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优雅地走到沈渊身边，红唇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用带着慵懒腔调的英文说道：“Little boy（小男孩）, want me to teach you how to smoke properly~?”
她修长的手指作势要将自己的女士烟递给沈渊，却在半途被琴酒冷冽的目光截停。
整个卡座的气温仿佛骤降十度。
沈渊抬手拭去眼角的泪花，将口中的烟取下，朝贝尔摩德露出一个礼貌而羞涩的微笑：“thanks, Vermouth. I'm not used to smoking.”然后将嘴中的烟掐灭，伏特加默默地举起塑封袋让沈渊将烟头扔进去。
此时沈渊的口罩已经摘下，波本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那确实是一张过分年轻的面容。银灰色的短发下，琥珀色的眼睛还泛着被烟呛出的水光，脸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轮廓。
波本：“……”琴酒这个混蛋！居然逼迫未成年吸烟！还诱导未成年犯罪！简直是人渣！败类！是社会的毒瘤！他就应该牢底坐穿！
波本在心里疯狂咒骂，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温和。他紫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已经在思考能不能为少年申请证人保护计划。
贝尔摩德则是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伏特加的动作。这位向来只对琴酒言听计从的壮汉，此刻居然对一个“新人”如此殷勤？
贝尔摩德红唇微启，缓缓吐出一缕烟雾，目光在琴酒和沈渊之间流转。她指尖轻点烟身，语气慵懒中带着几分戏谑：“Gin，怎么没在外面当劳模呢？”她意有所指地扫了眼窗外，“反倒躲在这里———”
视线落回沈渊身上时，她笑得意味深长，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教小朋友吸烟？”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红唇轻启，“怎么，是准备……调酒吗？”
伏特加把脑袋埋得更低了，恨不得钻进啤酒杯里。基安蒂抓着科恩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拳头把吧台捶得砰砰响。
波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转瞬又挂上完美的微笑面具，只是指节在身侧微微攥紧。
沈渊则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一脸天真茫然———假装听不懂贝尔摩德充满暗示的日语。
琴酒直接无视了她的挑逗，重新点燃一支烟，青白烟雾中冷声开口：“你和波本出现在这里，是有莱伊的线索了？”
贝尔摩德红唇微抿———琴酒这算是默认了她的猜测，还是根本懒得回应？她优雅地弹了弹烟灰，决定先谈正事。
“嗯哼~”她拖长音调，指尖绕着金发，“他确实来日本了，还带着位漂亮的FbI女探员呢。”她故作惋惜地叹气，“可怜了我们为他惨死的Akemi……男人啊，这么快就另结新欢~”
突然她话锋一转，眼中闪过戏谑的光：“不过有趣的是，他们似乎在找我们出逃的‘小野猫’？”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这算什么？难忘初恋吗？”
琴酒吐出一口烟雾，灰白的烟圈在空气中缓缓扩散。他盯着贝尔摩德，墨绿色的瞳孔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
“你不是一直在找Sherry？结果呢？”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还有那个女FbI————人在哪？”
贝尔摩德指尖的香烟微微一顿，随即轻笑一声，红唇勾起完美的弧度：“Sherry已经有些线索了~至于黑麦那伙人嘛……”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再等等吧，我要确定了消息再说。”
琴酒：“……”贝尔摩德在隐瞒实情？她明明和那个女FbI是同事，而且她们同时跑到帝丹任职说明已经确认了那个人现在的身份，可是她选择隐瞒？为什么？
琴酒觉得自己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个贝尔摩德了，她好像不再是乌鸦的忠仆了呢。
这个认知让他心底泛起一丝冰冷的兴奋。组织的“千面魔女”也会对她的主人露出獠牙吗？
他缓缓勾起嘴角，声音却冷得刺骨：“Vermouth，希望你的‘等待’……不会让我们失望。”
贝尔摩德迎上他的目光，笑意不减：“当然不会~”
基安蒂猛地一拍桌子，打破了酒吧里凝滞的气氛：“hey kid! （未成年）I heard your sports car roaring when you arrived. Let's go for a ride! bourbon, you in?”
波本唇边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紫灰色眼眸闪过一丝兴味：“of course. monk, care to join us?”
沈渊立刻装作乖巧的样子，拽了拽琴酒的袖口，仰着脸用少年音问道：“big brother（大哥）……can I go play?”
——伏特加死死盯着自己鞋尖，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基安蒂吹了个口哨，用胳膊肘猛戳科恩。
——贝尔摩德红唇微扬，饶有兴趣地观察琴酒的反应。
琴酒面无表情地掐灭烟头，伏特加条件反射地举起塑封袋。
“伏特加，将这里收拾完回去。”银发杀手冷声道。
五分钟后，酒吧门口引擎轰鸣————
基安蒂跳上她的哑光黑道奇挑战者hellcat，6.2L机械增压V8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科恩默默系紧安全带。
波本优雅地为贝尔摩德拉开玛莎拉蒂mc20的蝴蝶门，自己坐进驾驶座。流线型车身在月光下泛着珍珠白的光泽。
琴酒径直走向沈渊的保时捷911 turbo S，银灰色车身如同出鞘的利刃。
沈渊笑嘻嘻地坐进驾驶室，手指轻点方向盘，银灰色的假发被夜风吹得微微晃动，“老板可要系好安全带哦。”
“终点是东京湾海萤停车场！”基安蒂降下车窗大喊。
三辆猛兽同时发出怒吼——
“轰！！！”
道奇挑战者如黑色闪电率先冲出，玛莎拉蒂紧随其后，
沈渊轻笑，突然将油门一踩到底。
保时捷的涡轮增压引擎爆发出惊人的推力，两人瞬间被按在座椅上。
东京的霓虹在车窗外化作流动的光带。基安蒂在直道上凭借蛮力领先，却在第一个急弯不得不猛踩刹车。沈渊眼睛都不眨，方向盘猛打，保时捷以完美的角度切入内线，轮胎摩擦出刺耳的尖叫。
“漂亮！”他吹了个口哨。
后视镜里，波本的玛莎拉蒂如幽灵般紧咬不放。
两辆车在高速公路上你追我赶，不断超越着惊慌失措的普通车辆。
最后一个发卡弯，保时捷突然外线超车，玛莎拉蒂内线卡位，两辆车几乎同时漂移过弯，轮胎摩擦出刺耳的尖叫。而基安蒂直接撞开缓冲栏抄近路。
最终——
波本的玛莎拉蒂率先冲过海萤停车场的收费站，沈渊的保时捷以半分之差居次，基安蒂的道奇挑战者带着满车刮痕第三个抵达。
沈渊降下车窗，夜风裹挟着海潮的气息涌入车内。他对着满脸不爽的基安蒂眨眨眼，银灰色的发丝在额前轻晃：“thanks for letting me win~ had a blast tonight!”
话音刚落，他猛地踩下油门。
保时捷的涡轮增压引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银灰色车影如利箭般撕裂夜幕，只留下基安蒂愤怒的喊声消散在海风中————
“谁让你了？！小混蛋你给我等着！！！”
琴酒坐在副驾驶，指间新点燃的香烟被疾风吹得火星四溅。他透过后视镜，看着后窗中急速缩小的东京湾夜景，墨绿色的瞳孔里映出远方玛莎拉蒂的尾灯。
保时捷转过弯道，彻底消失在黑暗的公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