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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带着窑火特有的暖意和新鲜瓷器出窑时那股淡淡的、清冽的泥土气息,吹拂在脸上,颇为舒爽。杨大江和钱师父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那碗香喷喷的番茄鸡蛋面,连碗底最后一点浓稠的卤汁都用面饼刮得干干净净,脸上尽是心满意足的饱足感,那副餍足的神态,仿佛刚享用完一顿宫廷御宴。

舒玉看着阿爹和钱爷爷吃得香甜,心里比自个儿吃了还高兴,小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但她的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堆新出窑的、在阳光下泛着温润光泽的瓷器上,尤其是手里那只光滑细腻、画着简单青花兰草的白瓷盘子。

一个念头在她心里像小苗一样拱啊拱,越来越按捺不住。瓷砖……光滑、平整、容易擦洗……要是能把灶房那烟熏火燎、沾满油污的泥坯灶台贴上一层,或者给将来老宅的浴室铺上……那该多干净、多亮堂啊!

她捏着那只盘子,越摸越觉得这想法可行。可是……钱爷爷正沉浸在成功烧出实用瓷器的巨大喜悦里,这会儿跟他提烧“瓷片片”贴墙,他会不会觉得这孩子胡思乱想,糟蹋好手艺?

舒玉的小眉头蹙了起来,小嘴微微嘟起,心里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说吧,怕被笑话;不说吧,这念头憋在心里实在痒得难受。

眼看顾九已经收拾好了碗筷,准备下山了。舒玉把心一横,牙一咬,趁着杨大江去旁边查看柴火的功夫,像只做贼的小猫,蹑手蹑脚地蹭到正眯着眼、陶醉地抚摸着一只青花碗的钱师父身边。

她伸出小手指,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钱师父那件被火星烧出好几个洞的旧褂子下摆,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试探和讨好:

“钱爷爷……”

“嗯?”

钱师父正回味着那碗番茄鸡蛋面的酸爽呢,被小丫头这副做派弄得一愣,狐疑地弯下腰,把耳朵凑过去:

“咋啦?小毛毛还有啥好宝贝要给爷爷看?”

“不是不是,”

舒玉连忙摇头,眼睛亮晶晶的,小手指了指他手里的碗,又比划着墙面的大小,

“钱爷爷,您烧的碗和盘子太好看了,又光滑又平整!”

先送上一顶高帽,然后才图穷匕见,

“您能不能试着烧点更大、更平整的瓷片片?嗯……就像……就像大号的瓦片,但是光溜溜的,不要弧度,要平平的。就要四四方方或者长条条的薄片片,一面光滑就行!能贴在墙上或者铺在地上就行?”

钱师父闻言愣了一下,花白的眉毛困惑地拧成了疙瘩,显然完全没理解这小姑娘要这玩意儿干啥用。

“大大的、平平的、光溜溜的瓷片片?那是干啥使的?当瓦片?那也太小材大用了吧?还费劲!”

“不是瓦片!”

舒玉急得跺了跺小脚,努力比划着,

“是……是贴在墙上的!或者铺在地上的!那样墙面和地面就都滑溜溜、亮堂堂的啦!脏了用抹布一擦就干净,再也不怕油烟熏、不怕虫子蛀了!多好!”

她把能想到的好处都说了出来,眼睛亮晶晶地充满期待。

钱师父张大了嘴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贴在墙上?铺在地上?这……这小丫头脑子里整天琢磨的都是啥?瓷片还能这么用?他想象了一下满墙满地都贴着光滑瓷片的场景……呃,好像……是挺亮堂的?但也太……太败家!太奇怪了吧!

他挠了挠被火燎得卷曲的头发,看着舒玉那充满期盼、生怕被拒绝的小眼神,心里一软。罢了罢了,这孩子脑子里的奇思妙想从来就没断过,兴许又琢磨出什么新鲜玩法了呢?反正烧窑就是不断试错,试试就试试吧,大不了废点泥坯和柴火。

于是,他哈哈一笑,用那粗糙的大手揉了揉舒玉的脑袋:

“成!我还当是多大事儿呢!不就是大点、平点的瓷片吗?包在钱爷爷身上!正好试试这新琢磨出来的釉色和火候!不过咱可说好,烧不成你可不许哭鼻子!”

“真的?谢谢钱爷爷!钱爷爷最好了!您是天下第一厉害的烧窑大师!”

