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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在废弃的炭窑外呼啸,卷起的雪沫扑打着简陋的窑门,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无数冤魂在呜咽。窑内,气氛比外界的严寒更加凝重。自黑石口遭遇空中打击、孙大膀小组失联已过去三天,失败的阴影和失去战友的痛楚,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陈峰坐在火堆旁,沉默地用一块沾了枪油的软布,反复擦拭着他的毛瑟c96手枪——这是他从现代带来的为数不多的装备之一,也是他与过去那个时空唯一的、脆弱的联系。他的动作一丝不苟,眼神却透过跳跃的火苗,望向虚无的深处。孙大膀和那两名年轻射手的脸庞,以及他们可能遭遇的惨状,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那种熟悉的、源自现代战场的无力感和自责,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缠绕上他的心脏——ptSd的阴影,在残酷的损失下悄然浮现。他用力闭了闭眼,将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现在不是脆弱的时候。

“队长,”赵山河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眼眶深陷,胡茬凌乱,显然这几日也未曾安眠,“老烟枪那边……还没消息吗?” 他性子虽急,却也明白,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贸然行动只会带来更大的损失,但兄弟生死未卜的煎熬,让他坐立难安。

陈峰摇了摇头,将擦好的手枪插回腰间的枪套,动作恢复了惯有的稳定:“耐心点。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准确的情报,而不是鲁莽的复仇。”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也是在告诫自己。

就在这时,窑口草帘微动,带着一身寒气的老烟枪闪了进来。他脸色冻得青紫,眉毛和胡须上都结了一层白霜,但那双浑浊却精明的眼睛里,却透着一丝复杂的光芒。

“有信儿了!”老烟枪顾不上拍打积雪,径直走到火堆边,伸出几乎冻僵的手烤着火,语速极快,“大膀他们……有下落了!”

窑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连角落里面带忧色照顾伤员林晚秋也猛地抬起头。

“怎么样?他们还活着吗?”赵山河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老烟枪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老烟枪喘了口粗气,脸上并无喜色,反而带着沉重:“活着……但,只有一个,是跟大膀一起去的柱子,受了重伤,被山里的猎户救了,今早才辗转送到我们一个联络点。”

他顿了顿,环视一圈众人期盼的眼神,声音低沉下去:“据柱子断断续续说,鬼子的飞机来得太突然,炸弹就在他们藏身的山崖附近爆炸……大膀和另外一个兄弟……当场就没了……柱子被气浪掀飞,摔下山沟,侥幸捡回条命,但一条腿断了,身上多处弹片伤,昏迷了两天才醒。”

“大膀……”赵山河虎目瞬间红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土墙上,震得窑顶落下些许灰尘。其他队员也纷纷低下头,有人发出压抑的啜泣声。孙大膀,那个枪法如神、性格憨厚的猎户,就这样没了。

陈峰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烟尘味的空气。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确认战友牺牲的消息,依然像一把钝刀割在心口。他仿佛能看到孙大膀在爆炸的火光中消散的模样,那种熟悉的、目睹战友牺牲却无能为力的剧痛,再次席卷而来。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目光恢复清明,现在,悲伤必须转化为力量。

“柱子现在情况怎么样?”陈峰的声音略显沙哑,但依旧稳定。

“晚秋姑娘给的药都用上了,猎户家也尽力照顾,但缺医少药,情况……不太妙。”老烟枪叹了口气,“他说,他们按照队长的命令,打了几枪就准备转移,但鬼子的飞机像是早就知道他们在哪儿,直接冲着他们来的……”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划过陈峰的脑海。他猛地站起身,眼神锐利如鹰隼:“直接冲着他们?确定吗?”

老烟枪重重点头:“柱子很肯定!他说那两架飞机几乎没盘旋,俯冲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他们藏身的那片崖顶!”

陈峰的心沉了下去。之前的怀疑得到了证实。这绝不仅仅是巧合。佐藤英机不仅布下了运输队这个诱饵,还精准地掌握了自己派出狙击小组的位置!这意味着什么?

“我们的行动,被提前泄露了。”陈峰的声音冰冷,一字一句地说道。

窑内瞬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内鬼!队伍内部,或者紧密联系的情报网络中,隐藏着敌人的眼睛!

赵山河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内鬼?谁?! 老子宰了他!”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窑内的每一个人,这些都是并肩作战、生死相托的兄弟啊!

