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渐高了,阳光也变得有些灼热。何雨柱推着意犹未尽的小雨水,开始往家走。集市的热闹和新伙伴(小猪小羊们)成功入驻空间的兴奋感慢慢平复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腹中的饥饿感。雨水也开始用小手指着嘴巴,发出含糊的“饿饿”声。
“乖雨水,饿了吧?哥哥这就回去给你做好吃的!”何雨柱加快了脚步。
回到他们那个虽然狭窄但被何雨柱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家,他把雨水小心地从婴儿车里抱出来,放到铺着干净小褥子的床上,又塞给她一个布老虎玩偶:“雨水乖乖玩一会儿,哥哥马上做饭。”
安抚好妹妹,何雨柱立刻开始忙活午饭。他脑子里已经有了菜单:鲫鱼汤和水蒸蛋。营养、清淡、好消化,最适合雨水,他自己也能吃得舒服。
食材?当然是空间出品!
鲫鱼:意念微动,一条约莫半斤重、活蹦乱跳、鳞片闪烁着健康银光的鲫鱼瞬间出现在他准备好的洗菜盆里。空间溪水滋养下的鱼儿,活力十足,丝毫没有寻常河鱼的土腥味。
精米:一小碗颗粒饱满、晶莹如玉的精米出现在淘米盆中。这是空间黑土地第一茬收获的稻谷,脱壳后米香扑鼻。
鸡蛋:两个空间母鸡新鲜产下的、外壳干净红润的鸡蛋出现在碗边。蛋清浓稠,蛋黄颜色金黄饱满,一看就充满营养。
辅料:顺手从灶台角落的瓦罐里捏一小块猪油,切几片家里常备的老姜、几段小葱。盐是供销社买的粗盐粒。
何雨柱熟练地处理起来:
煮饭:精米淘洗干净,放入小锅,加入适量的空间溪水(比普通水更清甜),盖上锅盖,架在炉子上烧开,然后转小火慢慢焖上。空间出品的米粒,焖出的饭光是那香气就让人垂涎欲滴。
处理鲫鱼:盆里的鲫鱼还在蹦跶,何雨柱眼疾手快,用刀背在鱼头上利落地一敲,鱼便安静下来。刮鳞、去鳃、破肚清理内脏,一气呵成。尤其仔细地刮掉了腹腔内的黑膜(这是去腥的关键),再用清水(意念掺了点空间溪水)冲洗干净。在鱼身两面划上几刀,方便入味。
煎鱼:小铁锅烧热,挖一小块凝固的猪油进去。猪油融化,香气四溢时,拎着鱼尾把鲫鱼滑入锅中。“滋啦——!”一声,热油与鱼皮亲密接触,瞬间定型成漂亮的金黄色。等一面煎透,小心翻面煎另一面。煎鱼的火候和时间何雨柱掌握得极好,确保鱼肉紧实不易散,汤色奶白的关键就在这一步。
熬汤:鱼煎至两面金黄焦香,立刻倒入滚烫的开水(同样是空间溪水)!水量要一次加足,务必没过鱼身还有盈余。开水下锅、猛火冲击,是汤色迅速变白、变浓的诀窍。丢入姜片,盖上锅盖,让它在大火上翻滚沸腾。很快,浓郁的、带着奶白色的鲜香气息就从锅盖边缘弥漫开来,充满了小小的屋子。
蒸蛋:趁着熬汤的工夫,何雨柱在一个粗陶碗里磕开两个空间极品鸡蛋,加入少许精盐,用筷子“哒哒哒”地快速搅打成均匀的蛋液。然后加入约1.5倍的温水(同样是空间溪水),再次搅匀,撇掉表面的浮沫。水蒸蛋要嫩滑,水和蛋的比例、搅拌去沫都很关键。把蛋碗放进饭锅的上层,借着焖饭的蒸汽一起蒸。这样既省火,时间也刚好。
“哥哥…香香…” 床上的小雨水被诱人的香气吸引,小鼻子一耸一耸的,布老虎也丢在了一边,眼巴巴地望着厨房的方向。
“再等等哦,雨水,马上就好!”何雨柱回头冲妹妹笑笑。
约莫二十分钟后。
饭已焖好:掀开锅盖,蒸汽裹挟着浓郁纯粹的米香扑面而来。饭粒洁白晶莹,颗颗分明又带着软糯的光泽。
汤已浓白:鲫鱼汤熬得恰到好处,汤色如白玉凝脂,浓稠醇厚。鲫鱼的鲜味被空间溪水和猛火激发到了极致。撒上一小撮盐调味,最后撒上翠绿的葱花。
水蒸蛋出锅:蒸好的鸡蛋羹表面光滑如镜,呈现诱人的嫩黄色,用勺子轻轻一碰,q弹晃动。滴上两滴珍贵的芝麻香油(空间种子榨的),香气更是诱人。
