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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走了。马车轱辘碾过泥泞的官道,卷起一路尘土,最终消失在视野尽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车辙,很快又被淅淅沥沥的雨丝打湿,模糊了痕迹。

张丰还坐在山神庙里,神龛前的蜡烛燃得正旺,火苗跳动着,映亮了他手里捏着的一张纸条。那是胤祥临走时,趁着转身祥临走时,趁着转身的间隙,悄悄塞到他掌心的。纸条上只有三个字,是胤祥那熟悉的瘦金体,力透纸背:“查,德,妃。”

德妃。

这两个字,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地砸在张丰的心上。四爷胤禛的生母,十四爷胤禵的生母,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妃嫔之一,永和宫里那位看似温婉无害的妇人。

张丰指尖微微用力,将纸条凑到烛火边。火苗舔舐着纸边,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不过片刻,那张纸条便化作了一缕青烟,消散在潮湿的空气里。火光映亮了他的脸,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惊愕,也无波澜,只有一双眼睛,深得像古井,映着跳动的火苗,明明灭灭,藏着无尽的幽深。

他知道,这场盘桓在紫禁城上空的风波,终于要走到最关键的一步了。这盘棋,从一开始就不是胤禛和胤禩的对弈,也不是胤禵和众人的角逐,而是皇上亲手布下的局。局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棋子,包括德妃,包括胤祥,包括他自己。

而皇上要看的,就是这出戏里,谁演得好,谁演得真,谁能在这步步惊心的漩涡里,守住那一点底线,谁……能演得让所有人都能活。

雨又开始下了。起初只是零星几点,很快就变得密集,哗哗啦啦地砸在庙顶的瓦片上,砸在残破的窗棂上,像是要把这世间所有的污秽,都冲刷得一干二净。

可张丰知道,有些东西,是雨冲不掉的。

比如人心深处的贪婪,比如权力催生的欲望,比如那深宫里,一代又一代,怎么也逃不脱的,兄弟相残的诅咒。

乾清宫西暖阁里,同样回荡着哗哗的雨声。康熙靠在软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明黄锦被,脸色比窗外的天色还要阴沉。他手里捏着一份密报,是暗卫刚刚送来的,指尖反复摩挲着纸面上的字迹,眼底一片浑浊。

密报上说,德妃宫里,昨天夜里亥时,请了一次太医。宫人传出来的说法是娘娘头疼难忍,夜不能寐,可太医诊脉之后,开的方子却是一味安神的汤药,里面没有半分治头疼的药材。

密报上还说,德妃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前天借着采买的由头,出宫了一趟。她没有去御膳房的采买点,也没有去宫外的绸缎庄,而是径直去了雍亲王府。在王府里待了足足一刻钟,出来的时候,眼眶是红的,手里还攥着一个油纸包,看不清里面裹着什么。

密报上最后说,十四爷胤禵从西北捎回来的信,三天前就到了宫里。那封信是单独给德妃的,可德妃接过信后,连拆都没拆,就当着宫人的面,扔进了火盆里,看着那信纸烧成了灰烬,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康熙放下密报,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眼角的皱纹,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愈发深刻。他当了五十多年的皇帝,看惯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看透了人心深处的翻云覆雨,可唯独看不透的,是这后宫里的母子情长,是这皇家子弟的身不由己。

他知道,德妃在怕。

她怕什么?她怕的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怕的是两个亲生儿子,终有一天会刀兵相向,你死我活。怕的是无论最后谁赢了这场夺嫡之争,她这个母亲,都是输家。赢的那个,双手沾满鲜血,再也回不到从前;输的那个,身败名裂,甚至可能丢了性命。

他也知道,老十四在劝。

劝什么?劝母亲别插手,劝母亲置身事外,劝母亲……选一边。选那个能赢的,选那个能给她带来无上尊荣的。可老十四忘了,德妃不是寻常的母亲,她是帝王的妃嫔,她的儿子,是帝王的皇子。

她能选吗?

选了老四,老十四怎么办?选了老十四,老四怎么办?

