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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实验室里,金属桌面泛着冷光。

林默盯着隔离箱表面熄灭的指示灯,后颈伤口的刺痛像根细针,一下下挑着神经。

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撞得耳膜发疼——“起源者”三个字还在脑子里打转,像块烧红的铁,每转一圈就烙下更深的痕迹。

“小默。”周晓冉的声音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嗡鸣。

林默转头时,看见室友正俯身盯着频谱仪,指节抵着下巴,眼镜片后的瞳孔缩成细缝。

那是他思考时的惯常动作,大学时解不出算法题就这副模样。

“刚才那行字的协议头不对。”周晓冉的食指在频谱仪屏幕上点了点,“路径维护局的系统用的是20位加密标识符,但这个......”他调出另一串代码,绿色字符在黑暗里跳动,“看前导码,是16位的AScII扩展,和咱们大二给老教授做的量子通信实验一个路数。”

林默的喉结动了动。

后颈的血珠顺着衣领往下滚,凉得他打了个寒颤。“大二......”他重复着,突然想起那年冬天在实验室的场景——服务器黑屏前闪过的字迹,原来不是系统报错。

“更老的系统。”周晓冉摘下眼镜擦拭,金属腿架在鼻梁上压出红印,“我猜这芯片里藏着两套程序,一层是维护局的外壳,另一层......”他的手指叩了叩隔离箱,“是你刚才触发的那个。”

林默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划痕。

那是他们去年修旧终端时留下的,当时他还笑周晓冉手笨。

可现在,那些划痕像某种密码,在他视网膜上投下影。“试试用咱们的实验代码。”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大二那个路径结构模拟程序,说不定能......”

“我正想这个!”周晓冉的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他三步跨到终端机前,键盘敲击声像暴雨打在铁皮上。

林默看见他后颈的碎发被空调风吹得翘起,那是连续熬三个大夜的标志——和当年在实验室给教授赶项目时一模一样。

终端机屏幕突然亮起幽蓝的光。林默的呼吸顿住了。

“路径重构将在120秒后启动。”

机械音从扬声器里渗出来,带着电流杂音。

林默感觉后颈的伤口在发烫,像是有根线从那里窜进大脑,扯着他的神经往屏幕上拽。

周晓冉的手悬在键盘上方,指节泛白:“这是自修复程序......但维护局的系统修复不会显示倒计时,他们怕引起恐慌。”

倒计时数字开始跳动:119,118,117......

林默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镜塔外退去的黑雾,想起芯片被扯出时那股催促的热流。“起源者”这三个字不是巧合,不是系统错误,它像块磁石,把他人生里所有的异常都吸到了一起——大三的服务器黑屏,芯片植入后总做的模糊梦境,甚至上周在镜塔外被黑雾缠住时,心里突然冒出的“往左三步”的直觉。

“叮——”

终端机弹出新窗口,白色字体在幽蓝背景上格外刺眼:“选择路径起源者身份验证方式。”

林默的喉咙发紧。

他看见周晓冉转头看他,眼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反常,像发现了什么宝贝的孩童。“指纹验证”、“虹膜验证”、“记忆验证”三个选项在屏幕上闪烁,最后一个选项的边缘泛着暖黄的光,像是某种暗示。

“选记忆。”林默听见自己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选这个,只是后颈的热流突然变得温柔,像有人轻轻抚过他的后颈,在他意识里低语:“你记得的。”

屏幕突然剧烈闪烁。

林默本能地抬手挡在眼前,指缝里漏出的光却让他血液凝固——那是段影像,画面模糊得像被水浸过的老照片,却清晰得让他心脏停跳。

穿背带裤的小男孩坐在一台古旧的终端前。

他的发梢沾着水珠,像是刚被雨淋过。

终端屏幕泛着和现在一样的幽蓝,小男孩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速度快得林默根本看不清——那是只有他能看懂的指法,和他现在写代码时的习惯一模一样。

“小默?”周晓冉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你怎么......”

