇的普通小女孩,称赞一下马尔福家的茶点或者花园里的白孔雀。
目前两个魂器都很顺利的拿到,接下来还有冈特的戒指、斯莱哲林的挂坠盒、赫奇帕奇的金杯、纳吉尼,毕业之前,她还有五年可以操作。
或许下个目标应该是冈特戒指,因为地点已知且相对“静止”,但必须准备万全。
从马尔福庄园回来后,詹姆斯·波特几乎要把“娜娜是我的”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整个暑假初期,他恨不得一天寄十二封猫头鹰邮件,变着花样邀请塞拉菲娜去波特老宅玩、去看魁地奇训练赛、甚至只是去对角巷闲逛。
塞拉菲娜虽然并不讨厌詹姆斯的陪伴,但他这过于旺盛的精力和大面积的“霸占”还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在詹姆斯第N次提出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短期旅行计划时,塞拉菲娜终于叹了口气,浅紫色的眼眸看着眼前眼巴巴望着自己的黑发少年。
“詹姆斯,”她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出去旅行可以,但地点我来定。而且,不能只有我们两个。”
詹姆斯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像只被抢走了零食的蒲绒绒:“为什么?!就我们两个不好吗?我可以保护你!我爸爸教了我好多新咒语!”
“因为我们才十二岁,”塞拉菲娜理性地指出,“而且,人多会更热闹,也更安全。我想邀请西里斯和莱姆斯一起去。”
“大脚板和月亮脸?!”詹姆斯惨叫一声,试图用哀怨的眼神打动她,“娜娜!他们是电灯泡!超级亮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