这世上,最苦的,莫过于生在帝王家。而帝王家最苦的,就是做母亲的。

康熙缓缓睁开眼,目光望向窗外。雨丝如帘,隔断了天地,也隔断了这宫墙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仇。雨水顺着窗沿往下淌,像是谁在无声地流泪。

“李德全。”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奴才在。”李德全连忙从门外走进来,躬身侍立在榻边,大气不敢出。

“拟旨。”康熙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嗻。”李德全连忙取来纸笔,铺在案上,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

“第一道,”康熙一字一句,清晰有力,“晋德妃乌雅氏为皇贵妃,摄六宫事。”

李德全的笔猛地一顿,墨汁溅在宣纸上,晕开一个小小的墨点。他愣了一下,随即连忙低下头,不敢有丝毫迟疑,飞快地将旨意写了下来。晋封皇贵妃,摄六宫事,这是何等的荣宠?皇上这是……要抬举德妃,也是要将她放在明面上,护她周全。

“第二道,”康熙的声音依旧平静,“着内务府即日起修缮永和宫,一切用度,皆从朕的内帑出。务必修得周全体面,不必节俭。”

李德全的手更抖了。内帑,那是皇上的私库,不是国库。用皇上的私钱修缮妃嫔的宫殿,这是前所未有的恩典。皇上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所有人,德妃是他护着的人,谁也别想动她,谁也别想借着她的名头,兴风作浪。

“第三道……”康熙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传朕的口谕给德妃。告诉她,她的儿子,都是朕的儿子。朕……不会让他们,走到那一步。”

那一步,是玄武门的血,是手足相残的恨,是帝王家最不堪的宿命。

李德全写完了,放下笔的时候,手还在抖。他捧着那三道旨意,眼眶微微泛红。他跟了皇上几十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竟如此孤独。

这哪里是三道旨意?这分明是一个父亲,给一个母亲的承诺。也是一个皇帝,给这万里江山的承诺。

可这承诺,能不能守住,谁也不知道。

雨还在下。哗哗地,像是要下到地老天荒。

康熙靠在软榻上,听着窗外的雨声,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想起他第一次抱老四胤禛的时候,那时候胤禛还小,软软的一团,裹在襁褓里,在他怀里睡得正香,小嘴巴还时不时地咂一下。

他也想起第一次抱老八胤禩的时候,那孩子生得粉雕玉琢,一见他就笑,笑得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伸手就去抓他的龙袍。

他还想起老十三胤祥,想起老十四胤禵,想起所有这些儿子,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他们还会手拉手地在御花园里跑,还会围着他,喊他皇阿玛,还会为了一块点心,争得面红耳赤,转眼又和好如初。

那时候多好啊。没有争斗,没有猜忌,没有阴谋诡计,只有父子,只有兄弟,只有最纯粹的亲情。

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是因为那把龙椅吗?是因为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吗?还是因为……人心本来就是这样,得到了就想要更多,拥有了就害怕失去,永远也填不满那无底的欲望?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累了。累得不想再猜,不想再防,不想再看这出兄弟阋墙的戏,一代又一代,永远也唱不完。

“李德全。”他又开口了,声音很轻,很累,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奴才在。”李德全连忙应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你说,”康熙的目光望向窗外,像是在问李德全,又像是在问自己,“朕是个好父亲吗?”

李德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哽咽着说道:“皇上……皇上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最好的……皇上。”

康熙笑了,笑声很轻,却带着无尽的苍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在锦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最好的父亲……”他喃喃自语,语气里满是自嘲,“可最好的父亲,会让儿子们斗成这样吗?”

没有人回答。

暖阁里一片死寂,只有窗外的雨声,哗哗地,哗哗地,像是苍天给出的回答。

康熙笑完了,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疲惫和苍凉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帝王的威严与锐利。他缓缓坐直身子,目光如炬,落在李德全身上。

“去,把这两道旨意发了。”他指的是晋封皇贵妃和修缮永和宫的旨意,至于那道口谕,他知道,李德全会妥善传到。

“嗻!”李德全重重叩首,起身快步退了出去。

雨夜里,一盏八角宫灯被太监举在手里,出了乾清宫的大门。宫灯的光晕在雨幕里晃晃悠悠,穿过一重又一重的宫门,穿过长长的御道。

那点光,在无边无际的雨夜里,微弱得像风中的星火,却又执拗地亮着,像黑暗里的希望,像这漫漫长夜里,唯一一点,不肯灭的光。

而乾清宫西暖阁里,康熙独自坐在软榻上,一动不动。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投在墙壁上,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他在等。

雨,还在下。

(一个老皇帝最后的心态,以及以一种角度解释康熙晚年为什么反复横跳,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属意谁继承大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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