“冷静,赵连长!”陈峰低喝一声,制止了可能引发的猜忌链,“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这个‘钉子’,而不是自乱阵脚。佐藤希望我们互相猜疑,内部瓦解,我们不能上当。”

他看向老烟枪,眼神凝重:“老烟枪,这件事,你我知道就行,暂时不要声张。柱子被救的消息,除了那个联络点和猎户,还有谁知道?”

老烟枪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肃容道:“我接到消息就立刻赶回来了,除了送信的那个小崽子(指手下眼线),没惊动旁人。那猎户是可靠的老关系,嘴严。”

“很好。”陈峰点头,“柱子需要更好的救治和环境。想办法,秘密把他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由我们信得过的人照顾。同时,查!从知道我们最初伏击计划的人开始查起,包括你的情报网内部,所有接触过这个信息的人,都要暗中排查。但要绝对小心,不能打草惊蛇。”

“明白!”老烟枪感受到了任务的艰巨和危险,郑重点头。

内鬼的阴影,如同无形的冰霜,瞬间覆盖了失去战友的悲伤,让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和危险。每个人都意识到,他们不仅要面对明处的强敌,还要提防来自暗处的匕首。

接下来的几天,陈峰一方面命令队伍保持最高警戒,频繁更换驻地,缩小核心决策圈;另一方面,他与老烟枪、赵山河(在被告知内鬼可能性后,赵山河尽管愤怒,但也强压情绪配合)开始秘密梳理信息链。

排查工作进行得异常艰难。知道伏击运输队初步计划的人并不多,除了陈峰、赵山河、老烟枪、林晚秋这几个核心,就是当时参与作战推演的几个老兄弟,以及老烟枪手下几个负责前期侦察的骨干眼线。这些人,几乎都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

“队长,会不会是……小栓子?”赵山河在私下里,忍不住提出一个让他自己都感到痛苦的可能性。小栓子年纪小,被救回来后一直发烧说胡话,偶尔清醒时也精神恍惚。

陈峰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他一直在晚秋的照顾下,高烧昏迷,几乎没有单独行动和传递消息的可能。而且,佐藤布置这个局需要时间,小栓子是在我们决定伏击之后才病重的。”

排除了小栓子,嫌疑范围似乎缩小了,但依旧没有明确指向。每个人都似乎有不在场证明或看似合理的解释。这种敌暗我明的感觉,让陈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甚至超过面对日军飞机时的无力感。

与此同时,老烟枪对那支运输队的持续监视,也有了新的发现。

“队长,那支运输队抵达了他们在北边三十里铺的临时仓库。”老烟枪再次带回情报,“物资已经入库,守卫兵力增加了,大约有一个中队的鬼子,还拉起了铁丝网,建了了望塔。”

“仓库内部情况呢?”陈峰追问。

“进不去,看得太严。”老烟枪摇头,“不过,我手下一个小崽子机灵,扮成收潲水的,靠近看过。那些大车卸货的时候,他瞥见帆布下面露出来的,除了粮食袋子,还有一些长条形的木箱,看样式和重量,很像是步枪或者机枪。还有几个小点的铁皮箱子,不知道装的啥。”

武器装备!这进一步证实了这批物资的重要性。

“而且,”老烟枪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一丝狠色,“我按照您吩吩咐,派人远远盯着可能增援的方向。发现了一点蹊跷。在黑石口出事那天,除了那两架飞机,其实还有一支日军的摩托化小队,大概五六十人,携带了迫击炮,一直隐藏在更南边二十里外的一个废弃砖窑里!直到飞机炸完,运输队离开,他们才悄悄撤走!”

果然!佐藤还准备了地面的后手!如果当时义勇队主力按原计划进入黑石口伏击圈,即便躲过飞机,也会被这支携带重火力的摩托化小队堵在隘口里,后果不堪设想!

陈峰背后惊出一身冷汗。佐藤英机的算计,一环扣一环,阴险而周密。

“这支摩托化小队,后来去了哪里?”陈峰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线索。

“撤回了他们在靠山屯的据点。”老烟枪答道。

靠山屯据点,是日军在这一带的一个重要支撑点,兵力约有一个加强中队,配备了掷弹筒和重机枪,之前义勇队尽量避免与之正面冲突。

陈峰盯着手绘地图上靠山屯和三十里铺仓库的位置,陷入了沉思。三十里铺仓库守卫森严,强攻无异于以卵击石。靠山屯据点工事坚固,同样难以下手。但是,敌人越是认为安全的地方,有时反而会露出破绽。

一个大胆的、釜底抽薪的计划,开始在他脑中逐渐成型。这个计划风险极高,但若成功,不仅能沉重打击日军,获取急需的物资,或许……还能逼那个隐藏的“鼹鼠”露出尾巴!

