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警小陈(陈容海)正在将王茹的浏览记录录入电子证据管理系统。
当他输入到\"暗影回廊\"论坛的访问记录时,手指突然停顿了一下。
这个论坛的登录验证方式引起了他的注意——需要三重动态密钥验证。
他皱起眉头,想起在\"暗网迷踪\"案的调查中见过类似的安全协议。
小陈立即调出秘密调查中的对比资料,快速浏览着加密节点的特征码。
虽然不能完全匹配,但认证算法的结构存在惊人的相似性。
\"太像了...\"他喃喃自语,\"都是采用时间戳+硬件指纹+生物验证的三重组合。\"
但他没有立即上报,毕竟这可能是巧合——很多暗网论坛都会采用类似的安全措施。
小陈在电子档案的备注栏谨慎地添加了一条标注:\"安全协议与dNm-7号节点高度相似,建议后续交叉验证。\"
他将这条记录标记为黄色待办事项,优先级设置为\"中级\"。
做完这些,小陈继续处理其他数据,但心里始终留着个疑问。
下班前,他特意将这份档案做了备份,存放在个人工作区的加密分区。
关电脑时,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条备注,总觉得这个发现可能比想象中更重要。
但他知道在获得更多证据前,不宜过早下结论。
这条记录就像一颗种子,被小心地埋藏在浩如烟海的电子档案中。
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破土而出,连接起更多隐藏在黑暗中的线索。
……
最近一周,城南派出所接到一起流浪汉失踪的报案。
报案人是桥洞下的其他流浪者,说老猫已经三天没回到常驻的桥洞了。
老猫是个六十多岁的孤寡老人,平时靠捡废品为生,与家人早已断绝联系。
“他从来不会离开这么久,”报案人搓着脏兮兮的手,“连铺盖卷都没带走。”
与此同时,城北分局接到一起背包客失踪案。
失踪的是个二十五岁的年轻女孩,独自来本市旅游,预定退房日没有出现。
旅馆老板报警时说:“她的行李都还在房间里,钱包证件都没带走。”
女孩的大学同学反映,她性格开朗,每天都会在社交平台分享旅行见闻。
“但从三天前就突然断更了,这很不正常。”
城东派出所也记录了一起社恐青年失联案。
报案人是失踪青年的母亲,声音带着哭腔:“我儿子已经五天没出门了。”
“他平时就很少与人交往,但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
青年独居在家,靠网络兼职维生,社交圈极其简单。
“最后一次联系时,他说要去见个网友,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城南派出所的民警小张(张迁)负责流浪汉失踪案。
他调取了桥洞附近的监控,画面模糊,很难辨认具体人员。
“这种案子最难查,”他对同事抱怨,“连张清晰照片都没有。”
同事安慰道:“尽力就好,可能是自己离开去别处了。”
城北分局的李警官(李忠山)负责背包客失踪案。
他检查了旅馆监控,发现女孩最后出现在旅馆大堂。
“她当时背着个小包,像是要出门逛街的样子。”
但周边商铺的监控都没拍到她离开的画面,仿佛凭空消失了。
“会不会是故意失联?”副队长提出疑问,“现在的年轻人想法很难猜。”
城东派出所的王警官(王在民)正在询问失踪青年的母亲。
“您儿子平时都接触哪些网友?”
母亲摇头:“他从不说这些,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技术队尝试恢复青年的电脑记录,但发现硬盘被专业工具格式化。
“这不太寻常,”技术员皱眉,“普通用户不会这么彻底地清除数据。”
各辖区的案件都在按标准流程处理,但进展微乎其微。
流浪汉案因为缺乏基本信息,很快就被搁置了。
背包客案虽然受到更多关注,但跨省办案需要更多资源支持。
社恐青年案则因为证据不足,暂时列为普通失联处理。
周五下午,市局刑警支队的案件汇总会议如期举行。
内勤小陈正在宣读本周的案件统计:“本周共接到刑事案件87起,其中失踪案15起。”
张铁林翻看着简报,目光扫过那些千篇一律的案件描述。
“城南流浪汉失踪、城北背包客失联、城东青年多日未归...”
他轻轻摇头:“都是些常规案件。”
秦风坐在会议室角落,默默记录着每个案件的要点。
当听到三起失踪案的基本情况时,他的笔尖微微停顿。
“这三个案子...”他低声自语,“时间点太接近了。”
但数据确实没有超出正常范围,每周都会有类似的失踪报告。
会议结束后,案件简报被归档存入档案室。
三起失踪案的卷宗被分别放在不同的档案架上,等待后续处理。
没有人注意到,这三个看似普通的案件之间,可能存在某种联系。
上个案件结案后的短暂平静期,秦风终于有时间仔细翻阅积压的案件简报。
张铁林之前特意交代过他:“留意所有可能与暗网有关的线索,再小的异常都不能放过。”
于是秦风泡了杯浓茶,在档案室里开始逐页查阅近期的案件记录。
城南派出所张迁负责的流浪汉失踪案引起了他的注意。
“流浪汉老猫,无固定居所,社会关系简单...”秦风轻声念着案件要点。
他注意到报案记录里提到,老猫失踪前曾说过“要去赚笔快钱”。
城北分局李忠山处理的背包客失踪案也显得不太寻常。
“独行旅客,行程规律,突然中断所有联系...”秦风的手指在纸面上轻轻敲击。
案件记录显示,女孩失踪前曾在网上搜索过“本地特色体验活动”。
城东派出所王在民负责的社恐青年失联案同样透着古怪。
“深度宅居,社交恐惧,却主动约见网友...”秦风皱眉思索着这个矛盾点。
技术队的报告提到,青年的电脑被专业级工具格式化,这绝非普通网友所为。
秦风将三份报告并排放在桌上,目光在案发时间上来回移动。
“都在同一周内发生,受害者类型各异,但都处于社会关系的边缘地带...”
他靠在椅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协调感在心中蔓延。
这些案件单独看都很普通,放在一起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这时,王媛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沮丧。
“暗网平台‘致命游戏’又没动静了,”她汇报道,“最近活动频率下降了70%。”
秦风抬头:“他们在蛰伏?”
“看起来是,”王媛点头,“可能是在规避我们的监控。”
这反而给了秦风更多精力来关注眼前的失踪案。
他重新审视那三份报告,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太干净了...”他自言自语,“每个案子都查不出明显疑点,这本身就不正常。”
正常的失踪案总会有些蛛丝马迹,但这些案件却像被精心擦拭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