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挑衅官府权威!”
红姑急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到在暗室中他带回来的三个小童和这两日不断有衙役搜查的身影经过,她的心像是被提起来一样,整个人都坐立不安如同惊弓之鸟。
赖痞儿撇嘴一笑,抓起摆在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未见半点慌张,“你怕什么,我就是故意这么做的。雷渊城百姓热心的很,我都差点被他们逼得方寸难行,就算我安分待在这,他们也迟早会找上这勾栏院的,与其灰溜溜地束手就擒还不如主动出击,这谱子摆够了,他们反倒越会忌惮几分。”
“也幸亏当日那小子没有帮我通报给麒麟门那几个长老,否则我就成了那个被动之人了,到时候倒是不好同他们谈条件了。”
赖痞儿转动这酒壶,如同黑河的眼睛闪着算计。
红姑见他那副样子也不再说什么,只开口警告了句:“我不管你打的是什么算盘,暗室那三个小童你莫要下毒手,事后也要好好给人送出去。”
赖痞儿眉头一挑,眼眸满是玩味,言语讥讽道:“哦——都说‘戏子无情,妓女无义’,你倒是热心啊,红尘女也想当回救世的菩萨?”
红姑冷哼一声:“我只是想给自己积个功德,再说了,若是有人死在暗室被查了出来,我们都少不了被牵连,也算是给我自己省点麻烦了。”
赖痞儿抬手将酒壶递到嘴边大口灌了几口烈酒,阴冷地裂了裂嘴角:“那三个小童不过是我挑衅衙门引他们来抓我的引子,待办完事情后自然会将他们给放了。你啊,就好吃好喝将三个小祖宗侍候好了吧,他们可都还以为自己在玩过家家呢。”
红姑一把将他手上拿着的酒壶夺了过来往桌上一放,语气尽是驱逐之意:“你没有什么事就赶紧回去。”
赖痞儿眉头一拧,不满地望向夺他美酒之人,透过烛光红姑那张娇艳略带红晕的脸映入他的眼眸,在酒意的作用下灯下美人越看越让他心猿意马,下腹似有一阵燥热上涌,喉头也忍不住上下滚动,他大手一伸,像是一把铁钳紧紧抓着那只嫩白的小手。
红姑见他双眼色眯眯地盯着他,脸色急不可耐地涨得通红,抓着她的手温度异常滚烫就知道这人是情事上脑了,连忙挣扎着要将手挣开,眉眼恼怒厌恶地瞪向他,就像是看到一滩恶臭的烂泥。
“你想做什么,你赶紧放手!”
赖痞儿多日没摸到姑娘的手,温软细腻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钳制她的手抓得更紧了,用力一拽就将人抱了个满怀,一股脂粉的幽香一下充斥他的鼻腔。
他深深吸了口气,才笑道:“怎么,你以为你是什么黄花闺女、好人家的小姐么,你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裱子,这里是勾栏院,难不成你还想叫救命不成。”
红姑还是在他怀中挣扎个不停,赖痞儿一只手将她两只小手紧紧锁在身前,另一只手在她衣裙中上下其手、胡作非为。
他将脸凑到她的白皙细腻的脖子上吻了起来,还故意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你如今挣扎也是徒劳,就算是你大喊救命,外面的人也只会觉得是床笫间的情趣,还会觉得你下贱,还是说你是想要玩欲擒故纵?”
“我呸,就你这副腌臜相,谁看得上你!”
红姑恨恨地呸了一声,眼中满是厌恶和厌烦,身体不断挣扎着将他撞得闷哼了好几声。
赖痞儿被她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嫌弃刺得心头暴怒,一把抓住她将她往床上扔,伸手就要去扯她的衣裙,“瞧不上老子,老子今夜还真就上了你了!”
就在他要得手之际,门外响起花妈妈尖锐地声音和门板被拍到的响声:“红姑——诶,该死!你怎么又把门给带上了!红姑,听得到么!今夜李公子来勾栏院特地点了你,今个你就是死也给我死出来接客!听到没有!”
赖痞儿听到门外的动静硬是停下手中的动作,脸色因为喷张的欲火而涨得通红,胸膛起伏不断,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了眼门口的方向。
红姑没了桎梏才终于得了自由,她从未觉得花妈妈有此刻这般亲切,将身上的衣裙拢好才柔声应道:“花妈妈,我听见了,李公子也是许久没来了,红姑定会好好梳妆打扮一番,今夜好好服侍李公子的。”
花妈妈听到她的回答很是满意,说好的语气也缓和了些,“算你识相,那我就先出去让人招待一下李公子,你收拾妥当了就赶紧过来,可不能让客人久等了。”
“好,红姑知道规矩的。”
红姑推开床边的赖痞儿,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轻轻地打理着自己的仪容装扮,听到外头渐远的脚步声才没好气开口道:“我现在要出门接待客人了,你若不想现在就在床上被发现就麻溜点滚回暗室去。”
赖痞儿狠狠瞪了眼红姑,咬牙切齿道:“你!你果真好的很!”
“我自然是极好的,不劳你费心。”
说完,红姑就迈着莲步摇曳生姿地踱步走了出去,一点没管那个暴怒的男人。
一个贱人也敢嫌弃老子!我早晚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赖痞儿胸中怒火和欲火交织却又发作不得,只能心有不甘地趁着没人之际溜回暗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