舒玉没想到钱师父答应得这么爽快,顿时喜出望外,小嘴像抹了蜜,一连串的彩虹屁不要钱似的往外蹦,高兴得原地蹦了好几下。

目的达成,她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顿时觉得天更蓝了,风更甜了。叮嘱了阿爹和钱爷爷注意休息,别忘了吃她带来的面饼和卤子,舒玉这才心满意足,欢快地跟阿爹和钱爷爷道了别。拉着顾九的手,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一蹦一跳地下山去了。满脑子已经开始畅想光滑如镜的瓷砖贴满灶台和浴室的未来了。

而就在舒玉忙着上山送温暖、顺便给自己未来“卫生间”搞建材的这段时间里,杨家小院的灶房简直变成了一个热火朝天的美食研发中心!

颜氏挽着袖子,叉着腰,如同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调动着周婆子、凤儿、刘家婆媳、李家母女等一众“娘子军”。和面的、擀面的、切条的、烧火炸面饼的、熬制各种卤子的……分工明确,忙而不乱。空气里弥漫着各种复杂的、诱人的香气——油炸碳水特有的焦香、浓郁的肉香、清新的蔬菜香、还有各种酱料混合在一起的复合滋味,勾得院子里干活的人们频频侧目,口水都不知道咽了多少回。

颜氏这回可是下了血本,把家里能用的好材料都翻腾出来了。猪肉剁馅炸酱、排骨焯水红烧、肥鸡炖蘑菇、鲜鱼熬汤……素的也没落下,除了招牌的番茄鸡蛋,还试了蘑菇笋丁、青菜豆腐、甚至还用香油和芝麻酱调了个浓香的麻酱口味!林林总总,竟然折腾出了十来种不同的卤子!

“刘家的,你那排骨火候差不多了,收汁!对!收到这个程度,油亮油亮的才行!”

“李家的,菌子酱再多熬一会儿,把鲜味全熬出来!”

“周家的,尝尝这酸菜味儿够不够劲?”

“凤儿!看着点油锅!面饼炸到微黄就捞,别过头!”

刘全家的、李钱氏、周婆子、凤儿等人被指挥得团团转,却个个脸上带着兴奋和新奇,手脚麻利地按照吩咐操作着。就连刘香和李娟也在旁边打下手,学着切配菜、看火候。元娘和刘秀芝则拿着小本本(其实是舒玉做的纸裁的)和炭笔,在一旁记录着每种卤子用了哪些材料,大概用了多少,试图核算成本。

舒玉看得眼花缭乱,吸着小鼻子,每一种香味都想凑过去闻一闻。颜氏看到她,顺手用筷子夹了一小块炖得酥烂脱骨的排骨塞进她嘴里:

“尝尝这个!看好不好吃!”

又舀了一小勺菌菇酱让她品品咸淡。

舒玉像只被投喂的小仓鼠,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只能拼命点头,含糊不清地赞美:

“唔!好次!都好好次!”

每出一种新卤子,颜氏就让人用小碗盛了,配上刚炸好又煮软的面条,端到院子里,让大家都尝一口,然后必须说出个一二三来:咸了淡了?香不香?腻不腻?喜欢不喜欢?

起初大家还战战兢兢,不敢多说,后来见颜氏是真心实意想问意见,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尤其是刘秀芝,点评起来那叫一个犀利直接:

“这肉酱咸了!齁嗓子!得少放盐!”

“排骨的香!肉炖得烂糊!就是汤有点少,拌面差点意思!”

“蘑菇笋丁的鲜是鲜,就是太素了,得加点猪油渣提提香!”

“麻酱的……嗯……吃着有点糊嘴,可能有人好这口?”

元娘则更细致温和些:“番茄鸡蛋的酸甜度正好,孩子们肯定喜欢。就是鸡蛋块可以再炒嫩点。”

“鸡肉蘑菇的汤要是再浓白些就更好了。”

就连刘全老汉都捻着胡子,小心翼翼地发表意见:“老夫觉得……这红烧口的,滋味浓厚,更适合男子口味。若是卖给内宅,或许清淡些的更受欢迎……”

一场面条卤子品尝会,硬是开成了民主评议大会。等到晚饭时分,颜氏干脆把十几种卤子每样都盛了一小盆摆在桌上,又煮了一大锅面条,让全家人自己随便搭配着吃,吃完必须投票,选出自己最喜欢的两种。

“都别愣着!每人拿个碗,每种卤子都舀一点拌面试试!觉得哪个最好吃,最愿意花钱买,就在哪个碗旁边放颗豆子!”

