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
一声怒喝像炸雷劈在走廊里。楼梯间的门被猛地撞开，张凡和顾景深像两发炮弹冲出来。
王总吓的一激灵，手忙脚乱想把柳如烟往屋里拽，另一只手去推房门：“你他妈谁啊？敢管老子的事？”
“我管你是谁!” 张凡一步步逼近，“她是我的人，你碰她一下试试。”
张凡已经冲到近前，一把攥住王总的后领。
王总两百多斤的身子竟被拽得踉跄后退，怀里的柳如烟失去支撑，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 张凡眼疾手快，侧身将她稳稳接在怀里。
“你他妈敢动我？！” 王总缓过神，肥脸涨成猪肝色，“知道我是谁吗？老子是王氏集团的董事长！信不信我让你们在江城混不下去？”
“王氏集团？” 张凡低头看了眼怀里昏迷的柳如烟，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头顶，他抬手就给了王总一拳，“你也配？”
这一拳又快又狠，正砸在王总鼻子上。肥硕的身子 “咚” 地撞在门框上，鼻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他花衬衫的领口。
“凡子！” 顾景深赶紧拉住他，“别打了，留着他当证据！”
王总捂着鼻子嗷嗷叫，嘴里骂骂咧咧：“操你妈的！我要弄死你们！我要让你们蹲大牢！”
柳梦琪早就吓得躲到墙角，脸色白得像纸，手死死攥着包带，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她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两个柳如烟公司的人出现在这儿？难道柳如烟故意设的局？
王总还在骂骂咧咧，顾景深嫌他吵，抬脚就踹在他膝盖弯：“闭嘴！”
王总被踹得单膝跪地，鼻血混着眼泪糊了一脸，终于有点怕了。
他看着顾景深手里的手机，又看了看张凡杀人似的眼神，突然想起什么，哆哆嗦嗦摸出手机：“我…… 我老婆可是林市长的妹妹！你们敢动我，她饶不了你们！林市长也饶不了你们！”
“林市长的妹妹？” 顾景深嗤笑一声，“正好，让她来看看自己老公是怎么下药迷奸小姑娘的，顺便问问她，这婚还能不能过。”
王总的手猛地顿住，举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这句话像把刀，精准扎中了王总的软肋。
他靠老婆家族的关系才爬到今天的位置，老婆最是好面子，要是知道他在外头干这种龌龊事，别说帮他，不扒了他的皮、卷走他所有财产就算好的。
走廊里的声控灯暗了下去，只剩下应急灯的绿光幽幽照着。张凡低头看着怀里的柳如烟，她呼吸浅浅的，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像只受惊的小鹿。
“老顾，报警。” 张凡的声音平静下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告他强奸未遂，非法持有违禁药品。”
“好！” 顾景深答应着，屏幕却还停留在录像界面。
王总一听 “报警”，彻底慌了神，肥硕的身子在地上打了个滚，连爬带扑地想抢手机：“别报警！我错了！我赔钱！十万！不，二十万！多少钱都行！”
张凡侧身避开他抓来的脏手，“晚了。”
“凡子，先等等。” 顾景深突然按住他的胳膊，视线落在柳如烟身上。
柳如烟此时靠在张凡怀里，脸色红得像要渗出血，呼吸急促得像被扔进热水的鱼，手开始无意识地抓挠自己的衣服，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哼唧，带着股异样的燥热。
顾景深皱紧眉头，凑近闻了闻，又看了看她泛着水光的眼角，脸色沉了下来：“不对劲…… 这不是普通的安眠药。”
“什么意思？” 张凡低头，指尖碰到柳如烟的脖颈，烫得惊人。
“这他妈是烈性春药。” 顾景深骂了句脏话，语气里带着后怕，“我以前在会所见过这反应，劲儿烈得很，要是没人管……”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两人都明白。
王总刚才那副急色的样子，再配上这药，柳如烟今晚要是真被送进房，后果不堪设想。
王总还在地上哀嚎，听见 “烈性春药” 二字，突然来了劲：“这下药跟我没关系！是柳家姐妹自己送上门的！是她们约我开房，这药也是她们自己吃的！”
“闭嘴！” 张凡一脚踹在他膝盖上，王总 “嗷” 地一声跪了下去，“等警察来了，你再跟他们说。”
他转头对顾景深说：“那小柳怎么办……”
“先送医院。” 顾景深当机立断，“这种药得及时处理，拖久了伤身体。”
张凡点头，小心地调整姿势，让柳如烟靠得更稳些。
“王总，” 顾景深举着手机，镜头对准瘫在地上的王总，“你刚才说柳家姐妹送上门？还有什么隐情，趁现在赶紧说，说不定能算你个立功表现。”
王总哪还敢隐瞒，涕泪横流地喊：“是她！是柳梦琪约我开房，说把她妹妹送过来！药也是她生下的！她说让她妹妹陪我。”
这些话全被录了下来，顾景深挑了挑眉，冲张凡使了个眼色，这下柳梦琪也跑不了了。
电梯 “叮” 地一声到了，门刚开一条缝，张凡就架着柳如烟赶紧进去。
顾景深跟在后面，手机镜头牢牢锁着王总和脸色惨白的柳梦琪，突然想起什么，故意扬高声音冲柳梦琪喊：“梦琪，该走了，把柄都录好呢，他不敢不给你哥投资！”
这话像根毒针，狠狠扎进王总眼里。
他本就被抓了现行怒火中烧，听见 “投资” 二字，猛地转头看向柳梦琪，肥脸上的横肉拧成一团，眼神从暴怒瞬间转为阴鸷。
是了，这婊子一边送女人一边找人录证据，分明就是设局让他钻！既想拿到投资，又想拿捏他的把柄，让他以后乖乖听话！
“柳梦琪！尼玛给我玩仙人跳是吧！”
柳梦琪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脸色 “唰” 地褪尽血色，连连后退：“王总，我没有…… 我不是……”
“没有？” 王总咬牙切齿，唾沫星子喷在她脸上，“那刚才那个人的怎么这么巧来到现场？还他妈笃定我会投资？不是你设的局是什么！”
“真的不是我！” 柳梦琪吓得声音发颤，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是他们突然冒出来的，我……”
“尼玛币的！” 王总哪肯信，被张凡揍出的火气混着被算计的怒意全冲她撒了出来，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向柳梦琪的眼窝，“敢算计到老子头上！”
“啊 ——！” 柳梦琪惨叫一声，捂着右眼蹲在地上，指缝间瞬间渗出血来。
她疼得浑身发抖，眼泪混着血珠子往下掉，哭喊着：“王总！我真的没有！你信我……”
王总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看她的眼神像要吃人：“还敢狡辩！”
就在这时，电梯门 “叮” 地一声缓缓合上，将王总的咆哮、柳梦琪的哭嚎和满地狼藉隔绝在外。
金属门映出王总狰狞的脸和柳梦琪蜷缩的身影，最终被缓缓下升的数字彻底遮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