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立即开始抽调人手,组建专案组。
专案组第一次会议上,秦风部署调查重点。
“我们要对受害者进行极致详细的背景调查,”他对组员们说,“特别是失踪前几周的网络活动。”
周强提出疑问:“这些人的社交圈都很简单,能查到有价值的信息吗?”
“正因为他们社交简单,网络活动才更可能是关键突破口。”
秦风转向王媛:“技术队要重点恢复受害者删除的数据。”
王媛点头:“我们已经开始尝试恢复社恐青年的硬盘数据。”
“重点是寻找那个‘游戏’的招募信息,”秦风强调,“可能在非公开平台。”
李飞插话:“会不会是在加密聊天群或者深层网络?”
“不排除这种可能,”秦风回答,“所以需要网安部门的全力配合。”
网安部门很快介入调查,开始深度分析受害者的网络行为模式。
“背包客的女孩在失踪前频繁访问本地论坛,”技术员汇报,“特别是探险版块。”
“社恐青年的浏览记录显示他访问过多个游戏论坛,”另一名技术员补充,“包括一些小众平台。”
王媛那边有了初步进展:“我们恢复了部分被格式化的数据,发现他使用过加密通讯软件。”
“能恢复聊天记录吗?”秦风急切地问。
“还在尝试,但加密等级很高,需要时间。”
专案组办公室的白板上,三名受害者的信息被详细列出。
网络活动轨迹、最后出现地点、社会关系图逐渐完善。
“这三个人的网络行为有一个共同点,”秦风指着白板,“都在寻找刺激或快速赚钱的途径。”
周强若有所思:“这说明犯罪分子很了解他们的心理弱点。”
“没错,”秦风点头,“他们是在有针对性地寻找猎物。”
调查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每个人都感觉到时间的紧迫。
因为这些失踪者可能正身处一个危险的“游戏”中,生死未卜。
秦风站在白板前,审视着三名失踪者的基本信息。
“我们来给受害者画个像,”他对专案组成员说,“找出他们的共同特征。”
周强首先发言:“这三个人社会联系都很薄弱。”
“流浪汉老猫几乎与家人断绝来往,”他指着第一份档案,“社交圈仅限于桥洞下的几个流浪者。”
李飞补充道:“背包客女孩虽然是独自旅行,但同学反映她性格独立,很少与人深交。”
“社恐青年就更不用说了,”王媛接话,“他母亲说他几乎不出门,朋友极少。”
秦风点头:“社会联系薄弱,这可能是犯罪分子选择目标的一个重要标准。”
“第二个共同点,”周强继续分析,“他们都在寻求某种改变。”
“老猫想要‘快钱’,女孩追求‘刺激体验’,青年渴望‘真实冒险’。”
王媛从技术角度补充:“他们的网络行为也显示缺乏警惕性。”
“都轻易相信了网上来路不明的‘游戏’招募信息。”
李飞提出新发现:“我注意到他们都接触过特定的小众网络文化。”
“比如社恐青年常去的游戏论坛,里面充斥着各种极端追求刺激的言论。”
秦风总结道:“社会联系薄弱、寻求改变、缺乏警惕、接触特定网络文化...”
“这些特征组合在一起,构成了犯罪分子的完美目标画像。”
他转向王媛:“继续深挖他们的网络轨迹,一定要找到那个招募渠道。”
秦风随后提出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推论。
“如果这个‘游戏’真实存在,”他的声音异常沉重,“那组织者就是视人命为玩物的变态。”
周强皱眉问道:“你认为失踪者已经...”
“很可能已经遇害,”秦风打断他,“从犯罪心理分析,这种游戏不会留下活口。”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每个人都意识到案件的严重性升级了。
李飞率先打破寂静:“所以我们应该按谋杀案的方向调查?”
“没错,”秦风点头,“寻找尸体和犯罪现场应该成为优先事项。”
王媛提出技术层面的建议:“那我们需要调整网络侦查的重点。”
“不再只是寻找招募信息,还要追查可能存在的‘游戏’直播或记录。”
秦风补充道:“同时要排查近期的无名尸体和可疑命案报告。”
“这种规模的犯罪不可能完全不留下痕迹。”
张铁林在会议最后总结:“立即调整调查方向,按照连环谋杀案的标准开展侦查。”
专案组的工作重点从此彻底转变,从寻人转向了缉凶。
秦风在白板上又写下三个核心问题。
“我们目前面临三个未解之谜。”
他指着第一个问题:“这个‘游戏’在哪里招募玩家?”
周强摇头:“常规网络排查一无所获,招募平台一定非常隐蔽。”
“第二个问题,”秦风继续,“游戏规则到底是什么?”
李飞推测:“从‘抓人’、‘躲猫猫’这些词看,可能是某种追捕游戏。”
“第三个问题最关键,”秦风语气沉重,“组织者是谁?”
王媛突然匆匆走进会议室。
“技术队有重大发现,”她语气急促,“在社恐青年的电脑里发现了异常。”
“我们恢复了一个被彻底清除的VpN使用记录。”
秦风立即追问:“VpN节点位置在哪里?”
“连接到一个极其偏僻的服务器,”王媛回答,“这个节点不在常规VpN列表中。”
“疑似用于访问特殊网络,”她补充道,“很可能是深网或暗网入口。”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精神一振。
“立即追踪这个VpN提供商,”秦风下令,“这可能是通往‘游戏’入口的关键线索。”
调查终于出现了实质性突破。
专案组投入大量警力,开始排查三名失踪者最后出现地点的监控录像。
这项工作远比想象中困难。
负责流浪汉老猫一组的警员首先遇到难题。
“桥洞附近根本没有市政监控,”周强无奈地汇报,“最近的摄像头在五百米外。”
他们只能调取周边商铺的私人监控,但画面质量参差不齐。
“这个角度拍到的都是背影,”技术员苦恼地说,“根本看不清面部特征。”
背包客女孩的监控追踪同样不顺利。
她最后出现的城乡结合部监控覆盖严重不足。
“这里好多自建房,监控都是各装各的,”李飞指着地图上的空白区域,“存在大量死角。”
他们找到一处私人工厂的监控,拍到了女孩的身影。
但画面只记录到她走向一条没有监控的小路,之后就再无踪迹。
社恐青年的行踪调查最为棘手。
他离开住所后,直接进入了老城区的胡同网络。
“这些小巷四通八达,”王媛看着错综复杂的巷弄图,“但一个监控都没有。”
警方只能依靠最原始的人力走访,询问附近居民。
但老城区人员流动性大,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个沉默的年轻人。
与此同时,技术队对那个特殊VpN的追踪也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