这下可热闹了!三十多口子人,口味各异,争论得不亦乐乎。有喜欢浓郁肉香的,有偏爱清爽素净的,还有就好那口酸甜开胃的。大家拿着空碗,像逛集市一样,在每个卤子碗前停留,小心翼翼地舀上一小勺,拌上一点面条,仔细品尝,然后认真地把代表自己一票的豆子放在心仪的碗旁。整个过程既严肃又带着点游戏般的趣味。

舒玉自然是每个都爱不释“口”,小肚子吃得滚圆,最后纠结了半天,还是在番茄鸡蛋和红烧排骨的碗旁各放了一颗豆子。

投票结果毫无悬念。酸甜开胃、色泽诱人的番茄鸡蛋卤和肉香浓郁、酥烂入味的红烧排骨卤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看来这口味的受众最广。”

元娘看着那两堆小山似的豆子,笑着总结。

“行!那就定下主推这两样!”颜氏一锤定音,脸上带着疲惫却又兴奋的红光。

但接下来最关键的问题来了——这面,到底卖多少钱一碗?

大家又犯了难。说十五文的有,说二十文的也有,刘秀芝甚至咬牙说二十五文也不算黑心。可具体定多少,谁心里都没底。定高了怕没人买,定低了对不起这精贵的用料和功夫。

一直沉默听着众人议论的杨老爹,这时磕了磕烟袋锅,缓缓开口:

“这价钱,咱们自己关起门来琢磨不准。明日让大川去县里时,卤子分开装好,再拿几个炸好的面饼,一并送到王县丞府上。就说是自家琢磨的新鲜吃食,请王夫人和小姐尝尝鲜,品评品评,顺便……请教一下,依着县里的行情,这般口味和用料,定价多少合适。”

这话如同拨云见日,众人眼前都是一亮!对啊!王夫人是官家夫人,见识广,品味高,王家小姐年纪也和城里那些富家小姐相仿,她们的意见肯定最准!而且由王大人家里定个参考价,这面一推出,格调立马就不一样了!

“爹这主意好!”杨大川立刻应下,“我明儿一早就去!”

事情议定,大家心里都踏实了不少。吃饭间隙,杨大川想起一事,笑着说道:

“对了,娘,爹,今儿下午,那个书画铺子的小伙计,叫小柱子的,来铺子里找我了。我看那孩子脸上伤都好利索了,人也精神,看着就机灵勤快。我按爹的意思问了,他千恩万谢的,愿意来!我就让他明天一早来上工,先跟着周叔在铺子里学着招呼客人、跑跑腿。”

颜氏点点头:“嗯,来了就好好干。看着是个伶俐孩子,别亏待了。”

“放心吧娘,我看着呢,准错不了!”刘秀芝拍着胸脯保证。

第二日,杨大川早早便套了车,将颜氏精心准备的、装在干净食盒里的面条、卤子和面饼送往县城王县丞府上。晌午刚过,他就回来了,脸上带着一种奇特的、像是被震惊到了又强装镇定的表情。

一进院,他就被眼巴巴等消息的众人围住了。

“咋样咋样?王夫人怎么说?定多少合适?”颜氏急吼吼地问。

杨大川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平复心情,才开口道:

“王大人和王夫人尝了,都说好吃!王大人说他不懂这些吃食价钱,让夫人定。王夫人说……说这面新奇,味道也好,尤其合女子和孩子的口味。她说……若是放在州府或者京城,这般精巧的吃食,又是独一份的,便是卖上一两银子一碗,怕是也有的是人抢着尝鲜。”

“多少?一两银子?!”

颜氏惊得声音都劈了叉,眼睛瞪得溜圆,“抢钱啊?!”

刘秀芝和元娘也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一两银子?那得买多少白面多少肉啊?这定价也太吓人了!

杨大川连忙摆手:

“王夫人不是让咱们卖一两!她说那是京城顶好的馆子的价。她说依着咱们静岚县的情况,用料又实在,定个五十文一碗,应该……应该算是公道,那些殷实人家也消费得起。”

“五十文?!”

颜氏的声调再次拔高,虽然比一两银子少了二十倍,但还是让她觉得心惊肉跳,“一碗面五十文?这……这有人买吗?”

“五十文?!”

这个数字一出来,杨家女眷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李钱氏更是手一抖,差点把正在缝的针扎到手指头上。

“五十文?!这……这都能买一斤多肉了!是不是……太高了?”

颜氏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这价钱,她自个儿都舍不得吃!

