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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中毒昏迷带来的阴霾尚未散去,一股更为阴冷粘稠的暗流,已在汴京的街巷坊间悄然涌动。如同初春河面下悄然裂开的冰缝,无声,却预示着更大的崩塌。

最先是在城东“清源茶馆”。几个常在此高谈阔论的闲散文人,声音压得极低,神色却带着一种发现惊天秘闻的兴奋与惶恐。

“听说了吗?那位…开封府的公孙先生…”

“嘘!慎言!不过…我也听了一耳朵,说是早年曾在辽地游学?还与那边的商贾过从甚密?”

“何止过从甚密!有人言之凿凿,见过他与辽地大商行‘北风号’的掌柜私下书信往来!就在前几年!”

“嘶…这…若真是如此,那‘四海通’的事…还有那失窃的边防图…细思极恐啊!”

流言如同沾染了墨汁的蛛网,在茶楼酒肆、勾栏瓦舍间迅速蔓延、交织、变形。从“早年游学”变成“长期勾结”,从“书信往来”变成“传递机密”。捕风捉影被添油加醋,变得有鼻子有眼,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合理性”——若非内通外敌,何以对“四海通”如此了解,又步步紧逼?

紧接着,几份只在市井流通、印制粗糙的“小报”如同毒蕈般冒了出来。头版赫然是耸人听闻的标题:“惊爆!开封府智囊早年秘辛,疑与辽商暗通款曲!”、“边防图失窃,内鬼就在身边?”。文中虽未直接点出公孙策之名,却用“包大人身边首席幕僚”、“算无遗策的先生”等指向性极强的词句,辅以“据可靠消息来源”、“有知情者透露”等模糊字眼,将那精心炮制的“证据”——几封刻意截取、断章取义的书信片段(内容无非是早年求学时探讨药材流通、地理风物的寻常信件),描绘成铁证如山的通敌密函!

阴毒的风,刮进了开封府高高的院墙。

包拯坐在后堂,面色沉静如水,但案几上那份揉皱的“小报”和王朝低声汇报的街巷流言,却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投下冰冷的阴影。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沉甸甸的压力。公孙策站在下首,依旧是一身素净的青衫,只是脸色比平日更显苍白,紧抿的嘴唇透着一丝倔强。雨墨站在他身后,小脸绷得紧紧的,眼中满是愤怒和担忧。

“大人,”王朝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流言愈演愈烈,矛头直指先生!甚至…甚至府衙门口,都开始有不明身份的人探头探脑,指指点点!”

包拯的目光缓缓抬起,落在公孙策身上。那目光复杂,有关切,有信任,但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属于开封府尹的深度。他没有问“是否属实”,那是对公孙策智谋与人品的侮辱。他问的是:“先生,此事,你如何看?”

公孙策迎着包拯的目光,坦然道:“大人,此乃‘画眉’之毒计,意在离间。早年求学辽地,确有其事。与‘北风号’掌柜通信,亦属实情,然皆为探讨药材流通、山川地理等学问之事,绝无私密可言。对方截取片段,断章取义,用心险恶至极。”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流言如刀,小报如毒。其目的,无非有二:其一,乱我开封府内部,瓦解信任;其二,借势迫使大人处置于我,或令我避嫌离案,自断臂膀。”

包拯沉默着。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跳跃,映出眉宇间深刻的沟壑。他深知公孙策所言非虚。但正因如此,才更觉棘手。力保公孙策?在汹涌的流言和看似“确凿”的“证据”面前,他这位以铁面无私着称的府尹,必将被扣上“包庇亲信”、“徇私枉法”的帽子。朝廷中虎视眈眈的“影子”及其党羽,绝不会放过这个攻击他的绝佳机会。届时,非但公孙策难保,整个开封府的公信力都将遭受毁灭性打击,追查图纸一案更将寸步难行!

可若让公孙策避嫌,甚至暂时停职?那无异于亲手斩断自己的左膀右臂!图纸案错综复杂,线索千头万绪,展昭重伤昏迷,正是最需要公孙策抽丝剥茧、运筹帷幄的时刻!让他离开,就等于将开封府最锋利的大脑锁进柜中,正中敌人下怀!这案子,还怎么查下去?

保,是烈火烹油;弃,是自掘坟墓。 包拯的拳头在袖中紧握,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无论选择哪一边,都如同赤脚踏上烧红的刀刃!这不仅仅是案件的抉择,更是对他与公孙策之间十几年生死相托的信任,最残酷的考验!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淌。后堂角落里,铜壶滴漏单调的滴水声被无限放大,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雨墨紧张地看着包拯,又看看自家先生,手心全是汗。

终于,公孙策深吸一口气,打破了这沉重的寂静。他上前一步,对着包拯深深一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大人,学生恳请,即日起禁足于府衙之内,非大人亲命,不得踏出此院半步,亦不再参与图纸一案明面追查。”

“先生!”雨墨失声惊呼。

包拯眼中也闪过一丝震动:“先生,你…”

公孙策直起身,脸上露出一抹洞察世事的淡然微笑,眼神却锐利如昔:“大人,此乃破局之法,亦是学生唯一能助大人之处。学生主动请禁,一可堵悠悠众口,示学生愿受监管之清白;二可令幕后之人放松警惕,以为其离间之计已然得逞;三么…”他目光扫过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卷宗、证物(包括那枚染血的三棱毒箭、密信残片、药材清单、线人供词等),声音沉静如水,“学生正好借此‘空闲’,远离外界纷扰,沉下心来,从头梳理此案所有细节。从第一个被灭口的线人,到最后一支射向展护卫的毒箭,从密信的笔迹纸张,到‘四海通’的药材出入,再到‘磐石’那诡异的路数、‘画眉’的行事风格…每一处不合常理,每一个看似无关的碎片,都可能是‘孤狼’网络致命的破绽!”