林默没听见。

他的视线黏在屏幕上,看着小男孩抬起头。

那张脸渐渐清晰,和他初中毕业照上的模样重叠——是他自己,可他从未记得有这样一段童年。

倒计时还在跳动。58,57,56......

终端机突然发出蜂鸣。

影像开始扭曲,像被揉皱的纸。

林默踉跄着扑向屏幕,指尖几乎要碰到那个小男孩的额头。

最后一刻,他看清了终端机下方的标识——那是个他从未在任何资料里见过的符号,像两条交缠的蛇,尾端却长出了嫩芽。

“滴——”

屏幕重新变黑时,林默的手还停在半空。

后颈的伤口又开始疼,这次的疼里带着痒,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他记忆的深处往上钻。

“那小孩......”周晓冉的声音发颤,“是你?”

林默没说话。

他望着窗外的镜塔,黑雾已经完全退去,那些光带比任何时候都亮,像无数根银线,正顺着他后颈的伤口往身体里钻。

终端机突然发出轻响。

林默和周晓冉同时转头,看见屏幕上缓缓浮起一行字,和之前的“欢迎归来”不同,这次的字迹更清晰,像是用刀刻上去的:

“记忆验证通过。起源者,该回家了。”

而在那行字下方,刚刚消失的童年影像又闪了一下——这一次,林默看清了终端机旁的台历。

1998年3月12日。

那年,他还没出生。

终端机屏幕重新亮起时,林默的指尖还悬在半空,后颈的灼痛与记忆里那个小男孩额角的湿冷雨水诡异地重叠。

他听见自己喉间溢出破碎的气音,像被掐住脖子的幼兽——影像里,那个1998年的“自己”正偏过头,而他身侧原本模糊的影子突然凝出轮廓:灰蓝工装裤,袖口沾着机油,手腕处有道月牙形疤痕。

“路径的起点,不在终点,而在选择之前。”

沙哑的男音从扬声器里渗出来,尾音带着电流特有的刺响。

林默的瞳孔剧烈收缩,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上个月在镜塔底层检修故障节点时,他蹲在服务器架后避雨,曾听见类似的低语从通风管道里漏出来。

当时他以为是幻听,此刻却像被人用烧红的铁签子戳穿了记忆的茧,所有碎片“轰”地炸开:高中夜自习时课桌下的金属划痕,大学寝室床板下刻着的交缠蛇形符号,甚至上周在便利店买关东煮时,玻璃上突然凝结的水雾恰好勾勒出的图案......全与那道身影袖口的暗纹重合。

“小默?

小默!“周晓冉的手重重拍在他肩膀上,震得林默一个踉跄。

室友的眼镜歪到鼻尖,镜片上蒙着层薄汗,“你刚才......眼睛在发光。”他指节抵着林默后颈的伤口,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像终端机过载时的散热口。”

林默抓住周晓冉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肤:“你听见那声音了吗?”他的声音发颤,尾音却像绷紧的琴弦,“工装裤,手腕有疤,他说......”

“我听见了。”周晓冉突然转身冲向频谱仪,键盘敲击声比之前更快三倍,“音频特征匹配中......”他的声音突然顿住,“和你后颈芯片的共振频率完全吻合。”他抬头时,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吓人,“这说明那声音不是录音,是......”

“是直接通过芯片传递的脑波。”林默替他说完。

后颈的热流突然顺着脊椎窜到太阳穴,他眼前闪过碎片般的画面:穿工装的男人蹲在他身侧,大掌覆在他按键盘的小手上;暴雨打在铁皮屋顶,终端机屏幕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男人从口袋里摸出块水果糖,糖纸是褪色的玫瑰红......