他召集了赵山河和老烟枪,进行了秘密商议。

“我们要打,但不能直接打仓库,也不能硬碰据点。”陈峰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我们要打的是……这里!”他的指尖,落在了连接靠山屯据点和三十里铺仓库之间的一条补给线上。

“这条路上,定期会有骡马队或者卡车,为据点和仓库运输给养、弹药。守卫力量相对薄弱。”陈峰分析道,“我们不打伏击,我们要……伪装袭击。”

“伪装袭击?”赵山河有些不解。

“对。”陈峰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我们要伪装成另一股势力,比如……被打散的土匪,或者不满日军的地方武装。动作要快,下手要狠,抢了就走,绝不纠缠。目标是他们运输的弹药和少量便于携带的贵重物资。”

老烟枪若有所思:“队长的意思是,既抢东西,又嫁祸于人,扰乱鬼子的视线?”

“不止如此。”陈峰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我们要让佐藤以为,除了我们‘铁血义勇队’,还有另一股更‘贪婪’、更‘不讲规矩’的武装在活动。同时,这次行动,知情范围要严格控制在最小。如果消息再次泄露……那么,‘鼹鼠’的范围,就能大大缩小!”

赵山河和老烟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和佩服。队长这是要一石三鸟!获取物资、迷惑敌人、引出内奸!

“干!”赵山河压抑着兴奋,低吼道。

“需要准备一些‘道具’。”陈峰补充道,“破旧的非制式武器(如老套筒、土铳),甚至一些故意留下的、属于某些已知土匪绺子的标记物……老烟枪,这事你在行。”

“包在我身上!”老烟枪拍着胸脯。

计划紧锣密鼓地准备着。陈峰亲自挑选了参与此次行动的队员,都是绝对可靠、身手敏捷的老兵,并且严令在行动前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任务细节,只说是例行侦察和野外生存训练。

另一方面,林晚秋在尽力照顾伤员的同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队伍内部弥漫的紧张气氛和陈峰眉宇间深藏的疲惫与凝重。她找到陈峰,将一碗好不容易熬好的、能安神的热汤递给他。

“陈大哥,我知道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大忙,但……请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林晚秋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不仅是队伍的支柱,也是……也是很多人的希望。”

陈峰看着她清澈眼眸中映出的自己的倒影,那里面有关切,有信任,还有一种他几乎不敢回应的情感。他接过碗,指尖传来的温热让他冰封的心湖泛起一丝涟漪。

“谢谢,晚秋。”他低声说,语气是少有的温和,“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和伤员们,也要注意安全。”

就在这时,炭窑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有节奏的鸟鸣声——这是外围哨位发现异常情况的警报!

陈峰眼神一凛,瞬间恢复了战斗状态,将汤碗随手放下,示意林晚秋隐蔽,自己则迅速移动到窑口,透过缝隙向外观察。

赵山河和老烟枪也立刻警觉起来,拿起了武器。

风雪中,一个身影踉跄着由远及近,哨兵在确认身份后,将其搀扶了过来。那是一个穿着破旧棉袄的年轻人,脸色苍白,身上带着伤,是老烟枪手下的一个眼线,代号“泥鳅”,之前被派往更远的区域侦察日军动向。

“泥鳅?你怎么弄成这样?”老烟枪赶紧将他扶进炭窑,林晚秋也立刻上前查看伤势。

泥鳅喘着粗气,脸上带着惊恐和后怕:“烟……烟枪叔,队长……不好了,鬼子……鬼子开始‘并屯’了!”

“并屯?”陈峰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个名词,这是日军为了切断抗日武装与民众联系,即将实行的“集团部落”政策的先声!

“对……就在南边的李家窝棚、张家铺子一带!”泥鳅带着哭腔说道,“鬼子兵和伪军把好几个村子的人都赶了出来,烧了房子,抢了粮食,把人都往一个大围子里赶……有不从的,当场就……就开枪打死了!我远远看着,想靠近点报信,差点被鬼子的巡逻队发现,胳膊上挨了一枪,拼命才跑回来……”

窑内一片寂静,只有泥鳅粗重的喘息声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烧房子!赶百姓!集中圈禁!这意味着,他们赖以生存的群众基础,正在被敌人用最残酷的方式摧毁!以后想要获得粮食、情报、兵源,将会难上加难!

