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的庄老师,首先想到的就是学校的葛校长,因为一些外在原因,加上他又这个学校的老师,自认为和葛校长还是有些交情的。
于是对庄母说到:“妈,你们在家等着,我先去找找葛校长试试看。”说完也不对回话,起身急步朝外走去。
没走多远又折返回来,在自己的办公桌靠墙的一边摩挲了好一阵后,这才又出了门。
晚上9点钟左右,庄老师拎着东西,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遮遮掩掩的拿着东西上楼,敲响了葛校长的家。
屋里一家老小正听着收音机聊的热闹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音,葛校长媳妇听到后,急忙起身去开门。
看着门外的人,疑惑的问到:“同志,请问你找谁?”
第一次求人办事的庄老师有些拘谨的说到:“你好,我找葛校长,有点事要和他汇报,请问他在家么?”
听着庄老师的话,葛校长媳妇转头对着屋里喊到:“老葛找你的,看样子应该是你的同事,对了你姓什么?”
门外的庄老师:“我姓张,也是附中的老师。”
接着葛校长媳妇继续补充说到:“姓庄,也是你们附中的老师。”话刚落就听屋里人说到:“让他进来吧。”
葛校长拍了一下怀里的孙子,同时对家里人说到,你们先去睡吧,我和庄老师聊点事情。
示意庄老师坐下,葛校长媳妇倒了水后,招呼孩子们进屋睡觉去了,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喝了口水的庄老师,看着就剩下的两人,这才说道:“校长,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疑惑的葛校长,看着庄老师带的东西,听着对方的话,平静的说到:“说说看。”
接着庄老师把庄赶美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一边安静听着的葛校长,等对方说完,喝了口水后。
这才说到:“庄老师,你说的这个事,算是求错人了,我认识的人都在教育系统里面,和公安可不熟悉。”
有些急了的庄老师说到:“校长,在怎么样,您认识的人也比我广,想想办法吧,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
连连摆手拒绝的葛校长说到:“不不,这可不行。庄老师,你也是学校的老员工了,我葛建军是个什么样的为人,你不清楚?
但凡事情要是能办,只要你求到我这里了,那肯定给你办了。但是你说的这个事,我是无能为力的。”
见对方不肯帮忙,庄老师也没办法,只好说道:“那校长,麻烦你了。”说着起身朝外屋外走去。
后面的葛校长则是拎着东西把人送出了门,同时说到:“庄老师,东西你带回去,给家里的孩子们吃吧。”
拉扯的庄老师立马回到:“不不,校长留下给孩子们甜甜嘴吧,我先走了。”说着拔腿就朝楼梯口走去。
耿直的葛校长,见对方不收,那哪行呀,于是拎着东西跟了上去,两人就这么推来推去的来到了楼下。
最后葛校长板起脸说到:“行啦庄老师,你的情况我了解,东西带回去,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别忘了你还在考察期。”
没办法的庄老师只能带着东西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偶然想起一个学生家长好像是公安。
于是改变了脚下的方向,也不管这个点合不合适了,急急的朝那个学生家的方向走去。
结果嘛还算不错,对方把东西留下了,答应帮着问问,然后就以时间太晚为由,送走了庄老师,门都没让进。
心情好了点的他也没在意,满心期待着对方能带来好消息。
一连好几天说好的消息没有等来,等的心焦的庄母不乐意了,不停的催着庄老师想办法救人。
无奈的庄老师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人耍了,只能暗自感叹人心险恶,没办法的他只能是去找林工了。
期望那个有过几面之缘的郝厂长能帮忙了,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来到了压缩机厂的大门。
看门的保卫,远远的就看到有人朝这边走来,于是立马掐灭了烟头,拦住了庄老师问到:“喂,干什么的?前面是工厂,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听到喊声,失神的庄老师这才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人说到:“这位老哥你好,我是来找郝厂长的,能帮我通知一声么?”
不耐烦的保卫推着庄老师说到:“什么郝厂长不郝厂长的,我们这里没有这么个人,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还想拉扯的庄老师,躲开对方的手说到:“老哥,我有很重要的的事情,就麻烦你帮着通知一声吧。”
来火了的保卫嚷到:“嘿,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听不懂人话?都说了我们这里没有这么个人,怎么就听不明白?赶紧走。”
心急的庄老师一心只想找人,哪里能听见对方的话,只当是对方不想帮忙的托词。
一个在朝外推,一个呢就试图朝厂子里走,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推搡着。也许是保卫年纪大了,有些招架不住庄老师的力道。
于是大声喊到:“快来人呀,这里有人要强闯厂子。”
好嘛这下动静闹大了,随着保卫的呼喊,离厂门近的人,听到呼声全都围了上来,二话不说的,拳呀脚呀的,全朝庄老师身上招呼。
好在有事要出厂子的林工,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这一幕,立马跑了上来,费了好大劲,才把两边的人分开。
扶起庄老师的同时对保卫的人说道:“这个人我认识,不是来闹事的。”说完又转身问到:“庄老师,你怎么来了?还和保卫发生了冲突?”