何雨柱把饭、汤、蛋小心地端到小方桌上,又把雨水抱到特制的高脚小木凳(他自己做的)上坐好,围上小围兜。
“开饭喽!”何雨柱给雨水盛了一小碗喷香的米饭,又舀了几勺奶白的鲫鱼汤泡上,夹了一大块没有小刺的鱼肚子肉放在她的小勺子里。水蒸蛋则舀了最中心最嫩滑的部分,吹凉了喂给她。
“唔…好吃!”雨水小嘴塞得鼓鼓囊囊,眼睛幸福地眯成了月牙儿。空间溪水养出的鱼汤鲜美无比毫无腥气,米饭软糯香甜,水蒸蛋滑嫩如布丁,简单的饭菜却有着至高的美味。何雨柱看着妹妹吃得香甜,自己也胃口大开,喝着鲜美的汤,吃着喷香的饭,只觉得一天的奔波都值得了。
午饭后,何雨柱收拾好碗筷,又把雨水哄着在屋子里玩了一会儿。小家伙精力旺盛,吃饱了又好奇地探索着哥哥给她做的各种小玩具。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玩闹了一阵,雨水的眼皮开始打架,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明显有了困意。
“雨水困啦?哥哥唱歌哄你睡觉好不好?”何雨柱笑着把妹妹抱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背。
“哥…哥…”雨水奶声奶气地应着,往哥哥怀里缩了缩。
何雨柱意念微动,一把造型朴实、但木质纹理温润细腻的原木色吉他凭空出现在他手中。这是他之前为了制作八音盒,利用空间里的木材和闲暇时间顺手做的。虽然音色比不上专业乐器,但弦音清澈,共鸣也还不错,弹点简单的曲子足够了。
他把雨水小心地横抱在臂弯里,让她的小脑袋舒服地枕在自己肩头,然后拿起吉他,调整了一下姿势。
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几个简单明快的音符流淌出来。何雨柱清了清嗓子,用低沉而温柔的嗓音,轻轻哼唱起那首最经典、最适合哄孩子的童谣: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简单重复的旋律,温暖而略显笨拙的吉他伴奏(时不时还能听见一点新琴弦的生涩摩擦声),加上何雨柱故意放得极其轻柔的嗓音,在午后安静的小屋里回荡。
“一只没有眼睛…嗯…”唱到后来,何雨柱的声音越来越轻,几乎变成了呢喃的摇篮曲。
怀里的雨水,听着熟悉的旋律(可能之前哥哥也哼过),感受着哥哥怀抱的温暖和轻轻的摇晃,鼻尖是哥哥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还有那把特别吉他发出的、带着木头清香的简单音符。她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小手无意识地抓着哥哥胸前的衣服,小嘴微微嘟着,终于在哥哥温柔的歌声和琴声里,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阳光透过窗户,温柔地洒在熟睡的雨水脸上,也洒在抱着妹妹、低头凝视着她睡颜的何雨柱身上。他停下拨弦的手指,任由最后一点余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消散。此刻,屋子里的时光仿佛都慢了下来,只有幼妹安稳的呼吸声,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淡淡的空间米香与鱼汤的鲜美气息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平凡日子里最温馨动人的画面。家,就是这样的味道和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