陈峰的拳头无声地攥紧。历史的车轮,正沿着他知晓的轨迹,碾压而过,带来更多的鲜血和苦难。他改变了一些小范围的战斗,却无法立刻扭转这大势下的悲剧。那种知晓历史却难以改变的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

但是,他不能沉溺于这种情绪。

“具体位置?日军兵力?伪军情况?”陈峰的声音冷得像冰。

泥鳅强忍着疼痛和恐惧,断断续续地将他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佐藤英机的毒计,开始了。这不仅仅是军事上的围剿,更是从根本上扼杀抵抗力量的生存土壤。

“队长,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乡亲们……”赵山河双目喷火,之前的行动失利和内鬼的阴霾,此刻都被对同胞遭受苦难的愤怒所取代。

陈峰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日军“并屯”,兵力必然分散,注意力会被吸引到这些村庄。那么,补给线的守卫,会不会出现暂时的松懈?

危机,有时也蕴含着机会。

他看向老烟枪和赵山河,眼神决绝:“原计划不变!但目标稍作调整。这次伪装袭击,不仅要抢物资,还要把事情闹大!要让鬼子知道,就算他们并屯,也挡不住反抗的枪声!而且要快,就在他们以为我们被‘并屯’吸引注意力的时候动手!”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同时,通知我们能联系上的所有小股抵抗力量,提醒他们日军的‘并屯’阴谋,建议他们及早准备,化整为零,与群众结合得更紧密。我们要让佐藤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的高压政策,只会激起更烈的反抗!”

奉天城,关东军特务机关。

佐藤英机坐在办公桌后,听着中尉的报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综上所述,‘并屯’计划已在预定区域顺利展开,抵抗微弱,预计月底前可完成第一阶段目标。”中尉立正汇报,“另外,关于黑石口事件后对‘幽灵’队伍的搜寻,暂无突破性进展。他们似乎隐匿得更深了。”

佐藤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敲打着桌面:“‘鼹鼠’那边,有什么新消息吗?”

中尉脸上露出一丝难色:“暂时没有。‘幽灵’似乎变得更加警惕,核心决策圈缩小,我们的人很难接触到最新计划。”

佐藤并不意外,如果“幽灵”连这点反制能力都没有,反倒不值得他如此重视了。

“那么,就再给他们加点压力。”佐藤淡淡地说,“把‘并屯’的范围,再向北推进二十里。同时,散布消息,就说……‘铁血义勇队’已被皇军击溃,首领陈峰负伤在逃,悬赏大洋五千块,死活不论。”

他要的,不仅是军事上的围剿,更是心理上的瓦解和孤立。他要让陈峰众叛亲离,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烫手山芋。

“嗨依!”中尉躬身领命。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另一名军官急匆匆走进来,递上一份刚收到的电报。

佐藤接过电报,快速浏览了一遍,原本平静的脸上,首次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波动,那是混合着惊讶和玩味的表情。

“有意思……”他放下电报,看向中尉,“我们北边三十里铺仓库,通往靠山屯据点的补给队,在两个小时前,遭遇了袭击。”

中尉一愣:“是‘幽灵’?”

“不像。”佐藤摇了摇头,“现场遗留的弹壳很杂,有老套筒,甚至有土铳的痕迹。手法粗暴,抢走了部分弹药和药品,还留下了这个……”他从电报附件中拿起一张模糊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用刀刻在树上的、歪歪扭扭的图案,“像是‘穿山虎’那伙土匪的标记。”

“穿山虎?”中尉疑惑,“那伙土匪不是上个月就被我们打散了吗?”

“所以,才更有意思。”佐藤英机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冰冷的、如同发现猎物的笑容,“是有人想浑水摸鱼?还是……我们的‘幽灵’,开始学会玩更复杂的游戏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雪,似乎又要下大了。

“告诉下面,加强戒备,但不要大规模调动。我倒要看看,这只藏在暗处的老鼠,下一步,还想偷吃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同时,给‘鼹鼠’发信号,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摸清‘幽灵’接下来的真正目标。我感觉,他快要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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