疼的龇牙咧嘴的庄老师叹了口气说到:“林工,我是来找郝厂长的,想着看看对方能不能帮着给我弟弟说说情,哪想到他们不让进。
还说什么没有这么个人,我又不傻,没这么个人我为什么要来?”
边上的保卫一听,看着庄老师的样子,厉声说道:“怎么的,你还想找事是不是?”
看着说话的人,林工赶紧摆手,同时拉着庄老师离对方远远的,然后说到:“庄老师,他们说的没错,现在压缩机厂的厂长姓郝了。”
听到林工的话,这下庄老师傻眼了,喃喃的说到:“这怎么就突然换人了呢?这可怎么办?林工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有事要忙的林工,听着对方的话,赶紧说到:“庄老师,你先回家吧,我还有事要去忙,晚上回家我们再说。
对了别在去厂子了,郝厂长已经调走了。”
失魂落魄的庄老师带着一身伤回到了家里,庄母看着衣服破烂的儿子,惊讶的喊到:“超英呀,你这是怎么弄的?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呀,怎么就这样了?”
扶着凳子坐下的庄老师说到:“我打算去压缩机厂找郝厂长的,结果保卫拦着不让,后来和他们发生了点误会,就成这样了。”
边上的庄父听了问到:“那怎么样?见到人了么?”
苦笑一下的庄老师摇头说到:“没有,林工说对方不在厂子干了,好像是调走了。”
天塌了的庄母又一次哭喊道:“哎哟我的儿呀,这可怎么办呀。”正哭喊着的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转头对着庄老师问到:“超英,黄玲那个师弟不是挺有能耐的嘛?压缩机厂的指标他都能弄到,你去求求他呀。
说不定他能找到郝厂长,到时候你让他带你去不就行了么?”
换个姿势都全身疼的庄老师一听,双眼就是一亮,跟着脸上就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一旁的庄母看着满脸犹豫的儿子,生气的说到:“超英,你在想什么?那可是你弟弟,亲弟弟,还不快去。”
犹犹豫豫,做了半天思想斗争的庄老师这才慢腾腾的朝门外走去。
巧的是这个时候小院门口出现了林工的身影,庄老师如蒙大赦,赶紧上前拉着对方的手说到:“林工,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帮我们想想办法。”
屋里听到动静的庄母和庄父,看着院里的场景,也出来说到:“林工,看在我们是邻居的份上,帮我们一把吧。”
被围着的林工看着眼前的三人,苦笑一下说到:“你们先别急,等我回家把东西放一放,喘口气信不?”
听到这里三人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接着庄母说到:“应该的应该的,是我们莽撞了,那林工你先回屋歇歇,我们不急的。”
说是不急,其实庄父庄母两人在屋子里不停的绕着圈,感到好玩的振东振北两小子也跟在两人后面。
林工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么一幅有趣的画面。绕圈的庄父庄母看着出现的人。
惊喜的把人迎进了屋里,还给倒了凉白开,然后就那么满含期待的看着对方。
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的林工放下手里的水,说到:“庄老师,你弟弟的事我回来的时候也去打听了一下。
现在是王勇没被抓到,所以他要承担主要的责任,工商那边要没收他们仓库里的东西,同时还要罚款,基本上就算没事了。
麻烦的是公安这边,他们干的事算是走私,这就涉及到了偷逃税的问题,如果补上这些税,在主动认罪的话,那也许能轻判几年。
至于说拖关系把人捞出来,这就不用想了,他们的这个案子被抓了典型,上头看的紧,这时候没人敢私下放人的。”
一口气把他们关心的事都说了出来,这才有时间喝水。
仔细听着的庄母问到:“那是要多少钱呀?还有赶美真的救不出来么?一定要坐牢?”
回忆了一下的林工说到:“两边加一起差不多两万块吧。”
听见具体数额的时候,三个大人全吓傻了。同时椅子上的庄老师,没来由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对院客厅,刘胜勇看着林工去了庄老师家,笑着说到:“玲姐,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林工去了,肯定会把事情给他们分析清楚的,人肯定是捞不出来的,但是要认罪态度好,认罚态度好,那也许能轻判几年。”
心情不错的黄玲听完,反问到:“人是真的不能捞出来么?阿勇你也不行?”
苦笑了一下的刘胜勇说到:“玲姐,这事它不值当的,要是换个人,说不定我会尽全力一试的。”
了然的黄玲没再多问,她明白师弟的意思,这个人要是换成她或者庄老师的话,对方肯定会尽全力施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