他走到案前,拿起那枚三棱毒箭,指尖轻轻拂过冰冷幽蓝的箭簇:“毒,产自西南,却出现在汴京。弩箭形制,非军中常备。‘磐石’关节僵硬,力大无穷,刀剑难伤…这些,绝非偶然。还有交易地点临时变更的时机把握,杀人夺图的冷酷精准…背后必有一套严密的运作模式和思维习惯。学生要做的,就是钻进‘孤狼’的脑袋里,找出他布下这张网时,无意中留下的线头!”

包拯看着公孙策眼中重新燃起的、属于智者那冷静而炽热的光芒,胸中激荡。他明白了公孙策的用意。这不是退缩,而是以退为进!将汹涌的暗流挡在门外,在风暴的中心开辟出一片看似沉寂、实则孕育着惊雷的净土!

“先生…”包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起身,走到公孙策面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准!王朝!”

“卑职在!”

“传令下去,主簿公孙策因卷入流言,为避嫌隙,自请禁足于府衙东院静思斋,无本府手令,任何人不得擅入打扰!一应饮食起居,由雨墨负责。”包拯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威严,却又补充了一句,意味深长,“静思斋所需卷宗、证物、笔墨纸砚,务必供应周全,不得有误!”

“是!卑职明白!”王朝心领神会,大声应道。

消息很快传开。开封府外,流言蜚语似乎更甚,夹杂着几声“看,心虚了吧”、“包大人果然大义灭亲”的刺耳议论。而府衙之内,气氛却陷入一种奇特的凝重与压抑。

东院,静思斋。

这是一间陈设极其简朴的屋子,一桌、一椅、一榻、一书架而已。窗户紧闭,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只留下几缕天光从高处的气窗透入,在布满岁月痕迹的青砖地上投下几块模糊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旧书卷和淡淡墨香混合的气息,墙角隐约可见细微的霉斑。

公孙策端坐在书案后,案上堆满了从后堂转移来的所有卷宗、证物盒。他换下了常穿的青衫,只着一件半旧的月白棉袍,长发用一根木簪随意绾起,神色平静无波,仿佛外界的惊涛骇浪与他毫无干系。

雨墨端来一碗清茶,轻轻放在案角,担忧地看着自家先生:“先生,您…”

“无妨。”公孙策打断他,目光却未离开摊开在面前的一幅汴京详细舆图。他用炭笔在上面细致地标注着:第一个线人被灭口的小巷、发现密信的旧书铺、“四海通”商行、画舫位置、混乱的散货码头、展昭遇伏的城外岔道…一条条无形的线在图上纵横交错。

“雨墨,”公孙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把‘磐石’两次出手的所有目击描述,再念一遍给我听。尤其是他的动作细节,关节如何运转,发力方式有何异常。”

“是。”雨墨连忙翻出记录,仔细念道:“…动作僵硬,关节反折角度异于常人…步伐沉重,落地无声…硬撼展大人巨阙剑,拳如精钢…被剑锋划过颈侧,仅皮外伤…”

公孙策闭目倾听,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仿佛在模拟着某种规律。他脑中飞速运转:非人的力量与防御…诡异的僵硬与速度…关节反折…这绝非寻常横练功夫!倒像是…某种借助外物或秘法强行催生的结果?结合那西南奇毒“钩吻藤”…西南…苗疆之地,素有毒蛊、傀儡秘术的传说…

他猛地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取那毒箭来!”

雨墨小心地将白瓷盘递上。公孙策拿起那枚三棱箭簇,凑到眼前,用一把细小的银质镊子,极其小心地刮下箭簇沟槽里残留的、几乎微不可见的黑色粉末。他将粉末置于一片极薄的琉璃片上,又滴上一滴特制的药水。

琉璃片下,那黑色粉末在药水中并未完全溶解,反而析出几颗极其微小的、如同黑砂般的颗粒,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这是…‘黑曜石’的粉末?”公孙策眉头紧锁,喃喃自语,“此物极硬,多产于火山地带…混入毒药,只为增加破甲能力?还是…另有他用?”他想起展昭描述的伤口撕裂感和那诡异的阴寒气息。

线索如同散落的珠子,在他脑中疯狂碰撞、组合。辽国商人(“北风号”)…西南奇毒(“钩吻藤”)…黑曜石粉末…疑似苗疆傀儡术的“磐石”…负责城防器械的军器监(陈文瑞)…还有那个神出鬼没、精通易容与离间的“画眉”…

“孤狼”…你的网,撒得可真够远!辽东、西南、汴京朝堂、市井江湖…无所不包!公孙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锐芒。但越是庞杂,越容易出错!任何一条线上的异常,都可能成为撕开这张巨网的突破口!

他铺开一张崭新的宣纸,提笔蘸墨,在最上方写下两个遒劲的大字——“孤狼”。笔锋如刀,饱含杀意。随即,无数细密的线条、人名、地名、物证名,如同蛛网般从这两个字延伸出去,彼此勾连,又相互矛盾。

静思斋外,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汴京城头,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雨似乎随时可能倾盆而下。斋内,灯火早早点亮,昏黄的光晕将公孙策伏案疾书的身影投在墙壁上,如同一尊沉静的雕塑。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以及偶尔炭笔在舆图上标注的轻响,在这片被刻意营造的“沉寂”中,酝酿着一场无声的风暴。

他要在敌人以为斩断了他这条臂膀的时候,用这被禁锢的双手,从最细微的尘埃里,抠出那致命一击的破绽!时间,在笔尖和思绪的疾驰中,无声地流逝。展昭的呼吸在隔壁房间微弱地起伏,与这里的寂静,共同谱写着开封府最艰难时刻的挽歌与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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