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矜看了眼江兰,眼眸暗了暗,没想到没了乔婉娩,李相夷身边又出现了一个更美的。乔婉娩跟她相比,都显得寡淡失色许多。
“李相夷,你还回来干什么?没了你,百川院好的很。”
“我过来报仇,百川院如何不关我事。”
说完,李莲花就要离开。
肖紫矜移步挡在他面前,警告道:“李相夷,大家好不容易过下过去的一切安定下来,你以后不要再出现这里骚扰大家。”
“为什么总是有狗出来拦路乱吠呢?”江兰不耐道。
肖紫矜横眉竖眼瞪着江兰。
“啊,我说错了。”看肖紫矜面色和缓下来,江兰又恶劣道:“狗狗那么忠诚可爱,怎么能这么说呢,应该是怎么总有跳蚤出来蹦跶,伤不了人却恶心死了!”
“你竟敢侮辱我!”肖紫矜抬手拔剑刺过来。
江兰躲都不躲,就那么看笑话似的看着他。
她都不用动手,李莲花定会护着她。
就他那个废物功夫,花花即使没有剑,也能在一招之内废了他。
不过两息,肖紫矜便被打飞了出去,撞到石柱上,口吐鲜血。
“紫矜。”乔婉娩跑过去扶起他,又眼眶含泪的看着李莲花,“相夷,你何必下这么重的手,是你旁边那位说话太难听紫矜才动手的。”
江兰闲庭信步的走到两人面前,大拇指转了转食指上的玉戒。
她弯唇笑了笑,笑容依旧是干净温暖的笑容,只是眼睛里那种漠视一切,仿佛他们在她眼里只是尘埃一般的目光让乔婉娩头皮发麻。
她垂下头不敢再看,只是那股如影随形的压力和目光,让她的手微微颤抖着。
江兰可不会让人误会李莲花随意出手伤人,“乔姑娘就这么偏袒肖紫矜吗?听说东海之战后,你和肖紫矜结伴同行,游山玩水好不快活呢。
只是你明明已经在东海之战前给相夷送去了诀别信,现在又为何以相夷的未亡人自居?即便是旁人叫出这个名头,你又为何不解释呢?”
乔婉娩难堪的咬着下唇,因为有这个名头在,她到哪里都是被人尊敬敬重的,渐渐的,她便也忘了那封信的存在,真的以为自己是相夷的未亡人。
江兰蹲在她面前,突然抓起乔婉娩的手腕,一脸好奇道:“这镯子真好看呀,花花,你过来看看,我以后要买比这更好看的镯子。”
李莲花配合的过来瞅了瞅,“阿兰,这镯子不易得,确实是极品,不过我记得这镯子好像是肖紫矜的家传手镯,与他的佩剑是一对,是送给他未来娘子的。”
江兰恍然大悟,拍手道:“原来肖紫矜乔姑娘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啊,早说呀,干嘛这么遮遮掩掩的。
不过,我有些好奇,肖紫矜又是何时喜欢上乔姑娘的?”
江兰歪头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人,仿佛对两人的爱情故事真的很感兴趣一样,见两人不说话,体贴道:“不说也没关系,这是你们的私事。”
只是周围的弟子们不这样想,只觉得肖紫矜虚伪阴险,在门主还在时就勾搭乔姑娘,毕竟之前门内也是有不少人撞见两人不知分寸的靠在一起说话,和一些亲密的动作。
当时还以为肖紫矜是作为门主的好兄弟,关心一下兄弟的未婚妻没多想。现在想来,那两人竟在门主还在时就勾勾搭搭的,简直为人不耻。
江兰站起来,整理了衣袖,看向李莲花,“花花,我们走吧,在这里耽误的时间也够久了。”
“好,阿兰累不累?饿不饿?我们找个酒楼稍作休息,再吃些东西。”李莲花柔声道。
“你这一问好像真有点饿了,走,我们去吃好吃的。”
他们自顾自的转身离开,商量着要去吃什么,完全没把那两人放在眼里。
小心眼的肖紫矜最讨厌的便是李相夷目中无人无视他的样子,当即不顾四周还有弟子在,向李莲花背后偷袭一掌。
“门主!”“门主小心!”弟子们喊道。
江兰就等着他出手呢,拉开李莲花,袖子一挥,散掉肖紫矜打来的掌风,随后瞬移到肖紫矜面前,一掌打在他的丹田位置。
“既然你不用这身武功好好为百姓做事,而是行鸡鸣狗盗之事,那我就废了你的内力,经脉。”
“啊!”肖紫矜弓腰伏在地上,脸上带着扭曲痛恨的神色。
“哼,花花心善要留你们一条命,我便留下你们这条命,我倒要看看当真相大白于天下,没了李相夷,你们又能闯出个什么名头。”
江兰看了肖紫矜一眼,又意味深长的看了过来的佛白石一眼,与李莲花悠悠然离去。
离开百川院,江兰便把那几个人抛到脑后,拉着李莲花兴致勃勃的逛了起来。
就那几个人都不用她再出手,自会有弟子把今天的事传出去,再有她的乌鸦嘴时不时的助攻,到时候他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花花,你看这个木簪好不好看?刻的是莲花呢,栩栩如生。”
“好看,阿兰的眼光很好。”
摊位上的大爷笑呵呵道:“两位夫妻感情真好,这莲花木簪寓意也好,多子多福,这位公子给你娘子买一支吧。”
听到大爷的话,江兰看向李莲花,他也正看着江兰,眼里的深情能把她溺毙了一般。
李莲花对大爷说他们是夫妻的话很高兴,不仅买下了莲花木簪,又另外买了三支。
喜的大爷不停的说着好话,什么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天作之合,百子千孙……
听的江兰一开始还有点害羞,后面就淡定了下来。
大爷可能读书不多,说来说去就那几个词,就这李莲花也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跟在江兰身边忙前忙后。
找了家酒楼,他们正在楼上吃饭时,楼下的大厅里就议论起了今天百川院发生的事。
“诶,你听说了吗?李门主没死!”
“听说了啊,听说李门主当初是被那个云彼丘下了毒,才败在笛魔头手下。”
“李门主多好的人啊,那个云彼丘怎么下的去手的,听说下的还是碧茶之毒。”
“那个……碧茶之毒是什么毒啊?”
“我给你说,巴拉巴拉……”
“嘶,这么毒!这不是要李门主死吗?”
“就是说啊,那人真不是个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