终端机的提示音像根针,刺破了所有幻影。

新弹出的窗口泛着翡翠色荧光,“路径起源图”五个字在正中央缓缓旋转,下方是无数光带交织成的立体网络。

林默看着那些光带,突然想起上周在镜塔顶层看到的星轨——当时他以为是光学现象,此刻却发现每根光带的分叉角度、缠绕规律,竟与星轨照片上的银线分毫不差。

“这不是人为构建的。”周晓冉的手指悬在全息投影上方,不敢触碰,“看这个节点的自修正算法,是分形结构。”他抓起桌上的马克笔,在玻璃白板上快速画出几个嵌套的几何图形,“就像雪花结晶,或者海岸线的自然生长。”笔杆在他掌心转了个圈,“维护局的系统文档里写过,他们是’发现‘了路径网络,然后’接管‘了它。

原来这’发现‘不是发现代码,是发现......“

“发现了某种自然演化出的规则。”林默接口。

他望着起源图中逐渐浮现的时间轴,1998年3月12日那个节点突然膨胀成金色光球,“而我,在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坐在它面前。”他的喉咙发紧,像是被人塞进了把生锈的钥匙,“那个穿工装的男人是谁?

为什么他教小时候的我操作这台终端?“

终端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

“路径入侵检测中——”

机械音被电流撕成碎片。

周晓冉的脸在频闪的红光里忽明忽暗,他猛拍终端机侧边的应急按钮:“有人在黑进系统!

维护局的防火墙不可能这么快追踪到这里!“他扯断外接网线的动作太急,水晶头”咔“地崩进墙角,”但为什么检测到的是‘入侵’?

我们才是......“

“因为我们触碰到了他们不想被发现的真相。”林默盯着隔离箱里的芯片。

那枚原本幽蓝的芯片此刻泛着诡异的橙红,表面裂开蛛网般的细纹,“自毁程序启动了!”

周晓冉抄起实验台上的隔热手套扔过去:“用这个!”

林默扑向隔离箱时,后颈的伤口突然涌出滚烫的液体。

他没顾上疼,戴着手套的手刚捏住芯片,表层就“噼”地炸开火星。

焦糊味窜进鼻腔,他咬牙把芯片往怀里带,残片边缘割破手套,在掌心烙下两个血泡。

芯片在他掌心里彻底碎裂,最后一道蓝光闪过,在他手背投出个模糊的坐标:“路径起点——旧路径核心。”

“旧路径核心。”周晓冉凑过来看,呼吸喷在林默手背上,“维护局的内部地图里没有这个标记。”他抓起桌上的平板快速检索,“但三年前有批维修记录提到过‘旧核心区’,说是‘因结构不稳定永久封闭’。”他抬头时,眼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狼,“地址在......城南老电厂的地下三层。”

林默低头看着手背上的坐标,残片的热度透过皮肤渗进血管。

他想起影像里那个穿工装的男人,想起他说“选择之前”时的眼神——像在看颗即将发芽的种子。

后颈的伤口还在渗血,却不再疼了,反而有种奇异的归属感,像终于回到了该在的位置。

“我们得去那里。”他说。

声音很轻,却像敲在青铜钟上,嗡嗡的余震撞得胸腔发疼。

周晓冉把平板往桌上一扣,开始往帆布包里塞工具:频谱仪、备用电池、上次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军用手电筒。

他的动作很急,却又带着种林默熟悉的条理——大二给教授赶项目时,他收拾设备也是这样,边装边念叨“这个可能用得上,那个必须带”。

“城南老电厂。”林默重复着地址,转身看向窗外。

镜塔的光带依然亮着,这次他却看出了不同:那些银线不再是悬在半空的装饰,而是像藤蔓般,顺着建筑缝隙往地下钻。

他摸了摸后颈的伤口,那里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在跳动,像心跳,又像某种更古老的节律。

“走吧。”周晓冉把包甩上肩,钥匙串在指间转了个圈,“趁维护局的人还没追来。”

林默最后看了眼终端机屏幕。

起源图的光带仍在流转,1998年的金色节点微微发亮,像颗埋在时间里的星。

他握紧掌心里的芯片残片,跟着周晓冉走向实验室门口。

门被推开时,穿堂风卷着纸片乱飞,其中一张飘到他脚边——是之前打印的镜塔结构图,此刻被风掀起的边角下,隐约露出行被红笔圈住的小字:“地下三层,禁忌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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