刘秀芝也咋舌:“王夫人这手笔……也太大了点……”

然而,杨老爹沉吟片刻,却缓缓点了点头:“王夫人是见过世面的,她定的价,自有道理。”

旁边的刘全老汉也躬身道:

“老夫人,老爷说的是。五十文对于寻常百姓是天价,但对于县城里那些富户、乡绅、以及家里有闲钱的夫人小姐们,偶尔尝个新鲜,确实不算什么。咱们这面,本钱在那里,走的就是精致稀罕的路子,价钱定低了,反而让人看轻了。”

李柱也小声附和:

“是……是的,光是那狼桃,如今就别家没有……”

杨老爹磕了磕烟灰,淡淡道:

“就按王夫人说的,先定五十文。卖着看。生意是试出来的。”

男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竟然都觉得这价钱虽高,却并非不可行。颜氏和几个女人面面相觑,虽然心里还是觉得肉疼,但也慢慢回过味来。是啊,这面本就不是卖给天天吃粗粮咸菜的人家的,目标就是那些不差钱、好新鲜、图精致的客群。

“成!那就听王夫人的!暂定五十文一碗!”

颜氏再次拍板,只是这次,手有点抖。虽然心里还是觉得这价钱烫手,也只能按下嘀咕,开始琢磨着怎么把这“五十文一碗的面”弄得对得起它的价钱——碗筷要更精致,摆盘要更讲究,送货上门的食盒也要做得体面些!

于是,家里又掀起了一股新的忙碌浪潮。女人们忙着优化卤子配方,确保每次味道都稳定出色;男人们则被派去找更好的碗碟和定做食盒。

接下来的几日,杨记食铺正式推出了“精品汤面”——暂定番茄鸡蛋和红烧排骨两种口味,限量供应。果然如王夫人所料,五十文一碗的高价非但没有吓退客人,反而因其新奇和美味,以及那“王夫人尝过都说好”的隐形招牌,很快就在县城里传开了,成了富家小姐太太们下午点心、换口味的新宠,甚至还有男客买了下酒。杨大川每日回来,都说面卖得极好,尤其是那炸好的面饼,方便携带,更是一些家中开小灶的富裕人家争相购买的对象,生意好得不得了。

而此时的舒玉,心思早已不在面条生意上了。她的“造纸大业”初步成功,给了她巨大的信心和动力。她的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如何改进工艺,提高效率,实现批量生产?尤其是……如何造出更柔软、更吸水、更亲肤的“卫生纸”!

这个念头,在她连续几天发现刘香总是时不时地蹙着眉头,脸色也有些苍白,干活时不像往常那么利索,有时还会偷偷用手按着小腹。下午的时候,她甚至看到刘香虚弱地躺在炕上休息,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舒玉好奇地问周婆子。周婆子把她拉到一边,悄悄告诉她:

“小姐,刘香那是身上不痛快了,女人家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得好好歇着,不能沾凉水,不能累着。”

舒玉瞬间就明白了——是月经!

她看着刘香苍白的脸和隐忍的表情,再想想自己前世用过的那些方便舒适的卫生巾,以及这个时代女性可能还在使用的那些简陋又不舒服的月经带(可能还是塞草木灰或旧布条),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一种强烈的、近乎使命感的念头涌上心头:她一定要在自己这具身体也迎来“那位亲戚”之前,把卫生巾造出来!

造纸只是第一步,她得造出更柔软、更吸水、更干净的纸!或者……想想别的材料?

这个目标可比卖方便面、甚至比造瓷砖都要紧迫和重要得多!这关乎到她未来几十年的舒适和健康!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家里人看到的就是一个再次陷入痴迷状态的舒玉。她不是窝在柴房里对着那些纸浆鼓捣,就是对着空发呆,小眉头拧得紧紧的,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吸水层”、“防漏膜”、“亲肤面”……听得人云里雾里。

杨大川每日从铺子里回来,都会兴高采烈地汇报:“那番茄鸡蛋面和排骨面卖得极好!尤其是各家后宅来预订的不少!五十文一碗,人家眼睛都不眨一下!”

女人们听了自然高兴,但看到舒玉对此毫无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都不由得感到好笑又好奇。

这孩子,之前对赚钱那么热心,怎么真赚到钱了,反而一点都不在乎了?这次又琢磨啥呢?神神叨叨的!

颜氏甚至有点担心地摸了摸舒玉的额头:

“这孩子……别是魔怔了吧?怎么比上次造纸张还入迷?”

舒玉只是拍开阿奶的手,匆匆说道:“我好着呢~”

然后转身回柴房继续她的“重大科研项目”去了。

她的小脑袋瓜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卫生巾!卫生巾!为了未来的舒坦日子,拼了!

新的征程,已经在小小的柴房里,悄然拉开了序幕。舒玉揣着她的“伟大梦想”,再次沉浸到了属于自己的、充满挑战与乐趣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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