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办公室的火光照亮了夜空。消防队奋力扑救时,徐砚深已经带队封锁了整个街区。
“是针对性纵火。”消防队长报告,“只烧了档案室,用的专业燃烧剂。”
沈知意想要冲进火场,被杜清晏拉住:“太危险了!重要档案都有备份。”
就在此时,个浑身焦黑的工作人员踉跄跑来:“有人...有人抢走了保险箱!”
徐砚深立即追问:“哪个保险箱?”
“1931年的...那个标着‘樱花’的...”
杜清晏脸色骤变:“那里放着夏令营的全部原始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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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烬中,技术员找到个烧变形的金属盒。“是日制防火箱,”徐砚深检查后说,“但被人用专业工具撬开了。”
沈知意在废墟中发现半张烧焦的照片:四个青年在旅顺港口的合影,毓嶂腕间的翡翠念珠清晰可见。背面写着:“1931.7.25,最后的相聚”。
“看这个。”杜清晏指照片角落——个穿和服的小女孩正在远处张望,“这应该是...”
“林小妹。”沈知意轻声道,“她当时确实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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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杜家报馆收到匿名包裹。里面是烧剩的档案残页,最上面是1931年8月的值班记录:
“8.3:陈景澜请假,说母亲病重” “8.15:毓嶂阿哥秘密来访” “8.20:徐砚廷突然北上” “8.25:杜清平接到神秘电话”
每行后面都用红笔批注:“谎言”。
附信写着:“想知道真相?明日子时,码头见。”
徐砚深立即核对军方记录:“1931年8月,堂兄确实在南京述职,不可能在东北。”
杜清晏也查出:“家兄8月25日在上海参加学术会议,有报纸报道。”
所以值班记录是伪造的——但为什么要伪造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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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码头雾气弥漫。三人躲在集装箱后,注视着约定的地点。
雾气中传来轮椅滚动声。个戴礼帽的身影坐在轮椅上,背对他们。
“你们来了。”机械处理过的声音响起,“想要真相吗?”
徐砚深举枪上前:“你是谁?”
轮椅缓缓转过来——上面是个蜡像,手里捧着个留声机。
“1931年,他们都死了。”留声机播放着,“只有一个人活下来...知道是谁吗?”
杜清晏突然道:“声音变速处理过...原声是个女人!”
蜡像突然爆开,飞出无数照片碎片。每张都是1931年的档案页,上面盖着“伪造”的红印。
雾气中传来引擎声——艘快艇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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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捕无果而返。技术室分析留声机唱片时,发现个微小标记:“山口制音,1936”。
“是今年新制的唱片。”技术员肯定地说。
所有线索都指向现在时。沈知意忽然想起:“林小妹说‘念珠是钥匙’...会不会是字面意思?”
他们再次检查翡翠念珠,在放大镜下发现极小的刻字:“虹口区,四川北路,128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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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北路128弄是片待拆的石库门民居。根据念珠上的提示,他们找到一扇暗门。
门后是个尘封的密室,墙上贴满1931年的报纸剪报。最显眼处挂着把钥匙,下面压着封信:
“致发现者: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也遭遇不测。1931年的真相是...”
信纸在此撕裂,只剩最后半句:“...所有人都被骗了。”
钥匙对应的保险箱里,是本日记。扉页写着:“陈景澜,1931”。
第一页就令人震惊:“今日救下毓嶂阿哥,但他已身中毒药。临终前赠我念珠,说‘小心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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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记载着更惊人的内幕:
· 毓嶂早在1931年7月就已中毒
· 徐砚廷北上是为追查毒药来源
· 杜清平接到警告电话后开始暗中调查
· 陈景澜自己被多方势力胁迫
最后一行写着:“今日发现可怕真相——下毒者竟是...”
字迹在此中断,页角有干涸的血迹。
杜清晏仔细检查日记:“纸张是旧的,但墨水是新的...这是近期伪造的!”
徐砚深冷笑:“有人想改写历史。”
突然,密室门自动锁死。墙上投影仪亮起,显示出今天的日期和一行字:
“游戏结束。你们赢了——但真相永远消失了。”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杜公馆方向升起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